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04 見面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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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小鎮是離村莊最近的一個鎮子，小時候她曾經拉著亞力克偷溜過來幾次，村莊屬於自給自足的生活方式，但村裏的人有時也會來鎮子上采買一些東西。
如果只有她一人，那麽趕緊離開這裏是最好的選擇。但是亞力克很有可能也在這裏，她想找到他。
所以她必須要很小心。
簡拉緊兜帽，寬大的兜帽罩住了她的整個腦袋，半張臉若隱若現地隱在陰影中。
“打擾一下，請問您有沒有見過一個棕色短發的男孩子，他長得和我很像，個子比我高一點？”
“先生，請問您有沒有見過……”
“您好，請問……”
……
沒有……沒有……還是沒有……
亞力克，難道你已經離開這個地方了嗎？
你是一個人，還是和那些救了你的人在一起？
簡輕輕地嘆了一口氣，這個小鎮不過就這麽點大，能問的人基本都已經問遍了，完全沒有亞力克的消息。
也許，她應該離開這裏，到遠一些的地方去試試運氣。
可是，外面的世界這麽大，該往哪裏走呢……
簡神色迷茫地望著遠方。
“小姐？小姐？”思緒間，耳邊忽然傳來一道陌生的女聲。
簡聞聲回頭，只見一位穿著華貴、體形豐滿的婦人正微笑著看著她，身上佩戴的珠寶首飾在陽光的照耀下流轉著璀璨的光華。
“什麽事？”簡疑惑地問。
“你是不是在找一個淺棕色短發的男孩子？唔——藍色的眼睛？”
“你……見過？”簡不確定地問道。
“啊，是的，今天中午我正好見過這樣一個男孩子，他和你——”貴婦人上下打量了她一遍，眼中閃爍著明亮的光芒，“——長得很像，是你哥哥？”
“不，是我弟弟。”簡快速地回答，“請問您是在哪裏見到他的？”
“離這裏不遠的一個地方，但是那個地方比較難找，你應該不是這個鎮上的人吧？”
簡搖頭。
“我猜也是，唔——這樣吧，我現在剛好比較空，可以帶你過去。”婦人熱情地提議，陽光為她的笑容鍍上了一層金色，“我想，你弟弟說不定還在那裏。”
簡下意識地拽了拽衣角。
好奇怪的感覺……
是因為她這兩天運氣特別好嗎？還是外面的世界原本就有很多好心人存在？
“走吧，再不快點過去，你弟弟說不定就要離開了。”貴婦人朝她招手，道。
簡躊躇著向前邁了一步。
“我弟弟——他是一個人嗎？”她突然問了一句。
婦人楞了一下，保養良好的臉上浮現出一絲不確定的神色，“這個——大概……是吧？我沒怎麽註意。”
簡停下了腳步。
與此同時，眼前突然出現了一道高瘦的身影，正好隔在她與那位貴婦人之間。
“我說——欺騙柔弱的女孩子，這種行為可是會受到上帝的懲罰的哦！”
一道年輕的聲線從背對著她的那人身上傳來，嗓音清澈、充滿活力，腔調卻是懶洋洋的，但並不給人違和的感覺。
“你……你在亂說什麽？”貴婦人臉色微變，一直掛在臉上的笑容顯得有些勉強，“我只是好心帶這個小姑娘去找她的弟弟。”
來人漫不經心地拋著一塊尖銳的石子，輕笑：“唉，我還以為我們可以好好說話，真是傷腦筋呢！”
簡不動聲色地抽了抽嘴角。
