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開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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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九章 開悟
小廝沒聽清楚，還想再問問，秦三已經對他道：“回去吧，好好地服侍夫人和大奶奶。”小廝也曉得自己不過是個跑腿的，應是後也就快速跑走。秦三想了想，也就往裏面去尋自己媳婦。秦嫂子是個閑不住的人，這些時日索性就管著漿洗上的事兒。
秦三走進漿洗的院子時候，秦嫂子正在那裏指揮眾人：“把那幾件衣衫再掛起來，這是夫人新做的，不過一過水，難免會不舒服。”眾人七手八腳把那新衣衫掛起來，院子內陽光燦爛，那些衣衫掛在院內，雖然都是素色的，但因著絲線不錯，也覺得耀花人的眼。
“吆，你倒忙的很。”秦三在旁邊瞧了會兒，這才招呼自己媳婦，秦嫂子擡頭瞧見自己丈夫，倒呸了一聲：“你不在外頭，跑這裏來做什麽？難道還嫌我們漿洗的不好，要來做監工？”
“不敢，不敢，只有你做我監工的，沒有我做你監工的理。”秦三的話讓秦嫂子噗嗤一聲笑出來，那些忙碌著的漿洗上人，也在那微笑。
秦嫂子笑過了這才對自己男人板起臉：“你也不害臊，說吧，有什麽事兒？”
秦三也不嫌棄，就在院子裏尋了個陰涼角落坐下，和秦嫂子說了阮大派人回來說的話，秦嫂子聽完，卻不像秦三想的那樣高興，只淡淡地說了句知道了。
秦三倒有些疑惑：“你似乎全不放在心上，畢竟……”
“因為我相信大奶奶啊，曉得大奶奶必定會度過這一關，況且，現在這還是些小事兒呢，正經的大事，要等到大奶奶臨產時候。”秦嫂子說話時候，眼神有些凝重，秦三頓時就明白自己媳婦話裏的意思，伸手拍著胸口：“我這個總管也不是白做的，雖說有那麽幾個人還不願意聽我的，但大多數人還是聽我的。”
“若是臨到那時，夫人把你調開呢？”秦嫂子回了這麽一句，秦三頓時楞在那裏，他們是侯府的下人，自然不能違逆周夫人的話。況且下人之中，墻頭草很多，秦三不在，單憑秦嫂子一個，周夫人想要封鎖住月蘭院子裏的消息，那叫一個輕而易舉。
而且，周夫人要調開秦三的辦法也很多，月蘭的產期，是在十月中，家鄉風俗，有十月要去掃墓的。周瀾在邊關，周侯爺在廟裏，只剩下周勤一個人，今年又是周老夫人過世後的頭一個十月，周夫人讓秦三帶著周勤去掃墓，路上來回也要幾天，周夫人要動什麽手腳，完全來得及。
秦三想到這一層，也叫了出聲，甚至於像嘴裏有了顆壞牙一樣，秦嫂子見自己丈夫這樣，伸手拍了拍他：“罷了，這也不過就是想著，到時未必如此呢，算著時候，夫人和大奶奶也快從廟裏回來了，你好好地出去外面迎接。”
秦三曉得自己妻子說的才是對的，可還是停下腳步，瞧著自己媳婦欲言又止，秦嫂子白丈夫一眼，秦三這才離開。
月蘭此刻正在觀音殿內燒香，殿正中塑了
千手觀音，另外四尊觀音塑在兩邊，月蘭依次對著這幾尊觀音拜下去，將要拜到鎖骨觀音時候，巧兒已經哎呀了一聲：“大奶奶，這是求姻緣的，您不要拜。”
