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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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棠在看到前方教官看似嚴謹，實則拖延的舉動時，已經開始自覺調整呼吸，為接下來的罰跑做好準備——早想到這一層，她甚至還可以回家先拿個行李再來。
隊伍以龜速往前挪動，收到集訓郵件的學生還在陸續趕來，他們本以為可以踩點到，卻沒想到門口還會有臨檢這種操作，一張臉頓時垮掉，大口喘氣，頻繁張望，眼裏還帶著教官可以有點人性的希望。
可惜，臨檢的速度遠不及隊尾增加的人數。
等輪到蘇棠時，已經過了三個二十分鐘。
蘇棠擺正臉，斜對面的身份識別儀準確報出她的名字。
她的名字在新生裏引起不少騷動。很多人探出頭，不管是不是重名，都想要瞻仰一下這個剛被記者爆料出的蘇氏財團繼承人。
察覺到後排人的動靜，教官擡起頭：“新生裏還挺有人氣？”
蘇棠：“……”
她遲疑：“……大概？”
教官不茍言笑的臉直接對著人，容易讓人瘆得慌，他卻毫無自覺：“行李檢查。”
蘇棠做了一個標準姿勢：“報告教官，沒來得及帶！”
教官驚訝地打量她，沒想到她看著弱，性格倒是果斷，為了趕上集訓，連行李都不收拾。
“行了，那你……”他剛想給人放行。
一輛帶有軍校專屬標志的車在他們旁邊停下，打斷了教官的話。
教官當即轉身，朝車的方向行禮。
其他人也都下意識把目光集中在這輛車上，車門被推開，露出一張蘇棠熟悉的臉——對方作為蘇昌榮的助理，時常到家裏來做報告。
助理看到蘇棠，眼前一亮，立即拖著笨重的行李箱下車：“蘇小姐！萬幸趕上了！”
不等蘇棠說話，他取出清單遞交給蘇棠，進行簡短匯報：“雖然時間倉促，只能就地購買，但衣物、洗漱用品、護膚用品、各類高能量濃縮粉，全都是您慣用的品牌，請務必放心使用。”
蘇棠：“……”
沒想到助理的效率會這麽高。
她的餘光已經瞥見教官臉色，今天集訓的原因，軍校前面的路已經徹底封住，平時擁有通行證的人也不能開進來。
助理眼觀四路，耳聽八方，當然註意到教官的表情，順勢解釋：“還得多虧了李教授主動說能幫忙把我帶進來。”
終於被提及名字，李教授頭發花白，鼻梁架著一副金邊眼鏡，渾身上下散發著書卷氣，看起來穿著簡單，但右肩的銘牌表明了他軍校教授級別的身份。
——難怪能把助理進來，雖然不知道他為什麽如此熱心。
他站在一旁沖著蘇棠和藹地笑。
助理和李教授來的快，也沒耽誤工夫，把行李交給蘇棠後當即離開。
蘇棠拎著行李，轉身看向教官，在對方開口前，一把擡起行李箱：“報告教官，行李到了，請檢查！”
教官：“……”
他剛才聽對方助理的意思，裏面的東西可不少。
教官咽下要放行的話，對蘇棠的印象一改再改，本以為是個利索的學生，沒想到還不是那麽回事，他憋著氣，打開行李箱，卻沒有馬上動手檢查。
蘇棠：“……教官？”這又是來的哪出拖延時間的戲碼？
教官看著滿滿當當的行李箱，大到衣物小到洗漱、護膚用品，還有一袋袋的濃縮型高能量粉，全都分門別類整理好，行李箱內一點空隙也沒有，給人一種稍動一下，裏面的東西就會滿出來，再也裝不回去的感覺。
