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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7章 暴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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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媛忙按住他,嬌喘道,“別,這是馬車上!”

“馬車上又怎樣,又不是第一次!”男人道了一聲,猴急的覆身上去。

……

一炷香後,馬車在方家門外停下,半晌才見方媛面上通紅,兩眼含春,理著鬢發走下來。

章筠也下了馬車,輕咳一聲,滿面春風的往方家走。

穿過府門,兩人往前廳裏走,一路過去,丫鬟婆子、下人花匠,看著章筠的身後竊竊私語,捂唇偷笑,看著方媛的目光也不由的多了幾分嘲笑的鄙視。

兩人猶自未覺,進了花廳,孫姨娘和方明臺都在。

見到章筠,孫姨娘起身熱情的迎上來,“這大熱的天,熱不熱?”

說罷回身吩咐下人道,“趕緊把冰鎮好的涼茶給章公子端上來!”

幾個丫鬟站在門口,應了一聲,突然一掃章筠身後,“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那笑聲裏還帶了幾分不好意思的羞澀。

“笑什麽笑,沒規沒矩,趕緊去!”孫姨娘斥道。

“是!”丫鬟們低頭憋著笑出去了。

不等坐下,方媛忙上前告狀,“娘,今日女兒和章公子出去游船,碰到了長姐!長姐、長姐她、”

她語氣一頓,欲言又止,似有什麽事難以啟齒。

“你長姐怎麽了?”方明臺開口問道。

“長姐竟然和一個有了妻室的男人勾搭了在一起,今日人家那男子的妻子也在,罵長姐是狐貍精,不要臉的賤人,引了滿船的人圍觀,可真是丟死人了!”方媛繪聲繪色的道,仿似真的一般。

“不可能!”方明臺皺眉道,“蓁兒不是那樣的人!”

“女兒可是親眼看到的!”方媛立刻道。

孫姨娘撇著嘴,不陰不陽的笑道,“若蓁兒真做了這樣的事,可是把咱們方家的臉面都丟光了,堂堂一個大小姐,難道去做人家的妾侍不成?”

“蓁兒絕不可能做妾!我也不相信蓁兒會做這樣的事!”方明臺沈著臉道。

“這種事哪裏說的準啊!”孫姨娘以過來人的語氣說道。

方媛轉頭看向章筠,“父親若不信可以問章公子,公子也是親眼看到的。”

“是,小婿和媛兒在船上看的清清楚楚的!”章筠一邊說,一邊轉身往旁邊座椅上走。

方明臺氣呼呼的擡頭,突然目光一怔,落在章筠的身後,問道,“你身後掛的什麽?”

孫姨娘聞聲看過去,頓時滿臉通紅,章筠身後的腰帶上掛著的竟然是一個女子的粉色繡鴛鴦的肚兜,走起路來忽閃忽閃,像個屁簾似的。

“那不是媛兒的?”孫姨娘脫口道。

方媛也看到了,羞臊的恨不得找個地洞鉆進去,方才兩人在車上一世情難忍,親熱了一番,還沒完事馬車就到家了。

馬車走的時候晃動還可以遮掩,停下後就明顯了,怕丫鬟過來,方媛慌張的把章筠推下去。

兩人一番慌亂,章筠將她的肚兜掛在了身後都不知。

想到方才兩人一路過來,被府裏的下人都看到了,方媛臊的簡直想一頭撞死。

兩人畢竟還沒成親,卻做了不該做的事,被傳出去,她的名聲便毀了,即便以後嫁到章家也是要被人恥笑的。

方媛快步走過去,一把將章筠身後的肚兜抽了下來,羞的不敢看自己父母的臉色,扭頭跑了出去。

章筠也甚是尷尬,站在那有些不知所措。

方明臺重重把茶盞往桌子上一放,一拂衣袖,冷著臉走了。

“小、小婿先告辭了!”章筠道了一聲,轉身急匆匆往外走。

孫姨娘站在那,臉色難看,恨自己女兒不爭氣,明明是來告方蓁的狀的,反倒扣了自己一屎盆子。

眼睛一轉,孫姨娘招了心腹丫鬟進來,對著她耳邊低語了幾句。

丫鬟應聲點了點頭。

很快方家小姐勾引有婦之夫,被人抓奸的事便在方家傳開,加上有心人宣揚,越說越離譜。本來方媛和章筠做的醜事被人看到證據確鑿,這下反被方家大小姐的流言壓了下去。

且說蘇九和喬安從船上下來,各自回家。

到了紀府,天已經晚了,進了內院,墨玉迎上來,笑道,“少夫人回來了,長公子正等著您用飯呢!”

