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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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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盞以為,再沒有什麽事比鐘拓在她脖子上畫豬頭更讓人氣憤,直到一早到公司後她收到了一個裝滿小豬佩奇的紙箱。

這裏面包括餐具、文具、還有毛絨玩具。滿滿一箱子粉色,滿滿一箱子的豬頭。

秦盞擡手揉了揉太陽穴,把助手叫到辦公室:“看看誰要,都處理了。”

小助理抻脖子看了看,向秦盞確認:“全部?一件不留?”

秦盞背過身,十分嫌棄地擺了擺手。

好不容易把這箱礙眼的東西分了個七七八八,下班後秦盞立刻離開了公司。

她步伐很快,腳上踩著細高跟匆匆往停車場走。到了車旁,拉開車門鉆進去,對電話那頭的人說:“今天不回去,約了朋友吃飯。”

“你回來想吃什麽我請客。”

一聽這話就是有事。秦盞挑了挑眉,不緊不慢問:“說吧,又怎麽把皇後娘娘惹了?”

“她說要讓我自生自滅。”秦晟在那邊呲了聲,“我在外面被別人甩,在家裏還要被她甩臉色。你說她就不知道心疼心疼我,我可是失戀的人!”

秦盞手裏攥著車鑰匙,身體往後靠了靠。忽然想起之前的事,“上次被甩是因為人家約你看電影,你說你自己開了視頻網會員。這次被甩又是什麽原因?”

秦晟:“……”這種事到底還要記多久?

秦盞笑了聲:“我下次回去要不要帶個割草機給你墳頭除除草?”

三個月不到被甩兩次,這要是她的孩子她也會覺得丟臉啊!

秦晟磨牙:“你們真是蛇鼠……”

“嗯?”聲音很輕,帶著漫不經心的腔調。

那邊頓了頓,沒出息地改口:“……蛇蠍美人。”

“乖。”

秦晟哼了聲,“我才二十四,別忘了你比我還大兩歲,好日子到頭也是你先頂著。”

“所以我選擇住外面。”

秦晟:“……”

“再、見!”

月亮朦朦朧朧地掛在天上,將萬物映得像蒙了一層紗。秦盞勾了下嘴角,踩下油門,迎著月光將車緩緩開出停車場。

到達約好的地點時,佟萱已經坐在桌邊,正低著頭在玩手機。

閃閃發光的指甲在屏幕上猛戳,齊脖短發往下垂落,遮住大半張臉。

秦盞走到長桌旁,在她對面坐下,“別告訴我菜還沒點。”

佟萱擡頭,看見她就扯出笑容,“就是點了你不來也不敢上啊!”

兩人一個多月沒見,秦盞仔細看了看她,“瘦了。”

這話女人都愛聽,佟萱顯然也不例外,美滋滋說:“天天不是工作就是運動,想不瘦難啊!”

“小心白羽被你榨幹。”

“最好能榨幹,不用擔心他去找小妖精。”

沒多久菜上齊,兩人邊吃邊聊。佟萱咬著螃蟹腿,聲音支離破碎,“還沒找到何川呢?”

“沒。”

她禁了禁鼻子,說,“咱們認識這麽多年,怎麽就沒看出來他是個幹大事的人。你說他拿那麽多錢想幹什麽啊?”

秦盞端著杯,眼睫輕垂,“我也想知道。”

知道何川要幹什麽,最起碼有個動向。找人也就沒那麽麻煩。

佟萱感嘆到:“你堂妹也真是……這都不追究,是愛慘了他吧?虧得何川跟你做了四年大學同學,就是顧著和你的情意也不至於這樣啊!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上學時接觸的多,秦盞跟何川還算熟絡。畢業後又因為何川留在沁安市,聯系也就一直沒斷。

認識七年,秦盞從沒想過有一天那個文質彬彬的男人會做出這麽不是人的事情。

“秦棉是個傻子。”

說完,秦盞輕笑。這倆人她一個也沒有看對,自己怕是更傻。

佟萱小心翼翼看她一眼,慢吞吞擦著手,不著痕跡換了話題。

“那你什麽時候有時間?我送你白羽演唱會的門票啊。”

“同城的?”

