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親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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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章 親近
這麽些年在侯府，父子之間漸行漸遠，除了有周夫人從中作梗之外，周瀾自己覺得委屈，進而不願意和父親親熱也是緣由。為什麽要親熱呢？他眼中，從來不掩飾對周勤的疼愛，他說起的話都是周夫人是個不錯的繼母，要周瀾對繼母畢恭畢敬的。
就算周瀾說出對周夫人的那些小動作，又有什麽意義呢？周夫人才是周侯爺的夫人，才是這府內的當家主母，才能決定下人們的去向。有了後娘，就有後爹。這是當天汪冉的玩笑話，可這玩笑話，已經深深地刻在周瀾心中。
月蘭見周瀾眼中閃過挫敗，沒有再說話，只是輕輕地撫著周瀾的肩膀。周瀾過了好一會兒才擡頭：“沒事的，月蘭，你還在不舒服，我不應該因為這件事打擾你。”
“我們是夫妻啊，難道要你什麽都不說，都藏在肚裏？”月蘭的話讓周瀾笑的有些開懷。過了好一會兒，月蘭才把周瀾的手松開：“去吧，去見公公，和他說你的擔心。你們是父子。”
周瀾重重地握了下月蘭的手，這才站起身走出去。紅燕點上燈，對月蘭道：“其實，侯爺心中一直都很疼大爺的。”
“你又什麽事兒都曉得了。”月蘭打個哈欠，橫豎這會兒已經夜了，再睡一會兒也沒什麽。
紅燕已經笑了：“大奶奶又忘了我在這府裏也伺候了許多年了。那時候嬤嬤們經常以為我們什麽都不知道，在那悄悄地說話，其實呢，我們怎麽不知道呢？”
月蘭也笑了，要說這些事，誰最清楚，自然是這些常年伺候的人了。
“嬤嬤們都說，別看侯爺這麽疼勤哥兒，可除了因為勤哥兒可人疼之外，畢竟不能繼承侯府，侯爺多疼他，多給他點東西，也當是酬謝了夫人的辛苦。侯爺心中，最看重的還是大爺。”紅燕悠悠地說著。
月蘭看著紅燕，等著紅燕繼續往下說，紅燕笑笑又道：“其實夫人的有些舉動，嬤嬤們也曉得呢，都說，終究是白費心機。”
可惜，當局者迷。月蘭輕嘆一聲，紅燕又道：“就是嬤嬤們說過之後，我才留心觀察，的確侯爺更疼大爺些，是骨子裏的疼，只可惜就是大爺總被人阻攔不和侯爺親近呢。”
月蘭微笑：“這以後啊，就會親近了。”
“這都是因為有大奶奶您。”紅燕的話讓月蘭搖頭：“瞧你把我說的能成什麽樣子？其實呢，我也就是個一般人兒。”
“不一樣呢，大爺對您，和別人不一樣呢。”紅燕的話讓月蘭笑了，她不由望向遠方，希望等到周瀾和周侯爺談了些什麽。
周夫人聽說周瀾要見周侯爺，倒楞了一下，對下人道：“侯爺這兩天很辛苦，你去和大爺說，就說……”
“我這兩天在外面，想來是這府裏有事，瀾兒才要見我。讓他進來吧。”說著，周侯爺就打個哈欠，面上是掩飾不住的疲憊。
周夫人忙給周侯爺捶下肩膀：“侯爺這兩天忙著外
面的事兒，還要忙這府裏的事兒。要有什麽，就讓我見大爺，問問，若我能辦的，就辦了吧。”
周侯爺搖頭，周瀾已經走進，看見周夫人在那，周瀾也不意外，這也是常見的，除了周夫人趕不過來的場合，凡是周瀾想要見周侯爺，總歸周夫人都會在場。
