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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被人擄走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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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顛倒穿越活了兩輩子,韓清羽發覺自己可是越來越惜命得很。

韓清羽這邊剛在銀鷹的服侍下進了自己的房間沒有多久,金鷹便急匆匆的回來了。

“阿金!”

“主子,屬下在。”金鷹抱拳恭敬地應了一聲。

“讓你打探的事情可有打探清楚?那個錢有財是怎麽死的?是謀殺還是意外?”不是水鈺多心,他這才跟韓清羽剛到這小鎮上一天的功夫;突然間十幾年都沒有發生過命案的地方就無辜有人丟了性命,是人都會多想了。

“主子,屬下曾親自去了發現死屍的案發後巷查探過。”金鷹垂首回答道:“可是沒有查到半點的線索,而且衙門裏頭的仵作也已經印證;錢有財說的屍體上並沒有明顯的外傷和內傷,也沒有任何中毒的跡象;聽說……”

“你聽說了什麽?直說就是。”水鈺一看金鷹忽然住口不語,俊臉沈了下來不悅的說道。

金鷹脖子一梗大聲地說道:“主子,仵作說錢有財曾經喝了酒;後來又……他的死因是‘馬上風’。”

盡管金鷹的話說得有些模糊,水鈺又如何不知道‘馬上風’是什麽?所謂沒有吃過豬肉還看到過豬走路,一聽金鷹的話水鈺也有幾分不太自在起來。

‘馬上風’即j□j猝死,是指由於性行為引起的意外突然死亡;又叫‘房事猝死’,中醫稱為‘脫癥’;民間又叫‘大洩身’,它不但包括性j□j期間的突然死亡;也包括性行為後的死亡,發生此癥之前男女雙方都無預兆及精神準備;因此往往缺乏預防措施使人搶救不及,這種病癥來勢兇猛不能等閑視之。

尤其是在喝過酒以後,如果在發生關系引發‘馬上風’的話;死亡率高達百分之百。

“咳咳……這裏沒你的事了,你先下去吧!”水鈺不太自在的揮手示意金鷹先下去。

“是主子,屬下告退!”

等於韓清羽換洗過後再出來的時候,院子裏面早就已經恢覆了當初的一片寧靜;水鈺遞了一杯清茶到韓清羽的面前說道:“羽兒你有沒有感覺好了一些,要不要讓人去找一個大夫來瞧一瞧?”

“那倒不用了,現在好多了。”韓清羽微微一笑:“我可不是那些弱不禁風的閨閣女子,三哥你別將我看得那麽沒用。”

誰也不知道,韓清羽這會子說得倒好;晚上的時候竟然真的就病倒了,而且還來勢洶洶病的非常的厲害。

這真是好的不靈壞的靈,沒有見過這麽靈驗的烏鴉嘴!

韓清羽自從穿越過來以後晚上睡覺就沒有讓人在跟前伺候的習慣,當日水鈺第一天讓銀鷹服侍自己的時候;韓清羽早就已經跟銀鷹說過,沒有自己的吩咐不得隨意的在自己睡覺的時候進出自己的屋子。

平時的時候韓清羽還算比較自律的一個人,呃……當然這是銀鷹私底下的認為,要是這話被青鳥、話梅、紅梅等幾個丫鬟聽到了;非得笑痛肚子不可,自律?姐姐你說的那個人真的是咱們府裏頭的太太嗎?

韓清羽在自家府裏頭的時候,那一次不是經常早飯跟午飯一塊吃;那叫自律?那能叫自律嗎?

青鳥、話梅、紅梅幾位姑娘們,你們都誤會了……你們家太太之所以會起晚,那也是被你們家老爺給折騰的。

已經習慣了每天一大早就服侍韓清羽起身更衣梳洗的銀鷹,今天和平時一樣差不多的時間就準備好梳洗所需要的東西;恭敬地在客房外頭候著,等著韓清羽起身叫了自己以後好進去服侍她。

只是……銀鷹已經記不得自己這會子是第幾次擡頭望天了,銀鷹覺得很納悶;今兒個都已經到了這個時辰,怎麽屋子裏面還沒有一點動靜呢?平常這個時候清羽小姐不是早就已經叫著起身了嗎?

