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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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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那天,我和他爺爺都不知道,等我從軍區視察回來,好家夥,人都找不見了,連封信都沒留。我去學校打聽才知道他下鄉了。剛開始給我氣的,懶得去找他。後來就是你們太平鄉的李鄉長給我捎來信兒,說他在鄉裏碰上沈瀟了,還把他在趙家村打了人,被抓了的事兒在信裏給我說了個明白。我是又生氣又心疼。”沈天河說著低頭去看沈瀟,嘴角勾起笑。

程曉艾想了想,那應該是她和沈瀟一起守著草垛打了人那次,“沈瀟也認識李鄉長嗎?”

“認識,他原來是我手下一個營長,後來轉業了。這小子那天還仗了李衛東的勢,要不估計讓人打的小命兒都沒了。”沈天河說著還有些生氣的樣兒。

程曉艾頭一次聽到這樣的話,沈瀟一直都沒提那天他去鄉裏以後遭遇了什麽,無論她怎麽問,他就說沒事兒,再加上是縣裏的車送他回來的,程曉艾也沒多想。如今看來,真是萬幸了。

想到這裏,程曉艾拉起沈瀟的手,哭也不是,笑也不是,嘟囔了一句,“你怎麽那麽傻。”

“再往後沒過多久我就讓李衛東把這小子給我抓了回來,你是不知道,回家了還跟我橫呢,我和他爺爺誰說都不好使,非得回趙家村,讓我給他好一頓揍,雞毛撣子打折好幾根。”沈天河回憶道,好像又有些心疼,擡起手摸上沈瀟的額頭,嘆了一口氣,“這孩子倔的,不過好在後來還是去當了兵。”

程曉艾聽得頭皮都發麻,沈瀟他爸這也太強勢了,怪不得沈瀟一直說以前他爸不是打他就是罵他。碰上這麽嚴苛的父親,也是沒招兒。

“是不是覺著我太兇了?”沈天河看到程曉艾的表情,突然笑著問道。

程曉艾一楞,這怎麽回答?不過想歸想,最後還是點點頭,“是。”

“我可能真的不是一個稱職的父親,對他的關愛太少。不過這小子命好,能遇上你。”沈天河話音剛落,程曉艾就感覺沈瀟的手動了動。

她猛地站起身,低頭去看沈瀟,“沈瀟,你……你醒了嗎?”

沈天河一驚,也湊過去看。

沈瀟感覺眼皮很沈,但是耳邊一直都能聽到他爸和程曉艾說話的聲音,用盡全力睜開眼,就看到兩個人都是一臉焦急地望著他。

沈瀟費力地扯了扯嘴角,“爸,曉艾。”

程曉艾差點兒喜極而泣,“伯父,我去叫大夫!”

沈天河坐在床邊,“臭小子,可算醒了,是想把你老子嚇死怎麽著?”

“對不起。”除了道歉,沈瀟不知道要說什麽,再加上他現在一點兒力氣都沒有,說兩個字已經用盡了渾身的力氣。

沈天河擺擺手,拉過沈瀟的手,寬厚的手掌拍在上面,“你我是父子,不必道歉。今天的事兒,你做的對,為父很滿意。”

沈瀟在心裏翻了個白眼,滿意你就把我挨揍的事兒說給曉艾聽?

沒多一會兒,嘩啦啦進來好幾個大夫上來檢查。

最後都說沒什麽大礙,調養一陣子就可以。程曉艾和沈天河的心終於放下來。

沈天河每天太忙,也沒有太多時間陪著沈瀟。程曉艾跟學校請了假,專門在醫院照顧沈瀟。

整整一個禮拜,沈瀟才能在程曉艾的攙扶下坐起來,也算是能正常說話了。

沈瀟靠在床頭,看著程曉艾忙忙碌碌,心裏甜絲絲的,“別忙了,過來坐,跟我聊會天。”

程曉艾剛洗完毛巾晾起來,擦擦手,湊到沈瀟跟前,“聊什麽?”

