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一章懇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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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一章 懇求
月蘭微笑：“你先說，不，你不要說，讓我先猜一猜。”
周瀾看著月蘭，見她一臉努力思索的樣子，不由拉住她的手：“我來說吧。”月蘭把周瀾的手一打：“不，我偏要猜，我覺得，是不是你要去邊關了？”
周瀾啊了一聲就對月蘭道：“你怎能猜到？”月蘭握住周瀾的手：“你的性情，我怎麽不明白呢？除了這件事，別的事兒，你都不會太放在心上，只有這件事，你會把它，當做真正的大喜事。”
“男兒何不覓吳鉤……”周瀾要繼續念下去，月蘭已經捂住他的嘴：“得了，你也別掉文了。”
周瀾呵呵一笑，對月蘭道：“那你的喜事呢？”月蘭遲疑一下才說：“你要答應我，知道我的喜事後，你不能反悔說不去邊關吧？”
周瀾有些疑惑，但很快周瀾就重重點頭，月蘭看著周瀾，俏皮一笑：“我有喜了。”
有喜？這兩個字周瀾原先還不明白，當明白過來的時候周瀾不知道該說什麽，看著月蘭一動不動。
“怎麽，傻了嗎？”月蘭溫柔一笑，伸手往周瀾臉上輕輕戳了一下，周瀾搖頭，卻又不曉得自己搖頭是為了什麽，過了好一會兒才握住月蘭的手：“你有喜了？有喜了，我們要有孩子了？”
月蘭點頭：“是啊，我有喜了，你要做爹了。你說，我們這頭一個孩子，是兒子好呢，還是閨女好？”
“兒子，閨女？什麽都好。”周瀾說了這麽一句，突然握住月蘭的手：“你剛有喜，我就離開，不行，月蘭，我……”
“瞧，我方才說的是什麽？你這會兒就反悔了。”月蘭取笑周瀾一句，才對周瀾鄭重地道：“我和你說過，這個家是我們的，我會守在這裏，等你回來。”
周瀾的眼不由往月蘭的腹部看去，眼神劇烈變化。月蘭明白周瀾的性情，也知道他在想什麽，只是握住他的手，把他的手往自己腹部摸去，什麽都沒有說，靠在周瀾懷中。
“我知道，我知道。月蘭，你是願我忠孝節義都全，不願我違背當初的話。”月蘭沒有說話，只是靠在周瀾懷中。
周瀾輕輕地吻一下月蘭的發，對月蘭如同發誓地道：“月蘭，我明白你，你也明白我，所以我會去邊關，你守在家中。”
月蘭擡頭對周瀾溫柔微笑：“所以，你要相信我，相信我並不是一個沒有還手之力的人。而且你知道嗎？”
“知道什麽？知道夫人的忌諱是什麽？她啊，永遠都要維護住在侯爺面前的形象，永遠不會真正的惡形惡狀。”月蘭靠在周瀾懷中繼續說著，過了會兒突然又擡頭微笑：“其實我還一直想知道，她要真惡形惡狀是什麽樣子？”
周瀾輕輕地點一下月蘭的額頭：“你啊，就這樣我還擔心呢，要真惡形惡狀，我才更擔心呢。”
“你就把我當成豆腐啊？碰不得的？”月蘭嬌嗔地說，周瀾一本正經地回答：“不，你不是豆
腐，對我來說，你就是一盆溫室裏的嬌花，不能經風受雨地。”
月蘭啐了周瀾一口，擡頭看見窗下的那兩盆蘭花，自從周老夫人去世之後，月蘭就把另一盆蘭花放到自己房中。