不知不覺中又過去了大半個時辰,屋子裏面依舊是寂靜一片;再等一會主子就要出發離開了,可是韓清羽這邊還是沒有任何的動靜;以銀鷹的功力自然聽出了屋子裏面除了綿長的呼吸聲帶著微微地喘息以外,再無其他任何的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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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為什麽銀鷹心裏面隱約有一種不太好的感覺,她突然想道昨天韓清羽跟水鈺出門以後,一身狼狽汗濕回來的摸樣,忍不住喃喃自語的說了一聲,“該……清羽小姐這會子該不會是真的病了吧,”

身後一陣細微的腳步聲正輕輕的往自己這邊走過來,“阿銀,你不進去服侍羽兒起身梳洗,都到了這會子怎麽還一個人站在屋子外頭發呆,”水鈺一身黑色的常服出現在銀鷹的視線範圍內,衣擺、袖口處那若隱若現的暗金色繡紋,更彰顯的他華貴大氣,很少有人可以將黑色穿出和他一樣的氣勢出來。

“主子。”銀鷹收斂起眼神低頭恭敬的叫了一聲。

水鈺微不可見的皺了皺眉頭,“阿銀,你怎麽還站在這裏?羽兒呢?怎麽沒有看到羽兒?”水鈺四處看了看沒有看到自己想見的那抹纖細身影,眼裏略微閃過一絲失望。

“回主子的話,清羽小姐一直到現在都還沒有說要起身;屬下一直在這候著。”銀鷹心裏面暗暗地舒了一口氣,呃……這下主子來了,總算是得救了。

“怎麽?羽兒都已經到了這會子還沒有起身嗎?這個小丫頭都多少年沒有賴床了,今天怎麽反倒越發的小孩子家了。”銀鷹的話一時間水鈺倒是沒有想太多,心底下還以為韓清羽是跟小時候一樣--在賴床呢?話語間不自覺的帶上了一抹懷念跟淡淡的寵溺。

水鈺的神色讓銀鷹一怔,唔……自家主子臉上已經不是第一次出現這種寵溺的神情,難道主子就真的心裏眼裏只有韓清羽一個人嗎?雖然銀鷹早就已經有了答案,可是為什麽?心……還是會隱隱的作痛呢?

水鈺眼裏的那抹寵溺讓銀鷹咽回了已經到了嘴邊的話,只是……金鷹--自己結拜大哥的那番話又在銀鷹的腦子裏面回響。

“六妹,你的心思大哥知道;只是有一句話大哥不得不提醒你。”金鷹看著銀鷹眼裏帶著淡淡的心疼,有些意味深長的說道。

銀鷹是自己十三個結拜兄弟中唯一的一個女孩子,不管是做哥哥的兄弟們;還是那一些年紀較小做弟弟的兄弟們,對於銀鷹這個鐵血十三鷹中唯一的女孩;總是不自覺地多了幾分包容跟忍讓,只是這一次……

金鷹看向銀鷹的眼神不自覺地帶上了淡淡的憐憫,輕輕地說道:“六妹你是我們十三個人中唯一的女孩,心思一直都比我們這些做兄長弟弟的要細膩;不過……”

金鷹徒然提高了嗓門一臉嚴肅的說道:“有一件事情六妹你一定要牢牢的記住了,主子身份尊貴不是我們這些屬下可以妄議的;這人啊……最重要的就是本分,大哥言盡於此六妹你有時間的話不防好好的想一想。”

是啊!本分……銀鷹知道金鷹這是在提醒自己,不要輕易去觸犯自家主子的底線;主子就是主子、奴才就是奴才,兩者之間不可逾越。

想到這裏銀鷹在心裏面幽幽的嘆了一口氣,聲音平淡無奇的說出了自己的擔憂:“主子,清羽小姐可是從來都不賴床的;您看……清羽小姐該不會是出了什麽事情吧?”