“我那天可聽到有人說等我出來娶她,可是這人什麽時候嫁啊?”沈瀟勾勾嘴角。

程曉艾眉眼彎彎,剛要說話,就聽到病房門響,回頭一看,不得了,她媽怎麽來了?

沈瀟也聽到動靜了,轉頭一看,“伯父伯母,你們怎麽來了?”

程父程母後邊還跟著程曉龍,手裏拎了不少水果,程曉龍手裏捧著飯盒,小心翼翼的,那模樣,生怕灑了。

“小沈啊,伯母給你熬了點兒雞湯,補身子的,曉龍,快把東西放下。”程母一臉心疼地說道。

“謝謝伯母,我沒事兒了,過幾天就能下地了。”

程母轉過頭瞪了程曉艾一眼,“小沈受傷這麽大的事兒也不回家跟我們說一聲,要不是這個周末你又沒回家,我讓曉龍去學校看看你,還不知道呢!”程母沒好氣地訓斥程曉艾。

程曉艾摸摸鼻子,沒吭聲。

沈瀟心疼啊,“伯母,曉艾是怕你們擔心這才沒說。而且我過兩天就能出院了,這不是折騰你們麽。”

程母走到床邊,“你們這什麽都不說才是讓我和你伯父擔心呢,志華也真是,上周六去家裏,就說學校有事兒,楞是一個字沒提。”

程曉龍湊到程曉艾跟前,把飯盒遞過去,程曉艾一摸,還熱乎著呢,拿個勺子坐到沈瀟床邊餵他。

沈瀟喝了幾口,笑呵呵的,“伯母手藝就是好,好喝。”

“好喝就多喝點兒,你這現在感覺怎麽樣,傷口還疼不疼?”程母問道。

沈瀟搖搖頭,“好多了,大夫說了,沒傷到肺。”

“那就好,那就好。這些日子就別去買飯了,伯母每天給你送來,想吃什麽就跟伯母說一聲。”程母說道。

沈瀟看看程曉艾,也沒拒絕,“那謝謝伯母了。”

“謝什麽,以後都是一家人,你們倆,以後這麽大事兒可不能瞞著我們了,聽見沒有?”程母說完看看沈瀟又看看程曉艾。

“行,以後保證不瞞著您。”沈瀟應得痛快。

程母這才高興點兒。

程曉艾去洗飯盒,程父關上了病房門,這才開口說話,“小沈啊,伯父得謝謝你,要是沒有你,我們恐怕就見不著曉艾了。”

程父這麽大歲數的人,說著說著,眼眶開始發紅。

沈瀟有些不知所措,“伯父,這不是我應該的麽?”

“你是個好孩子,曉艾能遇上你是她的幸運。不過小沈啊,曉艾是我們的寶貝女兒不假,但是我們這心裏,也不希望你受傷。以後你們可都得好好的,可別嚇唬我們這把老骨頭了。”

沈瀟點點頭,鄭重其事的,“放心吧,伯父伯母,以後不會再發生這樣的事兒了。”

程曉艾洗完飯盒回來,就覺著屋裏氣氛不對。

程父程母看到曉艾回來,站起身,“曉艾啊,好好照顧沈瀟,缺什麽就回家拿,抽不開身我就讓曉龍送。想吃什麽也跟媽說,聽見了沒?”

程曉艾點點頭,“知道了,媽。”

“小沈啊,我們在這兒也是打擾你休息,我們就不待了,晚上伯母來給你送飯。”

“曉艾,幫我送送伯父伯母。”沈瀟沒法下地,不去送他心裏又不安穩。

“送什麽,都是一家人。”程母說道。

程曉艾了解沈瀟的心思,笑笑,“走吧,媽,我正好出去轉轉。”

程曉艾陪著程母他們出了醫院,程母拉著程曉艾的手,“爸媽這次可真是嚇壞了,你說怎麽就遇上這樣的事兒了呢。”

“媽,我這不是好好的麽?別往心裏去,你這就是自己嚇唬自己。”程曉艾勸著。

程父在一旁嘆了一口氣,“小沈這次遭了大罪了,你這孩子也不說跟家裏說一聲,怎麽挺過來的。我們光是想想都後怕。”

