第二十三章：相見不相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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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那個電還會鳧水？”程樂樂驚奇不已。
“那是必須的。”程笑笑認可了她的說法，沒有去強行解釋，她制作發電機，可不是為了科普電力知識的。
程樂樂於是把這個記在了心裏，然後烏黑的眼珠一轉，神秘兮兮的小聲說道：“姐，發電機做好了，我們是不是可以開始幹大事業了呀？”
“嗯，我讓你去山裏找的地方，找到了沒？”
“早就找到了！就在咱家後面那片小樹林後面，往東北方直走有一桌大山，半腰上有一個大姐說的那種瀑布，有三丈多高……”
正是午後，張氏正在屋內納鞋底，姐妹兩說著，就抱著發電機偷偷出了門。
至於程家父子，早在幾天前就去了開山鎮，想趁著農閑做工掙點錢，貼補家用，要到六月底才會回來，更沒辦法管著兩人。
六月的天氣，那不是一般的炎熱。
姐妹兩才走到山腳，衣裳就已經被汗水濕透。
“姐，我們先歇會兒吧。”程樂樂提議。
程笑笑抱著發電機走一會兒，也確實累，就點頭同意了，“行，就先休息一會兒再走。樂樂，這附近有水沒有，你姐我快渴死了。”
“不遠處就有，我去幫你裝點過來。”程樂樂說著就拿起竹筒，飛快的跑開了。
程笑笑摸索著坐了下來，感受著林子裏的微風，總算感覺涼爽了一點。
不過一晃神的功夫，她就聽到腳步聲從斜後方去而覆返，心中不禁有些驚訝，轉過頭說道：“怎麽這麽快就回來了，我都沒聽到附近有水聲，你上哪兒去裝的水？”
看著坐在樹蔭下，眉眼含笑的少女，葉世安整個人都僵住了，沈靜內斂的眸子裏，飛快的閃過一絲慌亂和無措。
他就這麽扛著野山羊，渾身經繃著身體站在原地，嘴唇更是下意識的抿緊，似是想借此來讓自己保持鎮定，不至於在她面前失態。
這邊，程笑笑半晌沒聽見程樂樂的回應，臉上的笑容漸漸收斂起來。
她微微皺起眉頭，一邊摸索著扶著樹幹站起來，一邊擔憂的提高聲音問道：“怎麽不說話？樂樂，你沒事吧？”
正欲轉身離開，來逃避窘迫的葉世安，一下子就楞住了。
笑笑她……看不見自己？
可是自己活生生的站在這，她怎麽會看不見自己？
難道……是失明！
這個念頭一冒出來，葉世安的腦子裏，轟然就炸開一片混亂。
怎麽會這樣？好端端的，笑笑怎麽會失明？
一時之間，葉世安心裏生出了無數猜測，只覺得心煩意亂，那種感覺，就好像全天下都知道的事，只有他一個人不知道。
程笑笑還不知道，站在不遠處的那個人，不是程樂樂，而是葉世安。
她循著剛才腳步聲傳來的方向，深一腳淺一腳的朝葉世安靠近，一雙手無助又不安的摸索著。
“樂樂，你在哪兒？快回答我一聲！”
程笑笑放聲喊道，腳下不慎勾到了地上的亂草，頓時踉蹌幾步險些摔倒。
看到這一幕，葉世安心中一驚，心疼不已，下意識就想扔了獵物去扶著她，就在這時，女孩清脆的聲音從遠處傳來：“姐，我在這兒呢，怎麽啦？”
“樂樂？”
程笑笑一聽這聲音的方向，好像和剛才聽到的不一樣，不由得一楞，重新看向葉世安所在的地方，問道：“有人在那邊嗎？”
葉世安抿了抿唇，目光留戀不舍的看了她一眼，轉身快步朝另一個方向走了。
聽到不遠處快速離開的腳步聲，程笑笑心中不禁生出一絲納悶。
現在她可以確定剛才沒聽錯，那邊的確站著一個人，但是那個人一直沒有回答她，或者說是沒有理會她。
“真是的，見我一個人在這兒瞎喊，也不提醒我一聲……”
“姐，你在看啥呀？”
程樂樂跑過來，見她望著一個方向嘀咕，就一邊好奇的問著，一邊朝那個方向看去。
