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靜，小靜……”

“姐姐，姐姐……”

“大小姐，大小姐……”

無論眾人如何的呼喊，葉靜都一動不動，如果不是還有溫熱的體溫以及微弱的心跳，簡直如同死人無異。

“說，小靜這是怎麽了？”陳耀澤一把抓起溫啟明的前衣襟，力道大得令其雙腳都離了地，周邊的陰氣不停的翻滾著，雙目竟然變成了紫紅色，可見是憤怒到了極點。

溫啟明裝死！

陳耀澤毫不猶豫的給了兩拳，那力道如果是普通人恐怕小命都沒了，溫啟明入魔較深，自然不同，被打了兩下，也不過是悶哼了兩聲。

發現溫啟明還是不說話，陳耀澤開始毫不留情的對其拳打腳踢，屬於陰屍的暴虐徹底都激發了出來，直到其他人都看不過眼將他拉住，這才停手。

在看溫啟明，一身衣衫基本已經成了碎布片了，左肋骨斷了三根，右腿斷了，右手腕也脫臼了，至於身上青青紫紫的痕跡，嗯！基本可以查看，究竟哪地方還是白肉的。

不過就是這樣，溫啟明也一聲沒吭，這樣的表現有些人還是比較敬佩的，是條漢子，當然，想法終究只是想的而已，沒人會說出來。

“先把人帶下去，處理一下傷勢。”木秀林下令。

陳耀澤心急，有點不願意，但是木秀林的下的命令，他絕對不能當面違背，家有千口，主事一人，何況這麽多人呢，必須維護木秀林說一不二的形象，否則就亂了套了。

待將人帶了下去，木秀林才又對陳耀澤說：“這樣人不怕打，明天我命專人問問。”

陳耀澤醒悟過來，木秀林曾經的身份，他的手下肯定有專業的審訊人員，也許那些人有辦法吧，因此點點頭，這才抱著葉靜找地方休息，又給葉甜甜和德叔爺倆安排地方。並且問問了情況。

不出木秀林意外的，第二天，每一個人都收拾好起身了，衛九玄才歪歪斜斜的出來了，腳步虛浮無力，似乎隨時都能栽倒的樣子。

“衛姑娘，怎麽了？”

“嗯？可能感冒了。”衛九玄的聲音有些沙啞，聲音低低的。她的頭快疼死了，昏昏沈沈的。

眼見衛九玄要摔倒，趕緊將衛九玄扶著，然後說：“你先喝點粥，吃些藥，然後再到車上躺著休息。”雖然是陳述句，但是語氣中卻充滿了關切。

“嗯！”衛九玄點頭同意，她現在完全沒有思考能力，哪怕現在木秀林說娶她，她都能立馬答應。

木秀林連忙將吃食命人端過來，可惜他手腳笨拙，不能親自服侍，被衛小玄接過，熟練的餵了一些吃食。

其實衛九玄完全沒到不能起身，不能自理的地步，只是頭昏昏沈沈的疼，實在不想動，這麽多年，她從未示弱過，這一次，嗯！就任性一次好了，被人照顧細心呵護的滋味挺好！

衛九玄吃了粥，躺到車上的床上休息，被子捂將她捂得嚴嚴實實的，木秀林更是將阻隔的簾布打開，隨時監控衛九玄的體溫。

“好端端的，怎麽就病了呢？”木秀林不解，這一次生病與上次發燒完全不同，上次生病是理所當然，被水淋濕了，還凍了一個小時左右，除非是鐵打的，可是這一次呢，明明一切都是好好的，怎麽睡了一夜就病了呢？

“可能昨天去高空凍到了，又消耗的體力過重？”衛小玄思索著，天師大人身上並沒有被入侵陰邪之氣，所以這應該是真的傷風了。

衛小玄猜得靠譜，原本衛九玄在地面打架，通身是汗，猛然沖向高空，一路飛馳，勁風十足，那時候她著急緊張沒什麽不覺得，在天空與尚付惡鬥，再次出汗，等她再次俯沖下來的時候，又吹了冷風，體力又耗損過甚，周身的靈力也消耗的七七八八，多重事情加身，這才病倒了。