“爸、媽,事兒都過去了,咱不提了啊。好日子都在後頭呢。”

程曉艾一直把程母他們送去了公交車站,卻沒有看到早就進了病房的魏永清。

魏永清來到沈瀟病房,沈瀟有些意外。

“也不知道你吃什麽,就買了點兒蘋果,還有罐頭。”魏永清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溫潤,將手裏的東西放在窗臺上,自覺地拉出床下面的凳子坐在沈瀟床邊。

沈瀟挑挑眉,“謝謝。”

魏永清笑笑,“不必謝我,我早幾天就想來看你,又怕打擾你休息,現在看來精神不錯。”

沈瀟笑笑,“咱們應該算是……情敵?沒想到還能這樣心平靜氣的說話。”

“或許以前是,但是以後不是了。”魏永清說道。

“為什麽?”沈瀟不太明白他的意思。

“沈瀟,我今天來就是想告訴你,我不會再追求程曉艾了,現在不會,以後也不會。”魏永清鄭重其事地說道。

“理由?”

魏永清突然站起來,走到窗邊,看著外面漸漸飄零的樹葉,“我承認你確實很優秀,但是這不是我放棄的原因。經歷了這次的事情,我感覺自己是個真真正正的局外人,當我站在旁觀者的角度上的時候,我才發現,你和程曉艾之間是任何人都無法插足的。你受傷的時候曉艾的樣子,我一閉上眼睛就能看見,她的心裏再容不下其他人,而能夠讓她笑容常在的人,似乎只有一個你。”

看到外面樹枝上的葉子隨風舞動,終於落下,魏永清轉過身,笑笑,“我欣賞曉艾,不會再讓她難做,也真心的祝福你們,希望你們幸福。”

“謝謝你的祝福。”沈瀟真誠道謝,心中倒是有些感嘆,這魏永清,還是挺光明磊落的。

“別謝的太早,我雖然不會再追求她,但是你也不能阻止我對她的關心與愛護,我們還是朋友,不是嗎?”魏永清挑眉問道。

沈瀟輕咳一聲,“既然如此,我也大方一回,允許你們做朋友了。”

“允許什麽?”程曉艾推門進來,只聽到了最後一句話。

沈瀟摸摸鼻子,“沒什麽。”

“魏永清?你什麽時候來的,我怎麽沒看見?”程曉艾問道。

“我也剛來,想來看看英雄。”魏永清笑著說道。

沈瀟擺擺手,“可別,英雄和擔不起。”

“誰說擔不起的。”兩個略微熟悉的聲音傳來,三個人同時往病房門口看。

沈瀟對門口的人招招手,“雲飛,文生,你們怎麽來了?”

沈瀟的另外兩個室友,程曉艾倒是見過,魏永清就不認識了。

“周日啊,請假來看看你。”王雲飛樂呵呵的,轉頭看到程曉艾,一個立正,“嫂子好!”

給程曉艾都叫不好意思了,俏臉微紅,“別亂叫。”

沈瀟高興了,“有眼光,回頭賞你。”

程曉艾拿了橘子遞給王雲飛、文生還有魏永清,“吃點水果。”

“謝謝嫂子。”王雲飛不怕死的又叫了一聲。

程曉艾給倆人拿了凳子,讓他們坐下。

王雲飛一邊吃著橘子一邊對沈瀟說,“你這次可給咱們指揮系長臉了,這叫什麽,見義勇為,為人民群眾排除重大安全隱患,學校直接上報軍區,榮立個人三等功,這在咱們學校可是頭一份兒。”

文生也對沈瀟豎起大拇指,能看得出來他們倆都特別高興,“學校還說,等你回去還要開表彰大會,讓我們都向你學習呢。不過說實在的,這三等功立的,也太嚇人了。”

程曉艾聽了以後倒是沒有太多喜悅,她寧願沈瀟沒有這個三等功,也別受傷。

“你們學校還不錯,我還尋思,那天一起的那個賈明亮回去不得顛倒黑白?”魏永清突然說道。

王雲飛撇撇嘴,“就他?學校領導哪個不知道他幾斤幾兩,他是不樂意來著,可是也得有用啊,那個廢材樣兒。如果那天出門的是我和文生,能這樣兒?”

