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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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我整個人都進入了警戒模式。
怎麽回事？
我又不死心地向他發動異能，卻沒有任何效果。
異能力對他沒用嗎？還是說我又被系統坑了？抽到的其實是什麽弱雞異能力，隨便掙脫一下就能出來？
不過他畢竟是會被乙女游戲選作備選名單的人，怎麽可能會是普通人。
“請問你有事嗎？我還有同伴在等我。”我裝作什麽都不懂的樣子。
雖然我知道現在也沒有裝下去的必要了，對他使用了異能力，這種行為已經非常明確地告訴對方“我不對勁”，但表面功夫也還是要做一下的。
但他現在這麽喜歡我，說不定會給我個臺階下呢。
只不過很可惜，他並沒有在順著我裝瘋賣傻的話而下。
“你這個異能力還挺有趣的。”太宰治輕松地說道，沒有因為我對他使用異能力而感到生氣。
黑發少年非常耐心地同我分享起他的感受：“短短時間裏，被你拉進異能力的我，做了一個真實感滿點的美夢，所有的事情都順著我心意去發展。”
“在裏面非常短暫地幸福了一陣子哦。”他嘆了口氣：“即便是我，差一點就不願醒來了。”
“……”
他狡黠地拉長音調，俊秀的臉蛋氣呼呼的：“明明就那麽一點，就可以看到你為我生的小孩了——”
“你在說什麽！？？？”
他在幻境裏到底都看到了什麽！？
看到我滿臉驚恐，他像是惡作劇成功的幼崽，彎起鳶色的眼很開心的笑了：“開玩笑的，算是對你的一點小懲罰。”
說完後，他又收起了所有表情，像是警告般地說：“不要再嘗試對我使用異能了，我的異能‘人間失格’能將觸碰身體的一切異能無效化。”
草。
我的異能力被解除，難道是因為擦肩而過蹭到了？
而且現在，他緊緊地抓著我的手，像是吃定了不讓我使用異能力。
那我這異能力兌換出來是幹嘛的，反而還因為這個原因暴露了自己，得不償失。
看他現在這幅樣子，是不準備放我走了。
我只好暫時妥協道：“那就先讓我和同伴發一封郵件。”
給中也發完“不用等我，你先回去”的郵件後，我手機的最後一點電也耗盡，擔心走游樂園的正門會撞到中也，我提議了往側門出去。
此時我的還天真地認為。
至少在道具效果消失之前。
我是絕對安全的。
……
現在的時間臨近傍晚，天色已經慢慢黑了下來，而我還在和太宰治周旋著，也不知道瞎逛到了什麽位置。
他的目光停在我的臉上，慢條斯理地問我：“你喜歡什麽東西？”
他頓了頓又否認：“嗯……這麽說又有點太廣泛了，畢竟‘喜歡’涉及到的東西太多了，一一說來的話短時間內也沒辦法說清，等我慢慢地去了解你的喜好吧。”
“既然這樣的話那我就直截了當地問我想問的了——”
“你喜歡什麽樣的結婚對象？”
“……”
我裂開了。
你一個看起來還不過十五的小屁孩在說什麽呢！？
我只好扯出一個幹巴巴的笑，艱澀地回答他：“我覺得有點太快了，還有，你可以先放開我嗎？”
我的手依舊被對方緊緊地握在手裏，從游樂園出來後就一直保持這個姿勢，他看起來沒有任何要放開的趨勢。
“太快了嗎……”他略微沈思了一下，看這架勢，要是十五歲能提交婚姻屆，我毫不懷疑他此時就會拉我直奔區役所。
他的話鋒一轉。
“但是我放開你的話，你一定會毫不猶豫地又把我拖入異能力中轉身就跑吧？”
……你說的沒錯。
他似乎看出我心中所想，臉上的笑意淡了些，卻依舊撒嬌般地說：“那樣可不行，你把我變成這樣，至少要負起責任來吧？”
聽到他這句話，我額角一跳。
他非常清楚這股感情的不對勁。
我試探地說：“既然你也知道不對勁，那不如我們一起想想解決方法？”
太宰治的手從我的手腕上滑下，牽住了我的手。
他說：“不對勁又怎樣，我從來沒有像現在這麽輕松過，更不需要什麽解決方法。”
我差點以為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什麽？”
