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只能智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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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歌睡夠了，帶著傻子繼續往回走，她是這樣盤算的，天黑了，路過那幾座城，就是眼睛瞪得比銅鈴大的人也不一定認得出她，何況她那時候只是騙了他們點錢，也沒什麽血海深仇的，相對來說安全一點，是以她並不懼怕走夜路，雄赳赳氣昂昂地走在前面。
這可是她第一次萌生要救人的念頭，不知為何，心裏還有些自豪感。
他們兩個在過山間小徑的時候，看到了林子裏的篝火，原本想著說不定是路人，並不打算理，忽然聽得那裏傳來說話的聲音。
“這次的小孩不過六七歲，能賣得了好價錢嗎？”
“人家不是說了嗎，只要是十歲以下的小孩，都要。”
“不過也真是奇怪，前兩天咱們還給送去了一個七歲的孩子，怎麽突然又要三個？這家人得是多有錢，一口氣還能養四個的？”
“我聽說背後的買家財大氣粗，若是小孩皮相姣好，幾百兩不在話下。可惜咱兄弟拐了那麽多個，就那個小孩長得漂亮了些，其他要不就是肥得流油，要不就是瘦得皮包骨頭。”
“哥，你說這背後的買家，是不是有什麽特殊癖好？咱把孩子賣給他，會不會太缺德了？”
“蠢！你幹這倒賣孩子的事就不缺德了？等咱哥兩攢夠錢，去廟裏認個錯，懺悔一下，啥事都沒有了，那些神仙喜歡的不就是香火錢嗎？”
“也是。”
蘭歌聽到這裏，悄悄撥開灌木叢看去，見到兩個男人圍著篝火吃著大餅，一個高一個矮，高的胖似肥豬，矮的瘦如猢猻，他們旁邊的大樹下放著一口麻袋，裏面鼓鼓的，不時還會抖動一下。
“姑奶奶，是人口販子。”傻子悄聲說。
“不用你說我也知道。居然還拐賣小孩……幾百兩……我之前怎麽沒想到這賺錢的法子呢？憑我三寸不爛金舌外加這漂亮友善的臉蛋，騙小孩那是手到擒來的事兒，錢來得快，還不用擔什麽風險，誰知道是我拐的？嘖嘖！”蘭歌搖頭晃腦，一臉惋惜。
“姑奶奶……”傻子無奈。
“哎呀我知道。”經他一提醒，蘭歌不耐煩地揮了揮手，“人家是人販子，手裏肯定有家夥，我們根本打不過，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走吧。”
“可是……”
傻子看到那個胖子突然站起來，沖著麻袋就是狠狠地一腳，嘴裏罵罵咧咧的，“娘的！再亂動就把你們扔山裏餵狼！”
麻袋裏的孩子們嚇得不敢再動。
胖子滿意地坐了下來。
瘦子伸了個懶腰，往旁邊一倒，說，“我先睡會兒，你看著，後半夜……哈欠……後半夜再叫醒我，輪著來。”
“哦。”胖子點點頭，繼續啃手上的餅。
傻子坐下來，說，“姑奶奶，不救他們，明天他們會不會就被賣走了？買他們的人不知道會怎麽對他們……”
“煩死了你！”蘭歌心情郁結。
傻子嘆了口氣，“如果聶掌門在就好了，他一定會把孩子們救出來安全送回家的。”
“你有完沒完？”蘭歌一聽到聶浮瀟的名號，坐不住了，“我又沒說不救。沒看到我在想辦法嗎？那個胖子一個人就頂我們兩個了，對付這種人，只能智取。”
傻子松了口氣，欣喜地說，“傻子就知道，姑奶奶最好了！”
蘭歌焦慮地捏著臉，抖著腿，忽然一計上心頭，拍拍傻子，示意他把耳朵湊過來，嘰裏咕嚕地說了一串話後，讓傻子去執行。
傻子眼睛一亮，點點頭，他偷看兩眼遠處的人販子，悄摸摸地移動到了另一處地方，把自己藏嚴實了，潤了潤喉，掐著喉嚨尖聲尖氣地大喊起來，“娘！你在哪兒？爹！囡囡害怕！爹！娘！嗚嗚嗚……”
胖子起先沒在意，傻子叫的越發響亮了，他才狐疑地站起來，四周裏一望，黑乎乎的什麽也看不清，他吞了口口水，蹲下去拍拍瘦子，“哥！哥！好像有聲音！”