銀鷹非常委婉的說出了自己的擔心來:“畢竟昨天清羽小姐回來的時候可是一身的汗濕,又吹了風;這該不會是……”

“羽兒。”銀鷹的話來不及讓水鈺多想,‘呯’的一聲將門給撞開來;一陣風似的從銀鷹身邊掠了過去。

床榻上躺著的那個女子秀美的臉上帶著異樣的潮紅,鼻子裏頭的呼吸聲也非常的粗重;此時此刻就連水鈺將門一腳給踹開,這麽大的動靜都沒有將她的驚醒過來。

“羽兒!”水鈺顧不得避嫌,伸出手來在韓清羽的額頭上探了探;頓時妖孽的俊美臉龐頃刻間就變了顏色,忍不住低低地驚呼出口:“好燙!”

水鈺被自己手掌下的溫度嚇了一跳,韓清羽不但臉色潮紅昏迷不醒;整個人就像個火爐一樣溫度嚇得人死。

“阿銀,快……快點去請大夫。”水鈺扭過頭對一旁呆楞住了的銀鷹大聲的呵斥道:“該死的奴才,全都是一些沒有眼色的家夥;還不快點去。”情急之下水鈺順勢一腳踢了過去。

‘呯’的一聲正中銀鷹的胸口,雖然水鈺並沒有用上內力;銀鷹卻只覺得一股鉆心的疼痛從胸口向四肢百骸蔓延開來,好痛……那是一種撕心裂肺痛徹心扉的感覺。

原來……原來這麽多年的默默守候,自己在主子的眼裏面始終不過就是一個奴才而已;這一刻銀鷹終於能夠體會到金鷹大哥對自己說那番話的意思了,罷了……既然這都是命,那麽自己就專心的做好一個奴才應盡的本分吧!

水鈺大概做夢也沒有想道吧?自己這一腳反倒是幫助了銀鷹;徹底的清醒了過來,銀鷹她這也算是因禍得福--不是嗎?

所有的念頭只是轉瞬間的事情,銀鷹恭敬地應了一聲:“是,屬下這就去請大夫過來。”

此時此刻的林如海也正在往小鎮的路上趕,不過他並不知道自家的娘子這會子正躺在床上昏迷不醒。

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心靈感應這一說詞,從早上開始趕路的時候起;林如海就一直有一種坐立不安的感覺,總覺得好像將會發生一些不好的事情一樣;尤其是現在……

林如海的眼皮一個勁的直跳,原本想要接著繼續趕路的他迫不得已的停了下來。

“籲。”林清看到自家的老爺突然不趕路了,而且還就這麽坐在馬上擋在了路中間;趕緊籲了一聲策馬緩緩地過來問道:“老爺,您怎麽了?好好地為何無故停了下來?這個時候您是想要休息一番嗎?”

林如海微微的搖了搖頭,清俊的臉上閃過一絲擔憂:“林清,不知道為何;今兒個從早上開始我這心裏面就一直心神不寧,這會子眼睛也一個勁的跳得厲害;你說說看會不會太太那裏有什麽不好的事情發生?”

這人也好、神也好,一慌亂就會不由自主的尋求安慰;林如海平日裏盡管智珠在握,此刻的他也只不過是一個擔心自己娘子安危的普通男人罷了!

已經亂了心神的林如海,竟然對著自家的下人尋求起安慰來。

林清一怔很快就反應了過來,他趕緊開口說道:“老爺,想是最近您都沒有休息好的原故;所以才會出現心神不寧這樣的狀況,至於太太……依照咱們如今趕路的狀況來說,如果沒有意外的話;明兒個您就應該可以見得到太太了,到時候您不就可以知道太太她究竟過的好不好?”

