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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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二更
“不是叫你忙自己的嗎？你怎麽來了？”
看到常恒出現在這裏, 宋漣頓時也感到一陣尷尬。她雖然早就告知了對方地點，但沒想到隔著好幾百裏，常恒放下手頭的工作, 居然還是跑過來了。
來不及管夏空有些不善的語氣, 她忙後退了兩步, 清了清嗓子介紹道：“這是你的新同事, 小夏司機。”
夏空的臉色比海風還冷。
聽到宋漣的介紹，常恒這才恍然大悟地點了點頭。
之前他買船時, 也建議雇傭幾個水手，一次性把船隊給老板配齊, 但老板非常直接地拒絕了。理由是說這次行動很重要, 最好一開始不要讓太多人知道。
當時, 常恒就覺得躍躍欲試了。
他的大老板見多識廣，從還璧樓成立起來, 經手過的國寶也多的數不清楚了。什麽寶貝是楊小姐沒有見識過的？
這次羚羊島之行, 按照她的標準都能稱得上一句重要，說明這裏面，一定有一個非常珍貴的大寶藏！
原來面前這個人, 就是老板自己找來的舵手。
常恒再一次打量了對方幾眼。
雖然長得像個演藝明星似的, 看著就不太靠譜，但既然老板都這麽說了, 此人的為人一定是可信的！
“司機，是負責開船的麽？你好，我是楊小姐的副手常恒，老板不在時，我就負責還璧樓公司的全部日常事務。”
夏空呵呵了兩聲，桀驁地瞥了他一眼, 伸出了手。
“幸會，我是夏空。”
這人的臉上明明白白的寫著：“廢話。我還不認識你？還璧樓這塊牌子還是我給的呢。”
空氣中彌漫著微妙的火藥味，常恒有些不明就裏。
這個小夏的眼神怪嚇人的，不知道人是不是腦子不太好使。直覺告訴他，對方的態度可顯得不太妙！
他擔心地看向宋漣。
“看來我來的還是太晚了，到碼頭時剛好就碰見了警察的快艇。既然寶藏都被運走了，那這小島也沒什麽可待的了。我們也快點離開這裏吧！”
宋漣略微一想，頷首道：“也行，反正等警方查明了沈船的具體地點，我們還要再來。對了，你手裏的提包借我用一下。”
把常恒帶著的公文包拿上，宋漣轉身就朝著於曼曼的方向過去了。她要離開這裏，總得和於曼曼等人簡單告別才行。
畢竟她是跟著人家來到島上的，借地方打了一架，什麽都沒做就自己離開，那樣會顯得非常沒有禮貌。
因為家裏被一幫流氓弄得非常臟亂，於曼曼和於奶奶根本沒法休息，只能先到別的村民家裏借宿。補了一個好覺之後，於曼曼從裏屋走了出來，宋漣馬上就告訴了她自己要先離開一段時間的事。
“這麽快就要離開了嗎？”
於曼曼微微一怔，臉上有點失望的神情。
“派出所有時間要求，我想明天就坐船去岸上做筆錄，還以為你會和我一起呢……”
“沒關系，我只是想節約時間，還有點別的事要處理。不出意外的話，我們很快就會再見的。”
宋漣微微一笑，把手裏的包遞給了於曼曼。
“這是什麽？”
於曼曼隨手一拿，非常重，等到她拉開拉鏈細看時，差點被裏面的內容物嚇得驚叫出聲。
“這，這麽多錢啊！”
“這就是兩百萬，買下那個鬥彩杯的錢。”
宋漣拍了拍她的肩膀。
就在剛才，她讓夏空把包都裝滿了鈔票，公文包都變得鼓鼓囊囊的。
鬥彩杯的本體原本是在於曼曼的行李裏面，昨天一番混亂，被她自己丟在了現場。
而夏空這個系統精，見到寶貝就手癢。為了防止東西弄丟，或者被不小心毀壞磕碰，他直接就給人收進了系統倉庫，現在要拿出來，肯定是不可能了。
