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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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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鸝鳴幾聲,清風捎來一襲襲草木清香,吹動案上壓著的宣紙。

“池上碧苔三四點,葉底黃鸝一兩聲。”此情此景正適這首詩,“還有一句是:兩只黃鸝鳴翠柳,一行白鷺上青天。世人稱它為千古絕句,我卻不喜歡,它沒什麽用,你說那?”公子宇擡眼睨了她眼,“餵,你有沒有聽?”

連講兩遍她才渾渾噩噩的應。

意味深長的“哦。”聲,提筆寫字,“那你告訴我,剛才說的什麽?”

回去後她就分別送出去兩封信一封是給軒澤的一封是給軒澈的,內容分別都是一樣。

六個字:

今晚遠走高飛。

在試探,想了無數種可能性,對了,好像他在說什麽鳥,“臣妾不懂的。”

“嗯。”勉強應付著他?今天已經走神好幾次了,隨意開口道:“你喜歡什麽鳥?”

“雲雀。”淺藍的天空塗著薄薄的雲層像格子,飛過幾只灰不溜秋的鳥,顏色真的不討人喜愛。

擡頭一下,繼續專註練字,“是那種難看的鳥嗎?以偷食稻米為生,且數量眾多最為普通也算是害蟲,你想成為其中之一嗎?”

“自由。”

筆峰一轉,一副字已經寫好,“好了。”

“什麽?”

“你又走神了。”下人已經從公子宇手中收過紙。閑逸的靠在椅子上,把玩著戒指,“任何東西都是需要交換的,人也是一樣的。”舉到前面陽光折射到上面射出條五彩的直線,“軒澈要的是邵梳雲,做為賣家的我同意了。”

白嫣然心神一震。軒澈,真快一口股鮮血噴出來。青梅竹馬的情分,她怎麽比的上,難怪那天他回來就不對勁,原來是在那天就給別人賣了還給人家數錢。

比不上青梅竹馬,,,賣家在公子宇眼裏女人就這麽不值錢,以為他不追究是好人,僅有的一點好印象也沒了。身子前後晃了晃拽緊袖子,“嘭”的一聲磕到墻後也渾然不決,朝公子宇行個禮退回去。

黑影急促的閃進內閣,四下掃視索性摘下蒙面,大駭還在睡覺!!!這都什麽時候了,祖宗啊。

快步上前掀開被子,“你不是說在花園等我的,快點,穿衣服我等你。”

擡手一巴掌,慵懶的靠枕頭上,眼皮都懶得擡一下,輕合了下衣衫。

一半邊臉火辣辣的疼,強擠出一抹微笑,“你不是說今晚走的嗎?”

“那種信,我也和軒澤寫了一封。”

言下之意,怎麽是你,她要得是軒澤。

笑容僵持住要多難看有多難看,塔在她肩頭的手滑了下去,握住她的手,以最低的姿態柔聲哄道:“不要鬧了,我們現在就走。”

“可是我不想走。”說的隨意。

“別這樣,離開這個地方一切都會好的,我什麽都不會介意,真的。”撫到她床前,閃過一絲痛苦,殷切的盼望。

嗅著他幹凈的味道安心的讓她想哭。

白錦淡淡道:“你是喜歡上他了?”這句話亦如當初,此刻她在也無法擁有當初那份坦然。不知不覺中已經淪陷,無論那個女人和他一起久了都喜歡上他,這不能怪她。

“開門是我。”低沈渾厚的男聲傳來。

一下子從床上彈起來掀開被子,兩人對視住,心中同時有個聲音:“完蛋了。”

“開門,是我。”拍門聲叩得強烈起來。

按到床上,扯過被子,“睡裏面藏好。”

“你再不開口本宮可要進來了?”