程笑笑回過頭來，反問道：“你覺得我能看得見東西嗎？”
“略~”陳樂樂調皮的吐了吐舌頭，把打回來的一竹筒水塞到了她手裏，“姐，這是那邊石頭縫裏的流出來的山泉，涼津津的，可甜了。”
程笑笑小心喝了一口，果然甘甜清涼。
姐妹兩喝了水，又坐在林子裏休息了片刻，就抱著發電機，順著山腳開始往上爬。
來到程樂樂所說的地方時，已經是一個時辰後的事了。
轟隆隆是流水聲，震耳欲聾，程笑笑循著水聲來到瀑布下的水潭邊，一陣陣裹挾著水汽的大風吹來，涼爽無比。
“姐，就是這個地方，旁邊是竹林，咱可以在竹林裏建你說的基地！”
“基地不是那麽好建的，不過我們今天可以先做一些準備，明天再帶上工具上山。”
“做啥準備？”
“等會兒你就知道了，我們先找個地方把發電機放好。”
“哦，我知道那邊有個石洞，我去放。”
程樂樂抱起發電機，飛快的跑進了旁邊的竹林，不一會兒，就放好了發電機去而覆返。
接下來的一個多時辰，姐妹兩開始在竹林裏倒騰起來。
不過大多數時候，都是程笑笑在一旁細心指導，程樂樂將設想付諸實踐，少部分程樂樂實在聽不懂的時候，程笑笑才會親自上陣。
就這樣，姐妹兩一直忙碌到黃昏時分，才汗流浹背的停下來，在水潭邊洗了個臉後，拉著手山下回家了。
葉家，葉重屋裏。
葉世安神色如常的走到床邊，看著躺在床上佯裝熟睡的病重中年，抿著唇沈默了一陣後，語氣平靜的開了口——
“爹，我現在想知道，我不在家的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麽。”
“我知道你聽得見。那幾日我問你，你不是發怒就是搪塞，不肯告訴我實情，我本以為只是你不喜歡她才會那樣，我就沒有再問。但今日，我看到她了。”
聽到這裏，葉重眼皮抖了抖，還是沒有睜開。
葉世安看著他，繼續說道：“可是我雖然看見她了，她卻沒有看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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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樂樂於是把這個記在了心裏，然後烏黑的眼珠一轉，神秘兮兮的小聲說道：“姐，發電機做好了，我們是不是可以開始幹大事業了呀？”
“嗯，我讓你去山裏找的地方，找到了沒？”
“早就找到了！就在咱家後面那片小樹林後面，往東北方直走有一桌大山，半腰上有一個大姐說的那種瀑布，有三丈多高……”
正是午後，張氏正在屋內納鞋底，姐妹兩說著，就抱著發電機偷偷出了門。
至於程家父子，早在幾天前就去了開山鎮，想趁著農閑做工掙點錢，貼補家用，要到六月底才會回來，更沒辦法管著兩人。
六月的天氣，那不是一般的炎熱。
姐妹兩才走到山腳，衣裳就已經被汗水濕透。
“姐，我們先歇會兒吧。”程樂樂提議。
程笑笑抱著發電機走一會兒，也確實累，就點頭同意了，“行，就先休息一會兒再走。樂樂，這附近有水沒有，你姐我快渴死了。”
“不遠處就有，我去幫你裝點過來。”程樂樂說著就拿起竹筒，飛快的跑開了。
程笑笑摸索著坐了下來，感受著林子裏的微風，總算感覺涼爽了一點。
不過一晃神的功夫，她就聽到腳步聲從斜後方去而覆返，心中不禁有些驚訝，轉過頭說道：“怎麽這麽快就回來了，我都沒聽到附近有水聲，你上哪兒去裝的水？”
看著坐在樹蔭下，眉眼含笑的少女，葉世安整個人都僵住了，沈靜內斂的眸子裏，飛快的閃過一絲慌亂和無措。
他就這麽扛著野山羊，渾身經繃著身體站在原地，嘴唇更是下意識的抿緊，似是想借此來讓自己保持鎮定，不至於在她面前失態。
這邊，程笑笑半晌沒聽見程樂樂的回應，臉上的笑容漸漸收斂起來。