周瀾先給周夫人和周侯爺問了安，才對周侯爺道：“兒子是從祖母那邊過來的，祖母已經好了許多，聽說爹爹惦記著她，特地命兒子來說一聲，要爹爹不要惦記她，等到該拿的人都拿了，再去和她說話。”
“那些都是官府去做的事兒，我不過去催促他們罷了。”周侯爺說了這麽一句才對周瀾道：“原本我該進去給你祖母問安的，但方才一回來就覺得十分疲憊，躺了會兒不覺時間就過去了。”
“爹爹在外操心，也很疲憊，這個，兒子是曉得的。”周瀾說了這麽一句，周夫人就笑著道：“是啊，這會兒家裏家外的，事情都很多，家裏呢，大奶奶和老夫人，都躺下了，家外呢，還要侯爺去奔忙操勞。大爺，這大奶奶和老夫人的事兒，還要你多操心了。”
“這是兒子應當做的。”周瀾恭恭敬敬地對周夫人說了這麽一句，才對周侯爺道：“這些日子，兒子也想了許多的事兒，許多事兒都想明白了，想著原先對爹爹，似乎有些，有些不妥。”
不管周夫人是怎麽想，周瀾這會兒也不想去管她怎麽想，直接就把自己想說的話給說出來。周夫人楞了一下，不由自主地看向周侯爺，周侯爺不料兒子會說出這麽一句，看著兒子過了好一會兒才道：“你我，終究是親父子。”
“是，爹爹，兒子和爹爹，終究是親父子。兒子也會照顧好弟弟妹妹，不該讓爹爹擔心才是。”若說前面一句周夫人還在想周瀾的用意，這後面一句，周夫人的臉色已經陡然變了。照顧好弟弟妹妹，這是什麽意思？
周夫人還在思索，想著怎麽才能把周瀾這話給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上去，周侯爺已經很欣慰地對周夫人道：“果真人還是要娶媳婦的，瞧瞧瀾兒，娶了媳婦才幾個月，這會兒就這樣懂事，很好，不錯。”
“是，的確不錯。”周夫人也只有順著周侯爺的意思說了這麽一句，但看著周瀾的面色已經隱約有了不善。媳婦，樊月蘭，你想討好侯爺，可是也要瞧瞧，自己有沒有這個資格。周夫人心裏想著，眼裏的寒光一閃，接著那寒光就收起來，變成了笑容：“難怪我覺得我已經老了，原來是孩子們都已經長大了。還記得初次見到大爺，那時候大爺比勤兒現在還小呢。”
“是啊，那都是多年前的事了。”周侯爺也感慨了一句，就對周夫人道：“我這些年在外面，有時也頗有些心寒，現在想著自己年紀也漸漸老了，該多想想家裏的事兒。”
這一句把周夫人嚇的差點要叫出聲，但她還是努力讓面上笑容平靜：“侯爺想要操心家裏的事兒，這是好事，畢竟我總是個女人
，有時候有做的不到處。多了侯爺幫我操心，這才好呢。”
周侯爺點頭：“你做的好，我這才把家裏的事兒都交給你。”周夫人微笑：“這都是侯爺疼我。”
若是早先，周瀾最不願意聽這些話了，總覺得透著虛情假意，可這會兒，周瀾就坐在這仔細聽著，邊聽邊想，原來別人的虛情假意的話裏面，還是能聽出許多門道來。這話要是說給吳桐聽，只怕又要被吳桐嘲笑了。
周瀾又陪著周侯爺夫妻說了會兒家常話，這才離開上房回自己房內。等周瀾一走，周侯爺就老懷大慰的道：“瀾兒果真和原先不一樣了。原先純然還是個孩子，現在不管是說話做事，都透著精明了。”
“畢竟是侯爺您的兒子，就算再差，能差到哪裏去？”周夫人想了許久才想出這麽一句讚揚的話，周侯爺已經搖頭：“不，他一點也不差，不但不差，比這京城裏高門大戶的爺們都要好。”說著周侯爺得意地道：“難怪當初安王府看中他做儀賓，我這個兒子，若真是這樣的，別說郡主，就算是公主，也陪的上。”
