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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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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空中掛著一輪殘月,朱七七站在院中望著天空的月亮心裏頭是一片空落,此時藍金已經悄悄的站在她身後,幫她披上了一件外衣:“七七,夜深了,外面露水重,還是早點休息吧!”

“你真的愛我嗎?”

“啊?什麽?”藍金被朱七七這一莫名其妙的話嚇了一跳,朱七七回頭望著他:“我問你愛我嗎?”

“七七,你……你怎麽了?怎麽這麽問啊?”

“那你說以前的沈浪為什麽不愛我呢?如果他愛我的話就不會有今天的一切了,是不是?”朱七七依舊是自言自語,藍金聽了這話心裏很是不舒服,他突兀的問了朱七七一句話:“那我問你,你現在這麽做究竟是為了重新得到沈浪還是為了報覆他們!”

“是啊,我這麽做究竟是為了什麽呢?也許,真的是報覆,但又也許……”朱七七有一句沒一句的回答著,藍金很少見朱七七這麽心事重重的便關心的問了一句:“七七,你真的沒事吧?”

“我又沒有時不用你操心!要你打聽的事怎麽樣了?”朱七七被藍金問的不耐煩了,藍金見朱七七有點不耐煩也就不多問,他點了點頭:“有消息了,探子回來說那冷月真的給沈浪推宮過血了,估計活不了幾天了!”

“白飛飛狡猾的很,為了以防有詐,你要叫你的人小心點!”

“七七,你就放心吧,不會出錯的!那我們……”

“恩,我也困了!今天你睡書房吧!”

“啊,又睡書房啊!”藍金垂著頭走向書房。

“沈哥哥,睡了嗎?”

“還沒,進來吧!”

得到了沈浪的允許,怡兒推開房門猶豫著走了進來,沈浪望著心事重重的怡兒也不說什麽,只是倒了杯水遞給她,靜靜地看著她,怡兒接過沈浪遞過的一杯水輕輕的嘆了一口氣,沈浪摸了摸她的頭發笑著說:“怎麽了?有心事?”

“沈哥哥,我……”

“恩?我們的怡兒什麽時候說話變的吞吞吐吐的了?有事就說,沈哥哥能幫的一定都幫你!”

“沈哥哥,你……你幫不了我的!”

“到底是怎麽回事,連飛飛也不能說嗎?”

“沈哥哥,我……算了,我還是回去了!”怡兒話說到一半卻還是決定不說了,沈浪急忙拉住她:“是不是關於你的身世?飛飛她是知道的,對不對?”

“沈哥哥,你……你怎麽知道的?”沈浪竟然知道自己想說什麽,這讓怡兒感到疑惑,不過她還是點了點頭。

“我從一開始就知道了,我想飛飛她也知道這是一個很大的漏洞,既然你們都不願明說,我也就沒問你,今天也是一樣,如果你願意告訴我,我也願意做一回聽眾,怎麽樣?”

“沈哥哥,那我先給你講一個故事吧!”調整了一下心情,開始講述一個悲慘有辛酸的故事:

一年前京城裏有一戶人家是京城首富,那家主人姓蔡,叫蔡祥,膝下無兒,唯有一女,名叫蔡婉儀。蔡婉儀13歲的時候就已經長的傾國傾城,上門提親的人幾乎是踏破門檻,然而蔡祥卻都以小女年幼為借口推脫了。眾多提親者中有一位紈絝公子仗著自己位高權重,居然要強娶婉儀為妻。那紈絝子弟已有4房妻妾,那蔡祥豈會將女兒下嫁給這麽一個人,但是蔡祥的多次拒絕終於惹怒了那紈絝子弟,一怒之下,那紈絝子弟便依仗自己父親的權勢將蔡祥活活毆打致死。然而當進屋查找蔡婉儀的時候,卻不知所蹤。原來蔡襄早就囑咐一名忠心的管家帶著蔡婉儀逃走。但是婉儀年幼,老管家又年老,跑到穆王府附近終於還是跑不動了,那老管家從懷中拿出一粒藥丸囑咐小姐吞下,還割破自己的手臂放血,婉儀便毫不猶豫的咽下藥丸,誰知竟瞬間變成了一個只有一歲大小的嬰兒。那仆人將隨身攜帶的一張紙塞進了嬰兒的繈褓內,將嬰兒放在了穆王府門口。藥丸的藥力到了晚上就失效了,但是婉儀的年齡卻小了兩歲。

“所以那小婉儀就是你對不對?”