那瘦子翻了個身，繼續睡得深沈。
胖子只好自己去查看，順著聲音找過去，不一會兒就走遠了。傻子還用斷斷續續的喊聲誘引他繼續往裏走。胖子聽仔細了，咧嘴猥瑣地笑，“嘿嘿，聽起來像是個女娃子的叫聲，莫不是和家裏人走散了？正好一並帶上，說不定長得乖巧漂亮，還能賣個好價錢。”他打定主意，開始搜尋聲音的來處。
傻子怕他真的找到，於是不斷變換著位置。
蘭歌躲在灌木叢後，確定他走遠了，才隨手拿了根木棍子，放輕了腳步，躡手躡腳地走到熟睡的瘦子面前，對著他的腦袋便是狠命一敲，瘦子的腦袋發出沈悶的咚地一聲，原本佝僂的身子因為失去知覺平躺了。
蘭歌趕緊扔掉棍子，打開麻袋，露出三張白白嫩嫩的小臉來，小臉上糊滿了鼻涕淚水，看到蘭歌，驚慌失措地想逃，但是被繩子綁住了，動不了，只能惶恐緊張地看著蘭歌。
“別怕，”蘭歌安撫，“我是來救你們的。”她把他們的繩子解開，對著他們噓了一聲，示意他們跟著她走。等走到隱秘的地方了，她就帶著他們藏起來，說，“這裏安全了，等那兩個人走了，我就帶你們回家。”
“謝謝姐姐。”三個小屁孩抹著眼淚道謝，倒是挺懂禮貌的。
蘭歌糾正，“神仙姐姐。”
“謝謝神仙姐姐。”三個孩子連忙說。
蘭歌滿意地點點頭，“你們是怎麽被他們拐走的？你們的家人呢？爹，或者娘，沒看著你們嗎？”這三個孩子最小的看起來才五歲，最大的應該有九歲，中間那個大概七八歲的樣子，這時候的孩子懵懂又不全懂，怎麽沒個家人照看？
最大的那個說，“父親忙著公務，娘親和幾位夫人喝茶，照顧我們的丫鬟一走開，那兩個人就出來騙我們說，是娘親派他們來帶我們去吃好吃的，我們以為是真的，就……”他說完，也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
原來還是有錢人家的小孩，難怪養得白白胖胖的。“以後說帶你們去吃好吃的，或者給你們什麽有趣的東西讓你們跟著走的，除了我這麽漂亮的神仙姐姐，其他人一律不準相信，記住了嗎？”蘭歌大言不慚地教訓。
“記住了。”三顆腦袋耷拉著，無精打采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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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兩個在過山間小徑的時候，看到了林子裏的篝火，原本想著說不定是路人，並不打算理，忽然聽得那裏傳來說話的聲音。
“這次的小孩不過六七歲，能賣得了好價錢嗎？”
“人家不是說了嗎，只要是十歲以下的小孩，都要。”
“不過也真是奇怪，前兩天咱們還給送去了一個七歲的孩子，怎麽突然又要三個？這家人得是多有錢，一口氣還能養四個的？”
“我聽說背後的買家財大氣粗，若是小孩皮相姣好，幾百兩不在話下。可惜咱兄弟拐了那麽多個，就那個小孩長得漂亮了些，其他要不就是肥得流油，要不就是瘦得皮包骨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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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
蘭歌聽到這裏，悄悄撥開灌木叢看去，見到兩個男人圍著篝火吃著大餅，一個高一個矮，高的胖似肥豬，矮的瘦如猢猻，他們旁邊的大樹下放著一口麻袋，裏面鼓鼓的，不時還會抖動一下。
“姑奶奶，是人口販子。”傻子悄聲說。
“不用你說我也知道。居然還拐賣小孩……幾百兩……我之前怎麽沒想到這賺錢的法子呢？憑我三寸不爛金舌外加這漂亮友善的臉蛋，騙小孩那是手到擒來的事兒，錢來得快，還不用擔什麽風險，誰知道是我拐的？嘖嘖！”蘭歌搖頭晃腦，一臉惋惜。
