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糟糕，是心動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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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著許嬤嬤要問罪六月，南宮玥菡有些心慌。
“中毒”這件事是她自己策劃，用來清楚南宮銘晏眼線的，和六月沒有關系。
“公主！”
許嬤嬤見南宮玥菡對六月這麽依照，心裏有些感動的同時又有些心酸。但她不願意看到南宮玥菡重蹈容貴妃的舊路，板著臉堅持道。
“你們二人主仆情深老奴自然知曉，只是規矩就是規矩，身為下人，時刻要做到主子第一，隨時為主子奉獻性命的準備！她的失職讓公主你中毒，此次是有軒祭大師救你，可下次呢？”許嬤嬤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六月。
“所以，無論如何六月她今日都要受到懲罰，長一長記性。”
“許嬤嬤，可是六月她是無辜的，再者人沒有尊卑……”
“無辜？沒有尊卑？”
許嬤嬤仔細的看著南宮玥菡，看似渾濁卻清明的雙眼像是看透了她。
“公主的意思是，你中毒的事情，是假的？”
果然，姜還是老的辣。
南宮玥菡心中感嘆一句，擔心自己再替六月求情，許嬤嬤還會發現其他的端倪，她便不在說話，只是心裏想著，等事後，她會好好的向六月道歉。
“來人。”
見南宮玥菡不再說話，許嬤嬤知道自己猜中了什麽。太皇太後走的時候，留給她四個婢女，這四個婢女在聽到她開口以後，立即上前，夾起了六月，放在外面的長條凳子上，拿著木棍打了二十下。
聽著六月的慘叫聲，南宮玥菡心揪揪的生痛。
她以為自己已經有一定的實力，能夠保護自己身邊的人，只是今日一看，卻諷刺的可憐。
她還是那個沒有能力的她，保護不了自己想要保護的人！
“公主是不是覺得老奴太過於不近人情了？”
“不敢。”
話雖是這麽說，可她看著許嬤嬤的眼神，已經沒有剛才的親切。
“三公主，老奴之所以這麽做，也都是為了你好。”
她的眼神太過深奧和幽怨，南宮玥菡覺得有些看不太懂。
“哎……”許嬤嬤長嘆一聲：“老奴是下人，自然懂得下人的心思。一些年輕的丫頭，尤其是容貌品相不差的丫頭，她們不會甘願自己永遠當一個下人，只要一有機會，她們就會毫不留餘力的往上爬。為了得到權力，男人的寵愛，她們可能會對你這個主子下手。”
南宮玥菡擡頭仰望，總覺得許嬤嬤再說這段話的時候，像是再說著一個真實的事情。她眼中一閃而過的痛苦，讓人突然好奇的想知道，她之前都經歷過些什麽。
“嬤嬤這段話的意思，是親眼看到過什麽？”
“公主如今也長大成人了，有一些事情，也該知道了。”
許嬤嬤揮退了左右，偌大的房間，頓時就只剩下她們二人。
氣氛變得有些凝重，南宮玥菡總覺得，許嬤嬤接下來說的，可能會是一些驚天動地的皇家秘聞。
“你的母妃，容貴妃。”
南宮玥菡的心瞬間微酸，像是出門在外的孤獨游子，聽到了家鄉的名字一般，心酸又帶著一絲懷念，以及點點喜悅。
“她自幼性格善良，待誰都極好。和你一樣，覺得人不應該分三六九等。所以，她對那些下人也很好。可那些下人當中，哪裏有什麽知恩圖報的？大都是看她好欺負，好說話，變著法子的偷懶。”
原來容貴妃竟然這般善良。
可惜的是，根據她從原來的南宮玥菡的記憶當中得知，她對容貴妃的印象很模糊。
只依稀記得，容貴妃在她很小的時候，就死了。
“後來，她進宮了。”
許嬤嬤說道這裏的時候，臉上有著一抹嘲諷又有著一抹心酸。