此刻兩盆花在窗下葉子肥大，雖說還沒到花期，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月蘭覺得還能聞到一股淺淺香味。
月蘭不由牽著周瀾的手來到花前，伸手撫摸這兩盆蘭：“我還記得你把這兩盆花送過來的情形呢。阿瀾，你就放心去吧，我在這裏守著花開，等著你回來。我一定會讓你看到，蘭花盛開下，我帶著孩子在等你。”
這一去，不知邊關戰亂什麽時候才能平息，不知道是一年兩年還是……當初周侯爺去的時候，蕙蘭還在腹中，而等周侯爺回來時候，蕙蘭已經七歲。
周瀾想起曾聽周老夫人念叨過的往事，心情越發激動，把妻子緊緊摟在懷中，仿佛擁抱著全世界。月蘭靠在丈夫懷中，能感受到丈夫的擔憂。
但是，不要害怕，只要兩顆心在一起，又有什麽可擔心的？
月越來越亮，透過窗照在那兩盆蘭花上面。周瀾覺得，月蘭，這真是全天下最好聽的一個名字，讓自己如此依戀，從不後悔。
月蘭有喜的消息，蕙蘭很快就知道了。她特地稟過吳夫人，歡歡喜喜地帶著補品和藥材，前來探望月蘭。
剛隨著秦嫂子走進院子，蕙蘭就瞧見月蘭坐在廊下，手中在拿著針線在做。蕙蘭不由俏皮一笑，高聲道：“哎呀，嫂子，這會兒你都有喜了，還在這做針線，就該讓下人們做幾樣。”
月蘭頭都不擡：“果真是嫁到高門大戶去了，說話都和原先不一樣了。做幾樣針線有什麽？我要再不做幾樣針線，這骨頭都快閑懶了。”
紅燕從屋裏迎出：“姑奶奶好，請姑奶奶安。我們怎麽說大奶奶都不肯放下手中針線，讓我們也沒有法子，只指望大爺回來勸勸，誰知大爺說，大奶奶在這閑著也是閑著，也就做幾樣針線。這會兒啊，姑奶奶您啊，就好來勸勸我們大奶奶。”
蕙蘭坐在月蘭身邊，對紅燕到：“得，連大哥都沒法說大嫂，我哪還能說呢？”紅燕和月蘭都笑了。
月蘭把手上的針線交給紅燕：“好了，就這幾針就好，你們一個個都把我當豆腐做的。”紅燕接過針線，巧兒已經端著茶走出來，蕙蘭接了茶，舉目瞧了瞧：“還是在這院子舒服，方才在夫人上房裏，說了許多話，我一句都沒聽進去。”
月蘭有些嗔怪地拍一下蕙蘭的手，蕙蘭已經又笑了：“得，我也不過順口說說，畢竟是長輩呢。”
月蘭抿唇一笑：“我曉得你心裏在想什麽，不說了，你這些日子在吳家可好？”
“好，哪有什麽不好的，雖說四嬸老愛找我的麻煩，不過前面有婆婆頂著呢。”蕙蘭答了一句就要轉話題，月蘭可不願意她再說周夫人的事兒，笑著道：“怎麽會來尋你的不是，不
是說吳家是書香門第嗎？”
“哎，這書香門第，也有那麽幾個不願意聽的人兒。姐姐，你不曉得四嬸為何尋我麻煩呢。原來是這樣的，她也有個兒子，和你妹夫差不多大，當初她就托婆婆尋兒媳，原本看上了我，還不等四嬸說呢，就聽說了關於我的惡形惡狀的話，她就又尋婆婆說了，不要我了。沒想到後來百轉千回地，我又嫁進了我家，若我真有什麽不好呢，她還可以安慰一下自個，誰知見了我，我竟是個很不錯的人，她就更加氣惱了。”
“得，這就自吹自擂起來了？”月蘭揶揄地說了一句，蕙蘭下巴一翹，做出一個非常驕傲的表情：“那是，在姐姐面前，我要自慚形穢自愧不如，可要在外面，我可是非常不錯的。”
月蘭噗嗤一聲笑出來，兩人又親熱地說了會兒話，蕙蘭才問：“怎麽不見哥哥，他這都要去邊關了，你又有了喜，出征前該多陪陪你才是。”