他看了看蘇棠，深吸一口氣，也沒有伸手翻看，直接就從旁邊取出掃描設備，一掃而過，沒有任何金屬制品以及其他危險品提示。
教官：“行了，你過去吧。”
蘇棠給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從她開始，後邊的人甚至連行李箱都不用打開，全都是用掃描設備檢查，一長串隊伍，不過幾分鐘就全部檢查完畢。
軍校內部嚴肅而簡樸，正值學生放假的空擋，顯得十分空蕩，而路邊，為了更好的引導新生，已經豎起了指示牌，引導他們前往力量測試場地。
操場上的新生排成十幾隊縱列，已經開始測試。有的測試完畢，在旁邊休息，有的已經開始負重罰跑，更多的人還是正在排隊測試。
測試的方式很簡單。
每個人有三次機會，每次用力往檢測儀上打出三拳，系統就會給出最終數值。
比起臨檢，力量測試的速度很快，一個人用不了幾分鐘就可以檢測完畢。
輪到蘇棠時，也只過了十幾分鐘。
蘇棠穩住身形，調整呼吸，快速打出三拳，反震的力道使得她的手隱隱作痛——這具身體從出生後就沒有吃過訓練的苦，唯一的鍛煉還是今早的跑步，稱得上是身嬌體弱。
然而，記錄儀上沒有顯示任何數據。
再旁記錄的教官狐疑地看了她一眼：“用盡全力打。”
蘇棠：“……我盡力了。”
旁邊傳來連續的驚呼聲，直接把她的聲音淹沒，是有學生打出了兩千以上的力量值，對新生來說，即便是氣血潛力值達到S級，也不一定能打出這個數值，更多的人都集中在500到1000之間。
教官快速看了眼又轉過頭：“你剛才說什麽？”
蘇棠深吸一口氣：“我說我盡力了，是力量值達不到儀器最低標準。”
教官：“……你再來兩次。”
多來幾次也是一樣。
蘇棠用盡全力，但她的力量對儀器產生不了一絲一毫的震蕩。
教官：“……”他重新確認了蘇棠的入學資質檢測，氣血潛力值A+，氣血值也達到A級，沒道理會出現這樣的情況。
他又看了眼蘇棠。
最後也不知道在上面寫了什麽，揮手到蘇棠到另一邊報道。
蘇棠走過去時，站在那邊的人已經主動開口詢問：“誒，你的力量值有多少？我才505，估計是這裏面最低的了。”
那人說話時還有點沮喪。
蘇棠：“儀器檢測不到我的力量值，大概沒有成績。”
好幾個人聽到聲音，都扭頭看過去。
如果說報名測試是門檻，那麽當下的力量測試卻是把他們劃分出不同的層次來，根據力量值的多少，新生被分為不同的團體，像蘇棠在的這邊，全是力量測試沒有達到八百的人。
但是像蘇棠這樣連儀器最低檢測標準都達不到，還真沒有。
那人聽到蘇棠回答，好一會兒才幹巴巴開口安慰：“沒、沒事……後來者可以居上。”
蘇棠點頭：“我也是這麽認為。”
“……”
他也真就隨口一說，並不是真的認為起點過低的情況下，還能追上那些在前面的人，畢竟你在進步，比你優秀的人同樣在進步，甚至因為天賦的差距，對方進步會更大。
蘇棠見對方沒有要繼續攀談，拖著行李箱往進行罰跑登記的教官那邊，主動進行登記。
對方看了她一眼，“負重二十，罰跑二十圈。”
蘇棠一句話沒說，在手腳和腰部都綁上沙袋，又背了一部分負重，加起來剛好二十公斤，這些沙袋裏面都裝有記錄儀器，並不需要人專門監督，只需要在跑完的時候檢查一下就可以確認。
她跑步的起始速度就不快，只能說是緩慢勻速。
很多人的視線都集中在她身上，人的八卦天賦是天生的，今天這樣的爆炸性新聞，誰會沒有看過？甚至，有一個人把蘇棠和照片對應上，那麽周邊的人自然而然就能獲取到這條信息。