少年笑瞇瞇地看著我：“我說，我是知道，但是那又如何呢？”
“只要在你身邊，我甚至覺得這個無聊的世界都變得有趣了起來，為什麽要去解決。”
我驚訝地看向他，然後在和他對視的那一眼我就知道，他是真的一點都不在意自己是不是被算計了，又或是被卷入了什麽陰謀當中。
現在對我抱有百分百愛意的太宰治，只想將我死死地鎖在身邊。至少在道具效果消失之前，他是絕對不會放我走的。
但是如果道具效果消失了，我的下場就可想而知了，恐怕只會更慘吧。
所以在道具效果還沒消失的期間，我一定要遠離他才行，回到基地，乖乖地待在中原中也的身邊。
我長舒了口氣，壓下那些亂七八糟的猜想。
“我知道了。”我說：“你放開我吧，我不會逃走的，我保證。”
“真的嗎。”他聽我這麽說，露出了欣喜的表情，配上那副出色的皮相，我都忍不住心軟了。
說著，他非常乖巧地放開了我的手，看向我的眼神濕漉漉的，像甜蜜的糖漿。
我被他擺出的這幅人畜無害的樣子欺騙了過去，心想即便是在危險的人，喜歡上一個人還是一樣的表現嘛。
並未察覺到異樣的我，朝他又一次施展異能力，得意洋洋地準備離開時，他有些冷漠的聲音傳來。
“為什麽要騙我呢。”
我一驚，這才發現他並沒有陷入幻境，他的手撚著我發尾的一小撮頭發，在我看過去時，又過來握住了我的手腕。
“……”這他媽的也行，早知道就該把這麽長的頭發剪掉。
我還想辯解一下，卻發現少年臉上的笑意已經消失，那頭蓬松黑發底下的鳶色眼睛看得我心裏一陣發寒。
他看了我一會，將視線挪向了橋下印著燈光泛起波瀾的湖面，突然說道。
“就在剛剛，想到了一個對於現在的我來說，非常幸福又絕妙的自殺方式。”
“什麽？”
我疑惑地看向太宰治，一時間沒理解他的意思，但還沒得到回覆，就被他一把拽住，攬進懷裏。
然後，在我尚未反應過來之時，他抱著我猛地從河道的橋上跳了下去，“噗通”一聲墜入了漆黑的河水中。
“！”
冰冷的水四面八方地湧進我的鼻腔與口腔內，我恐懼地瞪大眼，求生的本能使我開始掙紮。
但太宰治抱得太緊了，我被整個禁錮在他瘦弱的懷抱裏，用盡力氣也沒逃離出，反倒因為這番掙紮加速了氧氣的流失。
我的呼吸被水流奪走。
少年靜靜地看著我，那只在水下依舊漂亮到極致的鳶色眼睛似乎在告訴我。
“——這樣我們就能永遠在一起了。”
我突然喪失了所有掙紮的力氣，他是認真的，認真地想與我一起共赴黃泉。
我肺部內的氧氣越來越少，整個胸口仿佛都要被河水壓癟，在窒息感下我的腦袋都無法正常思考。
一想到我又將又一次死在太宰治的手上，我內心的憤怒轉換成了強烈的不甘。
我不可以就這樣死去。
危急時刻，我放棄了掙紮，任他將我扣在懷裏，他似乎感受到了我的動作，慢慢地松開了我。
即便如此，我也沒辦法再依靠自己游上去，我的意識已經在緩緩下沈，撐不了幾秒就會徹底消失。
靠著最後一絲力氣，我伸出手，小心翼翼地觸碰著他的指尖，然後艱難地，以十指相扣的方式牽住了他的手。
少年的手微微一顫。
我已經要撐不住了，眼皮也撐不住地合上。
就在這時，我的腰被太宰治攬住，他抱著我開始往水面上游，他游的很快，快觸碰到水面的時候，他擡起我的腰，慌張地想要讓我趕緊接觸到空氣。
我終於浮出水面，趴在他肩膀上一邊咳嗽，一邊大口地汲取著氧氣。
他攬著我朝岸邊游去，已經有點緩過來的我生氣地一把推開他，自己爬上了岸。
我渾身濕漉漉的跌在地上，雙腿發軟，腦子一片空白，劫後餘生的感覺讓我忍不住眼眶一熱，眼淚不爭氣地掉下來。
太宰治垂著頭站在我身邊，水珠從他的發梢落下，他嘴唇有些發白，緊抿著像個做錯事的小孩，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麽，什麽話都沒有說。
我艱難地爬起身，他想上前來扶我，最終還是沒有伸手。
濕漉漉的衣服貼在皮膚上，難受的要命，我一邊擦著眼淚一邊只想往基地走，我現在甚至覺得羊的那群臭崽子都變得可愛了些。
太宰治還跟在我的身後。
我轉過頭，吸了吸鼻子，帶著哭腔對他大聲道：“不要跟著我！”
他的腳步頓住了，似乎沒有再跟上來。
我流著眼淚越想越氣，喊出了罪魁禍首：“系統！你他媽給我滾出來！”