所以，宋漣就幹脆一手交錢，一手交貨，直接給於家付款了。
於曼曼又是吸氣，又是驚嘆，半晌才從巨額金錢裏面緩過神來。
昨天她聽奶奶說，這雷老虎糟蹋飯菜，還打壞了家裏的桌椅板凳，花花草草，實在是心疼的很。
可是，現在一看楊小姐給的錢，別說一些桌椅板凳了，就算再造一個房子……不，再造十棟房子，把村裏的房子買下來，可能都足夠了！
發現宋漣還在等著她說話，於曼曼撓了撓臉頰，頓時感到非常不好意思。
“本來想帶你逛一下羚羊島的，這麽一來，下次見面不知道是什麽時候了！我……我和奶奶說一句，送你們到碼頭去吧！”
盛情難卻，宋漣點頭同意了，可是剛走出房間的大門，兩人就聽見了一陣哭聲。
還不止一個人，是一大群人在哭。
裏面有老有小，看打扮，都是這裏本地的村民。
“她們哭什麽呢？”
宋漣有些驚奇，快步走向了一旁站著等她的夏空。
對方長身玉立，倚靠在一株大柳樹下，聽到宋漣的聲音才掀了掀眼皮。
“都是家眷。”
夏空擡了擡下巴，冷淡地說：“哭那些被警方抓走的人。”
這就奇怪了。
宋漣眼底流露出疑惑，馬上回頭看向了身後的於曼曼，希望能得到一個說得通的解釋。
這和她在河口村見到的場面，可太不一樣了。正常來講，對這種流氓惡霸，大家不是應該深惡痛絕，人人都吐上一口痰嗎？
“這雷老虎橫行霸道，經常壓迫□□自己的村民。那為什麽還有這麽多人不想他被抓？”
宋漣有些憤憤道：“我們報警抓了雷老虎，這怎麽說也是在除惡揚善。怎麽反倒像是做了壞事，弄得大家都心情低落了！”
“話雖然是這樣說，可羚羊島這麽小，很多人都是和雷家有姻親的。”
哭聲陣陣傳來，於曼曼有點心悸不安，小聲對她解釋道。
“雖然我很討厭他，但一部分村民需要他來當壞人，給村路爭門面……也……也可以理解吧！”
“需要？”
宋漣微微一怔，心有所感地看向人群。
“老天爺，這雷老虎不在，誰來領導我們的船隊？”
這時候，有個老婆婆跺著腳，正好在悲痛地大叫。
“這周圍的幾個島，每年收獲季搶地盤都是要打架的。羚羊島本來人就少，這下更加打不過人家了！”
“柱子怎麽也被抓走了！沒了他出海，我們家下個月的口糧可怎麽辦！”
“哎呀，我們也快點到岸上去吧！讓他們幾個得到教訓就行了，真的坐牢了，我們羚羊島的青壯年一下就少了一大群呀！”
一群村民七嘴八舌，圍在一起鬧哄哄的。大家除了對警方到來的驚訝，居然還是對被抓的惡霸擔心更多一些。
宋漣聽了幾句他們的對話，腦子冷靜下來，也漸漸理解了。
這些村民的表現看起來善惡不分，可說到底，還是這小島上的漁民生活太艱難了。
堪稱是弱肉強食的叢林法則下，雷老虎這種人雖然兇惡，但換句話說，對外爭奪利益時，他則是村子裏最有“本事”的人！
多麽諷刺的道理，可是，偏偏在偏遠窮困的島嶼上，這種規則卻是大家都認可的。
宋漣堅信，把雷老虎一行人送進監獄肯定是好事一件，可這些村民，之後要怎麽辦才好呢？
他們的生活，可能確確實實會受到很大的影響！
“算了吧，這些人不可理喻。你要理解他們的想法，那就太困難了，空耗精力。”
夏空見宋漣皺眉的表情，眉宇之間頓時略過了一絲心疼。
他擡了擡手，示意宋漣走在前面。
“我已經把船發動好了，現在就可以走。你一晚上沒睡好，還是上船去休息吧！這次我肯定會開得慢一點了。”
可惜，他這份難得的溫柔沒被註意到，宋漣完全沈浸在了思索之中。
“先等一會兒，我有個想法。”
她擡起一根手指，指向了山坡的另外一邊。
“除了碼頭外，羚羊島的後面似乎還有一大塊港灣吧？”
於曼曼點頭認可。
“是的，面積很大，有好多貝殼可以撿呢！不過你突然講這個做什麽？”