不想和平進行對話的人、發起某種威脅的人……貌似……是眼前這個青年自己吧？
不過，對付某些人，這種方法的確很有效。
“你想做什麽？！”婦人臉上的笑容已經掛不住了，眼底隱隱閃過一絲懼意。
“兩個選擇。”來人伸出兩根手指晃了晃，“第一，你把左眼留下，然後帶她走；第二，你把右眼留下，然後帶她走。”
這兩個選項……真的有區別麽……
簡的嘴角微彎。
“我數三下，告訴我你的選擇。三——二——”
“我幹嘛要選你那兩個該死的選項！”貴婦人肥碩的身子先是一抖，而後氣急敗壞地扯開嗓子，“你這個——”她努力尋找罵人的詞匯，“你這個瘋子！神經病！多管閑事！”一邊罵，一邊朝遠離他們的方向走。
來人驀地冷下神色，手腕一翻，手中的石子“刷”地飛出，精準地擦過婦人的側臉，在白皙豐滿的臉龐上留下一道清晰的紅痕。
惡毒的咒罵聲瞬間消音。
“滾。”極冰冷的一個字。
婦人猛地回過神來，全身的肥肉大幅度地一顫，以平生最快的速度撒腿狂奔，路上差點被凹凸不平的地面絆倒。
目送著婦人厚實的背影徹底消失在視線中，來人身上冰冷的氣息一收，變回了先前那種玩世不恭的感覺。他愉快地轉過身，視線一接觸簡的面容，立刻張大了嘴巴。
簡皺了皺眉，她不怎麽喜歡被人以這樣的眼神直勾勾地盯著。
“Oh——my——god！”青年回過神來——他有著西方人的長相和膚色、東方人的眸色和發色——燦爛一笑，露出一口潔白整齊的牙齒，“好可愛的小妹妹！父親大人說的沒錯，英雄救美果然是全天下紳士所應當具備的傳統美德！”
他倏地閃身至簡跟前，使得他們倆之間的距離瞬間降至一英寸以內，眼神晶亮，“小姐您好見到您很榮幸我叫凱恩·布魯斯請直接稱呼我的名字不知可否有幸知道您的芳名？”
餵……
簡右邊的眉毛顫了顫，不著痕跡地向後退了一步。
——冷場。
凱恩燦爛的微笑僵了僵，不過很快又重新恢覆了活力，“哦~可愛的小妹妹！你一定不知道，剛才那位胖大嬸其實是一個專門販賣人口的老巫婆，你看她身上戴的那些閃閃發亮的寶石——那些都是通過這種罪惡的方式得來的！今天幸好有我及時出現，避免了又一件人間慘劇的誕生……不過你不用太感謝我啦！哈哈——”
她早就察覺了……
簡沈默著又退了一步。
凱恩燦爛的笑容再度僵化。
風蕭蕭兮易水寒……
“啊對了！”凱恩忽然一擊掌，“差點忘了，應該先送見面禮的！”言罷開始在口袋裏仔細地掏啊掏，掏啊掏……
……她有說過要接受他的見面禮嗎？
簡無言地看著他把身上的口袋胡亂地翻了一遍，然後神奇地翻出一小塊白面包來。該面包看上去十分松軟，散發著陣陣溫暖的香氣——如果能夠忽略中間那個明顯印著一圈牙印的缺口的話，這的確可以成為一份誘人的食物。
簡毫不客氣地盯著那個缺口，挑了挑左邊的眉毛。
“呃……這個——”順著她的視線，凱恩也後知後覺地發現了這一令人傷心的瑕疵，神色一囧，“——啊哈哈！不小心拿錯了，不是這個……其實應該是——”他一手摸著後腦勺尷尬地笑，一手火急火燎地翻著褲口袋，“——哦是的！應該是這……個……誒？”
……你真的確定是這個嗎？
出現在眼前的是一塊覆盆子果醬煎餅，奶白色層層堆疊的煎餅，晶瑩的果醬夾心，可惜——被壓扁了……
“呃……不，這個也不對……等等！我還有別的！我還有——”見簡隱隱流露出一絲不耐的神色，他語速急切地說道，翻找的動作快得仿佛能夠帶出一片殘影，“——啊！有了！”
簡默默地註視著最新出爐的傳說中的見面禮，額角突突地抽動了一小下。