蘇九回了一聲知道了,先回房洗漱換了衣服,才往飯廳走。

推門進去,男人正坐在椅子上支額看書,看到她回來,轉眸淡淡一笑,“出去便忘了時辰,餓了沒有?”

燈火昏黃溫暖,蘇九擡步走進去,之前她在紀府的時候回來晚了,紀餘弦便一直等著她。

兩年的時間,仿佛什麽都沒變。

蘇九走過去,坐在男人腿上,雙臂勾住他的脖頸,笑顏如花,“今天碰到一件趣事。”

“什麽趣事,說來聽聽!”男人長眸溫柔,唇角噙笑,擡手捏了捏女子白嫩的臉蛋,愛不釋手的撫著。

蘇九將今日和喬安去游船,碰到方家姐妹的事說了一遍。

“方家?”紀餘弦眸光一閃,淡聲道,“方明臺在禦史臺,到是個清官,但也沒什麽大的作為,為官十幾年,也只是個七品長史。”

“那方姑娘看著很不錯,和喬安十分相配,只是喬安還在猶豫。”蘇九俯身抵著男人的額頭,說話時,吐氣如蘭,櫻唇幾乎碰在男人的唇上。

紀餘弦眸光變深,微一擡頭便含住了她柔軟的唇瓣,細嚼慢咽,聲音性感磁性,“不用著急,只要兩個人有緣,總會走到一起。”

蘇九“嗯”了一聲,“就是那個方二小姐和章筠實在可恨!”

“夫君幫你出氣!”

紀餘弦吻著她,攬著她腰身起身走到飯桌前坐下,火光下長眸幽深,帶了情欲,“先吃飯,吃完飯我們還有事要做。”

“什麽事?”蘇九被他吻的粉唇微腫,眸含春水,盈盈看著他。

“生子的大事!”男人一本正經的道。

蘇九噗嗤笑了一聲,咬了一下男人的下唇,“讓我休息一晚行不行?”

男人用力的吻回去,“明日是你來葵水的日子,明日再休息。”

蘇九驚訝的瞪著她,“你怎麽知道?”

紀餘弦輕笑,“你哪一日來,夫君自然記得。”

蘇九大眼睛咕嚕一轉,“明日若是不來呢!”

紀餘弦皺了皺眉,“那我們的大事就成功了。”

“那為什麽夫君好像一副不開心的模樣?”蘇九歪頭笑道。

紀餘弦喉嚨滾動了一下,“剛剛吃到肉就要再吃十個月的素,你說為夫該不該開心?”

蘇九忍不住低低的笑,“那我們到底還要不要成功?”

“要!”紀餘弦一下下吻她,聲音低啞,“但最好能讓夫君多吃幾個月的肉,過了癮在成功。”

“不如夫君納個妾吧,這樣夫君就一直有肉吃!”蘇九瞇眼笑的十分可親。

“不要,夫君吃飯挑剔的很,寧缺毋濫!”男人立刻道。

蘇九這才笑的有幾分真心,在他耳邊低低道,“飯都要涼了,吃飯吧,不要吃的太飽,等下給你大餐!”

男人呼吸頓時變的粗重,恨不得現在便將懷裏的女人抱回去享用他的大餐。

還是先餵飽他的女人再說,不能讓她餓著肚子辛苦。

兩人吃飯已經習慣了不用下人在旁邊伺候,紀餘弦盛了烏雞湯餵給她。

蘇九捂著鼻子趴在他肩膀上,有些撒嬌的道,“不喝這個!”

“乖!”男人語氣寵溺,“來葵水之前要補一補。”

“誰說的?”

“顧老頭說的!”

蘇九驚愕的看著他,“這種事你也去問顧老頭了?”

紀餘弦眨了一下美目,“為了夫人,為夫不嫌丟人!”

蘇九咬牙睨著他,“可是我嫌!”

“你人是為夫的,丟不了!”男人笑了一聲,拿著勺子餵進她嘴裏。

夜裏,蘇九被來來回回折騰了三次,睡覺之前,突然想到,紀餘弦這是怕她成功了,所以提前多吃一點解饞啊。

次日,蘇九的葵水按時來到。

男人高興的樣子讓蘇九覺得生子這件事對紀餘弦來說結果其實並不重要。

兩日後,方家二小姐方媛上街的時候路過醉歡閣。

對於這種煙花之地,大家小姐為了顯示自己的清高文雅,路過的時候總要露出一些鄙視的表情。

方二小姐也不例外,本來還撩著車簾一邊乘涼一邊看街上的行人,突然看到醉歡閣,立刻把竹簾放下,頭扭向另一邊。

丫鬟卻道,“小姐,您看那是不是章公子的馬車?”

