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對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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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 對質
周老夫人沒有說話，扶了周侯爺就往外走，周夫人也只有跟上，再加上各自的從人，來到地方時候，已經是浩浩****一群了。
小賴嫂子見來了這麽一大群人，心裏不由把那個傳話的人罵了一通，這樣的事，悄悄地去回周夫人就好，怎麽會有這麽多的人來。
周夫人來到現場，見月蘭面沈如水，小賴嫂子帶著眾人跪在那裏，剛要問出來，月蘭卻已經對周侯爺跪下：“兒媳有罪。”
這一句話仿佛天邊飛來一樣，周侯爺急忙示意周夫人上前把月蘭扶起，周侯爺自己對兒媳溫和地問：“你從來都是個乖孩子，哪裏有什麽罪？”
“兒媳錯在不該在婆子們要帶走兒媳房中小丫鬟時候想要阻攔，還想來求見公公，想問問可否有證據，說兒媳房裏的小丫鬟們嘴很不好，全都要帶走。兒媳更不該在婆子們都不理兒媳，要把小丫鬟們執意帶走時候被她們氣到，口不擇言說出她們說話比兒媳要有用的話。兒媳錯在沒有大家風範，這麽一點事情就生氣，兒媳更錯在不能任由婆子們指使該做什麽就做什麽。”月蘭句句請罪，卻也句句都在指控，周侯爺怎麽聽不出月蘭的弦外之音？
周侯爺的臉頓時黑了，周夫人的手心方才全是汗，這會兒手心都已經在發冷，自己看錯了月蘭，不，這已經不是頭一回看錯了，只是月蘭永遠比自己想象的，更要有鋒芒。
“原來這府內，還有人說話比主人們更有用。”周老夫人怎麽不明白月蘭的意思，頭一偏就開始感慨，周夫人急忙道：“婆婆，這事兒，是誤會。”
“誤會？”周老夫人斜眼看著周夫人，周侯爺見周夫人臉色漲紅，急忙對周老夫人道：“娘，此事確實是誤會，兒子只是聽說，有小丫鬟敢在背後議論夫人，這等風氣不好，這才吩咐人好好地去打聽，把這幾個小丫鬟攆出去。”
“有證據嗎？”周老夫人淡淡問出。月蘭已經道：“我也不曉得有沒有證據，小賴家的既然口口聲聲說是我房裏的小丫鬟們說，想來她證據確鑿。”
“這事是賴家的和我說的，既然她聽過了，那就著人去問問。”周侯爺總是偏袒著周夫人，吩咐人趕緊去問問賴家的。
“兒啊，別的不曉得，可是小賴家的頂撞大奶奶，不肯聽大奶奶吩咐的事，這可就在眼前呢。”周老夫人的話讓周侯爺的臉也紅了。
周夫人急忙找補：“這要各說各話，小賴家的頂撞大奶奶是實，小丫鬟們嘴不好也是實，到時候各做各的罰。”說著周夫人心裏在滴血，用小賴家的換幾個小丫鬟，這筆生意，做的實在太虧。
已經有人前去找賴大家的，月蘭突然道：“秦媽媽，還請你把小賴家的帶到另一邊，不要讓她聽見。”
這是防止有人串供，周夫人不料月蘭防範自己，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嘴巴張了張沒有再說什麽。秦嫂子應是，上前把小賴嫂子帶的遠遠的。
小賴嫂子想要驚呼，奈何秦嫂子的力氣比她大，竟任由秦嫂子帶走了她。
周夫人無可奈何地把月蘭扶起：“大奶奶，你先起來吧，當著這麽多人的面，跪著也不是事。”