——只見在青年修長的兩指間，一架小巧的玩具紙風車正歡樂地隨風旋轉……
餵……
她是十三歲，不是三歲小孩……
“……不喜歡嗎？”沒有收到期待中的回應，凱恩困惑地詢問。
簡用眼神表達她的鄙視。
說起來，為什麽這個人的身上會有這麽多奇奇怪怪的東西……看上去像極了那些喜歡騙小孩的——
“怪、叔、叔。”飽滿的唇淡淡地吐出三個字。
劈——啪——
——轟！
仿佛有一道驚雷當空劈下，凱恩大受打擊地捂著胸口倒退幾步，淩亂了。
不是說，英雄救美以後，英雄就可以獲得漂亮的女孩子含羞帶怯的微笑、小鹿般水潤動人的眼神、外加幽香縈繞的定情信物——手絹一條嗎？
為什麽他遇到的這個完全不走正常劇情呢？
“我長得真的這麽老嗎……虧我還一直以為自己很帥……滿以為這次英雄救美以後就可以順利解決單了二十個春夏秋冬的老大難問題……沒想到現實總是那麽殘酷……”某男頂著滿滿一後腦勺的陰影，蹲在角落裏低落地碎碎念……碎碎念……
簡無奈地看著面前像個孩子似的蹲在地上、後腦勺上明明白白地寫著“我很怨念，我很受傷”的青年，嘆了一口氣。
她的話是不是說得太重了？
“餵……”
猶豫著上前，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他的肩膀。
凱恩的身子動了動，沒有回頭。
再戳一下，這回用的力道比剛才大了些。
凱恩肩膀上的肌肉反射性地一縮，還是沒有回頭。
簡額角的青筋突突地跳了一跳——她的耐心向來不是很好。
“你夠了沒？”纖細的手指猛地發力，重重一戳，惹得對方“啊”的一聲驚跳起來！
“好暴力的小妹妹……”凱恩揉著肩膀上被戳得生疼生疼的地方，委屈的抱怨在簡的冷眼之下漸漸消音。
很好，總算正常了。
簡斜睨了凱恩一眼，轉身準備離開。
她居然在這裏和這麽一個古怪的家夥耗了這麽久，今天果然是一個奇怪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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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必須要很小心。
簡拉緊兜帽，寬大的兜帽罩住了她的整個腦袋，半張臉若隱若現地隱在陰影中。
“打擾一下，請問您有沒有見過一個棕色短發的男孩子，他長得和我很像，個子比我高一點？”
“先生，請問您有沒有見過……”
“您好，請問……”
……
沒有……沒有……還是沒有……
亞力克，難道你已經離開這個地方了嗎？
你是一個人，還是和那些救了你的人在一起？
簡輕輕地嘆了一口氣，這個小鎮不過就這麽點大，能問的人基本都已經問遍了，完全沒有亞力克的消息。
也許，她應該離開這裏，到遠一些的地方去試試運氣。
可是，外面的世界這麽大，該往哪裏走呢……
簡神色迷茫地望著遠方。
“小姐？小姐？”思緒間，耳邊忽然傳來一道陌生的女聲。
簡聞聲回頭，只見一位穿著華貴、體形豐滿的婦人正微笑著看著她，身上佩戴的珠寶首飾在陽光的照耀下流轉著璀璨的光華。
“什麽事？”簡疑惑地問。
“你是不是在找一個淺棕色短發的男孩子？唔——藍色的眼睛？”
“你……見過？”簡不確定地問道。
“啊，是的，今天中午我正好見過這樣一個男孩子，他和你——”貴婦人上下打量了她一遍，眼中閃爍著明亮的光芒，“——長得很像，是你哥哥？”