“在哪兒?”方二小姐驚聲問道。

“在醉花閣門前!”

方二小姐噌的坐了起來。

讓車夫把馬車停在對面,方二小姐撩簾看去,果然是章筠平時出門坐的馬車,馬車前趕車的車夫也是經常跟在章筠左右的小廝。

章筠竟然來喝花酒!

方二小姐氣的差點原地爆炸!

兩家已經開始議親了,她聽她娘說,婚期大概就定在下個月。

平時章筠對方蓁眉來眼去的她忍了,這個時候他竟然還敢嫖妓?

方二小姐氣勢沖沖的跑進醉歡閣抓奸了。

花了十兩銀子,很容易的就打聽到了章筠的房間,推門進去,裏面的動靜讓方二小姐身邊不經人事的小丫鬟羞的滿臉臊紅。

方二小姐大步走過去,一掀床帳,床上兩人光溜溜的瞪著她。

抓奸在床這種事,方二小姐若是個是有志氣的,當時甩章筠一個嘴巴,回去把親事退了也就是了。

然而方二小姐還是舍不得章筠,所以一腔怒火都沖著章筠身下的女子去了。

認為若不是那女子勾引,章筠不可能來這種地方。

而且很可能是那女子站在醉歡閣的門前,把章筠硬拉來進來的。

於是方媛越想越恨,發了狠的往女子身上撲打。

那女子卻也是個潑辣的,一邊穿衣服一邊和方二小姐對打,竟然沒落了下風。

兩人從房裏一直打到門外,方二小姐戰鬥力不敵青樓女子,臉上被抓破,衣服也被扯了,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章筠見機不妙,偷偷尋了個機會溜了。

青樓見章筠跑了,叫了幾個不錯的姐妹來,又拳打腳踢的把方媛打了一頓。

這一日,方家和章家都出了名。

據說方明臺直接氣暈了過去,一連請了三日的假。

所有人都以為方家會去找章家退親大鬧一通時,兩家卻異常的平靜,讓吃瓜百姓十分失望。

為什麽和好,當然只有方家人清楚。

蘇九坐在商行裏,手指輕快的打著算盤,心情愉悅。

紀餘弦說幫她出氣,果然就動手了。

不過蘇九還是很好奇紀餘弦是怎麽做到的?

正亂想著,下人進來稟道,“九爺,對面布衣醫館送來一封請帖。”

蘇九接過來,打開後一目掃過,見是巫奕邀請她晌午去吃個午飯,理由是,在一個街上的鄰居要多走動走動。

蘇九攥著薄薄的紙,眸子一閃,笑道,“你去回了對面巫公子,就說晌午我準時到!”

“是!”下人應聲退下。

蘇九一直理賬到午時,在商行裏取了一壇酒,往對面走去。

進去的時候,巫奕正好送走最後一位病人,看到蘇九來,展顏一笑,“夫人肯賞臉,巫某真是莫大的榮幸!”

顏姝帶著面紗從櫃臺後面走過來,“飯菜已經備好了,夫人請!”

蘇九自從遇到這個女子就沒見她把面紗摘下來過,今日到是想看看吃飯的時候她摘不摘這面紗?

飯堂在後院,下人已經擺好了酒菜,三人坐下,蘇九將拿來的酒放在桌子上,笑道,“禮尚往來,你們請我吃飯,我請喝酒。”

顏姝笑道,“今日請夫人吃飯,一是我師徒二人來盛京已經幾日,感激紀府的照顧,二是那日在礦洞中,夫人親自為我包紮,我一直心存感激,想找個機會好好向夫人致謝!”

說著顏姝拿起飯桌上已經備好的酒,對著巫奕道,“師父,我們一起敬夫人一杯吧!”

“夫人請!”巫奕端起酒盞對著蘇九緩緩一笑。

男人長相普通,可是每次笑起來,卻總有讓人驚艷的感覺。

蘇九仰頭喝酒,順便眼睛瞄著顏姝。

顏姝緩緩掀起一片面紗,裏面竟然還有一層面紗,嘴的地方是鏤空的,酒杯放在唇邊,淺淺飲了一口。

蘇九愕然。

這女子到底為何不以真容示人,竟遮的這般隱秘。

“夫人嘗嘗這海棠蟹肉味道怎麽樣?這是我來了盛京以後學的第一道菜!”顏姝殷勤的給蘇九夾菜。

“聽說這條街上的清心樓便是夫人開的,清心樓的菜在盛京算是一絕,夫人的口味自然也非常挑剔!”巫奕淺淺笑道。

除了那日在礦山裏巫奕罕見的發了幾次脾氣,平常的時候他溫和有禮,謙謙公子一枚。

蘇九嘗了幾個菜,味道都很不錯。

“哪日由我做東,請巫公子和顏姑娘去清心樓品酒!”蘇九道。

“夫人若請,巫某隨時都會到!”

