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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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我：“真的嗎？”
“我……”我一時語塞：“當然啦。”
看著我難為情的樣子，她也不再逗我了：“好啦好啦，一航姐，我不逗你了，反正叫嫂子也是遲早的事兒。對了，我跟你說一個秘密。”
“什麽秘密？”我很好奇，而且看著她的樣子，葫蘆裏賣的藥大概跟榮石脫不了幹系。
“我哥啊……”她偏偏對我說：“雖然你平時看著他威風凜凜的，其實面對感情的時候，他嘴巴可笨了。”
我笑了：“這個……我早就看出來了。”腦海裏又閃現了當初我受傷的時候他去看望我的情景，當時他說話結結巴巴的樣子，我這一輩子都不會忘記。
“這麽多年來，他從來沒有對哪個女人動心過，對於宜萱姐，那是從小就有的使命和責任，作為一個男人，他是沒有辦法不對宜萱姐負責的。”
“這個……我懂。”隨著榮意的訴說，我開始越來越了解榮石這個人的內心世界。他真的，比我想象的還要苦。
“還有啊……”榮意壞笑著：“我哥他還會睹物思人呢？”
“睹物思人？”我笑道：“思誰啊？”
榮意繼續道：“一航姐，除了你還有誰啊？”
“思我？可是……我沒有給過他什麽東西啊。難不成是我的箭……？”
榮意好笑道：“不是啦，是你的照片。我這裏曾經保留著你們家的一張全家福，本來……”她有點難為情。
“本來你是用來思念錦川的？”～我猜測著。
“嗯……”她不好意思的應了一聲。接著又理直氣壯地說道：“我哥竟然半夜裏來我的房間偷東西，而且就是偷那張照片，他還不好意思告訴我。那天晚上可是驚動了的好多人呢。看著他當時的樣子可尷尬了，可他還要故作鎮靜。”
我想了想：“嗯……這個……我可以想象出來。”
“是不是挺逗啊？而且他還去照相館把你的相片放大了，不知道他是不是隨身帶著呢。”榮意好好的觀察著我的臉色。
“咳咳……”我幹咳了兩聲：“不知道他現在怎麽樣了。”
時間就這樣一點一點的過去，承德城的百姓們大多都撤離出來了，只有少部分還被日軍扣押在承德，沒辦法，我們只能再次潛入，把他們救出來。
作為大隊長，我不能這樣一直躺在病床上，我不容許自己這樣。可是當我提出我要參與他們的計劃的時候，他們無一例外的否決了我的堅持。
“姐，你好好在這裏養傷，我們一定平安回來。”錦川把我扶著躺在床上。
“不行，我的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了。”
“徐大小姐，你的傷還沒有完全康覆，只要拉弓，就有扯開傷口的危險。”張賀對我說。
我撫著身上剛剛結痂的傷口，那一陣陣辛辣的疼痛，至今我還感覺很清晰。盡管已經過去一個多月了。
“可是你們……”
“姐，你要相信我們，我和哥，還有張營長我們都沒問題的。”二航說道。
說服不了他們，我只能作罷。
“嗯好，那你們一定要小心。”
“嗯，我們會的。”錦川撫了撫我的肩膀，給我一個安慰的笑容。
就這樣，他們制定著他們的計劃，而我一無所知，盡管我試著打聽，可他們都瞞著我，不讓我知道。
帳篷外面。
“錦川，讓我跟著你們去吧，我也想為大家盡點力。”榮意跟在錦川旁邊。
錦川停下腳步，眉頭微微皺著，他看著榮意，意味深長的說道：“榮意，你不能去。”
沈默的石頭
“為什麽？”榮意有點激動：“錦川，我不怕死。已經有那麽多人犧牲了。索傑，榮樹，還有很多榮家兄弟，還有部隊裏的同志們。他們都是為了一個共同的理想而犧牲的。”
“可是你……”錦川剛剛想說什麽。
榮意笑了，笑得悲傷：“我已經不是什麽榮家大小姐了。我是一個中國人，一個有理想有感情的中國人，雖然我沒有什麽能力，但是我還是希望我能夠為我們的理想而努力，哪怕是犧牲，我也不怕……”