“後宮的女人哪裏是表面上表現的那麽無害，即使太皇太後多次和她說過，要小心其他妃子包括自己的身邊人，可貴妃娘娘偏偏覺得太皇太後是在危言聳聽。因為她覺得那些和她互稱姐妹的妃子，比在宮外的親姐妹時候要好的很多。”
“太皇太後念她善良單純，屢次細心保護她。只是有奸人在從中挑撥離間，將太皇太後保護容貴妃的舉動，解析成了太皇太後是在監視她。”
越是回想到當年的事情，許嬤嬤就越是覺得心寒，有些時候。人在權力面前，會變得人不像人，狗不像狗。
“太皇太後與容貴妃之間矛盾越來越大，太皇太後畢竟年齡大了，於是決定上山為大赫祈福的同時，順便再去圖個清凈。只是當她回來的時候，容貴妃卻……”
“死了。”
南宮玥菡見許嬤嬤說了半天，也沒有將那幾個字說出來。心中聯合原來南宮玥菡的記憶，緩緩的說出了這兩個字。
許嬤嬤沒有說話，但是那眼睛裏淚花，卻是從無形之中證明了她說的對了。
南宮玥菡皺眉，低眸之間，眼中閃過了一絲覆雜。
通過和許嬤嬤的這一番對話，她依稀的從中感受到了，許嬤嬤對容貴妃之前的情感之深。就像是一個母親，對待一個女兒一樣的深厚。
難道……
她的腦海裏形成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所以，當年我母妃，她是怎麽死的？”
她前世成為沈夕顏的時候，對宮中的事情並不了解。為沈貴妃的時候，只是一心想著怎麽幫南宮銘晏鞏固皇位，哪裏有時間，去八卦這些東西？
許嬤嬤擦了擦自己眼角的淚水，饒是臉上再怎麽試圖裝著平靜，可是眼中的殺意，卻怎麽也壓不下去。
“是被她身邊最為信任的婢女所殺。”
……
怪不得。
聽到許嬤嬤這麽說，南宮玥菡算是明白，為什麽許嬤嬤會屢次強調君是君，下人是下人，要讓她和六月之間一定要立好規矩。
“當年，容貴妃身邊最為信任的，便是媛藝。”
媛藝……
這不是……
已故太後的閨名？
南宮玥菡睜大了雙眼，內心有著一絲緊張和興奮。
她不知道這股興奮到底是因為聽到了皇家秘聞而興奮，還是因為什麽。
她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後面發生的事情，可許嬤嬤就像是那說書先生一樣，說道這個精彩的地方，突然之間說她累了。
“抱歉，公主，老奴累了。”
雖然她身為公主，身份尊貴。
可她在許嬤嬤的面前，還真的不敢拿喬。
“嬤嬤休息吧，我讓六月……”說道六月，南宮玥菡想到了六月被打了二十棍，怕是起來都困難。
“讓下人給許嬤嬤準備一間房間，我這邊嬤嬤讓那四個丫鬟守著就好。”
許嬤嬤也沒有推脫，只是走的時候，深深地看了一眼南宮玥菡。
或許是因為容貴妃去的早，她總覺得南宮玥菡在她提起容貴妃的時候，臉上並沒有太多的動容。
熱鬧的房間裏，瞬間又寂靜了下來。
南宮玥菡喊來了十五，眸子望著窗外的天空，整個人變得放空。
“關於容貴妃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她在想，許嬤嬤回去以後，一定會覺得她很冷淡吧。
或許是因為兩人知道彼此的秘密，南宮玥菡也從來沒有將他當過下屬看待，再加上兩人相處的久了，十五覺得他和南宮玥菡之間，越來越像是朋友。
“我並不比沈貴妃你大幾歲，你不知道的事情，我也不知道。不過，咱們有暗網，想要調查什麽，公主只需要知會一聲即可。”
暗網……
“你是說，我之前拜托你的那件事情，已經成功了？”
十五淡淡的點頭，仿佛是一個深藏天大功名但卻不顯露的高人。
“太好了！”
南宮玥菡欣喜，臉上露出了這些天來最為開心的笑顏：“有你在我身邊，真的是太好了！”
她覺得，十五是這個天底下最厲害的男人！沒有之一！
秋風吹來，桂花香彌漫著整個房間，窗外的夕陽終於突破了層層的烏雲，立在了窗頭。
橘黃色的光輝灑在了她的身上，整個人漂亮得像是落霞仙子。
糟糕……
