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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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 安心
想到方才的那些話紫雁或許已經聽到，月蘭直起身子，握拳又要往周瀾身上打去，周瀾已經握住月蘭的手，對外面道：“我醉了，讓他們擡出春凳來，送我回房。”紫雁在外應是，月蘭瞟向周瀾：“醉了？怎地你沒成親前，不是這樣的？”
“這不是你害羞嗎？”周瀾的話在月蘭聽來是答非所問，紫雁已經掀起簾子，月蘭也就不再和周瀾說話，扶了紫雁的手下車，小廝們擡著春凳出來，小心翼翼地把周瀾從車上扶下來，周瀾此刻雙頰緋紅，一身酒味，看起來還真是個醉得狠了的模樣。
月蘭想起方才周瀾說的話，又見他這會兒的模樣，不由抿唇一笑，原來，他還會裝，而且裝的這樣好。
“奶奶，要讓廚房做碗醒酒湯嗎？”紫雁見月蘭站在那裏不往裏面走，有些奇怪地問。
“不用……不，要做，你告訴廚房，可要多多地放上些酸的，若有辣的，也要多放上些。”月蘭吩咐著，唇邊也現出促狹笑容，既然他要裝醉，那就好好地喝上一碗加料的醒酒湯，免得他還要裝醉。
這麽一想，月蘭的腳步就輕快許多，進到屋內見紅燕已經帶著丫鬟給周瀾寬掉外袍，脫了靴子。小丫鬟端著盆在旁邊等著，紅燕從盆裏撈出手巾，要給周瀾擦臉。見周瀾一臉愜意，月蘭心中不知怎麽生起一絲不滿來，張口叫住紅燕：“你去廚房瞧瞧醒酒湯好了沒有，這邊我來伺候。”
紅燕並不奇怪，應是後把手巾交給月蘭，自己起身離去。月蘭見周瀾雙眼微閉，似乎還在等人給他擦臉。月蘭勾唇一笑，那手巾已經熱熱地，重重地往周瀾臉上打去。周瀾吃疼，卻沒有睜開眼，只有眉毛微微挑了挑。
月蘭見周瀾只有眉毛微微挑動一下，故意咦了一聲，對紫雁道：“今兒這水，不那麽熱呢，大爺只怕不舒服，紫雁，你再到外面茶爐子裏，提壺開水進來。”
紫雁正要應是，周瀾已經睜開眼，看著月蘭：“為夫是怎麽惹到娘子生氣了，娘子還要說上一二，不然等到開水來了，為夫就要被燙掉一層皮了。”
見周瀾說話時候，臉上還故意做出驚怕神情，月蘭有些心軟，但想到方才在馬車裏的事。月蘭的心又沒法軟下來，腮幫子不由自主鼓起：“你還好意思說，昨兒我和你說的話，你又忘了。”
“昨兒娘子和我說什麽話了？”周瀾裝作不知道，不曉得，屈起手臂半坐起來，含笑看著月蘭。
周瀾生的俊美，這會兒外袍寬了，只穿著一件白色裏衣，那領口又沒系好，面上醉意尚存，緋紅的臉合著領口處露出的一絲肌膚，倒讓月蘭想起一些不能像的事兒來，臉色頓時紅了，啐周瀾一口：“說話就說話，你怎麽不把衣衫穿好？”
“這在自己屋內，自然不用穿戴整齊。”周瀾就愛看月蘭臉上的羞澀，微笑著又說了一句。
“你這樣，就是沒有
把我的話，放在心裏。”月蘭的聲音不知不覺已經變得撒嬌，還有一絲絲嗔怪。周瀾細細聽去，只覺得心中十分熨帖。月蘭見周瀾只含笑瞧著自己，覺得這會兒自己的夫君更顯俊美，可是，這樣的俊美，只該讓自己一個人瞧的，但要讓紫雁她們退出去，月蘭又覺得自己這樣想不對。