一路前行，十分順利，晚上十點左右找到休息的地方，大家開始做飯。

“少將，那家夥的嘴巴緊的很，什麽也不說。”小景過來匯報，眉頭打了死結，葉靜的狀況看起來更不好了，身體已經有些微微發涼了，可是那個該死的溫啟明就是油鹽不進。

“我去問問。”木秀林考慮一下，決定自己親自去問問，至於私心麽，嗯！他已經從德叔的口中知道了陳耀澤和葉靜的關系，如果葉靜好了，那麽自己就少了一個敵人，雖然陳耀澤非人，但是他看著他對衛九玄那副殷勤勁，就是不高興。

看著溫啟明，木秀林有些驚異，還有點羨慕，入魔的人恢覆力都是這般好嗎？不過一天一夜的時間，原本臉上青青紫紫的，現在連點痕跡都沒有了，據聽說便是斷掉的肋骨與腿骨也愈合了，還真是神奇。

溫啟明連眼皮子都沒掀，今天好幾個人已經對他進行了連番的轟炸，那些事他什麽都不想說，大不了一死，二十年後又是一條好漢，至於葉靜，中了他的迷心咒，要麽是傀儡要麽就是死路一條，無法可解。

發現進來的人沒有聲音，溫啟明有點意外，不過他還是沒動，眼睛也沒睜開。

“溫啟明，其他的我們沒有任何要求，你只要讓葉靜正常了就行。”

略微有些陌生的聲音響起，溫啟明終於睜開了眼睛，當然了，也和木秀林說的這句話有關系，竟然沒說一些啰嗦話，還真是夠簡潔明了的。竟然是他們的頭兒？

“沒有方法。”溫啟明更幹脆，他早就實話實說了，可惜就是沒有人願意相信。

“沒有方法，葉靜那個樣子不是你弄的？”木秀林席地而坐，坐到了溫啟明的旁邊。

對於木秀林的“屈尊降貴”不需要自己仰視他的坐著方法，溫啟明表示滿意，嘴變多說了兩句：“我對她用的是迷心咒，當初就沒想讓她好，想把她制作成傀儡吸收陰氣的。”

“傀儡？”

“對，陰年陰月陰日陰時生的處女是純陰之體。”

“好。謝謝。你的那些手下，只要不是入魔的，我會盡量照顧的。”木秀林想了想，覺得還是先賣人情的好。

溫啟明有些楞住，他真沒想到木秀林能想到這個，既然人家給了個大人情，他也不客氣的收了，舔了舔唇說：“只要我不死，葉靜就沒事。一直沈睡，但是我可以喚醒他，只有一小時的清醒時間，可以交代遺言。”

“謝謝。”

溫啟明哈哈大笑：“別那麽虛偽，她這個樣子可全是我做出來的。”

“不是虛偽，而是實話，選擇對自己有利的事去做，不過本能。”

溫啟明的眼睛銳利起來，上下打量木秀林，木秀林大大方方任他打量。

“窮途末路是一直如此還是踩著別人的屍體上位？”溫啟明看著木秀林。

木秀林勾唇一笑：“踩著別人的屍體，送一副上等的棺木。”

溫啟明徹底呆住了，因此那抹漂亮的笑容，更因為那句話，他終於知道失敗在哪裏了，眉眼彎彎，這一刻竟是難得的通透和平和，眼中的血色漸漸褪去，露出原本燦然的雙目。

木秀林倒也覺得難得的輕松，他一貫是繃著的，無論在面對任何人的時候都有一副面具，沈穩，寬厚，大度……一切正面的詞匯，可是他的本性不是如此，他欣賞衛九玄，喜歡衛九玄，最喜歡衛九玄的那份狠辣做派。

回去後，發現衛九玄人已經清醒了，眼神明亮，心中大定，松了口氣，這才又吩咐人炒了幾個小菜，又拿了些酒，之後跑到關押溫啟明的地方，兩人倒是吃了起來，語氣逐漸熱絡起來，推杯換盞，到成了難得的知己朋友。

木秀林壓力重重，從沒有放松的時候，此時也任性了一回，允許自己喝的迷迷糊糊的，不過可沒徹底喝得四六不分，在略暈的時候就停下了，幹脆就在這裏睡下了。

溫啟明的身體已經不是人類，酒量比木秀林好得多，看著躺在他身邊的木秀林，想到那個漂亮的笑容，在摸摸自己已經不曾跳動的心臟，暗笑自己胡思亂想。這人和自己真的好像呢，只是比他聰明得多，聰明太多了……嗯！這酒真厲害，他也醉了！