系統也覺得心虛，本身就是他們內部的問題，不僅要我擦屁股，還差點害我丟了小命，一向嫌棄我的它也放柔了聲音。
“怎麽了？”
“我不管。”我一邊打嗝，一邊怒氣沖沖地說：“你他媽的，給老子解決掉這件事。”
過了半晌，兩排提示浮現在我眼前。
[“虛擬愛戀”持續時間由24小時減少至12小時。]
[道具倒計時：15分45秒……]
我勉強接受了系統的這一套方案，拖著一身濕衣服往基地的方向走。
但是離基地還有一段距離時，前方一個熟悉的身影看得我鼻頭一酸，剛憋回去的眼淚又忍不住開始掉原本不應該出現在這裏的橘發少年緊緊擰著眉，他身上滿是戾氣，看起來簡直是氣瘋了。
“你到底去哪裏了？好歹回個電……”
他本來訓斥的話在看到我這麽狼狽的樣子全部咽了回去，眼裏的愕然慢慢地變成了掩蓋不掉的怒氣：“你怎麽了？這是誰幹的？！”
這時，中原中也的視線突然看向了我身後，我一驚，轉頭看去。
那是太宰治！他什麽時候……！？
糟糕，倒計時還沒完，不能讓他們相遇。
我想要擋住中原中也的視線，但為時已晚。
他的眼神冷了下來，目光停在太宰身上，語氣差到極致：“是你幹的？”
而現在的道具倒計時是，最後的60秒。
我的呼吸都要停止了。
該死，明明就只剩一分鐘不到而已！
就像系統之前說的，用在中原中也身上的道具已經“虛擬愛戀”立刻開始了反噬。
眼見著他的好感度在一秒內滾了好幾個數值，恐怕在一百點落定時，我的任務也將歸於失敗，之前所作的努力也將功虧一簣。
在這緊要關頭，我的大腦飛速運轉，抱著死馬當活馬醫的心態。
毫不猶豫地向他們二人都發起了異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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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他畢竟是會被乙女游戲選作備選名單的人，怎麽可能會是普通人。
“請問你有事嗎？我還有同伴在等我。”我裝作什麽都不懂的樣子。
雖然我知道現在也沒有裝下去的必要了，對他使用了異能力，這種行為已經非常明確地告訴對方“我不對勁”，但表面功夫也還是要做一下的。
但他現在這麽喜歡我，說不定會給我個臺階下呢。
只不過很可惜，他並沒有在順著我裝瘋賣傻的話而下。
“你這個異能力還挺有趣的。”太宰治輕松地說道，沒有因為我對他使用異能力而感到生氣。
黑發少年非常耐心地同我分享起他的感受：“短短時間裏，被你拉進異能力的我，做了一個真實感滿點的美夢，所有的事情都順著我心意去發展。”
“在裏面非常短暫地幸福了一陣子哦。”他嘆了口氣：“即便是我，差一點就不願醒來了。”
“……”
他狡黠地拉長音調，俊秀的臉蛋氣呼呼的：“明明就那麽一點，就可以看到你為我生的小孩了——”
“你在說什麽！？？？”
他在幻境裏到底都看到了什麽！？
看到我滿臉驚恐，他像是惡作劇成功的幼崽，彎起鳶色的眼很開心的笑了：“開玩笑的，算是對你的一點小懲罰。”
說完後，他又收起了所有表情，像是警告般地說：“不要再嘗試對我使用異能了，我的異能‘人間失格’能將觸碰身體的一切異能無效化。”
草。
我的異能力被解除，難道是因為擦肩而過蹭到了？
而且現在，他緊緊地抓著我的手，像是吃定了不讓我使用異能力。
那我這異能力兌換出來是幹嘛的，反而還因為這個原因暴露了自己，得不償失。
看他現在這幅樣子，是不準備放我走了。
我只好暫時妥協道：“那就先讓我和同伴發一封郵件。”
給中也發完“不用等我，你先回去”的郵件後，我手機的最後一點電也耗盡，擔心走游樂園的正門會撞到中也，我提議了往側門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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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頓了頓又否認：“嗯……這麽說又有點太廣泛了，畢竟‘喜歡’涉及到的東西太多了，一一說來的話短時間內也沒辦法說清，等我慢慢地去了解你的喜好吧。”