就連罰跑的新生都已經得知她的身份。
很多人都從她旁邊超越，甚至連後面才開始罰跑的新生都比她跑的快。
“她真的是和照片上對上了誒？”
“小公主長得還挺好的看，至少比傳說裏三頭六臂要看好的多！”
“長得好看能當飯吃嗎？負重二十公斤是多了點，但她從小就吃各種進化類動植物誒，居然跑二十圈都這麽吃力，這都跟走路差不多了吧？”
“……”
人的議論聲紛紛灌入耳朵裏面。
這才一兩天，她就聽到了無數人的評價——廢物、廢柴、垃圾、連呼吸都不配……
蘇棠對這些評價充耳不聞，只專心罰跑。
一圈。
兩圈。
三圈。
……
汗水大顆大顆從額頭滴落，流進眼睛裏，辣的人睜不開眼，手腳不知不覺開始麻木，沈重地仿佛離地一公分都跟千斤重。
呼吸變得粗重。
因為跑的時間長，喉嚨口湧上來鐵銹味。
第十圈。
……
不少人都已經跑完，但也有很多耐力不夠的新生這會兒速度也不由自主的放慢。
蘇棠開始跑第十圈，始終保持著剛開始跑步節奏，整個人都處於一種機械性活動的狀態，這種在體能到達臨界點以後，繼續強行突破的表現。
不過蘇棠很清楚自己身體的情況。
雖然她測試時的氣血值為A級，但體能和力量卻遠遠夠不到這個標準，每天罰跑二十圈，是一個很好的突破口——氣血值等級高，意味著她恢覆起來也會比其他人快。
負責記錄的教官面無表情地攔下她。
蘇棠喘著粗氣擡頭，差點一頭撞到對方。
不知道什麽時候，操場上只剩下她和教官兩個人。
教官面無表情：“等你跑完，天都黑了，剩下十圈暫時記下，現在，摘掉負重，去第五輛大巴車，找你的團隊。”
蘇棠被迫暫停，忍著小腿即將要抽筋的感覺，邊摘負重邊喘著氣問：“往哪兒走？”
四面八方沒有任何車輛。
她跑得昏天暗地，還真沒有註意到其他人都去哪裏了。
教官：“……我帶你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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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臨檢的速度遠不及隊尾增加的人數。
等輪到蘇棠時，已經過了三個二十分鐘。
蘇棠擺正臉，斜對面的身份識別儀準確報出她的名字。
她的名字在新生裏引起不少騷動。很多人探出頭，不管是不是重名，都想要瞻仰一下這個剛被記者爆料出的蘇氏財團繼承人。
察覺到後排人的動靜，教官擡起頭：“新生裏還挺有人氣？”
蘇棠：“……”
她遲疑：“……大概？”
教官不茍言笑的臉直接對著人，容易讓人瘆得慌，他卻毫無自覺：“行李檢查。”
蘇棠做了一個標準姿勢：“報告教官，沒來得及帶！”
教官驚訝地打量她，沒想到她看著弱，性格倒是果斷，為了趕上集訓，連行李都不收拾。
“行了，那你……”他剛想給人放行。
一輛帶有軍校專屬標志的車在他們旁邊停下，打斷了教官的話。
教官當即轉身，朝車的方向行禮。
其他人也都下意識把目光集中在這輛車上，車門被推開，露出一張蘇棠熟悉的臉——對方作為蘇昌榮的助理，時常到家裏來做報告。
助理看到蘇棠，眼前一亮，立即拖著笨重的行李箱下車：“蘇小姐！萬幸趕上了！”
不等蘇棠說話，他取出清單遞交給蘇棠，進行簡短匯報：“雖然時間倉促，只能就地購買，但衣物、洗漱用品、護膚用品、各類高能量濃縮粉，全都是您慣用的品牌，請務必放心使用。”