“大家都在為了船隊無人帶領難過。但是我說，完全用不著考慮雷老虎這種害群之馬，人中敗類來帶頭了！”
宋漣走向了大路中間，提高聲音道。
她的出現，很快吸引到了所有人的目光。
四五十個看熱鬧的村民，和那些哭哭啼啼要走去坐船的人，都齊刷刷地把眼神朝她看來。
“你這個外地人到底想幹嘛！”
有人臉色難看地大罵：“我才不管你是什麽老板，突然就把我們村的人舉報了，對你有什麽好處？”
“雷老虎等人是犯罪，天網恢恢，疏而不漏，被抓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你們哭他，只不過是因為捕魚會受挫吧！也不見得都有什麽深情厚誼，否則剛才怎麽不敢和警方理論兩句？”
宋漣一開口，就把這群人給噎住了。
確實，他們焦慮不安，基本上都是出於吃飯問題，面對威嚴的警方和法律，再大的怨氣也是不敢正面對抗的。因為人人都清楚，自己支持雷老虎，根本就不占理！
“既然是操心魚獲，那我提個建議，也很簡單。”
宋漣見大家終於安靜了下來，有點聽說話的意思了，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
她把身後的於曼曼一把拉到面前。
“以後羚羊島的各位幹脆少打漁，轉為做海水養殖，也就用不著這樣的魚老大盤剝了！缺錢缺技術，咱們這位曼曼同學有！”
於曼曼伸手指著自己，驚訝道：“我？”
“對，就你。”
宋漣安撫地笑了笑，擡起頭繼續道。
“以後就讓她來當老板，帶大家做海水養殖！東邊的那片海灣就很合適，我看，正好投資建立一個紫菜扇貝養殖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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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叫你忙自己的嗎？你怎麽來了？”
看到常恒出現在這裏, 宋漣頓時也感到一陣尷尬。她雖然早就告知了對方地點，但沒想到隔著好幾百裏，常恒放下手頭的工作, 居然還是跑過來了。
來不及管夏空有些不善的語氣, 她忙後退了兩步, 清了清嗓子介紹道：“這是你的新同事, 小夏司機。”
夏空的臉色比海風還冷。
聽到宋漣的介紹，常恒這才恍然大悟地點了點頭。
之前他買船時, 也建議雇傭幾個水手，一次性把船隊給老板配齊, 但老板非常直接地拒絕了。理由是說這次行動很重要, 最好一開始不要讓太多人知道。
當時, 常恒就覺得躍躍欲試了。
他的大老板見多識廣，從還璧樓成立起來, 經手過的國寶也多的數不清楚了。什麽寶貝是楊小姐沒有見識過的？
這次羚羊島之行, 按照她的標準都能稱得上一句重要，說明這裏面，一定有一個非常珍貴的大寶藏！
原來面前這個人, 就是老板自己找來的舵手。
常恒再一次打量了對方幾眼。
雖然長得像個演藝明星似的, 看著就不太靠譜，但既然老板都這麽說了, 此人的為人一定是可信的！
“司機，是負責開船的麽？你好，我是楊小姐的副手常恒，老板不在時，我就負責還璧樓公司的全部日常事務。”
夏空呵呵了兩聲，桀驁地瞥了他一眼, 伸出了手。
“幸會，我是夏空。”
這人的臉上明明白白的寫著：“廢話。我還不認識你？還璧樓這塊牌子還是我給的呢。”
空氣中彌漫著微妙的火藥味，常恒有些不明就裏。
這個小夏的眼神怪嚇人的，不知道人是不是腦子不太好使。直覺告訴他，對方的態度可顯得不太妙！