文生聽到這兒突然笑了。

沈瀟挑挑眉,“文生,樂什麽?說出來給我們聽聽,別自己一個人偷著樂。”

王雲飛趕緊跳起來,“你別瞎說話啊。”

文生直接躲到了床另外一側,“你們不知道,那天回去,王雲飛把賈明亮好一頓揍,現在還鼻青臉腫的呢。我當時是不知道,我要是知道我也動手了,等我聽著信兒趕過去,王雲飛已經被教官拎走了。”

程曉艾直接笑出聲,“王雲飛,你真厲害,不錯,看在你揍了賈明亮的份兒上,叫的那聲嫂子我就不跟你計較了。”

王雲飛趕緊對程曉艾作揖,“謝謝嫂子。”

“別耍活寶了。”沈瀟看著好笑,“後來呢?挨罰了吧。”

王雲飛撇撇嘴,有些不好意思吱聲。

文生可沒管那麽多,“可不是,你們不知道,他啊,直接被教官罰了負重跑了十公裏,連著跑了五天!”

“你還說我呢,誰第二天又尋摸地揍了人家賈明亮一頓,賈明亮直接在床上躺了兩天才下地。”王雲飛不樂意了,揭老底,誰不會?

文生一噎,摸摸鼻子,沒做聲。

“賈明亮可不像個會忍氣吞聲的人。”魏永清在一旁添油加醋。

“哎?這位同學你算是說對了。”王雲飛來了興致,“我從周一到周五跑了五個十公裏,文生厲害啊,平時我都沒看出來,人家直接去找教官對打去了,每天不摔得爬不起來,那絕對不回來。教官對他那叫一個好。”

程曉艾聽完,笑得前仰後合,“你們……你們太有意思了。哈哈哈……”

王雲飛和文生一臉哀怨,“嫂子,我們都這樣了,你還笑那麽開心,不厚道啊。”

沈瀟這麽多天都沒看見程曉艾這麽高興了,也跟著他一起笑,不過動作幅度不敢大,胸口疼。

“我……我努力不笑,不笑了,你別生氣。”程曉艾說不笑,結果笑得更歡了。

程曉艾笑完,沈瀟輕咳了兩聲,“謝謝你們為我出手,不過這次的事兒,學校自然會有公斷,你們倆以後不準找賈明亮麻煩,軍校紀律嚴明,別輕易觸碰,免得影響以後。”

王雲飛和文生對視一眼,點點頭。

幾個人走了以後,沈瀟也累了,睡了一覺。

晚上程曉龍從家帶了豬骨湯,白面饅頭,還有菜。

沈瀟喝了一口,“味道不錯啊。”

程曉龍洋洋得意,“那是,也不看是誰熬的。”

“咱媽熬得湯,你在那兒美什麽?”程曉艾吃著飯菜,還不忘白了程曉龍一眼。

程曉龍拖過凳子,湊到沈瀟跟前,“沈大哥,我決定了,以後也要考軍校,像你一樣,做個真真正正的男子漢!”

程曉艾差點兒沒噎著,“你抽什麽瘋?誰之前說了軍校一點兒都不好,都沒個自由。”

“姐,不帶揭人老底的啊,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你弟弟我,從現在開始要勵志了!”程曉龍信誓旦旦。

“曉龍有志氣,不過軍校除了身體素質過硬,文化課也得好,可不能偷懶了,要好好學習。”沈瀟說道。

程曉龍點點頭,“嗯,我一定努力學習。”

吃完飯,程曉艾把東西洗幹凈,就把程曉龍攆走了。

……

賈明亮這幾天的日子那叫一個水深火熱,被同宿舍的王雲飛和文生打了兩頓,渾身都疼。

還沒緩過來,周五的時候學校下發通知,授予沈瀟個人三等功,賈明亮終於坐不住了。

沈瀟是身受重傷了,可是他也制服了歹徒,還把歹徒直接送去了派出所,憑什麽學校一句嘉獎都沒有?這不公平!