“媳婦若錯了，跪就是懲罰媳婦。”月蘭的話讓周夫人更是恨得牙癢。
賴大家的已經被傳來，看見這樣陣勢，賴大家的也不由嚇了一跳，周侯爺已經問道：“你今兒是什麽時候，在什麽地方，聽到那些小丫鬟議論夫人的。”
原來是為的這個，賴大家的急忙在心裏編造幾句：“今兒是早上，小的進來伺候夫人時候，就在廚房旁邊，那些小丫鬟們不是要去提水嗎？小的就聽到了。”
這也算合情合理，周侯爺還想再問下去，周夫人已經道：“賴家的，你再說一遍，說大聲點。”
說大聲點，賴大家的見自己兒媳不在場，就曉得是出了問題，既然吩咐自己說大聲一點，賴大家的也就提高聲音，重新說了一遍，這一遍聲音大的周老夫人都在皺眉：“這也太大聲了，賴家的，你是想吵醒誰？”
周夫人往小賴家的那邊看了一眼，暗自祈禱小賴家的能聽到，就對周老夫人道：“賴家的有時候做事會失些分寸，婆婆您也是曉得的。”
周老夫人只是鼻子裏面哼了一聲，周侯爺又問了幾句，這幾個小丫鬟都是誰，賴大家的也只有現編。
周侯爺都問清楚了，就讓人去把小賴家的叫過來，那傳話的人雖說是周夫人的人，可見秦嫂子在旁邊虎視眈眈，哪敢私自再傳什麽話，只是不斷地用口型做廚房。小賴嫂子仔細辨認，就被秦嫂子一眼橫過去，小賴嫂子急忙低頭，心裏把秦嫂子千刀萬剮了幾萬遍。
小賴嫂子來到周侯爺面前，也是規規矩矩跪好，等著周侯爺問話。
周侯爺又問了一遍，小賴嫂子方才還是隱約聽到廚房兩個字的，於是就猜度著：“是今兒一早的事兒，我婆婆伺候過了夫人，因著夫人這幾日食欲不大好，就想去廚房吩咐給夫人做幾樣可口飯食。走到廚房的時候，聽到外面小丫鬟在說話。”
小賴嫂子的話才剛說完，周老夫人已經噗嗤一聲笑出來，月蘭面上也露出冷笑。小賴嫂子聽到笑聲，曉得事情不妙，擡頭看向自己婆婆，希望能得到點指示。可是在這時候，她婆婆哪敢再給指示，個個都垂手侍立。
周侯爺的臉更黑了，對小賴嫂子道：“那是哪幾個人？”
小賴嫂子還想再說，賴家的已經跪下：“侯爺，是小的錯了，小的因著前兒，小的兒子和幾個小丫鬟拌了幾句嘴，小的小兒子沒有說過她們，回來和我抱怨，小的就覺得這些小丫鬟實在太不知道天高地厚了，今早服侍夫人時候，就抱怨了幾句，是小的不對。”
賴大家的話讓周夫人咬住下唇，這是把自己脫出來了，可是自己的臂膀，也不能輕易就被這樣廢了。於是周夫人急忙道
：“侯爺，這不過是下人們的爭執，有時候這也是難免的。況且他們想登高往上，不就為的這事？”
周侯爺臉色黑如鍋底，看著賴大家的一言不發。賴大家的跪在那裏，更是不敢看人。
“原來是有人撒謊？賴家的，我問你，你的丈夫是府內大管家，你想整治幾個小丫鬟，不過就是輕而易舉的事兒，鬧出這樣大的風波，還要讓侯爺給你頂鍋，賴家的，你的膽子還真不小。”周老夫人的話看起來輕描淡寫，但也是字字誅心，賴大家的已經對周老夫人磕頭：“老夫人，這話您冤枉小的了，小的仗了是夫人身邊人，吃了些好處是有的。但要誣陷主人的事，小的並不敢想。”
“這也怪不得你，皇帝還不差餓兵呢。”周老夫人淡淡地說了這麽一句，又對周侯爺道：“不過就是下人們之間的勾心鬥角，倒惹出這樣的風波來。還害我的月丫頭跪了這麽半日，月丫頭，趕緊起來吧。”
周老夫人心疼地去扶月蘭，月蘭見周老夫人親自來攙扶，不敢再跪也站起身，但還是提醒周老夫人：“孫媳也不該大動肝火，畢竟這些下人們，也是……”