紅燕已經曉得那個知客講的故事，對巧兒道：“呸，你讓大奶奶不要拜，難道是自己要拜，好求一求姻緣？”巧兒的臉頓時紅起來，扭過身不去理紅燕。
月蘭扶著紅燕的手對她們倆道：“好了，我也不拜，你們幾個，可都過來拜拜，還求求姻緣。”
月蘭話音剛落，巧兒就迫不及待地跪在鎖骨觀音像前，紅燕瞪巧兒一眼，也老老實實過去跪下。
月蘭趁機仔細瞻仰一下這尊鎖骨觀音，觀音塑像多是慈眉善目的，這尊觀音雖和另外幾尊觀音相貌一樣，但打扮卻大不相同，身上穿的也不是法衣，而是俗世衣著，唇邊也含笑，但那笑容卻不是普渡紅塵的笑，而是帶有別的味道。
月蘭第一眼看去，只覺得這尊觀音與眾不同，等到看到第二眼，卻又覺得這尊觀音唇邊笑容漸漸慈悲，那種別樣味道完全消失。
“以自身度天下人，想讓天下人勘破色欲，這才是觀音所為，觀世音。觀世間一切聲音，普渡天下眾生。”月蘭喃喃念著，對著這尊鎖骨觀音，深深地拜下去。
“奶奶，您怎麽也拜這鎖骨觀音，您不是已經有了姻緣了？”巧兒見月蘭深深地拜下去，好奇地問。
月蘭已經拜畢站起身，對巧兒道：“方才我觀這尊觀音塑像，發現第一眼和第二眼，竟是不同，突然領悟了這尊塑像的原因，因此我要拜下去，不為求姻緣，而為拜觀音這一法身的大慈大悲。”
巧兒哦了一聲，紅燕聽了這話，仔細地望向這尊觀音：“可是我看不出有什麽區別？”
“心中有什麽，這尊觀音就是什麽樣子。”突然一個老尼的聲音在她們身後響起，月蘭轉身，對老尼拜了一拜：“弟子愚鈍，請大師講解。”
“我本一老尼，日夜在這觀音殿內，參拜觀音，不過知道一點皮毛，不敢稱請教。”老尼對月蘭打了個問訊，接著擡頭，看著這尊觀音：“方才施主已經知道了，又何必問老尼？求人不如求己，度人必會度己。”月蘭仔細琢磨著這兩句話，對老尼道：“大師意思，弟子明白。”
巧兒還在聽不懂，月蘭已經對老尼又行一禮：“打擾大師清修，我們走吧。”
巧兒還在等老尼解釋，就見月蘭走出觀音殿，巧兒急忙跟上月蘭，對月蘭好奇地道：“奶奶，方才你那幾句話是什麽意思，難道奶奶真的已經頓悟了？還有奶奶，求人不如求己我是知道的，可是後一句……”
“巧兒，你成天話這麽多，奶奶怎麽受得了你？”紅燕見月蘭神色凝重，忍不住呵斥了巧兒一句，巧兒吐一下舌，但還是看著月蘭，月蘭已經微笑：“我已經明白了。凡事要靠別人是不成的。要讓別人開悟，
就先要自己開悟。”
似乎這兩句，更難聽懂呢，巧兒還在那歪著頭想，就見月蘭已經走遠，巧兒急忙跟上。月蘭的腳步直到走進周夫人所住的禪房，這才慢下來，對周夫人上前行禮：“媳婦瞧著時候也不早了，想來請婆婆示下，是不是該回去了？”
周夫人卻一臉平靜：“不急，不急，下午的法事已經完了，我尋了一位師太來，給我算算我們府上各人的命數。”
月蘭的眉不由微皺，賴大家的卻已經領著一位尼姑進來，這個尼姑不是別人，正是無空，她對周夫人和月蘭各自打了個問訊，這才在下面坐下，對周夫人道：“夫人許多日子不見，聽說貴府這些日子也出了許多事兒，小尼原本該去問安的，不過因著各種事情都多，因此沒有去，還望夫人海涵。”
周夫人微笑道：“閑的時候，自然想你們去，和我說些因果故事，可是這都忙起來，即便你們去了，我也沒空聽你們說故事。倒是不去的好。”