“嗯……林清你這話說的很有道理,出發繼續趕路。”林如海就是林如海,林清不過幾句話就讓他重新找回了自信。

“大夫,我妹子他怎麽樣了?病得嚴不嚴重?要不要緊?”水鈺看到替韓清羽號脈的老頭子一直沒有吭氣,心裏面忍不住有一些著急起來。

“年輕人,你著什麽急?”白胡子老頭沒好氣的白了水鈺一眼,不急不躁的說道:“這看病當然需要細心地慢慢觀察,年紀輕輕你催什麽催?回頭我老頭子心一慌手一抖開錯了藥方那可就與我老頭子沒有關系了。”

尼瑪?水鈺惱了,合著對方這是在威脅自己嗎?從小到大水鈺這個天之驕子何時受到過這樣的對待,他俊臉一沈剛想要發作。

金鷹伸手攔住了水鈺,輕輕地朝躺在床榻上昏迷不醒的韓清羽怒了努嘴;無聲的說了四個字:“清羽小姐!”

“對!自己差點就忘了羽兒這會子正昏迷不醒。”水鈺心神一凜,整個人頓時心平氣和了下來;自己差點就害了羽兒,幸虧……一時之間水鈺心裏面突然感覺到了一陣後怕,他可沒有忘記;銀鷹將這個老頭子帶回來的時候可是說了,對方是這座小鎮上唯一的一位大夫。

白胡子老頭看到水鈺終於安靜了下來,方才輕輕的點了點頭:“年輕人,這才對嘛!這生老病死都是命中註定的,你又何必太過於執著呢?”

呃……水鈺一下子被噎住了,感情您老是坐著說話不嫌腰痛啊!要是換成你家的人生了急病,本王看你還笑不笑的出來?水鈺在心裏面不斷的非議著對方,臉上卻不顯山不露水沒什麽表情。

終於在水鈺再次發飆之前,對方捋了捋胡子將手從韓清羽的脈搏上移開;輕輕地說道:“嗯,這位夫人是邪風入體不小心著了涼;再加上最近她心裏面憂思過重的原故,這才會一病不起。”

白胡子老頭三言兩語就將韓清羽的病因說了個明明白白。

“老大夫,那……究竟是要不要緊?今天還可以繼續趕路嗎?”水鈺問出了自己最想要知道的答案。

“雖然不是什麽大病,不過病人最忌見風;你們如果沒有什麽急事的話……老夫勸你還是最好等這位夫人養好了病以後再繼續上路。”

“多謝大夫。”水鈺蹙了蹙眉頭,對金鷹說道:“阿金,你送送大夫順便去拿藥。”

“是,主子!”金鷹恭恭敬敬的應了一聲,伸手替對方拿起了藥箱束手說道:“大夫,請!”

水鈺原本是打算著回頭等韓清羽吃過藥清醒了以後,就繼續趕路;可是現在那位老大夫的話卻不得不讓水鈺重新考慮起來。

依照自己的估計,想必最遲明天林如海就應該會趕到吧!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麽這個小鎮就將會是自己跟羽兒分別的地方,但願這一次林如海不會讓自己失望;水鈺的嘴角閃過一絲意味深長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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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明帝很憂愁心情非常的不好,已經過去了好幾天怎麽還是沒有皇弟跟清羽的消息,反而聽說這林如海也已經在兩天前啟程離開了揚州城,去向未明。

“萬歲爺……萬歲爺……”張全一路上滿臉喜色大呼小叫的一路走來。

“小全子,你可真是好啊,”景明帝冷冷一哼似笑非笑的斜了張全一眼,“怎麽,最近你這規矩可是越來越好了。”後面那一句話幾乎是從景明帝的牙齒縫裏頭給擠了出來的。

不由自主張全激靈靈的打了一個寒顫,再一看到景明帝那冰冷的眼神,頓時雙膝一軟‘撲通’一聲跪了下來,哭喪著臉說道,“萬歲爺,奴才……奴才這會子只是太過高興所以才會一時忘情,萬歲爺您饒命啊,”

張全忙不逘的對著景明帝磕著頭哭訴起來,他真心覺得自己很倒黴;自打來了這揚州城以後就沒有一天順利過,倒黴的事情那是一樁接一樁;自己就是那個衰鬼上身一樣,真心想死啊!