“你大哥，去廟裏稟告公公，說要出征，還有我的事。”其實周瀾最主要是去和周侯爺說，月蘭已經有喜，想請周侯爺回家來坐鎮，不過月蘭覺得，周侯爺或許不會回來。
畢竟，廟裏清凈。
周侯爺聽到周瀾說要去邊關，面上笑容就開始洋溢出來：“好，好，我也沒想到竟有這樣一個機會，你去了之後，定要努力，為國爭光，休要小女兒氣息，只想著家裏人。”周侯爺的這叮囑讓周瀾沒法說出月蘭已經有喜，想請周侯爺回家坐鎮的話，可是要不說，又怕月蘭這一胎有什麽事兒，假如自己不能歸來，那一胎，就是月蘭後半生的依靠。
周瀾的手握成拳，心中開始做激烈的鬥爭，到底要不要說，如果說了，周侯爺會有什麽反應？但若不說。
周侯爺說完對兒子的鼓勵，正要再說，就見周瀾一臉糾結，周侯爺不由驚訝地看向兒子：“你這心裏，在想什麽呢？”
周瀾習慣地想說自己沒有心事，但很快就道：“爹爹，家裏還有一件喜事。”
“哦？家裏還有更大的喜事，大過這件嗎？”周侯爺滿心想著的，就是兒子能去戰場為自己家爭氣，這才是真正的喜事。腦中並沒有想別的事兒。
周瀾輕聲道：“前幾日，您兒媳婦覺得有些不適，尋來大夫一瞧，說有喜了。兒子想著，這是您頭一個孫兒，想請……”
“想讓我回家坐鎮？”周侯爺單刀直入地問，周瀾不由面色又有些紅，周侯爺見兒子尷尬，輕嘆一聲才對周瀾道：“你覺得，你媳婦是個什麽樣的人。”
“十全十美，再挑不出什麽錯兒的人。”周瀾想都不想就回到這麽一句，換來周侯爺不悅地咳嗽，周瀾的唇微微一抿才對周侯爺道：“爹爹，我曉得您看重您媳婦，可是，畢竟人心隔肚皮，我不是不信母親，而是，而是……”
這後面的話實在太讓人為難了，周瀾說了好幾次都斷斷續續地沒說下去。並沒察覺到周侯爺神色已經變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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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蘭微笑：“你先說，不，你不要說，讓我先猜一猜。”
周瀾看著月蘭，見她一臉努力思索的樣子，不由拉住她的手：“我來說吧。”月蘭把周瀾的手一打：“不，我偏要猜，我覺得，是不是你要去邊關了？”
周瀾啊了一聲就對月蘭道：“你怎能猜到？”月蘭握住周瀾的手：“你的性情，我怎麽不明白呢？除了這件事，別的事兒，你都不會太放在心上，只有這件事，你會把它，當做真正的大喜事。”
“男兒何不覓吳鉤……”周瀾要繼續念下去，月蘭已經捂住他的嘴：“得了，你也別掉文了。”
周瀾呵呵一笑，對月蘭道：“那你的喜事呢？”月蘭遲疑一下才說：“你要答應我，知道我的喜事後，你不能反悔說不去邊關吧？”
周瀾有些疑惑，但很快周瀾就重重點頭，月蘭看著周瀾，俏皮一笑：“我有喜了。”
有喜？這兩個字周瀾原先還不明白，當明白過來的時候周瀾不知道該說什麽，看著月蘭一動不動。
“怎麽，傻了嗎？”月蘭溫柔一笑，伸手往周瀾臉上輕輕戳了一下，周瀾搖頭，卻又不曉得自己搖頭是為了什麽，過了好一會兒才握住月蘭的手：“你有喜了？有喜了，我們要有孩子了？”
月蘭點頭：“是啊，我有喜了，你要做爹了。你說，我們這頭一個孩子，是兒子好呢，還是閨女好？”