於是月蘭索性坐下來，用手攪著帕子，那臉上漸漸委屈上來。
周瀾只是在逗月蘭，沒想到月蘭面色漸漸委屈，這倒讓周瀾一時手足無措。周瀾急忙從榻上跳下來，拉著月蘭的手：“你這是怎麽了，要有什麽話，你打我罵我好了，怎麽自個在這委屈？”
“我，我不該覺得委屈的，就是突然覺得，這一切都太美好，美好的像是一場夢。我怕等一醒來，你不要我了，你跟別人走了，你寵上別人了。我，我……”月蘭曉得這些話都不該出口，可是一說出來就再也停下下來。
周瀾緊緊握住月蘭的手，眼睛眨也不眨地看著月蘭的臉，月蘭的臉上有惶恐，有不安，還有許多周瀾沒見過的神色。曾經的沈穩淡定，仿佛從來沒有在月蘭臉上出現一樣。這樣的月蘭讓周瀾越發心疼，他把月蘭抱進懷裏：“這不是夢，真的不是夢。”
“我曉得這不是夢。我也曉得，我該做一個賢淑大度的妻子，可是阿瀾，我想到那些，就很難受，十分難受。”月蘭是個十分內斂的人，月蘭自己都沒想到，感情一旦爆發，會這樣激烈，這種感情，完全不能控制。
這個男子，月蘭是真的不願意，不願意別人來分享。月蘭曉得這一切都不該想，可是若有一天，這個男子臉上的笑再不是給自己的，那月蘭該如何自處？
周瀾感覺到月蘭在自己懷中的顫抖，這個從來都如此內斂，從來都淡定從容的女子，卻在自己懷中顫抖的如同一片風中的樹葉。
“對不住。”周瀾過了許久，才對月蘭說出這麽三個字來，這三個字讓月蘭停止了顫抖，擡頭看著丈夫。周瀾的眼神一直很清澈，月蘭在其中看見了自己的倒影，倒影中的月蘭神色是惶恐的，是不安地，這樣的月蘭，其實不像自己。
紅燕端著醒酒湯走進，剛要開口招呼，紫雁已經示意她和自己一起，退到門邊等候。
紅燕往屋內看了一眼，見月蘭和周瀾執手相望，他們之間，似乎有千言萬語，但誰都沒說話。
到底怎麽了？紅燕有些奇怪地看向紫雁，紫雁卻什麽話都沒說，只和小丫鬟一起眼觀鼻鼻觀心地站在那裏。
“是我該說對不住的，我不該這樣反覆不安，不該……”月蘭想對周瀾說的話很多很多，但每一句話到了嘴邊，月蘭卻覺得說不出口，那些，都不是自己的本意。
“我忘了，我總是把你看的很淡定，什麽事都無法打動你的心，這是我錯了。月蘭，你在樊家也好，在這裏也罷，其實你的心，從來都沒有真正安
定過。月蘭，我要你做我的好妻子，但不是用世人眼裏的好妻子。我只願你，能夠安心。”
周瀾聽到月蘭說了幾句又急速停下，心中的疼越來越重。月蘭其實從沒安心過，在樊家，有李氏，在周府，她是寄人籬下，她小心翼翼，她步步為營，所求的不過是一個安穩的日子。
“你對我做的，已經足夠多了。”月蘭的話被周瀾的搖頭打斷：“不夠的，月蘭，我曉得，我做的，並不足夠多。月蘭，我喜歡你，想要和你過一輩子，可是，我從來不曉得，你真正要的是什麽。”
自己真正想要的，是安穩，是不再有寄人籬下的感覺，是有個真正屬於自己的家，是不用再去想那些所有的事，是可以平平靜靜地過自己的小日子。可是，安穩，求不得。月蘭知道，自己喜歡周瀾，周瀾也值得自己喜歡，可是，那樣的安穩，什麽時候會到來？
月蘭自己也不知道，周瀾把月蘭的臉捧起來：“月蘭，我惟願你安心，我惟願你能得安穩日子。月蘭，我很自私，因為喜歡你，所以就求你為妻。月蘭，我曉得，以侯府的勢力，你嫁個平常人家做媳婦，會過的很好，但……”