蘇棠：“……”
沒想到助理的效率會這麽高。
她的餘光已經瞥見教官臉色，今天集訓的原因，軍校前面的路已經徹底封住，平時擁有通行證的人也不能開進來。
助理眼觀四路，耳聽八方，當然註意到教官的表情，順勢解釋：“還得多虧了李教授主動說能幫忙把我帶進來。”
終於被提及名字，李教授頭發花白，鼻梁架著一副金邊眼鏡，渾身上下散發著書卷氣，看起來穿著簡單，但右肩的銘牌表明了他軍校教授級別的身份。
——難怪能把助理進來，雖然不知道他為什麽如此熱心。
他站在一旁沖著蘇棠和藹地笑。
助理和李教授來的快，也沒耽誤工夫，把行李交給蘇棠後當即離開。
蘇棠拎著行李，轉身看向教官，在對方開口前，一把擡起行李箱：“報告教官，行李到了，請檢查！”
教官：“……”
他剛才聽對方助理的意思，裏面的東西可不少。
教官咽下要放行的話，對蘇棠的印象一改再改，本以為是個利索的學生，沒想到還不是那麽回事，他憋著氣，打開行李箱，卻沒有馬上動手檢查。
蘇棠：“……教官？”這又是來的哪出拖延時間的戲碼？
教官看著滿滿當當的行李箱，大到衣物小到洗漱、護膚用品，還有一袋袋的濃縮型高能量粉，全都分門別類整理好，行李箱內一點空隙也沒有，給人一種稍動一下，裏面的東西就會滿出來，再也裝不回去的感覺。
他看了看蘇棠，深吸一口氣，也沒有伸手翻看，直接就從旁邊取出掃描設備，一掃而過，沒有任何金屬制品以及其他危險品提示。
教官：“行了，你過去吧。”
蘇棠給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從她開始，後邊的人甚至連行李箱都不用打開，全都是用掃描設備檢查，一長串隊伍，不過幾分鐘就全部檢查完畢。
軍校內部嚴肅而簡樸，正值學生放假的空擋，顯得十分空蕩，而路邊，為了更好的引導新生，已經豎起了指示牌，引導他們前往力量測試場地。
操場上的新生排成十幾隊縱列，已經開始測試。有的測試完畢，在旁邊休息，有的已經開始負重罰跑，更多的人還是正在排隊測試。
測試的方式很簡單。
每個人有三次機會，每次用力往檢測儀上打出三拳，系統就會給出最終數值。
比起臨檢，力量測試的速度很快，一個人用不了幾分鐘就可以檢測完畢。
輪到蘇棠時，也只過了十幾分鐘。
蘇棠穩住身形，調整呼吸，快速打出三拳，反震的力道使得她的手隱隱作痛——這具身體從出生後就沒有吃過訓練的苦，唯一的鍛煉還是今早的跑步，稱得上是身嬌體弱。
然而，記錄儀上沒有顯示任何數據。
再旁記錄的教官狐疑地看了她一眼：“用盡全力打。”
蘇棠：“……我盡力了。”
旁邊傳來連續的驚呼聲，直接把她的聲音淹沒，是有學生打出了兩千以上的力量值，對新生來說，即便是氣血潛力值達到S級，也不一定能打出這個數值，更多的人都集中在500到1000之間。
教官快速看了眼又轉過頭：“你剛才說什麽？”
蘇棠深吸一口氣：“我說我盡力了，是力量值達不到儀器最低標準。”
教官：“……你再來兩次。”
多來幾次也是一樣。
蘇棠用盡全力，但她的力量對儀器產生不了一絲一毫的震蕩。
教官：“……”他重新確認了蘇棠的入學資質檢測，氣血潛力值A+，氣血值也達到A級，沒道理會出現這樣的情況。
他又看了眼蘇棠。
最後也不知道在上面寫了什麽，揮手到蘇棠到另一邊報道。
蘇棠走過去時，站在那邊的人已經主動開口詢問：“誒，你的力量值有多少？我才505，估計是這裏面最低的了。”