景明帝輕輕地斜了張全一眼,面無表情的說道:“哦……怎麽?最近還會有什麽好事情嗎?朕怎麽就沒有看出來啊?”

張全戰戰兢兢的說道:“回……回萬歲爺您的話,剛才奴才接到了影衛的飛鴿傳書;說是已經查探到了三王爺跟清羽小姐一行人的行蹤,而且……”

“而且據說,林如海林大人此刻也已經趕了過去。”張全小心翼翼的看了看景明帝,緩緩的說出了自己剛剛收到的飛鴿傳書。

景明帝臉上一片寧靜,看不出來他在聽到水鈺、韓清羽、林如海幾個人的消息之後心裏到底作何打算。

“萬歲爺,您看……”張全這奴才這會子倒是好了傷疤忘了痛了,他小心地說道:“是不是應該讓影衛們去將三王爺還有清羽小姐一起給‘請’回來呢?”

景明帝思來想去,依照他對水鈺這個脾氣性子的了解;恐怕僅憑一些影衛是無法將水鈺給帶回來的,這一趟恐怕還必須要自己親自走一趟才行。

“算了。”景明帝揮了揮手說道:“小全子,你下去準備準備;下午我們就出發--朕要親自去接皇弟回京。”景明帝說這話的時候,神色可是非同一般的難看。

“喏,奴才馬上就去準備。”張全先是一怔,續而很快就反應了過來;恭恭敬敬的應了一聲。

林清從鴿子身上取下了信件細細的看了起來,沒多久的功夫這臉色就變得非常難看起來:“老爺,太太出事了。”林清快步走到正在樹蔭下休息的林如海面前,雙手將適才接到的飛鴿傳書恭恭敬敬的送上。

“什麽?”林如海原本因為連日連夜的趕路,已經透露出異常疲憊跟憔悴的臉上;流露出一絲異樣的嫣紅。

雖然信件已經交到了林如海的手上,林清還是在一旁開口說道:“原本樓裏的弟兄們傳來了消息,三王爺帶著我們太太前天就入住了此刻距離我們只有三百裏不到的一個小鎮上;可是昨天小鎮上發生了一件命案,三王爺帶著我們太太去看了看熱鬧;今天一大早就聽說我們太太因為受了驚嚇、邪風入體,再加上憂思過重所以病倒了。”

林如海狠狠的一拳砸在了自己身旁的大樹上:“這個該死的水鈺,連一個人都不會照顧;哼……”

林如海心裏面已經將水鈺給恨得牙癢癢,不過他倒是還算鎮定;臉上的神情也只是一開始的時候有一些慌亂,很快就鎮定如常了;不過這一些也都只是表面的現象而已,林如海的人此刻在這裏;心卻早就已經飛到了韓清羽的身邊去了。

林如海利落的翻身上馬:“林清,我們馬上就啟程;爭取在今兒個天黑之前趕到小鎮之上。”一想到再過半天就可以見到韓清羽了,林如海的心情激動到了極點。

水鈺焦躁不安的在屋子裏頭走來走去,就連原本一臉淡漠的站在一旁伺候著的金鷹也都被水鈺這種焦躁的情緒給感染。

“阿金,你去看一看阿銀究竟是怎麽一回事?”水鈺終於停下了腳步扭頭對金鷹說道:“怎麽煎一個藥也需要這麽大半天嗎?”