“我不後悔。”月蘭打斷周瀾的話，語氣已經漸漸變的從容：“我不後悔，你因著我，放棄了那麽多，願意在皇後娘娘懇求。此等情誼，我怎能輕易辜負，況且，我是喜歡你的。”
這是月蘭頭一次大膽地和周瀾說，喜歡他，因為喜歡他，所以可以不求安穩，因為喜歡他，所以要讓他順利地繼承侯府，因為喜歡他，可以違背本心做事。因此他是自己喜歡的男子。
周瀾看著月蘭的臉，自己該歡喜的，可是湧上的，還是那樣深的心疼。他把月蘭擁進懷中：“月蘭，我明白你的心，月蘭，我也要告訴你一句話，不管你做什麽，我都不會反對。月蘭，我那麽喜歡你，看著你的笑，我都會高興。我……”
“你的心我明白，阿瀾，我說過，一旦選定我就不後悔。阿瀾，我更說過，為了你，我願意做很多事。”月蘭打斷周瀾的話，語氣更為堅定。
“那麽，我許你的，也永遠不會變。月蘭，你是我的唯一。不是醉話，不是情話，是真話。”周瀾眼光灼灼地看著月蘭，月蘭覺得自己的臉又開始燒起來，周瀾把月蘭的臉捧起來：“月蘭，不要害羞，你值得的。”
是的，不用害羞，面前的人，是自己一生一世陪伴的人。月蘭深吸一口氣：“有你這句話，我會永遠安心，這些，就是我所求的安穩。”
真好，周瀾對月蘭露出笑容，月蘭用手抹一下眼角的淚，這才想起屋內還有丫鬟們，擡頭見丫鬟們都眼觀鼻鼻觀心地站在那裏。紅燕手中還端著一碗醒酒湯，月蘭輕咳一聲掩飾自己的尷尬，接著喚紅燕：“醒酒湯做好了？”
“好了，這會兒正好喝呢。”紅燕急忙端著醒酒湯上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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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方才的那些話紫雁或許已經聽到，月蘭直起身子，握拳又要往周瀾身上打去，周瀾已經握住月蘭的手，對外面道：“我醉了，讓他們擡出春凳來，送我回房。”紫雁在外應是，月蘭瞟向周瀾：“醉了？怎地你沒成親前，不是這樣的？”
“這不是你害羞嗎？”周瀾的話在月蘭聽來是答非所問，紫雁已經掀起簾子，月蘭也就不再和周瀾說話，扶了紫雁的手下車，小廝們擡著春凳出來，小心翼翼地把周瀾從車上扶下來，周瀾此刻雙頰緋紅，一身酒味，看起來還真是個醉得狠了的模樣。
月蘭想起方才周瀾說的話，又見他這會兒的模樣，不由抿唇一笑，原來，他還會裝，而且裝的這樣好。
“奶奶，要讓廚房做碗醒酒湯嗎？”紫雁見月蘭站在那裏不往裏面走，有些奇怪地問。
“不用……不，要做，你告訴廚房，可要多多地放上些酸的，若有辣的，也要多放上些。”月蘭吩咐著，唇邊也現出促狹笑容，既然他要裝醉，那就好好地喝上一碗加料的醒酒湯，免得他還要裝醉。
這麽一想，月蘭的腳步就輕快許多，進到屋內見紅燕已經帶著丫鬟給周瀾寬掉外袍，脫了靴子。小丫鬟端著盆在旁邊等著，紅燕從盆裏撈出手巾，要給周瀾擦臉。見周瀾一臉愜意，月蘭心中不知怎麽生起一絲不滿來，張口叫住紅燕：“你去廚房瞧瞧醒酒湯好了沒有，這邊我來伺候。”