“她們不肯聽你的話，這就是她們不對。”周夫人生怕月蘭再說出什麽不好聽的，讓自己這邊劣勢盡顯，急忙打斷月蘭的話，對賴大家的道：“這一回，你做的著實不對。”
賴大家的急忙磕頭：“小的心中，只有侯爺和夫人兩人，有時難免忽視了別的主人。”
這會兒表忠心雖算不上什麽好的時機，卻也不差，果真周侯爺的臉色稍微好看了點。
周夫人急忙又道：“這也是我的錯，只想著你的忠心，倒忘了府內還有別人，不過你今日的事，也不得不罰。”賴大家的聽到周夫人這樣說，曉得事情有轉機，急忙給周夫人再磕頭：“是，小的不該連累夫人，小的罪該萬死。”
“萬死也不必，你去給大奶奶跪著，求她原諒。”周夫人當然也是塊老姜，只三言兩語，又讓月蘭說出原諒，月蘭曉得若自己不肯說出原諒的話，還不知道周夫人又如何巧舌如簧地讓自己陷入不好境地。
見賴大家的給自己跪下，月蘭淺笑：“您是婆婆身邊的人，要罰，自然是婆婆的事，不是我的事兒。”
月蘭這話一說出，賴大家的心頓時安了，周夫人已經對周侯爺道：“大奶奶說的有理，不如就罰賴家全家錢糧一年，再把賴大的大管家之位給貶了。”周侯爺並不曉得這是周夫人以退為進的方法，點頭道：“夫人這主意不錯，不過還有誰合適做大管家？”
周夫人故意道：“還真沒人合適呢，原本我是想讓小賴學著些，讓他做大管家。”父子相繼，在這樣府邸也是平常事，周侯爺果真不疑有他：“你說的有理，只是這大管家，罷了，先讓他家做著吧，你們可都要記住，大奶奶是周家的媳婦，誰敢再不聽大奶奶的，也不用等人來回，自己去挨板子。”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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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老夫人沒有說話，扶了周侯爺就往外走，周夫人也只有跟上，再加上各自的從人，來到地方時候，已經是浩浩****一群了。
小賴嫂子見來了這麽一大群人，心裏不由把那個傳話的人罵了一通，這樣的事，悄悄地去回周夫人就好，怎麽會有這麽多的人來。
周夫人來到現場，見月蘭面沈如水，小賴嫂子帶著眾人跪在那裏，剛要問出來，月蘭卻已經對周侯爺跪下：“兒媳有罪。”
這一句話仿佛天邊飛來一樣，周侯爺急忙示意周夫人上前把月蘭扶起，周侯爺自己對兒媳溫和地問：“你從來都是個乖孩子，哪裏有什麽罪？”
“兒媳錯在不該在婆子們要帶走兒媳房中小丫鬟時候想要阻攔，還想來求見公公，想問問可否有證據，說兒媳房裏的小丫鬟們嘴很不好，全都要帶走。兒媳更不該在婆子們都不理兒媳，要把小丫鬟們執意帶走時候被她們氣到，口不擇言說出她們說話比兒媳要有用的話。兒媳錯在沒有大家風範，這麽一點事情就生氣，兒媳更錯在不能任由婆子們指使該做什麽就做什麽。”月蘭句句請罪，卻也句句都在指控，周侯爺怎麽聽不出月蘭的弦外之音？
周侯爺的臉頓時黑了，周夫人的手心方才全是汗，這會兒手心都已經在發冷，自己看錯了月蘭，不，這已經不是頭一回看錯了，只是月蘭永遠比自己想象的，更要有鋒芒。
“原來這府內，還有人說話比主人們更有用。”周老夫人怎麽不明白月蘭的意思，頭一偏就開始感慨，周夫人急忙道：“婆婆，這事兒，是誤會。”