“既然這樣的話那我就直截了當地問我想問的了——”
“你喜歡什麽樣的結婚對象？”
“……”
我裂開了。
你一個看起來還不過十五的小屁孩在說什麽呢！？
我只好扯出一個幹巴巴的笑，艱澀地回答他：“我覺得有點太快了，還有，你可以先放開我嗎？”
我的手依舊被對方緊緊地握在手裏，從游樂園出來後就一直保持這個姿勢，他看起來沒有任何要放開的趨勢。
“太快了嗎……”他略微沈思了一下，看這架勢，要是十五歲能提交婚姻屆，我毫不懷疑他此時就會拉我直奔區役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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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我放開你的話，你一定會毫不猶豫地又把我拖入異能力中轉身就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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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他這句話，我額角一跳。
他非常清楚這股感情的不對勁。
我試探地說：“既然你也知道不對勁，那不如我們一起想想解決方法？”
太宰治的手從我的手腕上滑下，牽住了我的手。
他說：“不對勁又怎樣，我從來沒有像現在這麽輕松過，更不需要什麽解決方法。”
我差點以為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什麽？”
少年笑瞇瞇地看著我：“我說，我是知道，但是那又如何呢？”
“只要在你身邊，我甚至覺得這個無聊的世界都變得有趣了起來，為什麽要去解決。”
我驚訝地看向他，然後在和他對視的那一眼我就知道，他是真的一點都不在意自己是不是被算計了，又或是被卷入了什麽陰謀當中。
現在對我抱有百分百愛意的太宰治，只想將我死死地鎖在身邊。至少在道具效果消失之前，他是絕對不會放我走的。
但是如果道具效果消失了，我的下場就可想而知了，恐怕只會更慘吧。
所以在道具效果還沒消失的期間，我一定要遠離他才行，回到基地，乖乖地待在中原中也的身邊。
我長舒了口氣，壓下那些亂七八糟的猜想。
“我知道了。”我說：“你放開我吧，我不會逃走的，我保證。”
“真的嗎。”他聽我這麽說，露出了欣喜的表情，配上那副出色的皮相，我都忍不住心軟了。
說著，他非常乖巧地放開了我的手，看向我的眼神濕漉漉的，像甜蜜的糖漿。
我被他擺出的這幅人畜無害的樣子欺騙了過去，心想即便是在危險的人，喜歡上一個人還是一樣的表現嘛。
並未察覺到異樣的我，朝他又一次施展異能力，得意洋洋地準備離開時，他有些冷漠的聲音傳來。
“為什麽要騙我呢。”
我一驚，這才發現他並沒有陷入幻境，他的手撚著我發尾的一小撮頭發，在我看過去時，又過來握住了我的手腕。
“……”這他媽的也行，早知道就該把這麽長的頭發剪掉。
我還想辯解一下，卻發現少年臉上的笑意已經消失，那頭蓬松黑發底下的鳶色眼睛看得我心裏一陣發寒。
他看了我一會，將視線挪向了橋下印著燈光泛起波瀾的湖面，突然說道。
“就在剛剛，想到了一個對於現在的我來說，非常幸福又絕妙的自殺方式。”
“什麽？”
我疑惑地看向太宰治，一時間沒理解他的意思，但還沒得到回覆，就被他一把拽住，攬進懷裏。
然後，在我尚未反應過來之時，他抱著我猛地從河道的橋上跳了下去，“噗通”一聲墜入了漆黑的河水中。
“！”
冰冷的水四面八方地湧進我的鼻腔與口腔內，我恐懼地瞪大眼，求生的本能使我開始掙紮。