好像是……
心動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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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毒”這件事是她自己策劃，用來清楚南宮銘晏眼線的，和六月沒有關系。
“公主！”
許嬤嬤見南宮玥菡對六月這麽依照，心裏有些感動的同時又有些心酸。但她不願意看到南宮玥菡重蹈容貴妃的舊路，板著臉堅持道。
“你們二人主仆情深老奴自然知曉，只是規矩就是規矩，身為下人，時刻要做到主子第一，隨時為主子奉獻性命的準備！她的失職讓公主你中毒，此次是有軒祭大師救你，可下次呢？”許嬤嬤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六月。
“所以，無論如何六月她今日都要受到懲罰，長一長記性。”
“許嬤嬤，可是六月她是無辜的，再者人沒有尊卑……”
“無辜？沒有尊卑？”
許嬤嬤仔細的看著南宮玥菡，看似渾濁卻清明的雙眼像是看透了她。
“公主的意思是，你中毒的事情，是假的？”
果然，姜還是老的辣。
南宮玥菡心中感嘆一句，擔心自己再替六月求情，許嬤嬤還會發現其他的端倪，她便不在說話，只是心裏想著，等事後，她會好好的向六月道歉。
“來人。”
見南宮玥菡不再說話，許嬤嬤知道自己猜中了什麽。太皇太後走的時候，留給她四個婢女，這四個婢女在聽到她開口以後，立即上前，夾起了六月，放在外面的長條凳子上，拿著木棍打了二十下。
聽著六月的慘叫聲，南宮玥菡心揪揪的生痛。
她以為自己已經有一定的實力，能夠保護自己身邊的人，只是今日一看，卻諷刺的可憐。
她還是那個沒有能力的她，保護不了自己想要保護的人！
“公主是不是覺得老奴太過於不近人情了？”
“不敢。”
話雖是這麽說，可她看著許嬤嬤的眼神，已經沒有剛才的親切。
“三公主，老奴之所以這麽做，也都是為了你好。”
她的眼神太過深奧和幽怨，南宮玥菡覺得有些看不太懂。
“哎……”許嬤嬤長嘆一聲：“老奴是下人，自然懂得下人的心思。一些年輕的丫頭，尤其是容貌品相不差的丫頭，她們不會甘願自己永遠當一個下人，只要一有機會，她們就會毫不留餘力的往上爬。為了得到權力，男人的寵愛，她們可能會對你這個主子下手。”
南宮玥菡擡頭仰望，總覺得許嬤嬤再說這段話的時候，像是再說著一個真實的事情。她眼中一閃而過的痛苦，讓人突然好奇的想知道，她之前都經歷過些什麽。
“嬤嬤這段話的意思，是親眼看到過什麽？”
“公主如今也長大成人了，有一些事情，也該知道了。”
許嬤嬤揮退了左右，偌大的房間，頓時就只剩下她們二人。
氣氛變得有些凝重，南宮玥菡總覺得，許嬤嬤接下來說的，可能會是一些驚天動地的皇家秘聞。
“你的母妃，容貴妃。”
南宮玥菡的心瞬間微酸，像是出門在外的孤獨游子，聽到了家鄉的名字一般，心酸又帶著一絲懷念，以及點點喜悅。
“她自幼性格善良，待誰都極好。和你一樣，覺得人不應該分三六九等。所以，她對那些下人也很好。可那些下人當中，哪裏有什麽知恩圖報的？大都是看她好欺負，好說話，變著法子的偷懶。”
原來容貴妃竟然這般善良。
可惜的是，根據她從原來的南宮玥菡的記憶當中得知，她對容貴妃的印象很模糊。
只依稀記得，容貴妃在她很小的時候，就死了。
“後來，她進宮了。”
許嬤嬤說道這裏的時候，臉上有著一抹嘲諷又有著一抹心酸。
“後宮的女人哪裏是表面上表現的那麽無害，即使太皇太後多次和她說過，要小心其他妃子包括自己的身邊人，可貴妃娘娘偏偏覺得太皇太後是在危言聳聽。因為她覺得那些和她互稱姐妹的妃子，比在宮外的親姐妹時候要好的很多。”