周一出完早操,賈明亮課都沒去上,直接跑去了系主任的辦公室,喊了聲報告,聽到裏面王主任的聲音,推門而入。

結果發現,系主任辦公室不僅僅是王主任,還有沈天河,賈明亮心裏一陣激動。

沈天河是認識他的啊,從開學第一天就是,那一定會向著他的。

賈明亮站在那兒行了軍禮,王主任擡頭看了一眼,“賈明亮啊,什麽事兒?”

“報告沈副軍長,報告王主任,對於周五那天沈瀟得到的個人三等功嘉獎,我個人有一些看法。”

沈天河他們正在為之後的野營拉練做準備,本來都沒想搭理賈明亮,誰想他就提到了沈瀟。

沈天河放下手裏的材料,面無表情地盯著賈明亮,“你說說,什麽看法?”

賈明亮心中一喜,看看,沈副軍長跟他說話了,“報告首長,沈瀟確實因為歹徒身受重傷,但是他那是為了救他女朋友程曉艾,我認為,這不算見義勇為,三等功嘉獎對沈瀟來說過重。”

沈天河挑挑眉,“哦?那依你之見呢?”

“口頭獎勵即可。”賈明亮回道。

沈天河和王主任對視一眼,王主任分明在沈天河眼中看出了不悅。

“你還有別的要說的嗎?”沈天河問道。

“我……我……”賈明亮有些磕巴。

沈天河最看不慣這種,“有話就說,吞吞吐吐像什麽樣子!”

“報告首長,當日我也在公交車上,最後歹徒還是我制服送到派出所,為什麽學校只考慮沈瀟的獎勵,而沒有我?”賈明亮說完這些話,心一直提著。

沈瀟繞過桌子走到賈明亮身前,“很好,那我來問你,歹徒最開始行兇的時候是不是你距離歹徒最近,你都幹了什麽?”

賈明亮一噎,他當時太恐懼,哪裏想得到打開匕首。

“沒話說了?那我告訴你,你根本沒想過你是一名軍人,你只想了你自己,你內心恐慌,根本沒想過與歹徒搏鬥!”沈天河聲音陰冷,“我再問你,是誰踢飛了歹徒手裏的匕首,擒拿了第一個歹徒?”

“是……是沈瀟。”

“好,還算誠實。當第二個歹徒的匕首刺向那個叫張金蓮的女同學的時候,你連攔都沒攔,你有很多機會可以制服他,但是你沒出手,直到那把匕首插進了沈瀟的胸口裏,再加上國立大學的兩個男同學,你覺著勝算大,這才有勇氣去制服歹徒,是也不是?”

賈明亮竟然找不到話來反駁。

“你畏懼歹徒,整個公交車內全是我們的人民,你有想過他們的生命安全嗎?沒有,你考慮的只有你自己!”

沈天河的話,字字戳在賈明亮的心上。

“我再問你,你和那個張金蓮什麽關系?”沈天河話鋒一轉。

賈明亮猛地搖頭,“沒關系,就是認識。”

“僅僅是認識?”

“對,就是普通朋友。”賈明亮趕緊跟張金蓮撇開關系。

“賈明亮我告訴你,軍校規定,不允許談戀愛,你最好牢記於心。這次這個事兒,你自己回去好好考慮考慮,想想你做的到底對不對。”沈天河說道,“別再弄一些旁門左道的心思,軍校是培養人才的地方,不是那些雞鳴狗盜之輩的聚集地。”

沈天河說完,接著回去看材料。

王主任嘆了一口氣,“賈明亮,回去吧,沈瀟的軍功是軍區定的,他也符合標準,至於你,學校這次沒處罰你算是網開一面,再沒有下一次。”

賈明亮鬥志昂揚的去,灰頭土臉的回。面對沈天河的時候,他想說的好多話都沒說出來,自己覺著窩囊死了。

上完一天課,回到宿舍,文生和王雲飛竟然把他堵在了寢室裏,若問幹什麽,兩個字——要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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