錦川趕緊捂住榮意的嘴，不讓她未完的話說出來。
“榮意，你聽我說。打仗是我們這些男人做的事，你畢竟只是一個弱女子……”
“一航姐和二航都能夠上戰場，我為什麽不能……”她倔強的問。
“她們都經過了嚴格的訓練，榮意，你不行，你和我們的成長環境不同。你所掌握的，還不能到戰場上去面對敵人。”
榮意的表情漸漸失落。
錦川握住榮意的雙手，她有點害羞。
錦川靜靜的說道：“我已經失去了千雅，現在我一定要好好保護你。”
榮意淡淡的笑了，“好……那……你們一定要平安回來。”
“嗯，幫我照顧好姐姐。”他撫著她的頭發。
“嗯，我會的。”她乖乖的點頭。
次日，錦川，二航，張賀都離開了，去了承德。許多同志都去了前線，只有十多個留在營地裏等待著後援。只要有信號彈發出來，他們就會奔赴需要支援的地點。
我一個人待在帳篷裏，試著下床慢慢的走動，腿腳上傳來陣陣刺痛，我必須一一克服，逐漸習慣這些疼痛。
“徐大小姐。”一個調皮的聲音喊著我。
我轉頭看向他：“怎麽了，今天沒事嗎？”他平時都會做些小木頭槍的，今天還是第一次到我這裏來。
鋼珠走到我身邊，扶著我：“徐大小姐，你休息一下吧，你這樣很容易扯開傷口的。”
我看著他的眼睛有點紅紅的，我擡起手撫著他的臉蛋：“沒事，我已經習慣了。你怎麽了？對了，你爺爺呢？”
“我…….我爺爺……”他哽咽著。
我的心裏突然震顫了，一種不好的預感又在我的腦海裏閃現。不……他還那麽小……
“我爺爺……被日本鬼子殺死了……”鋼珠瞇著眼睛，眼淚大顆大顆的掉落下來。
“鋼珠，不要哭，你要堅強。”我皺著眉頭忍住眼淚，差點忍不住的時候又趕緊擡起頭，才沒有讓眼淚掉下來。
“徐大小姐，為什麽……”他撲進我的懷裏，十足是個需要安全感的小孩子，我抱著他：“不哭了，鋼珠，你爺爺不希望看到你這樣…你一定要快快長大，學到本事為他們報仇。”
鋼珠滿臉淚水的看著我：“為什麽他們那麽可怕，我們又沒有做什麽錯事……為什麽他們隨便就是殺殺殺，根本不考慮我們的感受……”
我撫著鋼珠的頭，忍住抽泣：“因為他們是鬼子，他們來到了我們的家，殺我們的家人，我們一定要把他們趕出去。”
“我沒有了哥哥，沒有了爺爺，我已經沒有家人了……徐大小姐，我可以把你當做我的家人嗎？”他哭泣著看著我。
“當然可以。”我微微笑道。
“那我以後叫你一航姐姐可以嗎？”
“嗯，可以啊。”我不能站太久，只好坐在床上，他坐在床邊的小板凳上，乖巧的擡著頭看我。
“其實……在一年多以前，姐姐的爸爸媽媽還有爺爺，弟弟，還有很多親戚家人……都死在了鬼子手裏……我的弟弟小航，他比你小一些，也很可愛……”當時的一幕幕，又在我們腦海裏閃現。
鋼珠想了想，問我：“所以一航姐姐你那麽拼命的打仗，就是要為他們報仇嗎？”
“嗯，我要用鬼子的血來祭奠我家人的在天之靈
“姐姐，那你一定要趕快養好身體，為他們報仇。”小鋼珠咬著牙捏著拳頭，他一定會是個男子漢。
“嗯，我一定會的。”我摸了摸他的頭。
“昨天我跟張營長說了我要去打鬼子，可是他不讓我跟他們去。”他低著頭，很失落。
我無奈的笑著，“你還沒有沖鋒槍高呢，就想打鬼子？是不是太心急了？”
“我……我真的想快點長大，為爺爺和哥哥報仇，他們死的太慘了……”
看著鋼珠認真的眼神，我久久沒有說話。
“一航姐姐，你怎麽了？”在鋼珠的呼喚中，我才回過神來。
“沒事，你一定能為他們報仇的。”我握著他的小手，他沖我笑了。
二航他們出發也已經兩天了。不知道現在的情況怎麽樣了。
夜已經深了，一個人人躺在床上，聽著帳篷外蛐蛐兒的熱鬧聲，心裏更是久久都不能平靜下來。這麽多年了，痛苦的戰爭。不知道何年何月才是個頭，不知道要到什麽時候，我們才能夠遠離硝煙，讓像鋼珠這個年齡的孩子們過上幸福快樂無憂無慮的生活……