最近銀鷹的表現那是越發的讓水鈺失望起來,甚至於要不是鐵血十三鷹裏面只有銀鷹一個女子;而恰好韓清羽身邊又需要女子服侍的話……銀鷹早就被水鈺給送走了。

“是,主子!”金鷹一看水鈺不豫的臉色,不由的在心裏面暗暗地替銀鷹擔心起來;只希望自己的這個六妹不要一錯再錯就好。

“主子,清羽小姐的藥已經煎好了。”水鈺跟金鷹正說著話的功夫,銀鷹終於滿頭大汗小心翼翼的端著一碗湯藥走了進來。

水鈺衣擺一撩在韓清羽的床榻邊上坐了下來,手一伸說道:“拿來把藥給本王。”呃……看水鈺這架勢,他竟然紆尊降貴要親自餵韓清羽吃藥。

銀鷹一楞趕緊說道:“主子,您身份尊貴;這些小事情還是讓屬下來做吧!”

水鈺伸手拿過銀鷹手上端著的湯藥,輕飄飄的說了一句:“羽兒從小就不怎麽喜歡吃藥,每一次都要本王親自哄她才肯乖乖地將藥給吃下去。”

再一次銀鷹被水鈺的話給驚住了,就連自己拿在手裏的湯藥什麽時候到了水鈺的手中都不知道。

看著自家的主子--這個大秦朝除了皇帝以外最尊貴的男子,那一副小心翼翼恍如對待稀世珍寶一樣對待韓清羽的水鈺;銀鷹心裏的最後一絲不甘心,最後一點執念此刻也都煙消雲散。

水鈺放下碗從懷裏拿出帕子輕輕地擦拭了一下遺留在韓清羽唇邊的藥澤,放低了聲音對金鷹、銀鷹兩個人說道:“阿金、阿銀這裏已經沒你們兩個人什麽事了,你們先下去吧!”

“是,主子!”大概是真的已經死心了,銀鷹這一回倒是幹凈利落的應了一句;轉身輕巧的退了出去。

金鷹則是遲疑了一下才緩緩地說道:“主子,屬下有一句話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有什麽話你直說就是。”水鈺此刻的心神全都放在了韓清羽的身上,略微有幾分不耐煩的說道。

“主子,怎麽說清羽小姐都已經嫁人了;您跟她孤男寡女單獨的在一間屋子裏恐怕傳了出去會有損於清羽小姐的清譽?”金鷹非常委婉的說道,他知道自己的話也許水鈺並不想要聽到;可是就憑主子對清羽小姐的緊張勁,金鷹相信最起碼就算是為了韓清羽水鈺也不會落人話柄。

果然水鈺聽了金鷹的話沈吟了片刻,然後開口說道:“阿金你的話非常的在理,是本王大意疏忽了;既然這樣的話……你也就留下來在這屋子裏面候著就是。”

“是,主子!”金鷹眼觀鼻鼻觀心的應了一句,輕輕地退到了門後站立不動。

韓清羽覺得自己好熱,整個人就像被人給放在火上烤著一樣;渾身上下就快要冒煙了。

她好奇地打量著自己身邊的一切,這裏不是……周圍全都是一片白色,還有那一臺臺看起來眼熟得很的儀器;醫院……這明明就是現代的醫院啊?

韓清羽一臉的愕然,自己然道說這是又被穿回來了嗎?可是看起來好像不怎麽像啊?

一低頭韓清羽看到了自己整個的身體此刻正呈現出半透明的狀況,唔……應該沒有回到自己原來的世界才對,只是為什麽那個躺在病床上渾身插滿了管子沒有知覺的女人看起來這麽眼熟;好像是自己在現代時候的摸樣。

尼瑪?現在又是怎麽回事?誰能夠告訴自己?