“太皇太後念她善良單純，屢次細心保護她。只是有奸人在從中挑撥離間，將太皇太後保護容貴妃的舉動，解析成了太皇太後是在監視她。”
越是回想到當年的事情，許嬤嬤就越是覺得心寒，有些時候。人在權力面前，會變得人不像人，狗不像狗。
“太皇太後與容貴妃之間矛盾越來越大，太皇太後畢竟年齡大了，於是決定上山為大赫祈福的同時，順便再去圖個清凈。只是當她回來的時候，容貴妃卻……”
“死了。”
南宮玥菡見許嬤嬤說了半天，也沒有將那幾個字說出來。心中聯合原來南宮玥菡的記憶，緩緩的說出了這兩個字。
許嬤嬤沒有說話，但是那眼睛裏淚花，卻是從無形之中證明了她說的對了。
南宮玥菡皺眉，低眸之間，眼中閃過了一絲覆雜。
通過和許嬤嬤的這一番對話，她依稀的從中感受到了，許嬤嬤對容貴妃之前的情感之深。就像是一個母親，對待一個女兒一樣的深厚。
難道……
她的腦海裏形成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所以，當年我母妃，她是怎麽死的？”
她前世成為沈夕顏的時候，對宮中的事情並不了解。為沈貴妃的時候，只是一心想著怎麽幫南宮銘晏鞏固皇位，哪裏有時間，去八卦這些東西？
許嬤嬤擦了擦自己眼角的淚水，饒是臉上再怎麽試圖裝著平靜，可是眼中的殺意，卻怎麽也壓不下去。
“是被她身邊最為信任的婢女所殺。”
……
怪不得。
聽到許嬤嬤這麽說，南宮玥菡算是明白，為什麽許嬤嬤會屢次強調君是君，下人是下人，要讓她和六月之間一定要立好規矩。
“當年，容貴妃身邊最為信任的，便是媛藝。”
媛藝……
這不是……
已故太後的閨名？
南宮玥菡睜大了雙眼，內心有著一絲緊張和興奮。
她不知道這股興奮到底是因為聽到了皇家秘聞而興奮，還是因為什麽。
她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後面發生的事情，可許嬤嬤就像是那說書先生一樣，說道這個精彩的地方，突然之間說她累了。
“抱歉，公主，老奴累了。”
雖然她身為公主，身份尊貴。
可她在許嬤嬤的面前，還真的不敢拿喬。
“嬤嬤休息吧，我讓六月……”說道六月，南宮玥菡想到了六月被打了二十棍，怕是起來都困難。
“讓下人給許嬤嬤準備一間房間，我這邊嬤嬤讓那四個丫鬟守著就好。”
許嬤嬤也沒有推脫，只是走的時候，深深地看了一眼南宮玥菡。
或許是因為容貴妃去的早，她總覺得南宮玥菡在她提起容貴妃的時候，臉上並沒有太多的動容。
熱鬧的房間裏，瞬間又寂靜了下來。
南宮玥菡喊來了十五，眸子望著窗外的天空，整個人變得放空。
“關於容貴妃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她在想，許嬤嬤回去以後，一定會覺得她很冷淡吧。
或許是因為兩人知道彼此的秘密，南宮玥菡也從來沒有將他當過下屬看待，再加上兩人相處的久了，十五覺得他和南宮玥菡之間，越來越像是朋友。
“我並不比沈貴妃你大幾歲，你不知道的事情，我也不知道。不過，咱們有暗網，想要調查什麽，公主只需要知會一聲即可。”
暗網……
“你是說，我之前拜托你的那件事情，已經成功了？”
十五淡淡的點頭，仿佛是一個深藏天大功名但卻不顯露的高人。
“太好了！”
南宮玥菡欣喜，臉上露出了這些天來最為開心的笑顏：“有你在我身邊，真的是太好了！”
她覺得，十五是這個天底下最厲害的男人！沒有之一！
秋風吹來，桂花香彌漫著整個房間，窗外的夕陽終於突破了層層的烏雲，立在了窗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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