幾人喝了一炷香的功夫,酒壺見了底,蘇九腦子裏漸漸發暈,看到巫奕和顏姝嘴巴一張一合的似在說話,卻聽不清說什麽,最後連兩人的面容都開始模糊,牙關緊閉,身子一歪倒在桌子上。

“夫人喝醉了!”顏姝道。

“那就擡到裏面去吧!”巫奕道。

“那勞煩師父去把店門關上!”顏姝客氣道。

“好說,徒兒客氣!”巫奕起身。

兩人一個扶人,一個去關閉店門。

一盞茶後,後院的一密室內,蘇九躺在一張冰床上,沈沈昏睡著。

顏姝摸著蘇九的臉,嘆息道,“嘖嘖!真是個絕美的妙人,可惜、”

巫奕認真擦著一柄尖長的細刀,笑道,“是你要人家的命,還在這裏貓哭耗子。”

“愛美之心人人有之,師父難道就沒對這女子動過心?”顏姝微微擡頭瞄向巫奕。

巫奕桃花眼淡漠的掃了一下床上的人,“不過一副皮囊而已,為師已經是天姿國色,怎麽還會被其她人一點點姿色吸引?”

顏姝笑了一聲,正色道,“退出盛京的路線可已經安排好?”

殺了蘇九容易,可是她身後的紀府和伏龍幫卻不好對付,所以定要有萬全之策。

“放心吧,等紀餘弦發現蘇九屍體的時候至少要明日早晨。殺了她後,我們立刻離開盛京,城外我已經備好快馬,我們一路往西走。”

“為何往西走?”顏姝問道,“就算我們直接去東海乘船,紀餘弦也未必會追的上我們。”

巫奕送給她一個看白癡的眼神,“紀餘弦追不上,但是紀府的勢力遍布大梁,不等我們到東海找到船,紀餘弦的人就已經封了海岸。所以我們往西走,紀餘弦絕對想不到。之後繞路到北疆,出了燕雲關,從滋滋河乘船去東海,再回到金麗。”

路雖然繞的遠了一些,卻是最安全的。

顏姝沈思一瞬,點頭,“也只好如此了!”

“東西拿出來吧!”巫奕道。

顏姝轉身從一個錦盒中拿出來一琉璃罐子,巴掌大小,透過半透明的琉璃隱約可見裏面是一肉靈芝模樣的東西,不斷的在裏面蠕動。

打開蓋子後,立刻一股腐臭散發出來,而那“肉靈芝”上面也長出了一張嘴,一張一合,似剛出生的雛,嗷嗷待哺。

顏姝看著巫奕刀放在蘇九纖細的手腕上,問道,“真的要她所有的血嗎?”

“嗯!”巫奕面無表情的應了一聲。

顏姝眉頭皺了皺,看著蘇九緊閉的眼眸似是有些不忍,最終卻還是將罐子放在她手臂下。

巫奕磨好的細刀緩緩的向著蘇九的血脈割下去。

刀尖剛一碰到少女的肌膚,本沈睡的女子突然暴起,手腕一轉,握住巫奕持刀的手,極快的向著巫奕的脖頸劃去。

驚變不過在瞬間,巫奕半蹲著身,刀刃已經到了跟前,他反應也極快,往後仰身,手點蘇九手上的穴道,趁她躲避,迅速的抽身出來。

顏姝也已經抱著罐子躲到一旁。

蘇九坐起身來,仍舊坐在冰床上,伸手拂了一下裙角,清顏卓卓,笑道,“原來兩位的目的是要我的血。”

顏姝卻驚訝道,“你怎麽會醒?”

她當時看的很清楚,蘇九把攙了迷魂藥的酒喝了下去,並沒有吐出來。

若她是假裝昏迷,巫奕是能看出來的。

巫奕也不解的看著她。

蘇九撩起眉梢,道,“很奇怪是吧!那小爺就給你們解惑!我猜到你們二人來盛京的目的不簡單,上次顏姝用那萬目鏡想控制我沒有成功,我就知道你們還會想其他的法子,最可能的就是用迷藥。所以我提前就和顧老頭要了解藥,方才來的時候我將解藥放在牙縫中,暈過去之前將解藥咬破,這個時候,剛好醒過來!”