他擔心地看向宋漣。
“看來我來的還是太晚了，到碼頭時剛好就碰見了警察的快艇。既然寶藏都被運走了，那這小島也沒什麽可待的了。我們也快點離開這裏吧！”
宋漣略微一想，頷首道：“也行，反正等警方查明了沈船的具體地點，我們還要再來。對了，你手裏的提包借我用一下。”
把常恒帶著的公文包拿上，宋漣轉身就朝著於曼曼的方向過去了。她要離開這裏，總得和於曼曼等人簡單告別才行。
畢竟她是跟著人家來到島上的，借地方打了一架，什麽都沒做就自己離開，那樣會顯得非常沒有禮貌。
因為家裏被一幫流氓弄得非常臟亂，於曼曼和於奶奶根本沒法休息，只能先到別的村民家裏借宿。補了一個好覺之後，於曼曼從裏屋走了出來，宋漣馬上就告訴了她自己要先離開一段時間的事。
“這麽快就要離開了嗎？”
於曼曼微微一怔，臉上有點失望的神情。
“派出所有時間要求，我想明天就坐船去岸上做筆錄，還以為你會和我一起呢……”
“沒關系，我只是想節約時間，還有點別的事要處理。不出意外的話，我們很快就會再見的。”
宋漣微微一笑，把手裏的包遞給了於曼曼。
“這是什麽？”
於曼曼隨手一拿，非常重，等到她拉開拉鏈細看時，差點被裏面的內容物嚇得驚叫出聲。
“這，這麽多錢啊！”
“這就是兩百萬，買下那個鬥彩杯的錢。”
宋漣拍了拍她的肩膀。
就在剛才，她讓夏空把包都裝滿了鈔票，公文包都變得鼓鼓囊囊的。
鬥彩杯的本體原本是在於曼曼的行李裏面，昨天一番混亂，被她自己丟在了現場。
而夏空這個系統精，見到寶貝就手癢。為了防止東西弄丟，或者被不小心毀壞磕碰，他直接就給人收進了系統倉庫，現在要拿出來，肯定是不可能了。
所以，宋漣就幹脆一手交錢，一手交貨，直接給於家付款了。
於曼曼又是吸氣，又是驚嘆，半晌才從巨額金錢裏面緩過神來。
昨天她聽奶奶說，這雷老虎糟蹋飯菜，還打壞了家裏的桌椅板凳，花花草草，實在是心疼的很。
可是，現在一看楊小姐給的錢，別說一些桌椅板凳了，就算再造一個房子……不，再造十棟房子，把村裏的房子買下來，可能都足夠了！
發現宋漣還在等著她說話，於曼曼撓了撓臉頰，頓時感到非常不好意思。
“本來想帶你逛一下羚羊島的，這麽一來，下次見面不知道是什麽時候了！我……我和奶奶說一句，送你們到碼頭去吧！”
盛情難卻，宋漣點頭同意了，可是剛走出房間的大門，兩人就聽見了一陣哭聲。
還不止一個人，是一大群人在哭。
裏面有老有小，看打扮，都是這裏本地的村民。
“她們哭什麽呢？”
宋漣有些驚奇，快步走向了一旁站著等她的夏空。
對方長身玉立，倚靠在一株大柳樹下，聽到宋漣的聲音才掀了掀眼皮。
“都是家眷。”
夏空擡了擡下巴，冷淡地說：“哭那些被警方抓走的人。”
這就奇怪了。
宋漣眼底流露出疑惑，馬上回頭看向了身後的於曼曼，希望能得到一個說得通的解釋。
這和她在河口村見到的場面，可太不一樣了。正常來講，對這種流氓惡霸，大家不是應該深惡痛絕，人人都吐上一口痰嗎？
“這雷老虎橫行霸道，經常壓迫□□自己的村民。那為什麽還有這麽多人不想他被抓？”
宋漣有些憤憤道：“我們報警抓了雷老虎，這怎麽說也是在除惡揚善。怎麽反倒像是做了壞事，弄得大家都心情低落了！”
“話雖然是這樣說，可羚羊島這麽小，很多人都是和雷家有姻親的。”
哭聲陣陣傳來，於曼曼有點心悸不安，小聲對她解釋道。
“雖然我很討厭他，但一部分村民需要他來當壞人，給村路爭門面……也……也可以理解吧！”
“需要？”
宋漣微微一怔，心有所感地看向人群。
“老天爺，這雷老虎不在，誰來領導我們的船隊？”