“誤會？”周老夫人斜眼看著周夫人，周侯爺見周夫人臉色漲紅，急忙對周老夫人道：“娘，此事確實是誤會，兒子只是聽說，有小丫鬟敢在背後議論夫人，這等風氣不好，這才吩咐人好好地去打聽，把這幾個小丫鬟攆出去。”
“有證據嗎？”周老夫人淡淡問出。月蘭已經道：“我也不曉得有沒有證據，小賴家的既然口口聲聲說是我房裏的小丫鬟們說，想來她證據確鑿。”
“這事是賴家的和我說的，既然她聽過了，那就著人去問問。”周侯爺總是偏袒著周夫人，吩咐人趕緊去問問賴家的。
“兒啊，別的不曉得，可是小賴家的頂撞大奶奶，不肯聽大奶奶吩咐的事，這可就在眼前呢。”周老夫人的話讓周侯爺的臉也紅了。
周夫人急忙找補：“這要各說各話，小賴家的頂撞大奶奶是實，小丫鬟們嘴不好也是實，到時候各做各的罰。”說著周夫人心裏在滴血，用小賴家的換幾個小丫鬟，這筆生意，做的實在太虧。
已經有人前去找賴大家的，月蘭突然道：“秦媽媽，還請你把小賴家的帶到另一邊，不要讓她聽見。”
這是防止有人串供，周夫人不料月蘭防範自己，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嘴巴張了張沒有再說什麽。秦嫂子應是，上前把小賴嫂子帶的遠遠的。
小賴嫂子想要驚呼，奈何秦嫂子的力氣比她大，竟任由秦嫂子帶走了她。
周夫人無可奈何地把月蘭扶起：“大奶奶，你先起來吧，當著這麽多人的面，跪著也不是事。”
“媳婦若錯了，跪就是懲罰媳婦。”月蘭的話讓周夫人更是恨得牙癢。
賴大家的已經被傳來，看見這樣陣勢，賴大家的也不由嚇了一跳，周侯爺已經問道：“你今兒是什麽時候，在什麽地方，聽到那些小丫鬟議論夫人的。”
原來是為的這個，賴大家的急忙在心裏編造幾句：“今兒是早上，小的進來伺候夫人時候，就在廚房旁邊，那些小丫鬟們不是要去提水嗎？小的就聽到了。”
這也算合情合理，周侯爺還想再問下去，周夫人已經道：“賴家的，你再說一遍，說大聲點。”
說大聲點，賴大家的見自己兒媳不在場，就曉得是出了問題，既然吩咐自己說大聲一點，賴大家的也就提高聲音，重新說了一遍，這一遍聲音大的周老夫人都在皺眉：“這也太大聲了，賴家的，你是想吵醒誰？”
周夫人往小賴家的那邊看了一眼，暗自祈禱小賴家的能聽到，就對周老夫人道：“賴家的有時候做事會失些分寸，婆婆您也是曉得的。”
周老夫人只是鼻子裏面哼了一聲，周侯爺又問了幾句，這幾個小丫鬟都是誰，賴大家的也只有現編。
周侯爺都問清楚了，就讓人去把小賴家的叫過來，那傳話的人雖說是周夫人的人，可見秦嫂子在旁邊虎視眈眈，哪敢私自再傳什麽話，只是不斷地用口型做廚房。小賴嫂子仔細辨認，就被秦嫂子一眼橫過去，小賴嫂子急忙低頭，心裏把秦嫂子千刀萬剮了幾萬遍。
小賴嫂子來到周侯爺面前，也是規規矩矩跪好，等著周侯爺問話。
周侯爺又問了一遍，小賴嫂子方才還是隱約聽到廚房兩個字的，於是就猜度著：“是今兒一早的事兒，我婆婆伺候過了夫人，因著夫人這幾日食欲不大好，就想去廚房吩咐給夫人做幾樣可口飯食。走到廚房的時候，聽到外面小丫鬟在說話。”
小賴嫂子的話才剛說完，周老夫人已經噗嗤一聲笑出來，月蘭面上也露出冷笑。小賴嫂子聽到笑聲，曉得事情不妙，擡頭看向自己婆婆，希望能得到點指示。可是在這時候，她婆婆哪敢再給指示，個個都垂手侍立。