“夫人這話說的，小尼就該駁一駁了。”無空笑瞇瞇地瞧了周夫人一眼，這才繼續道：“您老已經娶了媳婦，做了婆婆，以後什麽事兒，都有大奶奶出面料理，您這清閑日子正長呢。”周夫人只冷冷地掃了月蘭一眼，又把臉轉向一邊。
無空進來時候，月蘭本能就有些不喜歡，不過因著這是周夫人請來的，月蘭也不能說什麽話，只在那等著無空說話。
無空又和周夫人說了幾句家常，也就按著周夫人的要求，給她們算著這府內這些日子的命數來。
無空算著的時候，臉上神色變幻，此刻已經進入夏月，月蘭懷孕之後又怕熱，禪房內小且不說，還沒有冰，月蘭更覺暑熱難當，但又不能露出怕熱的神情來，只能在那強撐著。
巧兒已經瞧見，偷偷在月蘭身後用袖子當做扇子給月蘭扇風，雖說這比不上真扇子，但總比方才好些，月蘭這才能重又坐直。
無空是早就和賴大家的商量好的套路，仔細算過之後，就對周夫人道：“府上各位的命數，都算過了，自然是上好的，不過因著今年大奶奶有了身孕，腹中那位小少爺的八字還沒有，因此不能好好算算，不過這位小少爺是十月裏生人，只怕有點……”
月蘭曉得這後面的話就是無空今兒來的目的，面上神色微微一動，一雙眼就像刀子一樣瞧向無空。無空這故意頓一頓，就是想等著周夫人問出來，誰知倒被月蘭這一眼看去，一時竟忘了自己該對周夫人說什麽，在那結巴起來。
周夫人察覺到無空的變化，眉頭微皺：“到底有什麽，你且說，我不會怪你。”
無空這才想起自己該說什麽，深吸一口氣，對周夫人賠笑：“這位小少爺，十月裏面生人，只怕會和夫人您，有沖克。”
“胡說！”巧兒頓時叫出來，還對無空到：“我們小少爺，怎會和夫人有沖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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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廝沒聽清楚，還想再問問，秦三已經對他道：“回去吧，好好地服侍夫人和大奶奶。”小廝也曉得自己不過是個跑腿的，應是後也就快速跑走。秦三想了想，也就往裏面去尋自己媳婦。秦嫂子是個閑不住的人，這些時日索性就管著漿洗上的事兒。
秦三走進漿洗的院子時候，秦嫂子正在那裏指揮眾人：“把那幾件衣衫再掛起來，這是夫人新做的，不過一過水，難免會不舒服。”眾人七手八腳把那新衣衫掛起來，院子內陽光燦爛，那些衣衫掛在院內，雖然都是素色的，但因著絲線不錯，也覺得耀花人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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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不敢，只有你做我監工的，沒有我做你監工的理。”秦三的話讓秦嫂子噗嗤一聲笑出來，那些忙碌著的漿洗上人，也在那微笑。
秦嫂子笑過了這才對自己男人板起臉：“你也不害臊，說吧，有什麽事兒？”
秦三也不嫌棄，就在院子裏尋了個陰涼角落坐下，和秦嫂子說了阮大派人回來說的話，秦嫂子聽完，卻不像秦三想的那樣高興，只淡淡地說了句知道了。
秦三倒有些疑惑：“你似乎全不放在心上，畢竟……”