“恩,是我!”怡兒點了點頭,“只可惜直到今天我爹的仇還沒能報!”

“那你那名管家給你吃的是什麽藥丸?怎麽會讓你的年齡一下子拉得這麽大?”

“那名管家在紙條上寫著那藥丸名叫縮小藥,吃了之後身體便會縮小的如同一個嬰兒,但是其他的都不會發生改變,之所以年齡會減小兩歲時因為那名仆人是用血給我送服的,影響了一點藥力,所以我到現在才只有13歲而已!”

“那你為何要告訴我這些呢?”

“沈哥哥,我想請你幫我爹報仇!”怡兒說到這竟給沈浪跪下了,沈浪急忙起身將她扶起:“怡兒,你快起來!告訴我,害得你家破人亡的人叫什麽名字?”

“那人就是朱七七的丈夫藍金!”

“什麽?”沈浪看著怡兒那雙充滿怨恨的眼睛知道她並沒有說謊。第二天沈浪便將這個消息告訴了飛飛,飛飛聽完嘆了口氣:“沒錯,其實當時聽怡兒說完整件事之後,三弟當即就派人去找那個人,但是早已是人去樓空!之後我們又是滿世界的找尋那個人,沒想到他居然也到了洛陽,還成為了朱七七的丈夫!沈大哥,你說這一切都是真的嗎?”

“飛飛!”沈浪緊緊地摟住飛飛松了一口氣,“不管發生什麽我都會在你身邊的!既然提起了你三弟,那等這件事了解我們就回京城去看他們,好嗎?”

“謝謝你,沈大哥!謝謝你過了這麽長時間還是一直陪在我身邊!自從我摔落懸崖之後我就一直沒有這麽開心過,沈大哥!”

“飛飛,以後我會讓你天天這麽開心的!”

“恩!”飛飛聽完笑了,“沈大哥,這三天是關鍵,我必須專心練功,就不能陪你了!”

“恩,但是你不要太累,不然我會心疼的!”

“呵呵,好!”

“走吧,我送你回房!”

“少爺,門外有人讓我把這個交給您!”書房內,藍金正拿著毛筆畫著畫,門外進來一下人手上拿著一樣東西,藍金也不擡頭:“誰送的?”

“那人說只要少爺您看了這東西就知道她是誰了!”

“哦,是嗎?拿過來我看看!”藍金伸手接過那樣東西,只看了一眼就嚇得面色蒼白,將那東西甩出老遠,“送東西的人呢?在哪裏?”

“在門口還沒走呢!”那下人見藍金心慌意亂說話更是小心,藍金也顧不得許多,奪門而出,撞上了正打算來找他的朱七七,藍金來不及多說什麽就向外沖去,朱七七見藍金慌慌張張,又見一個下人從裏面出來,便招手讓他過來:“怎麽回事?少爺這麽急急忙忙的要去哪啊?”

“回少夫人,剛剛有人讓我把這樣東西交給少爺,少爺只看了一眼就慌慌張張的出去了!”那下人說著將一樣東西交給朱七七,朱七七拿著那東西翻來覆去的看著,皺著眉頭思索一陣:“只是條手絹,至於怕成這個樣子嗎?”朱七七將手絹牢牢地攥在手裏向門口走去。

藍金來到門口卻只見一白衣男子,他上前詢問:“是你?”