戰爭，讓我們失去了很多，剝奪了我們的幸福，不知道什麽時候，我們才能站在一片凈土上；要到什麽時候，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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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一時語塞：“當然啦。”
看著我難為情的樣子，她也不再逗我了：“好啦好啦，一航姐，我不逗你了，反正叫嫂子也是遲早的事兒。對了，我跟你說一個秘密。”
“什麽秘密？”我很好奇，而且看著她的樣子，葫蘆裏賣的藥大概跟榮石脫不了幹系。
“我哥啊……”她偏偏對我說：“雖然你平時看著他威風凜凜的，其實面對感情的時候，他嘴巴可笨了。”
我笑了：“這個……我早就看出來了。”腦海裏又閃現了當初我受傷的時候他去看望我的情景，當時他說話結結巴巴的樣子，我這一輩子都不會忘記。
“這麽多年來，他從來沒有對哪個女人動心過，對於宜萱姐，那是從小就有的使命和責任，作為一個男人，他是沒有辦法不對宜萱姐負責的。”
“這個……我懂。”隨著榮意的訴說，我開始越來越了解榮石這個人的內心世界。他真的，比我想象的還要苦。
“還有啊……”榮意壞笑著：“我哥他還會睹物思人呢？”
“睹物思人？”我笑道：“思誰啊？”
榮意繼續道：“一航姐，除了你還有誰啊？”
“思我？可是……我沒有給過他什麽東西啊。難不成是我的箭……？”
榮意好笑道：“不是啦，是你的照片。我這裏曾經保留著你們家的一張全家福，本來……”她有點難為情。
“本來你是用來思念錦川的？”～我猜測著。
“嗯……”她不好意思的應了一聲。接著又理直氣壯地說道：“我哥竟然半夜裏來我的房間偷東西，而且就是偷那張照片，他還不好意思告訴我。那天晚上可是驚動了的好多人呢。看著他當時的樣子可尷尬了，可他還要故作鎮靜。”
我想了想：“嗯……這個……我可以想象出來。”
“是不是挺逗啊？而且他還去照相館把你的相片放大了，不知道他是不是隨身帶著呢。”榮意好好的觀察著我的臉色。
“咳咳……”我幹咳了兩聲：“不知道他現在怎麽樣了。”
時間就這樣一點一點的過去，承德城的百姓們大多都撤離出來了，只有少部分還被日軍扣押在承德，沒辦法，我們只能再次潛入，把他們救出來。
作為大隊長，我不能這樣一直躺在病床上，我不容許自己這樣。可是當我提出我要參與他們的計劃的時候，他們無一例外的否決了我的堅持。
“姐，你好好在這裏養傷，我們一定平安回來。”錦川把我扶著躺在床上。
“不行，我的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了。”
“徐大小姐，你的傷還沒有完全康覆，只要拉弓，就有扯開傷口的危險。”張賀對我說。
我撫著身上剛剛結痂的傷口，那一陣陣辛辣的疼痛，至今我還感覺很清晰。盡管已經過去一個多月了。
“可是你們……”
“姐，你要相信我們，我和哥，還有張營長我們都沒問題的。”二航說道。
說服不了他們，我只能作罷。
“嗯好，那你們一定要小心。”
“嗯，我們會的。”錦川撫了撫我的肩膀，給我一個安慰的笑容。
就這樣，他們制定著他們的計劃，而我一無所知，盡管我試著打聽，可他們都瞞著我，不讓我知道。
帳篷外面。
“錦川，讓我跟著你們去吧，我也想為大家盡點力。”榮意跟在錦川旁邊。
錦川停下腳步，眉頭微微皺著，他看著榮意，意味深長的說道：“榮意，你不能去。”
沈默的石頭
“為什麽？”榮意有點激動：“錦川，我不怕死。已經有那麽多人犧牲了。索傑，榮樹，還有很多榮家兄弟，還有部隊裏的同志們。他們都是為了一個共同的理想而犧牲的。”
“可是你……”錦川剛剛想說什麽。
榮意笑了，笑得悲傷：“我已經不是什麽榮家大小姐了。我是一個中國人，一個有理想有感情的中國人，雖然我沒有什麽能力，但是我還是希望我能夠為我們的理想而努力，哪怕是犧牲，我也不怕……”
錦川趕緊捂住榮意的嘴，不讓她未完的話說出來。
“榮意，你聽我說。打仗是我們這些男人做的事，你畢竟只是一個弱女子……”