酒不醉人人自醉！

溫啟明的父母都是頗為本份的人，而且模樣都很俊秀，他們的孩子會長，取了父母的優點，溫啟明是個帥哥，大他十歲的姐姐更是出了名的美人。

那年他八歲，向往常一樣回到家，可是直到吃飯了，姐姐也沒回來，父母出去找，他自己一個人草草吃了晚飯，寫作業的時候眼巴巴的盼著姐姐和父母回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一陣吵雜中伴隨著哭泣的聲音傳來，他一個機靈醒了過來，然後他見到了他終生難忘的情景。

美麗斯文的姐姐滿臉青紫，靈動的雙目失去了原有的光澤，變得死氣沈沈的，黝黑黝黑的樣子看起來有些駭人，身上裹著父親的衣服，早晨出門穿得美麗的粉色長裙此刻沾滿了泥巴和血色。

“姐姐？”

“啟明，回房去，不許出來。”一貫溫和的父親充滿了難得的嚴肅語氣。

那時候咨詢並不發達，溫啟明直覺出了什麽不好的事，但是卻不懂，只好回了屬於自己的房間。

那天的事所有人都有默契的沒有提。只是餐桌上再也沒了姐姐清脆的笑聲。

一個月以後，姐姐的嘔吐再次引起了大家的註目，家中再也沒有了歡聲笑語，那一日他看著雞都不敢殺的父親雙目赤紅的拿著菜刀奔了出去。而回來的卻是沒了人形的屍體，他簡直不敢相信那是記憶中溫和的父親。

母親當時就背過氣去了，可是厄運並沒有因此放過這個原本幸福美滿的家庭。

姐姐再次失蹤了，母親終日以淚洗面，他卻不敢問，當在學校他被開除的時候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做錯了什麽，明明自己考試拿了一百分的。

母親的身體不好了，只是為了照顧他還能撐著，壓垮母親的是姐姐的屍體出現在泥濘的小路上。

那般美好靈動的姐姐，一動不動的躺在那裏，身上的衣服都碎了，只看到下身那裏還在流淌著血水，美麗的長發與骯臟的泥水混在一起，格外的刺目。

母親受不了這樣的刺激，直接撒手人寰。

所有的親人沒有一個敢收留溫啟明的，八歲的溫啟明被人販子販走了，卻不知道也是這樣另他躲過了一劫。做人要狠，更要斬草除根，這是他信奉的，因為他就是最好的例子，當年害得他家破人亡的貪官，他將他愛若珍寶的一雙兒女在他面前活活剮了。

那等痛快的滋味也是畢生難忘的。他成了通緝犯，他是黑幫，不過那又怎麽樣？比那些道貌岸然的偽君子強的多，自己就這樣踩著別人的屍體一點一點的往上爬，末世一起，別人是驚慌失措，他則仰天大笑，自己的機會來了。

那個當年在那個貪官面前說姐姐漂亮的富商也在，真是太好了，太好了，老天都讓他報仇，不是嗎？他的女兒純陰之體，如花似玉，正是為自己吸收陰氣的好人選，豈能放過！

當陳耀澤從木秀林的口裏知道確切的消息時，簡直想把溫啟明碎屍萬段。只是如果溫啟明死了，葉靜也就活不成了，生生的忍了這一口氣，幾乎咬碎了自己滿口的鋼牙。

“德叔，甜甜，我和你們商量一下，小靜接下來怎麽辦？”陳耀澤垂頭喪氣的。

“不是把壞人抓住了嗎？姐姐怎麽了？”葉甜甜到了這個隊伍中終於吃了飽飯，衛九玄晚上還拿出了水果給她，令她十分開心，更加依賴陳耀澤，她覺得跟著陳耀澤以後就有好日子過了，姐姐也有好日子過了。

德叔不忍，二小姐雖然年紀不大，可是她畢竟是大小姐唯一有血緣的人，她有發言權和知情權。

“甜甜，你聽著，你姐姐中了那壞人的一種咒術，好不了了，要麽一直這麽昏迷沈睡下去，要麽醒過來，清醒一個小時……”