“是我!不過這手絹可不是我的,走吧,有個老朋友說要見見你!”沈浪說完帶頭向前走去。

“沈浪!”朱七七急忙將他叫住,“你準備帶我夫君去哪啊?”朱七七的聲音及時的出現在他們身後,沈浪與藍金同時回頭,朱七七上前一把拉開藍金不耐煩的說,“沈浪,看來你身上的毒已經解了,難道你是想和我提前比武嗎?”

“朱七七,我今天來這也不是跟你吵架的,只想借你夫君一會,我想你不會這麽小氣吧!”

“我自然是不會這麽小氣!不過我有個條件,那就是我必須一同前往!我想你也不會有異議吧!”

“好啊,那我就陪沈大哥跟你一起去!”飛飛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在了他們身後,沈浪驚訝的轉身:“飛飛,你怎麽來了?”

“白飛飛,你……”朱七七見飛飛經過推宮過血之後非但身體無恙,而且似乎比起以前顯得更加嬌媚動人,朱七七眼裏滿是驚訝,白飛飛見朱七七的樣子心裏甚是好笑:“怎麽了?見我身體健康是不是覺得很奇怪啊!其實這件事我還要感謝你不是嗎?”

“你什麽意思?”

“要不是你的話,我的功力也不會進步這麽多,這次我真的要感謝你!”飛飛看著依舊是一頭霧水的朱七七眼裏流露出一絲不屑,飛飛輕輕拉起飛飛的手望著藍金:“走吧!”

四人來到湖邊,藍金突然站立不動了,望著湖邊那抹熟悉的背影,藍金向前走了幾步‘撲通——’一聲向前一跪:“對不起!”

“你也會說對不起嗎?”此時的怡兒竟一改往日的神態,沈浪等人全都楞住了,見怡兒手握長劍,一身素衣,一頭長發隨著微風飄動,眼眶裏閃動著晶瑩的淚珠,此刻的怡兒看起來比昔日更加顯得柔弱,她一步一步的逼近藍金,劍摩擦著草地,發出‘沙沙——’的響聲,“藍金,這幾年你藏的可真深啊,我幾乎都找不到你!”

“婉儀,我……”

“住口,你也配叫我的名字?藍金,我今天給你兩個選擇!”怡兒將一把匕首扔到了他跟前,“要不你自己了斷,要不我來送你一程,你自己選擇吧!”

“我……”藍金顫抖著雙手拿起了那把匕首,“你……你真的要我死嗎?”

“你說呢?你逍遙快活了那麽多年,是時候該做個了斷了吧!”

“沈怡!你給我住口!他現在是我丈夫,他該不該死由我說了算,你憑什麽讓他死!”朱七七一把奪走藍金手中的匕首,怡兒笑了:“藍金啊藍金,真沒想到居然還會有人關心你的生死,你這種人難道也值得嗎?”

“婉儀,哦不,是蔡小姐,我知道上次活活將你爹打死是我不對,可……可如今事情過去多少年了,我求你高擡貴手放過我吧!我……我給你磕頭了!我給你磕頭!”藍金的頭不住的磕在地上,額頭上都磕出了血,怡兒冷冷的笑著:“你說什麽?放了你,那你當初為什麽就不能高擡貴手放了我爹,放了我呢?你現在求我放了你,你這如意算盤打得太好了吧!你對自己下不了手是不是?那好,就讓我親自動手!”

“住手!”朱七七一把握住怡兒的劍,藍金急忙起身躲到了朱七七的身後,這讓怡兒更是輕蔑的笑了:“朱七七,你最好給我讓開!你看看你嫁的什麽人,就是一個懦夫,沒事只會躲在自己妻子的身後,卻不敢出來承擔責任!”