周侯爺的臉更黑了，對小賴嫂子道：“那是哪幾個人？”
小賴嫂子還想再說，賴家的已經跪下：“侯爺，是小的錯了，小的因著前兒，小的兒子和幾個小丫鬟拌了幾句嘴，小的小兒子沒有說過她們，回來和我抱怨，小的就覺得這些小丫鬟實在太不知道天高地厚了，今早服侍夫人時候，就抱怨了幾句，是小的不對。”
賴大家的話讓周夫人咬住下唇，這是把自己脫出來了，可是自己的臂膀，也不能輕易就被這樣廢了。於是周夫人急忙道
：“侯爺，這不過是下人們的爭執，有時候這也是難免的。況且他們想登高往上，不就為的這事？”
周侯爺臉色黑如鍋底，看著賴大家的一言不發。賴大家的跪在那裏，更是不敢看人。
“原來是有人撒謊？賴家的，我問你，你的丈夫是府內大管家，你想整治幾個小丫鬟，不過就是輕而易舉的事兒，鬧出這樣大的風波，還要讓侯爺給你頂鍋，賴家的，你的膽子還真不小。”周老夫人的話看起來輕描淡寫，但也是字字誅心，賴大家的已經對周老夫人磕頭：“老夫人，這話您冤枉小的了，小的仗了是夫人身邊人，吃了些好處是有的。但要誣陷主人的事，小的並不敢想。”
“這也怪不得你，皇帝還不差餓兵呢。”周老夫人淡淡地說了這麽一句，又對周侯爺道：“不過就是下人們之間的勾心鬥角，倒惹出這樣的風波來。還害我的月丫頭跪了這麽半日，月丫頭，趕緊起來吧。”
周老夫人心疼地去扶月蘭，月蘭見周老夫人親自來攙扶，不敢再跪也站起身，但還是提醒周老夫人：“孫媳也不該大動肝火，畢竟這些下人們，也是……”
“她們不肯聽你的話，這就是她們不對。”周夫人生怕月蘭再說出什麽不好聽的，讓自己這邊劣勢盡顯，急忙打斷月蘭的話，對賴大家的道：“這一回，你做的著實不對。”
賴大家的急忙磕頭：“小的心中，只有侯爺和夫人兩人，有時難免忽視了別的主人。”
這會兒表忠心雖算不上什麽好的時機，卻也不差，果真周侯爺的臉色稍微好看了點。
周夫人急忙又道：“這也是我的錯，只想著你的忠心，倒忘了府內還有別人，不過你今日的事，也不得不罰。”賴大家的聽到周夫人這樣說，曉得事情有轉機，急忙給周夫人再磕頭：“是，小的不該連累夫人，小的罪該萬死。”
“萬死也不必，你去給大奶奶跪著，求她原諒。”周夫人當然也是塊老姜，只三言兩語，又讓月蘭說出原諒，月蘭曉得若自己不肯說出原諒的話，還不知道周夫人又如何巧舌如簧地讓自己陷入不好境地。
見賴大家的給自己跪下，月蘭淺笑：“您是婆婆身邊的人，要罰，自然是婆婆的事，不是我的事兒。”
月蘭這話一說出，賴大家的心頓時安了，周夫人已經對周侯爺道：“大奶奶說的有理，不如就罰賴家全家錢糧一年，再把賴大的大管家之位給貶了。”周侯爺並不曉得這是周夫人以退為進的方法，點頭道：“夫人這主意不錯，不過還有誰合適做大管家？”
周夫人故意道：“還真沒人合適呢，原本我是想讓小賴學著些，讓他做大管家。”父子相繼，在這樣府邸也是平常事，周侯爺果真不疑有他：“你說的有理，只是這大管家，罷了，先讓他家做著吧，你們可都要記住，大奶奶是周家的媳婦，誰敢再不聽大奶奶的，也不用等人來回，自己去挨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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