已經被拆穿,顏姝也不再隱瞞,冷冷看著蘇九,“既然已經懷疑萬我們,為何還要來赴宴?”

“不來我怎麽知道你們到底要做什麽?”蘇九眉目冷澈。

“知道又如何,你今日走不掉了!”巫奕淡淡撂下一聲,長袖一卷,向著蘇九揮去。

罡氣猛烈,直撲蘇九面門。

蘇九到是不曾想這個庸醫武功這般高強,旋身一轉,橫劈一掌,猛然攻向巫奕的脖頸。

巫奕眸光微冷,沁著殺意,再不見方才溫潤的氣質,出手冷鷙陰狠,招招致命。

兩人片刻間便在小小暗室中過了數十招,難分上下。

衣袍翻飛,身若幻影,兩人似棋逢對手,竟越打越興奮。

時間一點點過去,顏姝皺眉道,“師父,時間緊迫!”

巫奕眉心一皺,突然渾身真氣暴漲,用力一擊中間的冰床,剎那間冰床碎裂,漫天冰雪飛揚,帶著猛烈的銳氣向著蘇九撲去。

鋪天蓋地的碎冰,無處可藏,蘇九冷笑一聲,旋身而起,身姿輕盈如羽,在漫天碎冰之中穿過,手掌探出,如若幻影,碎冰在她手中凝結,變成無數冰球,她手裏不知何時多了一個彈弓,用手一拉,冰球攜著驚雷之勢向著顏姝懷中抱著的罐子打去。

冰球帶動冰雪,呼嘯而過,若打在顏姝身上,不僅罐子碎裂,連她都得變成篩子。

巫奕面色微微一變,手中細刀旋飛而去,砰的一聲擊在冰球上,霎時間冰球碎裂,如火筒一般濺開。

顏姝驚呼一聲,踉蹌後退。

還不待喘口氣,第二個冰球又已經射至。

巫奕知道今日不可能再抓到蘇九,握住顏姝的手腕,破門而去。

蘇九追出去,兩人已經不見了身影。

身後冰雪無聲而落,木門碎裂,滿地狼藉,蘇九站在那,一身冰寒之氣,唇角裂開一抹淡笑,緩步離開。

她知道,他們一定還會再來的!

蘇九一出醫館的門,迎面紀餘弦正要進門,看到她平安無事的走出來,緊繃的臉色微微緩下來。

看了一眼她手中的彈弓,紀餘弦瞇眸問道,“巫奕兩人呢?”

“跑了!”蘇九道。

紀餘弦微微蹙額,擡手將她發間的一粒碎冰取下來,淡聲問道,“他們要什麽?”

“要我的血!”蘇九眉目清澈,緩緩道。

紀餘弦眉頭皺的更緊,“有沒有說要你血做什麽?”

蘇九搖頭,“他們拿了一個罐子,罐子裏似是吸血的活物,不知道要做什麽。”

紀餘弦長眸輕轉,握住蘇九的手,“我會派人全城搜索,他們既然沒有達到目的,應該不會離開盛京。”

看來他們見到蘇九的第一面,就已經盯上了她。

蘇九緩緩點頭,“放心吧,他們抓不到我!”

“不可大意!這幾日還是不要單獨出門,我再派兩個人隨身保護你!”紀餘弦仍舊心有餘悸,擡手撫了撫蘇九的臉,恨不得一日十二個時辰都將她綁在自己身邊才好。

蘇九笑了笑,“不要,我一個人來來往往習慣了,你派兩個人跟著我,像是監視我一樣。”

紀餘弦薄唇溢出一聲無奈的嘆息,握住蘇九的手緊了緊,“那自己一定要小心!”

“我會的!”蘇九瞇眼一笑,抱住紀餘弦的手臂。

男人順手攬著她腰身將她抱了起來,“回家嗎?”

蘇九搖頭,“商行裏還有些事。”

“我陪你一起去!”男人不顧在街上,低頭吻了一下女子的眉心,握著她的手往對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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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朝穿越,她竟然被爹娘三兩銀子賣了,心中一句草泥馬!

雖然爹不疼,娘不愛,但她還有一個憨厚老實的相公不是?

當她打定了心思,要守悶葫蘆相公過日子的時候,卻發現相公一家也絕不是善茬!

一家子極品將原本不富裕家洗劫一空,她心中奔過草泥馬!

憑自己發家致富,當初不要她的爹娘竟然跑過來頤指氣使!

納尼,老娘自己掙的,憑什麽要交給你們!

這一切對於林思羽來說都不是難事,婆婆不公,可以分家,父母不親,可以斷情!卻發現自己悶葫蘆相公才是最腹黑那頭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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