“因為我相信大奶奶啊，曉得大奶奶必定會度過這一關，況且，現在這還是些小事兒呢，正經的大事，要等到大奶奶臨產時候。”秦嫂子說話時候，眼神有些凝重，秦三頓時就明白自己媳婦話裏的意思，伸手拍著胸口：“我這個總管也不是白做的，雖說有那麽幾個人還不願意聽我的，但大多數人還是聽我的。”
“若是臨到那時，夫人把你調開呢？”秦嫂子回了這麽一句，秦三頓時楞在那裏，他們是侯府的下人，自然不能違逆周夫人的話。況且下人之中，墻頭草很多，秦三不在，單憑秦嫂子一個，周夫人想要封鎖住月蘭院子裏的消息，那叫一個輕而易舉。
而且，周夫人要調開秦三的辦法也很多，月蘭的產期，是在十月中，家鄉風俗，有十月要去掃墓的。周瀾在邊關，周侯爺在廟裏，只剩下周勤一個人，今年又是周老夫人過世後的頭一個十月，周夫人讓秦三帶著周勤去掃墓，路上來回也要幾天，周夫人要動什麽手腳，完全來得及。
秦三想到這一層，也叫了出聲，甚至於像嘴裏有了顆壞牙一樣，秦嫂子見自己丈夫這樣，伸手拍了拍他：“罷了，這也不過就是想著，到時未必如此呢，算著時候，夫人和大奶奶也快從廟裏回來了，你好好地出去外面迎接。”
秦三曉得自己妻子說的才是對的，可還是停下腳步，瞧著自己媳婦欲言又止，秦嫂子白丈夫一眼，秦三這才離開。
月蘭此刻正在觀音殿內燒香，殿正中塑了
千手觀音，另外四尊觀音塑在兩邊，月蘭依次對著這幾尊觀音拜下去，將要拜到鎖骨觀音時候，巧兒已經哎呀了一聲：“大奶奶，這是求姻緣的，您不要拜。”
紅燕已經曉得那個知客講的故事，對巧兒道：“呸，你讓大奶奶不要拜，難道是自己要拜，好求一求姻緣？”巧兒的臉頓時紅起來，扭過身不去理紅燕。
月蘭扶著紅燕的手對她們倆道：“好了，我也不拜，你們幾個，可都過來拜拜，還求求姻緣。”
月蘭話音剛落，巧兒就迫不及待地跪在鎖骨觀音像前，紅燕瞪巧兒一眼，也老老實實過去跪下。
月蘭趁機仔細瞻仰一下這尊鎖骨觀音，觀音塑像多是慈眉善目的，這尊觀音雖和另外幾尊觀音相貌一樣，但打扮卻大不相同，身上穿的也不是法衣，而是俗世衣著，唇邊也含笑，但那笑容卻不是普渡紅塵的笑，而是帶有別的味道。
月蘭第一眼看去，只覺得這尊觀音與眾不同，等到看到第二眼，卻又覺得這尊觀音唇邊笑容漸漸慈悲，那種別樣味道完全消失。
“以自身度天下人，想讓天下人勘破色欲，這才是觀音所為，觀世音。觀世間一切聲音，普渡天下眾生。”月蘭喃喃念著，對著這尊鎖骨觀音，深深地拜下去。
“奶奶，您怎麽也拜這鎖骨觀音，您不是已經有了姻緣了？”巧兒見月蘭深深地拜下去，好奇地問。
月蘭已經拜畢站起身，對巧兒道：“方才我觀這尊觀音塑像，發現第一眼和第二眼，竟是不同，突然領悟了這尊塑像的原因，因此我要拜下去，不為求姻緣，而為拜觀音這一法身的大慈大悲。”
巧兒哦了一聲，紅燕聽了這話，仔細地望向這尊觀音：“可是我看不出有什麽區別？”
“心中有什麽，這尊觀音就是什麽樣子。”突然一個老尼的聲音在她們身後響起，月蘭轉身，對老尼拜了一拜：“弟子愚鈍，請大師講解。”
“我本一老尼，日夜在這觀音殿內，參拜觀音，不過知道一點皮毛，不敢稱請教。”老尼對月蘭打了個問訊，接著擡頭，看著這尊觀音：“方才施主已經知道了，又何必問老尼？求人不如求己，度人必會度己。”月蘭仔細琢磨著這兩句話，對老尼道：“大師意思，弟子明白。”