“一航姐和二航都能夠上戰場，我為什麽不能……”她倔強的問。
“她們都經過了嚴格的訓練，榮意，你不行，你和我們的成長環境不同。你所掌握的，還不能到戰場上去面對敵人。”
榮意的表情漸漸失落。
錦川握住榮意的雙手，她有點害羞。
錦川靜靜的說道：“我已經失去了千雅，現在我一定要好好保護你。”
榮意淡淡的笑了，“好……那……你們一定要平安回來。”
“嗯，幫我照顧好姐姐。”他撫著她的頭發。
“嗯，我會的。”她乖乖的點頭。
次日，錦川，二航，張賀都離開了，去了承德。許多同志都去了前線，只有十多個留在營地裏等待著後援。只要有信號彈發出來，他們就會奔赴需要支援的地點。
我一個人待在帳篷裏，試著下床慢慢的走動，腿腳上傳來陣陣刺痛，我必須一一克服，逐漸習慣這些疼痛。
“徐大小姐。”一個調皮的聲音喊著我。
我轉頭看向他：“怎麽了，今天沒事嗎？”他平時都會做些小木頭槍的，今天還是第一次到我這裏來。
鋼珠走到我身邊，扶著我：“徐大小姐，你休息一下吧，你這樣很容易扯開傷口的。”
我看著他的眼睛有點紅紅的，我擡起手撫著他的臉蛋：“沒事，我已經習慣了。你怎麽了？對了，你爺爺呢？”
“我…….我爺爺……”他哽咽著。
我的心裏突然震顫了，一種不好的預感又在我的腦海裏閃現。不……他還那麽小……
“我爺爺……被日本鬼子殺死了……”鋼珠瞇著眼睛，眼淚大顆大顆的掉落下來。
“鋼珠，不要哭，你要堅強。”我皺著眉頭忍住眼淚，差點忍不住的時候又趕緊擡起頭，才沒有讓眼淚掉下來。
“徐大小姐，為什麽……”他撲進我的懷裏，十足是個需要安全感的小孩子，我抱著他：“不哭了，鋼珠，你爺爺不希望看到你這樣…你一定要快快長大，學到本事為他們報仇。”
鋼珠滿臉淚水的看著我：“為什麽他們那麽可怕，我們又沒有做什麽錯事……為什麽他們隨便就是殺殺殺，根本不考慮我們的感受……”
我撫著鋼珠的頭，忍住抽泣：“因為他們是鬼子，他們來到了我們的家，殺我們的家人，我們一定要把他們趕出去。”
“我沒有了哥哥，沒有了爺爺，我已經沒有家人了……徐大小姐，我可以把你當做我的家人嗎？”他哭泣著看著我。
“當然可以。”我微微笑道。
“那我以後叫你一航姐姐可以嗎？”
“嗯，可以啊。”我不能站太久，只好坐在床上，他坐在床邊的小板凳上，乖巧的擡著頭看我。
“其實……在一年多以前，姐姐的爸爸媽媽還有爺爺，弟弟，還有很多親戚家人……都死在了鬼子手裏……我的弟弟小航，他比你小一些，也很可愛……”當時的一幕幕，又在我們腦海裏閃現。
鋼珠想了想，問我：“所以一航姐姐你那麽拼命的打仗，就是要為他們報仇嗎？”
“嗯，我要用鬼子的血來祭奠我家人的在天之靈
“姐姐，那你一定要趕快養好身體，為他們報仇。”小鋼珠咬著牙捏著拳頭，他一定會是個男子漢。
“嗯，我一定會的。”我摸了摸他的頭。
“昨天我跟張營長說了我要去打鬼子，可是他不讓我跟他們去。”他低著頭，很失落。
我無奈的笑著，“你還沒有沖鋒槍高呢，就想打鬼子？是不是太心急了？”
“我……我真的想快點長大，為爺爺和哥哥報仇，他們死的太慘了……”
看著鋼珠認真的眼神，我久久沒有說話。
“一航姐姐，你怎麽了？”在鋼珠的呼喚中，我才回過神來。
“沒事，你一定能為他們報仇的。”我握著他的小手，他沖我笑了。
二航他們出發也已經兩天了。不知道現在的情況怎麽樣了。
夜已經深了，一個人人躺在床上，聽著帳篷外蛐蛐兒的熱鬧聲，心裏更是久久都不能平靜下來。這麽多年了，痛苦的戰爭。不知道何年何月才是個頭，不知道要到什麽時候，我們才能夠遠離硝煙，讓像鋼珠這個年齡的孩子們過上幸福快樂無憂無慮的生活……
戰爭，讓我們失去了很多，剝奪了我們的幸福，不知道什麽時候，我們才能站在一片凈土上；要到什麽時候，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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