“兒子，閨女？什麽都好。”周瀾說了這麽一句，突然握住月蘭的手：“你剛有喜，我就離開，不行，月蘭，我……”
“瞧，我方才說的是什麽？你這會兒就反悔了。”月蘭取笑周瀾一句，才對周瀾鄭重地道：“我和你說過，這個家是我們的，我會守在這裏，等你回來。”
周瀾的眼不由往月蘭的腹部看去，眼神劇烈變化。月蘭明白周瀾的性情，也知道他在想什麽，只是握住他的手，把他的手往自己腹部摸去，什麽都沒有說，靠在周瀾懷中。
“我知道，我知道。月蘭，你是願我忠孝節義都全，不願我違背當初的話。”月蘭沒有說話，只是靠在周瀾懷中。
周瀾輕輕地吻一下月蘭的發，對月蘭如同發誓地道：“月蘭，我明白你，你也明白我，所以我會去邊關，你守在家中。”
月蘭擡頭對周瀾溫柔微笑：“所以，你要相信我，相信我並不是一個沒有還手之力的人。而且你知道嗎？”
“知道什麽？知道夫人的忌諱是什麽？她啊，永遠都要維護住在侯爺面前的形象，永遠不會真正的惡形惡狀。”月蘭靠在周瀾懷中繼續說著，過了會兒突然又擡頭微笑：“其實我還一直想知道，她要真惡形惡狀是什麽樣子？”
周瀾輕輕地點一下月蘭的額頭：“你啊，就這樣我還擔心呢，要真惡形惡狀，我才更擔心呢。”
“你就把我當成豆腐啊？碰不得的？”月蘭嬌嗔地說，周瀾一本正經地回答：“不，你不是豆
腐，對我來說，你就是一盆溫室裏的嬌花，不能經風受雨地。”
月蘭啐了周瀾一口，擡頭看見窗下的那兩盆蘭花，自從周老夫人去世之後，月蘭就把另一盆蘭花放到自己房中。
此刻兩盆花在窗下葉子肥大，雖說還沒到花期，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月蘭覺得還能聞到一股淺淺香味。
月蘭不由牽著周瀾的手來到花前，伸手撫摸這兩盆蘭：“我還記得你把這兩盆花送過來的情形呢。阿瀾，你就放心去吧，我在這裏守著花開，等著你回來。我一定會讓你看到，蘭花盛開下，我帶著孩子在等你。”
這一去，不知邊關戰亂什麽時候才能平息，不知道是一年兩年還是……當初周侯爺去的時候，蕙蘭還在腹中，而等周侯爺回來時候，蕙蘭已經七歲。
周瀾想起曾聽周老夫人念叨過的往事，心情越發激動，把妻子緊緊摟在懷中，仿佛擁抱著全世界。月蘭靠在丈夫懷中，能感受到丈夫的擔憂。
但是，不要害怕，只要兩顆心在一起，又有什麽可擔心的？
月越來越亮，透過窗照在那兩盆蘭花上面。周瀾覺得，月蘭，這真是全天下最好聽的一個名字，讓自己如此依戀，從不後悔。
月蘭有喜的消息，蕙蘭很快就知道了。她特地稟過吳夫人，歡歡喜喜地帶著補品和藥材，前來探望月蘭。
剛隨著秦嫂子走進院子，蕙蘭就瞧見月蘭坐在廊下，手中在拿著針線在做。蕙蘭不由俏皮一笑，高聲道：“哎呀，嫂子，這會兒你都有喜了，還在這做針線，就該讓下人們做幾樣。”
月蘭頭都不擡：“果真是嫁到高門大戶去了，說話都和原先不一樣了。做幾樣針線有什麽？我要再不做幾樣針線，這骨頭都快閑懶了。”
紅燕從屋裏迎出：“姑奶奶好，請姑奶奶安。我們怎麽說大奶奶都不肯放下手中針線，讓我們也沒有法子，只指望大爺回來勸勸，誰知大爺說，大奶奶在這閑著也是閑著，也就做幾樣針線。這會兒啊，姑奶奶您啊，就好來勸勸我們大奶奶。”
蕙蘭坐在月蘭身邊，對紅燕到：“得，連大哥都沒法說大嫂，我哪還能說呢？”紅燕和月蘭都笑了。