巧兒還在聽不懂，月蘭已經對老尼又行一禮：“打擾大師清修，我們走吧。”
巧兒還在等老尼解釋，就見月蘭走出觀音殿，巧兒急忙跟上月蘭，對月蘭好奇地道：“奶奶，方才你那幾句話是什麽意思，難道奶奶真的已經頓悟了？還有奶奶，求人不如求己我是知道的，可是後一句……”
“巧兒，你成天話這麽多，奶奶怎麽受得了你？”紅燕見月蘭神色凝重，忍不住呵斥了巧兒一句，巧兒吐一下舌，但還是看著月蘭，月蘭已經微笑：“我已經明白了。凡事要靠別人是不成的。要讓別人開悟，
就先要自己開悟。”
似乎這兩句，更難聽懂呢，巧兒還在那歪著頭想，就見月蘭已經走遠，巧兒急忙跟上。月蘭的腳步直到走進周夫人所住的禪房，這才慢下來，對周夫人上前行禮：“媳婦瞧著時候也不早了，想來請婆婆示下，是不是該回去了？”
周夫人卻一臉平靜：“不急，不急，下午的法事已經完了，我尋了一位師太來，給我算算我們府上各人的命數。”
月蘭的眉不由微皺，賴大家的卻已經領著一位尼姑進來，這個尼姑不是別人，正是無空，她對周夫人和月蘭各自打了個問訊，這才在下面坐下，對周夫人道：“夫人許多日子不見，聽說貴府這些日子也出了許多事兒，小尼原本該去問安的，不過因著各種事情都多，因此沒有去，還望夫人海涵。”
周夫人微笑道：“閑的時候，自然想你們去，和我說些因果故事，可是這都忙起來，即便你們去了，我也沒空聽你們說故事。倒是不去的好。”
“夫人這話說的，小尼就該駁一駁了。”無空笑瞇瞇地瞧了周夫人一眼，這才繼續道：“您老已經娶了媳婦，做了婆婆，以後什麽事兒，都有大奶奶出面料理，您這清閑日子正長呢。”周夫人只冷冷地掃了月蘭一眼，又把臉轉向一邊。
無空進來時候，月蘭本能就有些不喜歡，不過因著這是周夫人請來的，月蘭也不能說什麽話，只在那等著無空說話。
無空又和周夫人說了幾句家常，也就按著周夫人的要求，給她們算著這府內這些日子的命數來。
無空算著的時候，臉上神色變幻，此刻已經進入夏月，月蘭懷孕之後又怕熱，禪房內小且不說，還沒有冰，月蘭更覺暑熱難當，但又不能露出怕熱的神情來，只能在那強撐著。
巧兒已經瞧見，偷偷在月蘭身後用袖子當做扇子給月蘭扇風，雖說這比不上真扇子，但總比方才好些，月蘭這才能重又坐直。
無空是早就和賴大家的商量好的套路，仔細算過之後，就對周夫人道：“府上各位的命數，都算過了，自然是上好的，不過因著今年大奶奶有了身孕，腹中那位小少爺的八字還沒有，因此不能好好算算，不過這位小少爺是十月裏生人，只怕有點……”
月蘭曉得這後面的話就是無空今兒來的目的，面上神色微微一動，一雙眼就像刀子一樣瞧向無空。無空這故意頓一頓，就是想等著周夫人問出來，誰知倒被月蘭這一眼看去，一時竟忘了自己該對周夫人說什麽，在那結巴起來。
周夫人察覺到無空的變化，眉頭微皺：“到底有什麽，你且說，我不會怪你。”
無空這才想起自己該說什麽，深吸一口氣，對周夫人賠笑：“這位小少爺，十月裏面生人，只怕會和夫人您，有沖克。”
“胡說！”巧兒頓時叫出來，還對無空到：“我們小少爺，怎會和夫人有沖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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