這話真是一點也不好聽，周夫人一口銀牙差點咬碎才笑著道：“瞧瞧，侯爺這不誇兒子就不誇兒子，一誇起來，這些話都不敢說出去。”
“這是因為，他原本就好。”周侯爺又毫不吝嗇地稱讚了兒子一句，周夫人的臉色這會兒真的維護不住了，也要給周勤說上幾句好話：“今兒勤兒回來，我問過跟著他的小廝，都說叔父誇讚了勤兒。”
“他們弟兄，一文一武，若再兄弟之間和睦，我們周家，何愁不大興？”周侯爺這話讓周夫人臉色微變，過了好一會兒才對周侯爺道：“但願如侯爺所想。”
“你和公公說了這些話，也不曉得夫人會怎樣想。”周瀾回來後，迫不及待地和月蘭說了自己和周侯爺的話，月蘭聽到周夫人就在旁邊，不由笑著說了這麽一句，周瀾已經搖頭：“我才不管她怎麽想，要緊的是，我和爹爹之間，畢竟是親父子，誰也不能離間。”
說著周瀾故意對月蘭道：“原先還以為，你和別的女兒家不一樣呢，但一到這時候，還是有婦人之見。”
“我原本就是婦人，有婦人之見很平常。怎麽，你嫌棄了？”月蘭故意瞪下眼，周瀾已經對月蘭連連作揖：“沒有嫌棄，不敢嫌棄，我就是想說，想說話逗你，你不要生氣，不要生氣。”
月蘭噗嗤一聲笑出來了：“我也沒有生氣，就想著說，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這是兵書上說的，怎麽到了你這裏，就忘了這個？”
周瀾啊了一聲才對月蘭笑著道：“對，這話說的對，也確實是我錯了。”
月蘭輕叱一聲：“不是你想錯了，只是你想的，有時難免失了些周到。橫豎你娶了我，我也就勉為其難，好好地教教你這個笨姑爺。”周瀾噗嗤一聲笑出來，把月蘭擁進懷裏，有些喃喃地道：“月蘭，你可要快點好起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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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麽些年在侯府，父子之間漸行漸遠，除了有周夫人從中作梗之外，周瀾自己覺得委屈，進而不願意和父親親熱也是緣由。為什麽要親熱呢？他眼中，從來不掩飾對周勤的疼愛，他說起的話都是周夫人是個不錯的繼母，要周瀾對繼母畢恭畢敬的。
就算周瀾說出對周夫人的那些小動作，又有什麽意義呢？周夫人才是周侯爺的夫人，才是這府內的當家主母，才能決定下人們的去向。有了後娘，就有後爹。這是當天汪冉的玩笑話，可這玩笑話，已經深深地刻在周瀾心中。
月蘭見周瀾眼中閃過挫敗，沒有再說話，只是輕輕地撫著周瀾的肩膀。周瀾過了好一會兒才擡頭：“沒事的，月蘭，你還在不舒服，我不應該因為這件事打擾你。”
“我們是夫妻啊，難道要你什麽都不說，都藏在肚裏？”月蘭的話讓周瀾笑的有些開懷。過了好一會兒，月蘭才把周瀾的手松開：“去吧，去見公公，和他說你的擔心。你們是父子。”
周瀾重重地握了下月蘭的手，這才站起身走出去。紅燕點上燈，對月蘭道：“其實，侯爺心中一直都很疼大爺的。”
“你又什麽事兒都曉得了。”月蘭打個哈欠，橫豎這會兒已經夜了，再睡一會兒也沒什麽。
紅燕已經笑了：“大奶奶又忘了我在這府裏也伺候了許多年了。那時候嬤嬤們經常以為我們什麽都不知道，在那悄悄地說話，其實呢，我們怎麽不知道呢？”
月蘭也笑了，要說這些事，誰最清楚，自然是這些常年伺候的人了。