紅燕並不奇怪，應是後把手巾交給月蘭，自己起身離去。月蘭見周瀾雙眼微閉，似乎還在等人給他擦臉。月蘭勾唇一笑，那手巾已經熱熱地，重重地往周瀾臉上打去。周瀾吃疼，卻沒有睜開眼，只有眉毛微微挑了挑。
月蘭見周瀾只有眉毛微微挑動一下，故意咦了一聲，對紫雁道：“今兒這水，不那麽熱呢，大爺只怕不舒服，紫雁，你再到外面茶爐子裏，提壺開水進來。”
紫雁正要應是，周瀾已經睜開眼，看著月蘭：“為夫是怎麽惹到娘子生氣了，娘子還要說上一二，不然等到開水來了，為夫就要被燙掉一層皮了。”
見周瀾說話時候，臉上還故意做出驚怕神情，月蘭有些心軟，但想到方才在馬車裏的事。月蘭的心又沒法軟下來，腮幫子不由自主鼓起：“你還好意思說，昨兒我和你說的話，你又忘了。”
“昨兒娘子和我說什麽話了？”周瀾裝作不知道，不曉得，屈起手臂半坐起來，含笑看著月蘭。
周瀾生的俊美，這會兒外袍寬了，只穿著一件白色裏衣，那領口又沒系好，面上醉意尚存，緋紅的臉合著領口處露出的一絲肌膚，倒讓月蘭想起一些不能像的事兒來，臉色頓時紅了，啐周瀾一口：“說話就說話，你怎麽不把衣衫穿好？”
“這在自己屋內，自然不用穿戴整齊。”周瀾就愛看月蘭臉上的羞澀，微笑著又說了一句。
“你這樣，就是沒有
把我的話，放在心裏。”月蘭的聲音不知不覺已經變得撒嬌，還有一絲絲嗔怪。周瀾細細聽去，只覺得心中十分熨帖。月蘭見周瀾只含笑瞧著自己，覺得這會兒自己的夫君更顯俊美，可是，這樣的俊美，只該讓自己一個人瞧的，但要讓紫雁她們退出去，月蘭又覺得自己這樣想不對。
於是月蘭索性坐下來，用手攪著帕子，那臉上漸漸委屈上來。
周瀾只是在逗月蘭，沒想到月蘭面色漸漸委屈，這倒讓周瀾一時手足無措。周瀾急忙從榻上跳下來，拉著月蘭的手：“你這是怎麽了，要有什麽話，你打我罵我好了，怎麽自個在這委屈？”
“我，我不該覺得委屈的，就是突然覺得，這一切都太美好，美好的像是一場夢。我怕等一醒來，你不要我了，你跟別人走了，你寵上別人了。我，我……”月蘭曉得這些話都不該出口，可是一說出來就再也停下下來。
周瀾緊緊握住月蘭的手，眼睛眨也不眨地看著月蘭的臉，月蘭的臉上有惶恐，有不安，還有許多周瀾沒見過的神色。曾經的沈穩淡定，仿佛從來沒有在月蘭臉上出現一樣。這樣的月蘭讓周瀾越發心疼，他把月蘭抱進懷裏：“這不是夢，真的不是夢。”
“我曉得這不是夢。我也曉得，我該做一個賢淑大度的妻子，可是阿瀾，我想到那些，就很難受，十分難受。”月蘭是個十分內斂的人，月蘭自己都沒想到，感情一旦爆發，會這樣激烈，這種感情，完全不能控制。
這個男子，月蘭是真的不願意，不願意別人來分享。月蘭曉得這一切都不該想，可是若有一天，這個男子臉上的笑再不是給自己的，那月蘭該如何自處？
周瀾感覺到月蘭在自己懷中的顫抖，這個從來都如此內斂，從來都淡定從容的女子，卻在自己懷中顫抖的如同一片風中的樹葉。
“對不住。”周瀾過了許久，才對月蘭說出這麽三個字來，這三個字讓月蘭停止了顫抖，擡頭看著丈夫。周瀾的眼神一直很清澈，月蘭在其中看見了自己的倒影，倒影中的月蘭神色是惶恐的，是不安地，這樣的月蘭，其實不像自己。
紅燕端著醒酒湯走進，剛要開口招呼，紫雁已經示意她和自己一起，退到門邊等候。
紅燕往屋內看了一眼，見月蘭和周瀾執手相望，他們之間，似乎有千言萬語，但誰都沒說話。