“不，是我弟弟。”簡快速地回答，“請問您是在哪裏見到他的？”
“離這裏不遠的一個地方，但是那個地方比較難找，你應該不是這個鎮上的人吧？”
簡搖頭。
“我猜也是，唔——這樣吧，我現在剛好比較空，可以帶你過去。”婦人熱情地提議，陽光為她的笑容鍍上了一層金色，“我想，你弟弟說不定還在那裏。”
簡下意識地拽了拽衣角。
好奇怪的感覺……
是因為她這兩天運氣特別好嗎？還是外面的世界原本就有很多好心人存在？
“走吧，再不快點過去，你弟弟說不定就要離開了。”貴婦人朝她招手，道。
簡躊躇著向前邁了一步。
“我弟弟——他是一個人嗎？”她突然問了一句。
婦人楞了一下，保養良好的臉上浮現出一絲不確定的神色，“這個——大概……是吧？我沒怎麽註意。”
簡停下了腳步。
與此同時，眼前突然出現了一道高瘦的身影，正好隔在她與那位貴婦人之間。
“我說——欺騙柔弱的女孩子，這種行為可是會受到上帝的懲罰的哦！”
一道年輕的聲線從背對著她的那人身上傳來，嗓音清澈、充滿活力，腔調卻是懶洋洋的，但並不給人違和的感覺。
“你……你在亂說什麽？”貴婦人臉色微變，一直掛在臉上的笑容顯得有些勉強，“我只是好心帶這個小姑娘去找她的弟弟。”
來人漫不經心地拋著一塊尖銳的石子，輕笑：“唉，我還以為我們可以好好說話，真是傷腦筋呢！”
簡不動聲色地抽了抽嘴角。
不想和平進行對話的人、發起某種威脅的人……貌似……是眼前這個青年自己吧？
不過，對付某些人，這種方法的確很有效。
“你想做什麽？！”婦人臉上的笑容已經掛不住了，眼底隱隱閃過一絲懼意。
“兩個選擇。”來人伸出兩根手指晃了晃，“第一，你把左眼留下，然後帶她走；第二，你把右眼留下，然後帶她走。”
這兩個選項……真的有區別麽……
簡的嘴角微彎。
“我數三下，告訴我你的選擇。三——二——”
“我幹嘛要選你那兩個該死的選項！”貴婦人肥碩的身子先是一抖，而後氣急敗壞地扯開嗓子，“你這個——”她努力尋找罵人的詞匯，“你這個瘋子！神經病！多管閑事！”一邊罵，一邊朝遠離他們的方向走。
來人驀地冷下神色，手腕一翻，手中的石子“刷”地飛出，精準地擦過婦人的側臉，在白皙豐滿的臉龐上留下一道清晰的紅痕。
惡毒的咒罵聲瞬間消音。
“滾。”極冰冷的一個字。
婦人猛地回過神來，全身的肥肉大幅度地一顫，以平生最快的速度撒腿狂奔，路上差點被凹凸不平的地面絆倒。
目送著婦人厚實的背影徹底消失在視線中，來人身上冰冷的氣息一收，變回了先前那種玩世不恭的感覺。他愉快地轉過身，視線一接觸簡的面容，立刻張大了嘴巴。
簡皺了皺眉，她不怎麽喜歡被人以這樣的眼神直勾勾地盯著。
“Oh——my——god！”青年回過神來——他有著西方人的長相和膚色、東方人的眸色和發色——燦爛一笑，露出一口潔白整齊的牙齒，“好可愛的小妹妹！父親大人說的沒錯，英雄救美果然是全天下紳士所應當具備的傳統美德！”
他倏地閃身至簡跟前，使得他們倆之間的距離瞬間降至一英寸以內，眼神晶亮，“小姐您好見到您很榮幸我叫凱恩·布魯斯請直接稱呼我的名字不知可否有幸知道您的芳名？”
餵……
簡右邊的眉毛顫了顫，不著痕跡地向後退了一步。
——冷場。
凱恩燦爛的微笑僵了僵，不過很快又重新恢覆了活力，“哦~可愛的小妹妹！你一定不知道，剛才那位胖大嬸其實是一個專門販賣人口的老巫婆，你看她身上戴的那些閃閃發亮的寶石——那些都是通過這種罪惡的方式得來的！今天幸好有我及時出現，避免了又一件人間慘劇的誕生……不過你不用太感謝我啦！哈哈——”