“嬤嬤們都說，別看侯爺這麽疼勤哥兒，可除了因為勤哥兒可人疼之外，畢竟不能繼承侯府，侯爺多疼他，多給他點東西，也當是酬謝了夫人的辛苦。侯爺心中，最看重的還是大爺。”紅燕悠悠地說著。
月蘭看著紅燕，等著紅燕繼續往下說，紅燕笑笑又道：“其實夫人的有些舉動，嬤嬤們也曉得呢，都說，終究是白費心機。”
可惜，當局者迷。月蘭輕嘆一聲，紅燕又道：“就是嬤嬤們說過之後，我才留心觀察，的確侯爺更疼大爺些，是骨子裏的疼，只可惜就是大爺總被人阻攔不和侯爺親近呢。”
月蘭微笑：“這以後啊，就會親近了。”
“這都是因為有大奶奶您。”紅燕的話讓月蘭搖頭：“瞧你把我說的能成什麽樣子？其實呢，我也就是個一般人兒。”
“不一樣呢，大爺對您，和別人不一樣呢。”紅燕的話讓月蘭笑了，她不由望向遠方，希望等到周瀾和周侯爺談了些什麽。
周夫人聽說周瀾要見周侯爺，倒楞了一下，對下人道：“侯爺這兩天很辛苦，你去和大爺說，就說……”
“我這兩天在外面，想來是這府裏有事，瀾兒才要見我。讓他進來吧。”說著，周侯爺就打個哈欠，面上是掩飾不住的疲憊。
周夫人忙給周侯爺捶下肩膀：“侯爺這兩天忙著外
面的事兒，還要忙這府裏的事兒。要有什麽，就讓我見大爺，問問，若我能辦的，就辦了吧。”
周侯爺搖頭，周瀾已經走進，看見周夫人在那，周瀾也不意外，這也是常見的，除了周夫人趕不過來的場合，凡是周瀾想要見周侯爺，總歸周夫人都會在場。
周瀾先給周夫人和周侯爺問了安，才對周侯爺道：“兒子是從祖母那邊過來的，祖母已經好了許多，聽說爹爹惦記著她，特地命兒子來說一聲，要爹爹不要惦記她，等到該拿的人都拿了，再去和她說話。”
“那些都是官府去做的事兒，我不過去催促他們罷了。”周侯爺說了這麽一句才對周瀾道：“原本我該進去給你祖母問安的，但方才一回來就覺得十分疲憊，躺了會兒不覺時間就過去了。”
“爹爹在外操心，也很疲憊，這個，兒子是曉得的。”周瀾說了這麽一句，周夫人就笑著道：“是啊，這會兒家裏家外的，事情都很多，家裏呢，大奶奶和老夫人，都躺下了，家外呢，還要侯爺去奔忙操勞。大爺，這大奶奶和老夫人的事兒，還要你多操心了。”
“這是兒子應當做的。”周瀾恭恭敬敬地對周夫人說了這麽一句，才對周侯爺道：“這些日子，兒子也想了許多的事兒，許多事兒都想明白了，想著原先對爹爹，似乎有些，有些不妥。”
不管周夫人是怎麽想，周瀾這會兒也不想去管她怎麽想，直接就把自己想說的話給說出來。周夫人楞了一下，不由自主地看向周侯爺，周侯爺不料兒子會說出這麽一句，看著兒子過了好一會兒才道：“你我，終究是親父子。”
“是，爹爹，兒子和爹爹，終究是親父子。兒子也會照顧好弟弟妹妹，不該讓爹爹擔心才是。”若說前面一句周夫人還在想周瀾的用意，這後面一句，周夫人的臉色已經陡然變了。照顧好弟弟妹妹，這是什麽意思？
周夫人還在思索，想著怎麽才能把周瀾這話給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上去，周侯爺已經很欣慰地對周夫人道：“果真人還是要娶媳婦的，瞧瞧瀾兒，娶了媳婦才幾個月，這會兒就這樣懂事，很好，不錯。”
“是，的確不錯。”周夫人也只有順著周侯爺的意思說了這麽一句，但看著周瀾的面色已經隱約有了不善。媳婦，樊月蘭，你想討好侯爺，可是也要瞧瞧，自己有沒有這個資格。周夫人心裏想著，眼裏的寒光一閃，接著那寒光就收起來，變成了笑容：“難怪我覺得我已經老了，原來是孩子們都已經長大了。還記得初次見到大爺，那時候大爺比勤兒現在還小呢。”