“來了,我正穿衣服那。”正從櫃子裏拿出兩條被子摞上去。

戲虐的說道:“哦是嗎?那便不用穿了。”

規矩的貼著墻角躺直,眼神發空的望著上面,帶著三分虛弱。白嫣然抿了抿嘴唇,這會倒矯情起來,手一揮糊上去。

“殿下。”面對著他行了個禮。

“嗯。”難得的眼角帶著笑意,走向裏面,審視著四周。

快步跟追上去道:“這麽晚了,不知殿下有何事?”擋到公子宇面前。

眉峰一挑反問道:“這麽晚來?很奇怪嘛。”有意無意的拉開簾。

“不……是。”反而她支吾起來,漆黑的瞳仁在晃動。

藐視一眼,目光從她頭頂移開往衣櫃走去,手心布滿細汗,緊跟其上。

打開櫃子掃時一眼,合上去。

“殿下,要是沒什麽事……”

很融洽的接住她的話,“你的意思是要做點什麽,好啊,正好我今晚有興致。”燭光照著他的側臉忽明忽暗,逼近她,往後仰,一直逃避。

要栽倒在地上,後腰強有力的支撐住,公子宇欺身而上,暧昧不明的問:“你說如何?”

“上次在桌子上很爽,不如我們這次重溫一下這個感覺。”撩弄起她耳前的長發,扯到眼前蒙在被子裏的,止不住的顫抖,眼睜睜聽著眼前的一切發生,我卻什麽都做不了。是我沒用,是我廢物。

手指緊扣著公子宇前面的衣衫,整潔的衣服兩邊皺皺巴巴。軒澈在那,怎麽辦?她可從沒想過要有人旁觀,而且這個人還不是別人,是軒澈。千萬不能這樣,千萬不能,就是沒有軒澈她也不會和公子宇。

“嗯?”輕輕的撞一下她,在詢問。

她滿頭細汗,撕扯著聲音拒絕。

由崩潰到安靜,他甚至連自己的心跳身都聽不到。陷入一種虛無的狀態,記住不是黑暗都是虛無,這裏沒有邊際,永遠都是虛無,時間這個地方是沒有時間的。

自問他從出生以來對不起過誰?憑什麽要這樣對他。

因為你弱,所以你活該被欺負、被比你強的欺負、被命運戲弄。

像他這種人被命運任由玩耍,還要跪在它腳前妥協舔鞋底,祈求著饒過我。

大多數人都是一樣,在命運面前碌碌為為,終究我們只不過是平凡的人,能完全主宰命運的也只有寥寥無己。

人在長大的過程就在選擇各種方式來馴服命運的野馬。妥協的就順從野馬隨波逐流,它跳入大海你就跟著窒息,它出來你就得到呼吸;若是一直不出來你就等著被淹死。馴服好的野馬終會帶你駛向人生完結的終點。

“哦。”倏地放開她,泛起一絲冷嘲,轉而走向內室。

她松了的口氣,瞬間提到嗓子眼,“殿下。”疾步跟在公子宇身後。

輕輕的撩開床上的紫紗,“晚上很冷嗎?蓋這麽多被子。”饒有興趣的看著她。

“是的,妾身體寒。”隨便扯謊,萬分不敢大意。

“正值五六月份,看來你病的是很嚴重,是該好好瞧瞧。”輕笑著說。

“從小就要這個毛病治不了,我們到這邊聊天。”

“嗯。”見他點點頭,白嫣然一直繃著的弦終於松了,整個人都歇了口氣。

她轉身離去的那一剎,公子宇揚手掀開被子,騰的一下暴怒。

心中一漏,完了,全完了。

在她驚愕下,緩緩道:“我給過你機會。”

想起來公子宇方才說的每一句都別有深意。

這分明是給軒澈聽的,他一開始他就知道房間有人。讓她選在他面前和公子宇*,寧願不要這個機會。

情緒一點一點在空氣點燃,爆炸,她最害怕的情況就是他們三個人站到一塊。公子宇青筋暴起,秒秒都有山雨欲來風滿樓的前奏。先反應過來擋到他面前,“是我勾引他在先,此事與他無關。”

什麽將責任全一個人攬了。

在公子宇陰冷的目光硬著頭皮推了推軒澈,“還不快走。”面對的人不是別人而是公子宇,事情總是超乎想象,她會怎麽樣?眼神覆雜的深深看她一眼,就在公子宇面前跪了下來,“我求你,你放過她好嗎,她真的受不起的。”噓唏不已。