她早就察覺了……
簡沈默著又退了一步。
凱恩燦爛的笑容再度僵化。
風蕭蕭兮易水寒……
“啊對了！”凱恩忽然一擊掌，“差點忘了，應該先送見面禮的！”言罷開始在口袋裏仔細地掏啊掏，掏啊掏……
……她有說過要接受他的見面禮嗎？
簡無言地看著他把身上的口袋胡亂地翻了一遍，然後神奇地翻出一小塊白面包來。該面包看上去十分松軟，散發著陣陣溫暖的香氣——如果能夠忽略中間那個明顯印著一圈牙印的缺口的話，這的確可以成為一份誘人的食物。
簡毫不客氣地盯著那個缺口，挑了挑左邊的眉毛。
“呃……這個——”順著她的視線，凱恩也後知後覺地發現了這一令人傷心的瑕疵，神色一囧，“——啊哈哈！不小心拿錯了，不是這個……其實應該是——”他一手摸著後腦勺尷尬地笑，一手火急火燎地翻著褲口袋，“——哦是的！應該是這……個……誒？”
……你真的確定是這個嗎？
出現在眼前的是一塊覆盆子果醬煎餅，奶白色層層堆疊的煎餅，晶瑩的果醬夾心，可惜——被壓扁了……
“呃……不，這個也不對……等等！我還有別的！我還有——”見簡隱隱流露出一絲不耐的神色，他語速急切地說道，翻找的動作快得仿佛能夠帶出一片殘影，“——啊！有了！”
簡默默地註視著最新出爐的傳說中的見面禮，額角突突地抽動了一小下。
——只見在青年修長的兩指間，一架小巧的玩具紙風車正歡樂地隨風旋轉……
餵……
她是十三歲，不是三歲小孩……
“……不喜歡嗎？”沒有收到期待中的回應，凱恩困惑地詢問。
簡用眼神表達她的鄙視。
說起來，為什麽這個人的身上會有這麽多奇奇怪怪的東西……看上去像極了那些喜歡騙小孩的——
“怪、叔、叔。”飽滿的唇淡淡地吐出三個字。
劈——啪——
——轟！
仿佛有一道驚雷當空劈下，凱恩大受打擊地捂著胸口倒退幾步，淩亂了。
不是說，英雄救美以後，英雄就可以獲得漂亮的女孩子含羞帶怯的微笑、小鹿般水潤動人的眼神、外加幽香縈繞的定情信物——手絹一條嗎？
為什麽他遇到的這個完全不走正常劇情呢？
“我長得真的這麽老嗎……虧我還一直以為自己很帥……滿以為這次英雄救美以後就可以順利解決單了二十個春夏秋冬的老大難問題……沒想到現實總是那麽殘酷……”某男頂著滿滿一後腦勺的陰影，蹲在角落裏低落地碎碎念……碎碎念……
簡無奈地看著面前像個孩子似的蹲在地上、後腦勺上明明白白地寫著“我很怨念，我很受傷”的青年，嘆了一口氣。
她的話是不是說得太重了？
“餵……”
猶豫著上前，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他的肩膀。
凱恩的身子動了動，沒有回頭。
再戳一下，這回用的力道比剛才大了些。
凱恩肩膀上的肌肉反射性地一縮，還是沒有回頭。
簡額角的青筋突突地跳了一跳——她的耐心向來不是很好。
“你夠了沒？”纖細的手指猛地發力，重重一戳，惹得對方“啊”的一聲驚跳起來！
“好暴力的小妹妹……”凱恩揉著肩膀上被戳得生疼生疼的地方，委屈的抱怨在簡的冷眼之下漸漸消音。
很好，總算正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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