那人說話時還有點沮喪。
蘇棠：“儀器檢測不到我的力量值，大概沒有成績。”
好幾個人聽到聲音，都扭頭看過去。
如果說報名測試是門檻，那麽當下的力量測試卻是把他們劃分出不同的層次來，根據力量值的多少，新生被分為不同的團體，像蘇棠在的這邊，全是力量測試沒有達到八百的人。
但是像蘇棠這樣連儀器最低檢測標準都達不到，還真沒有。
那人聽到蘇棠回答，好一會兒才幹巴巴開口安慰：“沒、沒事……後來者可以居上。”
蘇棠點頭：“我也是這麽認為。”
“……”
他也真就隨口一說，並不是真的認為起點過低的情況下，還能追上那些在前面的人，畢竟你在進步，比你優秀的人同樣在進步，甚至因為天賦的差距，對方進步會更大。
蘇棠見對方沒有要繼續攀談，拖著行李箱往進行罰跑登記的教官那邊，主動進行登記。
對方看了她一眼，“負重二十，罰跑二十圈。”
蘇棠一句話沒說，在手腳和腰部都綁上沙袋，又背了一部分負重，加起來剛好二十公斤，這些沙袋裏面都裝有記錄儀器，並不需要人專門監督，只需要在跑完的時候檢查一下就可以確認。
她跑步的起始速度就不快，只能說是緩慢勻速。
很多人的視線都集中在她身上，人的八卦天賦是天生的，今天這樣的爆炸性新聞，誰會沒有看過？甚至，有一個人把蘇棠和照片對應上，那麽周邊的人自然而然就能獲取到這條信息。
就連罰跑的新生都已經得知她的身份。
很多人都從她旁邊超越，甚至連後面才開始罰跑的新生都比她跑的快。
“她真的是和照片上對上了誒？”
“小公主長得還挺好的看，至少比傳說裏三頭六臂要看好的多！”
“長得好看能當飯吃嗎？負重二十公斤是多了點，但她從小就吃各種進化類動植物誒，居然跑二十圈都這麽吃力，這都跟走路差不多了吧？”
“……”
人的議論聲紛紛灌入耳朵裏面。
這才一兩天，她就聽到了無數人的評價——廢物、廢柴、垃圾、連呼吸都不配……
蘇棠對這些評價充耳不聞，只專心罰跑。
一圈。
兩圈。
三圈。
……
汗水大顆大顆從額頭滴落，流進眼睛裏，辣的人睜不開眼，手腳不知不覺開始麻木，沈重地仿佛離地一公分都跟千斤重。
呼吸變得粗重。
因為跑的時間長，喉嚨口湧上來鐵銹味。
第十圈。
……
不少人都已經跑完，但也有很多耐力不夠的新生這會兒速度也不由自主的放慢。
蘇棠開始跑第十圈，始終保持著剛開始跑步節奏，整個人都處於一種機械性活動的狀態，這種在體能到達臨界點以後，繼續強行突破的表現。
不過蘇棠很清楚自己身體的情況。
雖然她測試時的氣血值為A級，但體能和力量卻遠遠夠不到這個標準，每天罰跑二十圈，是一個很好的突破口——氣血值等級高，意味著她恢覆起來也會比其他人快。
負責記錄的教官面無表情地攔下她。
蘇棠喘著粗氣擡頭，差點一頭撞到對方。
不知道什麽時候，操場上只剩下她和教官兩個人。
教官面無表情：“等你跑完，天都黑了，剩下十圈暫時記下，現在，摘掉負重，去第五輛大巴車，找你的團隊。”
蘇棠被迫暫停，忍著小腿即將要抽筋的感覺，邊摘負重邊喘著氣問：“往哪兒走？”
四面八方沒有任何車輛。
她跑得昏天暗地，還真沒有註意到其他人都去哪裏了。
教官：“……我帶你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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