“一小時之後呢？”甜甜的大眼睛裏瞬間蓄滿淚水。

“就，就去另一個世界了。”陳耀澤艱難的將這句話說完，不敢看向甜甜。

甜甜已經十二歲了，看陳耀澤的表情在想到姐姐的樣子，還有什麽不明白，眼淚只是一串串的向下掉，無聲的哭泣反而比嚎啕大哭來得更讓人心酸。

“德叔，甜甜，所以我是來找你們商量的，小靜是繼續沈睡還是醒過來？”陳耀澤心中已經有了決斷。

德叔不開口，心中也有了決斷。因此就拿眼睛看向甜甜。

甜甜十二歲，末世前的聰慧，末世後的所見所聞，另她考慮事情很周全，咬了咬下唇，說：“陳哥哥，我想我想，我想姐姐也是想見咱們最後一面的……”泣不成聲。

“我安排時間。”陳耀澤是陰屍，沒有眼淚。

德叔和葉甜甜都微微點了點頭。

溫啟明看著昏迷不醒的葉靜，手中發出紅光，在她的眉心處點了點：“十分八分的就會醒了。”然後轉身離開。

小靜覺得自己就是一葉扁舟在無邊的黑暗中飄啊飄的，突然在這黑暗中出現了一絲光亮，微微的紅色，就如同她禮服的顏色，明明該是喜慶的，卻透露出不詳，可是這是唯一的光亮，哪怕是鮮血鋪成的，也要走過去。

緩緩的睜開眼睛，有些模糊，是她在做夢嗎？還是自己的祈禱終於成真了？耀澤，真的是他嗎？小靜掙紮著想起來，好確認這不是夢境，不是自己想象出來的。

“小靜，你醒了？”陳耀澤連忙將她抱到懷中，讓她靠著自己。

“耀澤，耀澤，真的、真的是你？”小靜開心，非常開心，摸著陳耀澤的臉，整個人都煥發出了光彩。

“姐姐。”葉甜甜看見這麽高興的姐姐，也是歡喜的，自從與陳哥哥失去聯絡之後，姐姐就沒這麽開心過。

“甜甜你沒事了？德叔，咱們逃出來了？”緊緊的握著陳耀澤的手，開心的道：“耀澤，是不是你救了他們，都沒事了？”

“我遇到了德叔和甜甜，現在在車隊，已經都安排好了，跟著我，不會讓他們吃苦的。”

“你是覺醒者嗎？”葉靜更開心了，如果父親還在，她一定要大聲的對父親說：我沒看錯人，也沒選錯人。

“我比他們厲害多了。”陳耀澤從來就不是一個說空話的人，更不是一個喜歡說大話的人，相反他非常謙虛，有十成的把握他也只會說七成。葉靜與他相處了這麽多年，自然是知道的，他既然這麽說，那在這個末世，肯定生活無虞了。真是太好了。

“姐姐，你和陳哥哥說話吧，我先去休息了。”葉甜甜看到了姐姐，但是她懂事，她知道，現在姐姐最想見到的人一定是陳哥哥。

德叔自然跟著葉甜甜出去了。

“耀澤，你是怎麽找來了？”葉靜覺得自己有好多好多話想要對陳耀澤說，可是卻不知道該從何說起，只想到了這個。

“我家裏沒人了，豆子暑假的時候去了姥姥家，可是我到姥姥家那邊去找的時候，宅子都空了，之後我又到S市找你們，遍尋不見，跟著木少將車隊搬遷，路過這裏，遇到德叔和甜甜，才知道你的下落。”

“那我們可以跟著木少將了？不會有人欺負了？”

“嗯！不會有人欺負了。”

心裏明明很難受，可是卻哭不出來，眼淚也沒有，小靜不知道為什麽，陳耀澤看在眼裏卻難受，小靜現在已經不能算做人了，是半魔，所以和他這個陰屍一樣，是沒有眼淚的。

“小靜，以前你嘗嘗說要到鄉下看星星，大城市的霧霾太重，現在工廠都停產了，車也少了，天空藍藍的，滿天的星鬥，我帶你去看看，好不好。”陳耀澤將葉靜摟在懷裏。

“好啊！”葉靜緊緊握著陳耀澤的手，她不傻，陳耀澤這個樣子，一定是自己出了什麽問題，不過沒關系，還能再見他一面，知道妹妹他會照顧，這就夠了，什麽都夠了，她——滿足了。