到底怎麽了？紅燕有些奇怪地看向紫雁，紫雁卻什麽話都沒說，只和小丫鬟一起眼觀鼻鼻觀心地站在那裏。
“是我該說對不住的，我不該這樣反覆不安，不該……”月蘭想對周瀾說的話很多很多，但每一句話到了嘴邊，月蘭卻覺得說不出口，那些，都不是自己的本意。
“我忘了，我總是把你看的很淡定，什麽事都無法打動你的心，這是我錯了。月蘭，你在樊家也好，在這裏也罷，其實你的心，從來都沒有真正安
定過。月蘭，我要你做我的好妻子，但不是用世人眼裏的好妻子。我只願你，能夠安心。”
周瀾聽到月蘭說了幾句又急速停下，心中的疼越來越重。月蘭其實從沒安心過，在樊家，有李氏，在周府，她是寄人籬下，她小心翼翼，她步步為營，所求的不過是一個安穩的日子。
“你對我做的，已經足夠多了。”月蘭的話被周瀾的搖頭打斷：“不夠的，月蘭，我曉得，我做的，並不足夠多。月蘭，我喜歡你，想要和你過一輩子，可是，我從來不曉得，你真正要的是什麽。”
自己真正想要的，是安穩，是不再有寄人籬下的感覺，是有個真正屬於自己的家，是不用再去想那些所有的事，是可以平平靜靜地過自己的小日子。可是，安穩，求不得。月蘭知道，自己喜歡周瀾，周瀾也值得自己喜歡，可是，那樣的安穩，什麽時候會到來？
月蘭自己也不知道，周瀾把月蘭的臉捧起來：“月蘭，我惟願你安心，我惟願你能得安穩日子。月蘭，我很自私，因為喜歡你，所以就求你為妻。月蘭，我曉得，以侯府的勢力，你嫁個平常人家做媳婦，會過的很好，但……”
“我不後悔。”月蘭打斷周瀾的話，語氣已經漸漸變的從容：“我不後悔，你因著我，放棄了那麽多，願意在皇後娘娘懇求。此等情誼，我怎能輕易辜負，況且，我是喜歡你的。”
這是月蘭頭一次大膽地和周瀾說，喜歡他，因為喜歡他，所以可以不求安穩，因為喜歡他，所以要讓他順利地繼承侯府，因為喜歡他，可以違背本心做事。因此他是自己喜歡的男子。
周瀾看著月蘭的臉，自己該歡喜的，可是湧上的，還是那樣深的心疼。他把月蘭擁進懷中：“月蘭，我明白你的心，月蘭，我也要告訴你一句話，不管你做什麽，我都不會反對。月蘭，我那麽喜歡你，看著你的笑，我都會高興。我……”
“你的心我明白，阿瀾，我說過，一旦選定我就不後悔。阿瀾，我更說過，為了你，我願意做很多事。”月蘭打斷周瀾的話，語氣更為堅定。
“那麽，我許你的，也永遠不會變。月蘭，你是我的唯一。不是醉話，不是情話，是真話。”周瀾眼光灼灼地看著月蘭，月蘭覺得自己的臉又開始燒起來，周瀾把月蘭的臉捧起來：“月蘭，不要害羞，你值得的。”
是的，不用害羞，面前的人，是自己一生一世陪伴的人。月蘭深吸一口氣：“有你這句話，我會永遠安心，這些，就是我所求的安穩。”
真好，周瀾對月蘭露出笑容，月蘭用手抹一下眼角的淚，這才想起屋內還有丫鬟們，擡頭見丫鬟們都眼觀鼻鼻觀心地站在那裏。紅燕手中還端著一碗醒酒湯，月蘭輕咳一聲掩飾自己的尷尬，接著喚紅燕：“醒酒湯做好了？”
“好了，這會兒正好喝呢。”紅燕急忙端著醒酒湯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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