月蘭把手上的針線交給紅燕：“好了，就這幾針就好，你們一個個都把我當豆腐做的。”紅燕接過針線，巧兒已經端著茶走出來，蕙蘭接了茶，舉目瞧了瞧：“還是在這院子舒服，方才在夫人上房裏，說了許多話，我一句都沒聽進去。”
月蘭有些嗔怪地拍一下蕙蘭的手，蕙蘭已經又笑了：“得，我也不過順口說說，畢竟是長輩呢。”
月蘭抿唇一笑：“我曉得你心裏在想什麽，不說了，你這些日子在吳家可好？”
“好，哪有什麽不好的，雖說四嬸老愛找我的麻煩，不過前面有婆婆頂著呢。”蕙蘭答了一句就要轉話題，月蘭可不願意她再說周夫人的事兒，笑著道：“怎麽會來尋你的不是，不
是說吳家是書香門第嗎？”
“哎，這書香門第，也有那麽幾個不願意聽的人兒。姐姐，你不曉得四嬸為何尋我麻煩呢。原來是這樣的，她也有個兒子，和你妹夫差不多大，當初她就托婆婆尋兒媳，原本看上了我，還不等四嬸說呢，就聽說了關於我的惡形惡狀的話，她就又尋婆婆說了，不要我了。沒想到後來百轉千回地，我又嫁進了我家，若我真有什麽不好呢，她還可以安慰一下自個，誰知見了我，我竟是個很不錯的人，她就更加氣惱了。”
“得，這就自吹自擂起來了？”月蘭揶揄地說了一句，蕙蘭下巴一翹，做出一個非常驕傲的表情：“那是，在姐姐面前，我要自慚形穢自愧不如，可要在外面，我可是非常不錯的。”
月蘭噗嗤一聲笑出來，兩人又親熱地說了會兒話，蕙蘭才問：“怎麽不見哥哥，他這都要去邊關了，你又有了喜，出征前該多陪陪你才是。”
“你大哥，去廟裏稟告公公，說要出征，還有我的事。”其實周瀾最主要是去和周侯爺說，月蘭已經有喜，想請周侯爺回家來坐鎮，不過月蘭覺得，周侯爺或許不會回來。
畢竟，廟裏清凈。
周侯爺聽到周瀾說要去邊關，面上笑容就開始洋溢出來：“好，好，我也沒想到竟有這樣一個機會，你去了之後，定要努力，為國爭光，休要小女兒氣息，只想著家裏人。”周侯爺的這叮囑讓周瀾沒法說出月蘭已經有喜，想請周侯爺回家坐鎮的話，可是要不說，又怕月蘭這一胎有什麽事兒，假如自己不能歸來，那一胎，就是月蘭後半生的依靠。
周瀾的手握成拳，心中開始做激烈的鬥爭，到底要不要說，如果說了，周侯爺會有什麽反應？但若不說。
周侯爺說完對兒子的鼓勵，正要再說，就見周瀾一臉糾結，周侯爺不由驚訝地看向兒子：“你這心裏，在想什麽呢？”
周瀾習慣地想說自己沒有心事，但很快就道：“爹爹，家裏還有一件喜事。”
“哦？家裏還有更大的喜事，大過這件嗎？”周侯爺滿心想著的，就是兒子能去戰場為自己家爭氣，這才是真正的喜事。腦中並沒有想別的事兒。
周瀾輕聲道：“前幾日，您兒媳婦覺得有些不適，尋來大夫一瞧，說有喜了。兒子想著，這是您頭一個孫兒，想請……”
“想讓我回家坐鎮？”周侯爺單刀直入地問，周瀾不由面色又有些紅，周侯爺見兒子尷尬，輕嘆一聲才對周瀾道：“你覺得，你媳婦是個什麽樣的人。”
“十全十美，再挑不出什麽錯兒的人。”周瀾想都不想就回到這麽一句，換來周侯爺不悅地咳嗽，周瀾的唇微微一抿才對周侯爺道：“爹爹，我曉得您看重您媳婦，可是，畢竟人心隔肚皮，我不是不信母親，而是，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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