葉靜和陳耀澤都是感覺不到冷熱的人，外面還在下著清雪，可是卻有滿天的星鬥，詭異的天氣卻有一種奇異的美感，坐在一座廢棄大樓的屋頂，滿天星鬥，新月如鉤，俊男美女，風景如畫。

“耀澤，你有沒有後悔和我在一起？”這是葉靜心中的一根刺，當初父親不讓他聯絡的時候，她自己何嘗沒有想法？亂世之中，自己已經幫不上耀澤什麽了，所以她應該放手了，去找他的初戀，那個清清冷冷的女孩子。

“沒有。”

抱著陳耀澤的腰，葉靜好開心，哪怕是因為她要死了，安慰她的話也好，自己終於得到這個人的心了嗎？

葉靜家有錢，是個大小姐，她一貫都做自己喜歡的，大學剛一入學，因為自己迷糊的個性，竟然迷路了，其實自己要找的地方就在前面不遠的拐彎處，可是當時她就是找不到，後來她常常感謝自己的迷糊。

陳耀澤也是新生，卻因為早到了學校兩天，比較熟悉環境，為她指路，陽光幹凈的男孩得到了她的好感，在然後，聽著寢室的姐妹們嘻嘻哈哈的說著八卦，聊著那個成為系草的人，她就一點一點的關心了，然後——一顆心不知道什麽時候就遺落了。

少女情懷總是詩，她覺得她找到了屬於自己的白馬王子。

可惜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八九，王子的公主不是她，那是一個剛入學，就引起很多人關註的女孩，明明沒有校花系花們出眾的模樣，也沒有特殊的才能，但就是那身清清冷冷的氣質吸引了很多男孩的註意，而他的王子也是其中一個，還是追求的非常熱烈的一個。

也曾暗自傷懷，更曾傷悲春秋。只是當她知道衛九玄沒有答應任何人追求的時候，心裏是高興的，非常高興，然後她發動朋友姐妹，創造各種各樣的巧遇，偶遇，兩個人終於熟悉了。

可是陳耀澤的眼中從來都是衛九玄一個人，他的目光只為那一個人停留，她難過，她傷心，真的體會到了心碎的滋味，她聽從朋友的建議，打聽到了陳耀澤家鄉的地點，買了很多禮物去了他家。

他的父母很歡迎她，也很喜歡她，她悄悄的高興著，有了她母親的幫忙，也許這個人會看她一眼，然後她的計劃果然成功了，陳耀澤同她在一起，非常呵護他，她的王子真的同她在一起了。

耀澤的弟弟生病又不是他願意的，她花錢幫助怎麽了，父親總是揪著這一點，說陳耀澤就是看上了他們家的錢，可是如今，父親你看到了嗎？耀澤是真的愛我的。

情侶間偶有竊竊私語，到真是開心，可惜快樂的時間總是過得飛快的，看著葉靜眼中的神采越來越暗淡，陳耀澤也是欲哭無淚，他才知，眼淚是多麽珍貴的存在。

“小靜。”

“耀澤？”

“我喜歡九玄，當年怦然心動的感覺，使我眼裏在也容不下其她，可是小靜，同你這麽多年，點點滴滴都在心頭，如今拋開一切，我也只想與你白頭到老。”陳耀澤抱緊了小靜越來越僵硬的身子。

小靜真想放聲大哭，得到這一句什麽都值了，她相信，這話絕對是陳耀澤心底的話。

抱著葉靜跳下高樓，呼呼的風聲在兩人的耳邊想過，小靜卻笑了。趴在最愛的人懷裏，緊握著男人和妹妹的手，葉靜的身體終歸成了僵硬的狀態。

葉甜甜放聲大哭，陳耀澤將葉靜一直帶的吊墜摘下，自己帶到了身上，緊緊抱著她的屍身，夜奔出去。

德叔只好將哭昏過去的葉甜甜抱去休息，日子還得繼續過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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