這時候，有個老婆婆跺著腳，正好在悲痛地大叫。
“這周圍的幾個島，每年收獲季搶地盤都是要打架的。羚羊島本來人就少，這下更加打不過人家了！”
“柱子怎麽也被抓走了！沒了他出海，我們家下個月的口糧可怎麽辦！”
“哎呀，我們也快點到岸上去吧！讓他們幾個得到教訓就行了，真的坐牢了，我們羚羊島的青壯年一下就少了一大群呀！”
一群村民七嘴八舌，圍在一起鬧哄哄的。大家除了對警方到來的驚訝，居然還是對被抓的惡霸擔心更多一些。
宋漣聽了幾句他們的對話，腦子冷靜下來，也漸漸理解了。
這些村民的表現看起來善惡不分，可說到底，還是這小島上的漁民生活太艱難了。
堪稱是弱肉強食的叢林法則下，雷老虎這種人雖然兇惡，但換句話說，對外爭奪利益時，他則是村子裏最有“本事”的人！
多麽諷刺的道理，可是，偏偏在偏遠窮困的島嶼上，這種規則卻是大家都認可的。
宋漣堅信，把雷老虎一行人送進監獄肯定是好事一件，可這些村民，之後要怎麽辦才好呢？
他們的生活，可能確確實實會受到很大的影響！
“算了吧，這些人不可理喻。你要理解他們的想法，那就太困難了，空耗精力。”
夏空見宋漣皺眉的表情，眉宇之間頓時略過了一絲心疼。
他擡了擡手，示意宋漣走在前面。
“我已經把船發動好了，現在就可以走。你一晚上沒睡好，還是上船去休息吧！這次我肯定會開得慢一點了。”
可惜，他這份難得的溫柔沒被註意到，宋漣完全沈浸在了思索之中。
“先等一會兒，我有個想法。”
她擡起一根手指，指向了山坡的另外一邊。
“除了碼頭外，羚羊島的後面似乎還有一大塊港灣吧？”
於曼曼點頭認可。
“是的，面積很大，有好多貝殼可以撿呢！不過你突然講這個做什麽？”
“大家都在為了船隊無人帶領難過。但是我說，完全用不著考慮雷老虎這種害群之馬，人中敗類來帶頭了！”
宋漣走向了大路中間，提高聲音道。
她的出現，很快吸引到了所有人的目光。
四五十個看熱鬧的村民，和那些哭哭啼啼要走去坐船的人，都齊刷刷地把眼神朝她看來。
“你這個外地人到底想幹嘛！”
有人臉色難看地大罵：“我才不管你是什麽老板，突然就把我們村的人舉報了，對你有什麽好處？”
“雷老虎等人是犯罪，天網恢恢，疏而不漏，被抓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你們哭他，只不過是因為捕魚會受挫吧！也不見得都有什麽深情厚誼，否則剛才怎麽不敢和警方理論兩句？”
宋漣一開口，就把這群人給噎住了。
確實，他們焦慮不安，基本上都是出於吃飯問題，面對威嚴的警方和法律，再大的怨氣也是不敢正面對抗的。因為人人都清楚，自己支持雷老虎，根本就不占理！
“既然是操心魚獲，那我提個建議，也很簡單。”
宋漣見大家終於安靜了下來，有點聽說話的意思了，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
她把身後的於曼曼一把拉到面前。
“以後羚羊島的各位幹脆少打漁，轉為做海水養殖，也就用不著這樣的魚老大盤剝了！缺錢缺技術，咱們這位曼曼同學有！”
於曼曼伸手指著自己，驚訝道：“我？”
“對，就你。”
宋漣安撫地笑了笑，擡起頭繼續道。
“以後就讓她來當老板，帶大家做海水養殖！東邊的那片海灣就很合適，我看，正好投資建立一個紫菜扇貝養殖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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