但太宰治抱得太緊了，我被整個禁錮在他瘦弱的懷抱裏，用盡力氣也沒逃離出，反倒因為這番掙紮加速了氧氣的流失。
我的呼吸被水流奪走。
少年靜靜地看著我，那只在水下依舊漂亮到極致的鳶色眼睛似乎在告訴我。
“——這樣我們就能永遠在一起了。”
我突然喪失了所有掙紮的力氣，他是認真的，認真地想與我一起共赴黃泉。
我肺部內的氧氣越來越少，整個胸口仿佛都要被河水壓癟，在窒息感下我的腦袋都無法正常思考。
一想到我又將又一次死在太宰治的手上，我內心的憤怒轉換成了強烈的不甘。
我不可以就這樣死去。
危急時刻，我放棄了掙紮，任他將我扣在懷裏，他似乎感受到了我的動作，慢慢地松開了我。
即便如此，我也沒辦法再依靠自己游上去，我的意識已經在緩緩下沈，撐不了幾秒就會徹底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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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經要撐不住了，眼皮也撐不住地合上。
就在這時，我的腰被太宰治攬住，他抱著我開始往水面上游，他游的很快，快觸碰到水面的時候，他擡起我的腰，慌張地想要讓我趕緊接觸到空氣。
我終於浮出水面，趴在他肩膀上一邊咳嗽，一邊大口地汲取著氧氣。
他攬著我朝岸邊游去，已經有點緩過來的我生氣地一把推開他，自己爬上了岸。
我渾身濕漉漉的跌在地上，雙腿發軟，腦子一片空白，劫後餘生的感覺讓我忍不住眼眶一熱，眼淚不爭氣地掉下來。
太宰治垂著頭站在我身邊，水珠從他的發梢落下，他嘴唇有些發白，緊抿著像個做錯事的小孩，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麽，什麽話都沒有說。
我艱難地爬起身，他想上前來扶我，最終還是沒有伸手。
濕漉漉的衣服貼在皮膚上，難受的要命，我一邊擦著眼淚一邊只想往基地走，我現在甚至覺得羊的那群臭崽子都變得可愛了些。
太宰治還跟在我的身後。
我轉過頭，吸了吸鼻子，帶著哭腔對他大聲道：“不要跟著我！”
他的腳步頓住了，似乎沒有再跟上來。
我流著眼淚越想越氣，喊出了罪魁禍首：“系統！你他媽給我滾出來！”
系統也覺得心虛，本身就是他們內部的問題，不僅要我擦屁股，還差點害我丟了小命，一向嫌棄我的它也放柔了聲音。
“怎麽了？”
“我不管。”我一邊打嗝，一邊怒氣沖沖地說：“你他媽的，給老子解決掉這件事。”
過了半晌，兩排提示浮現在我眼前。
[“虛擬愛戀”持續時間由24小時減少至12小時。]
[道具倒計時：15分45秒……]
我勉強接受了系統的這一套方案，拖著一身濕衣服往基地的方向走。
但是離基地還有一段距離時，前方一個熟悉的身影看得我鼻頭一酸，剛憋回去的眼淚又忍不住開始掉原本不應該出現在這裏的橘發少年緊緊擰著眉，他身上滿是戾氣，看起來簡直是氣瘋了。
“你到底去哪裏了？好歹回個電……”
他本來訓斥的話在看到我這麽狼狽的樣子全部咽了回去，眼裏的愕然慢慢地變成了掩蓋不掉的怒氣：“你怎麽了？這是誰幹的？！”
這時，中原中也的視線突然看向了我身後，我一驚，轉頭看去。
那是太宰治！他什麽時候……！？
糟糕，倒計時還沒完，不能讓他們相遇。
我想要擋住中原中也的視線，但為時已晚。
他的眼神冷了下來，目光停在太宰身上，語氣差到極致：“是你幹的？”
而現在的道具倒計時是，最後的60秒。
我的呼吸都要停止了。
該死，明明就只剩一分鐘不到而已！
就像系統之前說的，用在中原中也身上的道具已經“虛擬愛戀”立刻開始了反噬。
眼見著他的好感度在一秒內滾了好幾個數值，恐怕在一百點落定時，我的任務也將歸於失敗，之前所作的努力也將功虧一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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