‘嘀’突然病床頭擺放的儀器發出一聲刺耳的鳴叫:“醫生……快來人啊!醫生……”一個剪著利落短發的中年婦女正好拿著一盒便飯走了進來,見狀聲嘶力竭的大叫了起來;手裏的便飯早就被她給不知道扔到了哪一個嘎達窩裏。

“媽媽……”韓清羽眼睛紅紅喃喃自語的叫喚了一聲,沒有錯--這個一頭短發的中年婦女正是韓清羽在現代的媽媽。

走廊上響起了一串急促的腳步聲,緊接著身穿白色褂子的醫生跟護士急急忙忙的跑了過來。

韓清羽的媽媽就像溺水的人看到了最後的浮木一樣,緊緊地抓住走在最前面那個年輕男子的手;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苦苦哀求道:“醫生,醫生我求求你了;救救我的女兒吧!她才二十多歲啊……求求你了,醫生……我……我給你磕頭了。”

韓清羽看著跪在地上的媽媽眼淚嘩嘩的流了出來:“媽媽,你起來啊!別跪了……快點起來啊!”

韓清羽輕飄飄的來到了自己媽媽的身邊,伸出手努力的想要將媽媽從地上攙扶起來;可是詭異的事情發生了……韓清羽眼睜睜的開著自己的手穿過了自己媽媽的胳膊,她不死心的再次將手給伸了出去;再一次又從自己媽媽的胳膊穿了過去。

尼瑪?韓清羽呆楞住了,傻傻的看著自己半透明的身體發楞。

“三零六房的家屬請讓一讓。”一位年輕的護士將韓清羽的媽媽攙扶到一旁坐了下來:“你這樣子哭哭啼啼只會耽誤醫生搶救病人的時間,你還是先安心的在一旁等一等吧!等有了結果醫生自然就會告訴你的。”

韓清羽的媽媽眼神迷亂喃喃自語的說道:“怎麽會是這樣子,我就是去買了一個便當;怎麽可能……”很顯然韓清羽的媽媽一時之間還無法接受這樣的打擊,陷入了魔魘之中不能自拔。

115

韓清羽一臉的茫然,她不明白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為什麽明明可以看得見自己的媽媽,卻又摸不到……她只可以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媽媽傷心欲絕的哭倒在地。

病房內的儀器依舊‘嘀嘀嘀’刺耳的響個不停,醫生護士也跟著亂成了一團。

“血壓六十、脈搏七十二。”一名看起來好像是護士長摸樣的女子,突然慌亂的叫了起來,“李醫生,不好了病人的情況正在急劇的惡化當中。”

很顯然被人叫做李醫生的人,就是不久前韓清羽的媽媽跪下來苦苦哀求的那個年輕的男子,對方不慌不忙的說道,“準備強心針。”

“好的,李醫生,”

韓清羽看著自己越來越透明的身體,心裏面突然有所感悟,然道現在出現在這裏的只是自己的魂魄嗎?因為是魂魄離體的原故,所以自己才能夠重回到現代;跟以前的一切做一個真正地了解嗎?

韓清羽一臉呆滯的看著自己面前慌亂不堪的畫面,還有那哭倒在地一臉絕望無助的媽媽;原本迷糊的腦子突然間變得清晰起來。

難道這是老天爺給自己的一次機會嗎?一次重新選擇的機會?

只是……韓清羽遲疑起來,眼前林如海清俊的容顏不自覺的從眼前閃過;還有林天佑、林致遠、林樂容三個小包子的笑顏,韓清羽的心裏一陣強烈的不忍;可是……

當韓清羽的目光轉向哭倒在地上不能自己的媽媽時,兩行清淚緩緩地從她的眼睛裏掉了下來;淚流滿面的她一個勁的說道:“媽媽,對不起……請您原諒女兒的不孝,以後您一定要好好地保重自己的身體;女兒……”

‘嘀’的一聲悠長刺耳的鳴叫之後,韓清羽只覺得自己眼前一花;身體仿佛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給吸住了一樣,不由自主的朝外飛去:“媽媽……”

“媽媽、媽媽……”韓清羽大叫一聲從昏迷中醒了過來。

“羽兒,你總算醒過來了。”水鈺驚喜的聲音在韓清羽的耳邊響起。

韓清羽此刻還不在狀況之內,整個人的精神不是很好;聽到水鈺的話一臉茫然的問道:“什麽?”