睜大眼睛,天哪,他竟然跪下,又惱又氣。到嘴邊的“廢物”兩字始終沒能說出口,睫毛閃閃溫熱的液體在眼眶打轉,字字是為她,怎能不動容。

氣結鐵青的一張臉,軒澈你還能再出息點?“滾。”惱怒的摔袖而去。

公子宇走的那一刻所有的支撐都塌了,癱坐到地上,淚光在眼中閃動。

走在廣闊的街道上,從喬書雨的事情你就該知道她對你多重要,怎麽到現在才醒悟,還對公子宇跪下了,哈哈,跪下。

旁邊一男一女見他突然笑起來,還以為他是個瘋子,指指點點的繞過去。

仿若回到從前,那個什麽都不是的小奴隸。其實早該知道,從過往的種種就該明白。

走進飄雪樓照舊燈火相映,兩男勾肩搭背的情況很常見,處處充斥著酒氣與脂粉味道,軒澈站在小橋上掃視著四周。

藍衣男子搖搖晃晃領著酒壺故意倒在軒澈身上,一把推開那人嫌棄的冷睨一眼,快步走向龜奴,“老板那?帶我去見老板?”

“見我們老板?行啊,先拿一千兩。”

軒澈囧了摸摸口袋這次真沒帶錢。

又問“那你,有沒有在這有過消費,記錄達到一千兩就可以。”

更要命了,他怎麽可能在這消費到一千兩。

藍衣男子一把上前去摟住軒澈的肩,“小哥,來陪我睡一覺本公子幫你付。”賊心不死的道,碰到軒澈這種的想讓他賊心不死也難。

“滾遠點,少碰我。”甩掉他身上手冷喝。

他這一舉動引不少餓狼觀看



“喲,來這種地方都是出來買的,大爺要睡你自是你的榮幸。”

“小子,沒錢就快滾吧,我們老板的千金一面不是蓋的。”看著相貌非凡,嘿沒想到就是個小白臉忙勸道:“就是你趕緊跟這位爺睡了得了。”

旁邊的人紛紛吆喝出價位:“我出兩千來,跟我老子包你。”

“每月兩千,跟我。”

亂哄哄著要價不斷。

軒澈要吐血,拽住龜奴的衣領,“快帶我去見你們老板。”

晦氣,什麽時候他來自己的店還要錢?賣了得了。

“小思,前面怎麽回事這麽熱鬧。”骨節分明的一雙手按到琴弦上。

“回公子,前面來了位絕美的男寵,前廳的客人正爭論不休,這會可熱鬧了。”

緩緩端起一盞茶,“來了位,絕色男寵我怎麽不知道?”壞了,茶漬已經浸濕衣衫一大片。

紅梅花瓣零落到水面上,紅梅的香氣夾著水氣的清冷,小橋上側身屹立身影高挑的男子。

“早就交待過,不要不招呼就跑來,很危險的。”方才那男子赫然換了身衣服。

他轉過身來快步走到他身邊,“玉影把飄雪樓和怡林的轉讓契給我,現在就要。”

“這點小事不值得生氣,大不了我的入幕之賓算上你。”諂笑出聲。

“你覺得我是個失敗的人嗎?”

他笑的有些勉強,而是軒澈一改常態的態度他別扭幾分,“嗨,不要和他們比你自己挺好的。”

玉影陷入沈思,“別沖動,這可是你花費多少心血才有今天的規模,對我而言飄雪就像是我的孩子一樣,盡管它不幹凈。”

“不用管,我的命令”他自己作,怨得了誰。

“公子,這不是勸你,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理性點分析都不值得拿它們去換,冷靜一下再…”

“閉嘴。”低吼著打斷他,“這是命令,不需要任何考慮已經冷靜過了。”

“今天太晚了明天肯定親手交給你。”最好是軒澈睡一覺就想通了,他到底遭遇了什麽?

“好。”他才平靜下來呆呆點點頭,玉影很不放心他失魂落魄的樣子,找個人跟到他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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