“是啊，那都是多年前的事了。”周侯爺也感慨了一句，就對周夫人道：“我這些年在外面，有時也頗有些心寒，現在想著自己年紀也漸漸老了，該多想想家裏的事兒。”
這一句把周夫人嚇的差點要叫出聲，但她還是努力讓面上笑容平靜：“侯爺想要操心家裏的事兒，這是好事，畢竟我總是個女人
，有時候有做的不到處。多了侯爺幫我操心，這才好呢。”
周侯爺點頭：“你做的好，我這才把家裏的事兒都交給你。”周夫人微笑：“這都是侯爺疼我。”
若是早先，周瀾最不願意聽這些話了，總覺得透著虛情假意，可這會兒，周瀾就坐在這仔細聽著，邊聽邊想，原來別人的虛情假意的話裏面，還是能聽出許多門道來。這話要是說給吳桐聽，只怕又要被吳桐嘲笑了。
周瀾又陪著周侯爺夫妻說了會兒家常話，這才離開上房回自己房內。等周瀾一走，周侯爺就老懷大慰的道：“瀾兒果真和原先不一樣了。原先純然還是個孩子，現在不管是說話做事，都透著精明了。”
“畢竟是侯爺您的兒子，就算再差，能差到哪裏去？”周夫人想了許久才想出這麽一句讚揚的話，周侯爺已經搖頭：“不，他一點也不差，不但不差，比這京城裏高門大戶的爺們都要好。”說著周侯爺得意地道：“難怪當初安王府看中他做儀賓，我這個兒子，若真是這樣的，別說郡主，就算是公主，也陪的上。”
這話真是一點也不好聽，周夫人一口銀牙差點咬碎才笑著道：“瞧瞧，侯爺這不誇兒子就不誇兒子，一誇起來，這些話都不敢說出去。”
“這是因為，他原本就好。”周侯爺又毫不吝嗇地稱讚了兒子一句，周夫人的臉色這會兒真的維護不住了，也要給周勤說上幾句好話：“今兒勤兒回來，我問過跟著他的小廝，都說叔父誇讚了勤兒。”
“他們弟兄，一文一武，若再兄弟之間和睦，我們周家，何愁不大興？”周侯爺這話讓周夫人臉色微變，過了好一會兒才對周侯爺道：“但願如侯爺所想。”
“你和公公說了這些話，也不曉得夫人會怎樣想。”周瀾回來後，迫不及待地和月蘭說了自己和周侯爺的話，月蘭聽到周夫人就在旁邊，不由笑著說了這麽一句，周瀾已經搖頭：“我才不管她怎麽想，要緊的是，我和爹爹之間，畢竟是親父子，誰也不能離間。”
說著周瀾故意對月蘭道：“原先還以為，你和別的女兒家不一樣呢，但一到這時候，還是有婦人之見。”
“我原本就是婦人，有婦人之見很平常。怎麽，你嫌棄了？”月蘭故意瞪下眼，周瀾已經對月蘭連連作揖：“沒有嫌棄，不敢嫌棄，我就是想說，想說話逗你，你不要生氣，不要生氣。”
月蘭噗嗤一聲笑出來了：“我也沒有生氣，就想著說，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這是兵書上說的，怎麽到了你這裏，就忘了這個？”
周瀾啊了一聲才對月蘭笑著道：“對，這話說的對，也確實是我錯了。”
月蘭輕叱一聲：“不是你想錯了，只是你想的，有時難免失了些周到。橫豎你娶了我，我也就勉為其難，好好地教教你這個笨姑爺。”周瀾噗嗤一聲笑出來，把月蘭擁進懷裏，有些喃喃地道：“月蘭，你可要快點好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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