水鈺沒有理會韓清羽而是直接對金鷹說道:“阿金,你下去告訴阿銀;讓她準備一些熱水提到屋子裏來,給羽兒沐浴更衣。”

水鈺皺著眉頭看了一眼韓清羽渾身大汗淋漓的摸樣,微不可見的蹙了蹙眉頭。

“是,主子!”

韓清羽看著水鈺茫然的問道:“三王爺,我這是怎麽了?”

水鈺放輕了聲音小聲地說道:“羽兒,你不記得了;你生病了。”水鈺那小心翼翼的摸樣,好像自己面對的是絕世珍寶一樣;就怕一個不小心會嚇到了韓清羽。

“我……生病了?”韓清羽偏了偏腦袋不明所以的問道,那一副小女孩無邪的摸樣;剎那間水鈺覺得自己原本已經開始逐漸平覆的心裏,又開始隱隱的作痛起來。

“對,羽兒你生病了。”水鈺強忍住心裏的酸楚,笑得溫和的說道:“不過羽兒你也不要太擔心,大夫已經說了只要你吃了藥以後發發汗;然後再好好的休息兩天就沒事了。”

水鈺害怕韓清羽會擔心自己的病情,趕緊小聲的開口安慰起對方來。

“奇怪哦!”思緒漸漸回籠的韓清羽仔細的對著水鈺上上下下反覆打量了一番,好半天才皺著眉頭不明所以的說道:“餵……你真的是三王爺水鈺那家夥嗎?你……該不會是冒充的吧?”

韓清羽就弄不明白了,自己不就是生了個病嗎?怎麽睡一覺起來之後,這眼前的水鈺感覺會差那麽多;簡直就是判若兩人嘛!

水鈺一聽韓清羽的這話,不氣反笑:“哈哈哈……羽兒,你難道認為這天底下還會有人趕來冒充本王不成?”

韓清羽皺著眉頭說道:“是我病糊塗了?還是我沒有睡清醒?三王爺您怎麽好好的轉了性子?”最後一句話,明顯帶著濃濃的嘲諷。

“你呀!”水鈺搖了搖頭略帶了幾分無可奈何的說道:“明明就病了也不知道安份一點,還是和從前一樣--得理不饒人!”

韓清羽滿臉的驚訝,她確定自己沒有聽錯也沒有看錯;水鈺臉上的那種神情自己也曾經在林如海的身上看到過,那是一種叫做寵溺的親熱神態。

水鈺看到韓清羽滿臉戒備瞪著自己,一抹苦笑從他的眼裏浮現出來:“怎麽?羽兒你真的當本王是洪水猛獸嗎?即使現在你在病中,也要一臉戒備的對待本王嗎?”水鈺一臉自嘲的笑道。

呃……不知道為什麽?水鈺那滿臉落寞的神情讓韓清羽有些慌亂;還有……一絲淡淡的心疼,那應該是原主殘留在這具身子裏最後的意識吧?

水鈺淡淡的說道:“羽兒,你不用對本王如此這般戒備;別忘了……你可算是本王嫡親的侄女,好了回頭等阿銀給你送來熱水;你就好好地沐浴更衣休息休息吧!本王先出去了。”

韓清羽看著水鈺頭也不回的揚長而去,再一次傻了眼;呃……這算什麽?這家夥現在是打算跟自己和解嗎?還是……

算了!韓清羽搖了搖頭,想不明白的事情就不要去想;反正這一兩天林如海就會趕過來,到時候自己再去問他好了。

水鈺怔怔的站在院子裏,臉上雖然帶著笑意;可是那笑容卻要比哭都更加的讓人感到心酸,呵呵……水鈺苦苦的一笑,這一次是真的放手了;等到林如海到來的時候,也就是自己離開的時候了。

“主子。”金鷹來到水鈺的身後恭恭敬敬的叫了一聲。

“怎麽?可有消息傳來林如海一行人此刻到了哪裏?”水鈺頭也不回地問道。

金鷹沈聲說道:“回主子的話,剛剛收到的消息;林如海林大人最遲天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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