“夠了,沈怡!你信不信我現在就可以殺了你!”朱七七目露兇光,此時嫣兒及時的出現在朱七七身後,她從腰間抽出金絲線纏住了朱七七的腰,順勢往後一拉,朱七七的手被劍劃出了一道血痕,她憤怒的轉身咆哮著,一瞬間樹枝搖曳,眾人皆是捂著耳朵,怡兒見藍金乘亂要逃,舉劍向他刺去,只聽‘啊——’一聲慘叫,藍金應聲倒地,朱七七見藍金躺在地上,怒吼著沖向怡兒,沈浪與飛飛分別拉著朱七七的一只手,嫣兒將金絲線一拉,朱七七也摔倒在地,剛好摔在藍金身邊,藍金掙紮著伸出手:“七七,七……七……”藍金深怕他們還要傷害朱七七,便使勁的向前移動著:“我求你們,不要傷害七七!”

“我們本不願傷害你們,只可惜你們事到如今還不願悔改!”沈浪望著他們談了一口氣,朱七七咬牙切齒的盯著他們:“你們暗箭傷人算什麽!還有你……”朱七七又看著躺在自己身邊的藍金憤憤地說,“你求他們做什麽!要殺要剮隨你們的便,不過白飛飛,沈浪你們給我記住,我朱七七就算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們!!”

“七七,你真的不知道錯嘛?”

“我錯?哈哈哈——”朱七七仰天大笑,“沈浪,你告訴我我錯在哪裏?”

“朱七七,你若是願意認錯,我跟沈大哥願意放了你們,從……”

“行了白飛飛,不要假裝好人了!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裏在想什麽嗎?是,我是錯了!我錯就錯在我不該喜歡上沈浪你,我錯就錯在不該自不量力的要跟你白飛飛爭沈浪!我錯就錯在不該無可救藥的愛上沈浪!”

“七七,難道你……你就沒有愛過我嗎?”藍金看著朱七七呆呆的看著沈浪,心裏似乎明白了什麽,但是他依舊不死心的詢問,朱七七聽了這話無奈的笑了:“藍金,我只能告訴你,你愛上我是你的悲哀!”

“呵呵——哈哈——我明白了,我明白了!但是七七,我還是要告訴你,我從來沒有後悔愛過你!”說完這句藍金面帶微笑的閉上了眼睛,沈浪慍怒的看著朱七七:“七七,直到他死前牛都不願說一句你愛他嗎?”

“沈浪,自從遇見你以後,我朱七七就變成了一個空殼,你覺得一個空殼配談愛嗎!”朱七七呆呆的望著藍金臉上的微笑,“為什麽?為什麽要愛上我!”接著朱七七咬斷了自己的舌頭咽氣而亡。

“七七(朱七七)你……”

朱七七與藍金帶著對世間的不滿走了,走得那麽急,沈浪他們在湖邊幫他們立了一塊碑,他們默默地站在墓碑旁望著墓碑上的名字:“姐姐,如今事情都解決了,那你跟沈公子接下來要去哪裏啊?”

“我們?”沈浪與飛飛相視一笑,“浪跡天涯!

“浪跡天涯?好啊,帶上我!帶上我!”

“娘,沈哥哥,我看帶上嫣姐姐那我們的旅途一定會更熱鬧的!”

“恩,這樣啊!沈夫人,你的意見呢?”沈浪望著飛飛故作嚴肅的問,飛飛聽了這話忍不住笑了起來,她故作咳嗽了幾聲:“我啊,都聽沈大哥的!”沈浪聽了這話輕輕的刮了一下飛飛的鼻子,一手摟住飛飛:“那我們就先回京城,好不好?讓嫣兒跟我們一起去!”

“真的啊?姐姐,你找的這個姐夫還真不錯呢,哈哈!”

“嫣兒!”

“哇,姐姐生氣了,姐夫快安慰安慰啊,嘿嘿!”

“呵呵,沈哥哥,我看嫣姐姐這一路上可有的鬧騰了!”沈浪一行人離開湖邊有說有笑的走遠了。突然狂風大作,樹葉被卷到天空,狂風刮過墓碑,發出嗚嗚的聲音,似是誰在哭泣,又似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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