“姑奶奶……”傻子無奈。
“哎呀我知道。”經他一提醒，蘭歌不耐煩地揮了揮手，“人家是人販子，手裏肯定有家夥，我們根本打不過，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走吧。”
“可是……”
傻子看到那個胖子突然站起來，沖著麻袋就是狠狠地一腳，嘴裏罵罵咧咧的，“娘的！再亂動就把你們扔山裏餵狼！”
麻袋裏的孩子們嚇得不敢再動。
胖子滿意地坐了下來。
瘦子伸了個懶腰，往旁邊一倒，說，“我先睡會兒，你看著，後半夜……哈欠……後半夜再叫醒我，輪著來。”
“哦。”胖子點點頭，繼續啃手上的餅。
傻子坐下來，說，“姑奶奶，不救他們，明天他們會不會就被賣走了？買他們的人不知道會怎麽對他們……”
“煩死了你！”蘭歌心情郁結。
傻子嘆了口氣，“如果聶掌門在就好了，他一定會把孩子們救出來安全送回家的。”
“你有完沒完？”蘭歌一聽到聶浮瀟的名號，坐不住了，“我又沒說不救。沒看到我在想辦法嗎？那個胖子一個人就頂我們兩個了，對付這種人，只能智取。”
傻子松了口氣，欣喜地說，“傻子就知道，姑奶奶最好了！”
蘭歌焦慮地捏著臉，抖著腿，忽然一計上心頭，拍拍傻子，示意他把耳朵湊過來，嘰裏咕嚕地說了一串話後，讓傻子去執行。
傻子眼睛一亮，點點頭，他偷看兩眼遠處的人販子，悄摸摸地移動到了另一處地方，把自己藏嚴實了，潤了潤喉，掐著喉嚨尖聲尖氣地大喊起來，“娘！你在哪兒？爹！囡囡害怕！爹！娘！嗚嗚嗚……”
胖子起先沒在意，傻子叫的越發響亮了，他才狐疑地站起來，四周裏一望，黑乎乎的什麽也看不清，他吞了口口水，蹲下去拍拍瘦子，“哥！哥！好像有聲音！”
那瘦子翻了個身，繼續睡得深沈。
胖子只好自己去查看，順著聲音找過去，不一會兒就走遠了。傻子還用斷斷續續的喊聲誘引他繼續往裏走。胖子聽仔細了，咧嘴猥瑣地笑，“嘿嘿，聽起來像是個女娃子的叫聲，莫不是和家裏人走散了？正好一並帶上，說不定長得乖巧漂亮，還能賣個好價錢。”他打定主意，開始搜尋聲音的來處。
傻子怕他真的找到，於是不斷變換著位置。
蘭歌躲在灌木叢後，確定他走遠了，才隨手拿了根木棍子，放輕了腳步，躡手躡腳地走到熟睡的瘦子面前，對著他的腦袋便是狠命一敲，瘦子的腦袋發出沈悶的咚地一聲，原本佝僂的身子因為失去知覺平躺了。
蘭歌趕緊扔掉棍子，打開麻袋，露出三張白白嫩嫩的小臉來，小臉上糊滿了鼻涕淚水，看到蘭歌，驚慌失措地想逃，但是被繩子綁住了，動不了，只能惶恐緊張地看著蘭歌。
“別怕，”蘭歌安撫，“我是來救你們的。”她把他們的繩子解開，對著他們噓了一聲，示意他們跟著她走。等走到隱秘的地方了，她就帶著他們藏起來，說，“這裏安全了，等那兩個人走了，我就帶你們回家。”
“謝謝姐姐。”三個小屁孩抹著眼淚道謝，倒是挺懂禮貌的。
蘭歌糾正，“神仙姐姐。”
“謝謝神仙姐姐。”三個孩子連忙說。
蘭歌滿意地點點頭，“你們是怎麽被他們拐走的？你們的家人呢？爹，或者娘，沒看著你們嗎？”這三個孩子最小的看起來才五歲，最大的應該有九歲，中間那個大概七八歲的樣子，這時候的孩子懵懂又不全懂，怎麽沒個家人照看？
最大的那個說，“父親忙著公務，娘親和幾位夫人喝茶，照顧我們的丫鬟一走開，那兩個人就出來騙我們說，是娘親派他們來帶我們去吃好吃的，我們以為是真的，就……”他說完，也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
原來還是有錢人家的小孩，難怪養得白白胖胖的。“以後說帶你們去吃好吃的，或者給你們什麽有趣的東西讓你們跟著走的，除了我這麽漂亮的神仙姐姐，其他人一律不準相信，記住了嗎？”蘭歌大言不慚地教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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