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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蘭歌的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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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蘭歌進入聶浮瀟的記憶時,聶浮瀟也步入了蘭歌的過去中。他看到的則是一座宏偉的宮殿,上書“神氏一族”。聶浮瀟很快明白過來,他走進大門,就看到了一個肉肉的小女孩歡快地笑著跑來跑去,那女孩大約四五歲的樣子,跌跌撞撞的,叫著,“軒轅哥哥,來抓我啊!哈哈哈哈……”

“蘭歌!別跑!別跑!我要抓到你!哈哈哈哈……”隨後又跑出來一個男孩,叫囂著想要抓住她。

但是那個女孩別看像球一樣圓滾滾的,跑起來卻是身手敏捷,男孩幾次都抓不到她。

聶浮瀟看著那個女孩,嘴角不自覺噙著一抹笑。原來那姑娘小的時候也曾天真爛漫。

跑累了,蘭歌和她的軒轅哥哥坐在臺階上聊天,蘭歌情緒低落地說,“軒轅哥哥,我什麽時候可以看到我的嚒嚒?蘭歌好想好想嚒嚒。”

軒轅哥哥為難地說,“可是,那個和尚說了,不許你見她。”

“為什麽呢?”蘭歌眨巴著眼睛,好奇地看著軒轅哥哥,“軒轅哥哥,嚒嚒是蘭歌最喜歡最喜歡的嚒嚒了。”她哀求著,“軒轅哥哥,你帶我去找嚒嚒好不好?求求你了,軒轅哥哥……”

軒轅哥哥起初十分為難,但架不住蘭歌苦苦哀求,最後點頭同意。他拉著蘭歌的手,悄悄避過了那些守衛的眼目,跑進了一間廢棄的院落,然後帶著蘭歌消失在院落裏。

聶浮瀟還沒來得及跟上去,突然場景一換,人又出現在了深山老林裏,他一時反應不過來,卻聽到了一陣哇哇啼哭的聲音。那是嬰兒淒厲的哭叫。聶浮瀟循聲找去,終於在山澗找到那個啼哭的嬰兒,在她旁邊是一個老婦,渾身上下都是血,她撫摸著那個嬰孩,親吻她,“蘭歌,娘只能帶你到這兒了,娘走不下去了,接下來,你是生是死就聽天由命吧。蘭歌,娘對不起你,對不起你……”她哭著,慢慢沒了聲息。

還在繈褓中的蘭歌興許預感到了什麽,哭得更大聲了。

聶浮瀟想把她抱起來,手卻穿過了她。於是聶浮瀟知道,他在這段往事裏,是無法有作為的,不管他有什麽情緒,他都只能作為一個旁觀者去見證蘭歌的過去。

蘭歌的哭喊引來了一條巨蟒,那蟒蛇貪婪地看著蘭歌,發出嘶嘶的聲音。

聶浮瀟盡管知道蘭歌最後會沒事,但他仍忍不住召喚水落石遺去嚇唬它,顯然,蟒蛇是看不到他的,聶浮瀟胡亂砍著,試圖阻止蟒蛇的靠近。

蘭歌的聲音逐漸地微弱了。

就在這時,一陣虎嘯震耳欲聾,緊接著跳出一只大白虎,沖蟒蛇發出威脅的聲音,擋在蘭歌面前。

聶浮瀟收了劍,就好像他終於拖延到了老虎的出現。

老虎很快和蟒蛇廝殺起來,山林震動,也不過片刻功夫,蟒蛇不敵,逃了。老虎舔舔傷口,重新回到蘭歌身邊,它看了一眼旁邊死去的女人,突然叼起蘭歌往遠處跑。聶浮瀟趕緊跟上,就見老虎把蘭歌帶回了窩裏,然後躺下來,將蘭歌放在它的肚子上,不一會兒蘭歌止住了哭聲,聞著奶香味找去,找到了就吮吸,大約是餓了,她吃了很久,一直到睡著。

聶浮瀟靠在樹邊,就這樣看著蘭歌跟著老虎一天天過去。蘭歌學會了咿咿呀呀地呼喚,當她對老虎露出笑容的時候,聶浮瀟仿佛看到了老虎溫柔的目光裏耶滿含笑意。一直到有一天,老虎出去覓食,再也沒回來,蘭歌又開始了嚎啕大哭。

聶浮瀟陪著她等了一天一、夜,都沒有等到老虎的出現。

蘭歌餓急了,一邊放聲大哭一邊在地上爬來爬去,聶浮瀟沒法阻止,又開始幹著急。

所幸這個時候竹雲嫻,也就是後來蘭歌的嚒嚒出現了。她彎下腰將蘭歌抱起來,蘭歌看到她,竟然不哭了,伸著手咿呀呀地討吃的。竹雲嫻替她換衣服的時候,看到了她背上的眼睛印記,臉色一變,撚指結印,將蘭歌的印記封印了。

聶浮瀟這才恍然大悟,難怪修世僧找不到神之眼,原來竹雲嫻先一步將它封印了。

聶浮瀟看到竹雲嫻想要帶著蘭歌離開,卻遭到修世僧的攔截,大概是修世僧算到了什麽,趕了過來,竹雲嫻和修世僧打了起來,竹雲嫻眼看不是修世僧的對手,虛晃一招,騙過了修世僧,帶著蘭歌遁逃。

此時場景又是一換,聶浮瀟站在了一座地牢裏,牢裏關著竹雲嫻,蘭歌縮在她身邊哭泣。竹雲嫻安慰她,“沒事的,蘭歌乖。”

“蘭歌,我們該走了,不然被大和尚看到,我們都會死的。”軒轅哥哥勸道。

蘭歌卻不願走。

這時,修世僧走進來了,軒轅遠遠看到他,顧不得蘭歌,貓腰躲了起來。蘭歌驚恐地看著修世僧越走越近,臉上掛著似笑非笑的表情。

蘭歌突然跪了下去,哭著哀求,“求求你,不要殺嚒嚒,不要殺我,不要殺嚒嚒,求求你,放了嚒嚒吧,我不做什麽神氏一族,我不做就是了,求求你,放了我們吧……”

“蘭歌!不準跪下,不準求饒,你給我起來!”

“可是嚒嚒,不求饒,他會殺了嚒嚒,殺了我們的,嚒嚒……”蘭歌放聲大哭起來。

竹雲嫻恨恨地咬牙。

修世僧輕笑,“她是神氏一族最後的血脈,也沒有神之眼的印記,看來神氏一族從此就要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明天我會奏請皇上,將你們斬首示眾,從此天下再無神氏一族,而皇帝的江山,通通都是我的了,哈哈哈哈……”修世僧狂妄地大笑著離去。離開前還不忘給牢門下了禁制,防止她們逃跑。

聶浮瀟看著那修世僧的眼睛,總覺得眼熟,直到後來終於想起來了,那不就是黑衣人嗎?難道黑衣人知道了蘭歌的身份,所以……聶浮瀟剎那間變得憂心忡忡,連回到了現實中都沒有察覺。

“聶浮瀟?你怎麽了?”蘭歌喊他。

聶浮瀟回過神來,搖頭。

“你是不是也看到了我的過去?你看到了什麽?”蘭歌小心翼翼地問。

聶浮瀟卻說,“沒有,我只是看到了我們認識以後的事情。”他不願蘭歌知道這些事情,也不願她去承擔這些事情,若是修世僧真的知道了蘭歌的存在,他一定會拼盡全力保護這個神之眼的血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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