她微微皺起眉頭，一邊摸索著扶著樹幹站起來，一邊擔憂的提高聲音問道：“怎麽不說話？樂樂，你沒事吧？”
正欲轉身離開，來逃避窘迫的葉世安，一下子就楞住了。
笑笑她……看不見自己？
可是自己活生生的站在這，她怎麽會看不見自己？
難道……是失明！
這個念頭一冒出來，葉世安的腦子裏，轟然就炸開一片混亂。
怎麽會這樣？好端端的，笑笑怎麽會失明？
一時之間，葉世安心裏生出了無數猜測，只覺得心煩意亂，那種感覺，就好像全天下都知道的事，只有他一個人不知道。
程笑笑還不知道，站在不遠處的那個人，不是程樂樂，而是葉世安。
她循著剛才腳步聲傳來的方向，深一腳淺一腳的朝葉世安靠近，一雙手無助又不安的摸索著。
“樂樂，你在哪兒？快回答我一聲！”
程笑笑放聲喊道，腳下不慎勾到了地上的亂草，頓時踉蹌幾步險些摔倒。
看到這一幕，葉世安心中一驚，心疼不已，下意識就想扔了獵物去扶著她，就在這時，女孩清脆的聲音從遠處傳來：“姐，我在這兒呢，怎麽啦？”
“樂樂？”
程笑笑一聽這聲音的方向，好像和剛才聽到的不一樣，不由得一楞，重新看向葉世安所在的地方，問道：“有人在那邊嗎？”
葉世安抿了抿唇，目光留戀不舍的看了她一眼，轉身快步朝另一個方向走了。
聽到不遠處快速離開的腳步聲，程笑笑心中不禁生出一絲納悶。
現在她可以確定剛才沒聽錯，那邊的確站著一個人，但是那個人一直沒有回答她，或者說是沒有理會她。
“真是的，見我一個人在這兒瞎喊，也不提醒我一聲……”
“姐，你在看啥呀？”
程樂樂跑過來，見她望著一個方向嘀咕，就一邊好奇的問著，一邊朝那個方向看去。
程笑笑回過頭來，反問道：“你覺得我能看得見東西嗎？”
“略~”陳樂樂調皮的吐了吐舌頭，把打回來的一竹筒水塞到了她手裏，“姐，這是那邊石頭縫裏的流出來的山泉，涼津津的，可甜了。”
程笑笑小心喝了一口，果然甘甜清涼。
姐妹兩喝了水，又坐在林子裏休息了片刻，就抱著發電機，順著山腳開始往上爬。
來到程樂樂所說的地方時，已經是一個時辰後的事了。
轟隆隆是流水聲，震耳欲聾，程笑笑循著水聲來到瀑布下的水潭邊，一陣陣裹挾著水汽的大風吹來，涼爽無比。
“姐，就是這個地方，旁邊是竹林，咱可以在竹林裏建你說的基地！”
“基地不是那麽好建的，不過我們今天可以先做一些準備，明天再帶上工具上山。”
“做啥準備？”
“等會兒你就知道了，我們先找個地方把發電機放好。”
“哦，我知道那邊有個石洞，我去放。”
程樂樂抱起發電機，飛快的跑進了旁邊的竹林，不一會兒，就放好了發電機去而覆返。
接下來的一個多時辰，姐妹兩開始在竹林裏倒騰起來。
不過大多數時候，都是程笑笑在一旁細心指導，程樂樂將設想付諸實踐，少部分程樂樂實在聽不懂的時候，程笑笑才會親自上陣。
就這樣，姐妹兩一直忙碌到黃昏時分，才汗流浹背的停下來，在水潭邊洗了個臉後，拉著手山下回家了。
葉家，葉重屋裏。
葉世安神色如常的走到床邊，看著躺在床上佯裝熟睡的病重中年，抿著唇沈默了一陣後，語氣平靜的開了口——
“爹，我現在想知道，我不在家的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麽。”
“我知道你聽得見。那幾日我問你，你不是發怒就是搪塞，不肯告訴我實情，我本以為只是你不喜歡她才會那樣，我就沒有再問。但今日，我看到她了。”
聽到這裏，葉重眼皮抖了抖，還是沒有睜開。
葉世安看著他，繼續說道：“可是我雖然看見她了，她卻沒有看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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