“當然不是。你也太不註意娛樂新聞了……”

兩人邊吃邊聊,這頓飯吃了差不多兩個小時。佟萱一臉饜足,癱在椅子上咂了咂嘴:“這家東西真好吃,撐死我了。”

“再打包點?”

“你養豬呢?不過還好咱們都是吃不胖的體質。”

秦盞哼了聲:“天天這樣吃,你看胖不胖。”

話剛落,佟萱的電話響了。看她臉上蕩漾的笑就知道這是個膩乎乎的電話。秦盞撫了撫裙子,拿著包起身:“你慢慢打,我去洗手間。”

佟萱握著手機送了她一個飛吻。

秦盞從包房出來,沿著走廊往裏走。飯店是現代中式的裝修風格,腳下鋪著厚厚的地毯,踩上去悄無聲息。淡黃色墻體幹凈溫馨,一扇扇深紅木門或開或關,從裏面偶爾會傳來說笑談論的聲音。

“聽說拓哥這次去了沙漠?這要是我就選妞兒多的地方!”

聲音是從拐角處的一個包房傳出來的。秦盞擡眼掃過去,不經意與一雙黑眸對上。

他坐在主位,短發漆黑利落,不笑的時候狹長的眼睛平靜淩厲。頭頂的燈光散落下來,在他的鼻梁打出一點高光。

裏面坐了一桌人,氣氛十分熱絡。開門的人看了看站在門口的秦盞,繞開她走出去。

秦盞盯著閉合的門,幾秒後去了洗手間。

解決完,她站在公用的洗手臺前洗手。冰涼的水沖到手上,一路沁到心底。

秦盞抽紙將手擦幹,然後站著沒動。

從鏡子裏她看到了身後的男人。

穿著白色襯衫,領口開了兩顆扣子,淺V字可以看到若隱若現的喉結。袖口在手臂上卷了幾折,露出結實的手臂和銀色腕表。黑色長褲將襯衫平坦地收進去,雙腿筆直。

他望著這邊,目光沈沈。

秦盞透過鏡子與他對視,“真巧啊。照片拍完了嗎?”

“你要是著急,我明天就能拿給你。”

這話就有點威脅人了,她挑唇換了話題,“下個地方去哪?”

似沒想到她會關心這個,鐘拓靜靜看著她,嘴角一揚:“跟張琮一起。”

“這是要體恤民情了?”

鐘拓沒說話,邁著長腿走到她身後。右臂越過她身側撐在洗手臺上,身體微微往前傾。

他離得很近,又絲毫沒有碰到她。秦盞感受到屬於他的氣息逼近,卻沒受影響。從包裏拿出口紅,對著墻上的鏡子開始補妝。

顏色嬌艷的膏體描繪著她嘴唇的輪廓,從唇角到唇珠,緩慢廝磨。

鐘拓垂眸,看著她將口紅拿開,然後上下抿了抿晶瑩的唇。

“你的眼神像要吃掉它,禍害一個還不夠?”

“吃著什麽味兒?”

她將口紅往後舉,“你嘗嘗?”

他聞到一股淡淡的清香,不濃郁卻十足誘人。就是不知道是她唇上香一些還是口紅更香。

黑睫輕垂,左手輕輕撥開她的長發,看見了那個隱隱約約的印子,掀唇:“沒遮好,還能看到痕跡。”

鐘拓貼在她耳邊低語,修長的手指在那處輕輕蹭了蹭。他的手粗厲又帶著涼意,撫上來有些刺麻,秦盞脊背不由自主僵了一下。

“顏色比之前更深。”放下的手也搭在了洗手池邊,將她圍了起來。

他彎著腰,兩人之間僅餘幾公分距離,秦盞能感覺他呼出來炙熱的氣息。

鐘拓斂著一雙眼看她。秦盞彎了彎唇,將口紅放回包裏,然後轉過身。

她完全不像個困獸,看著比自己高出大半個頭的男人,聲音更加散漫了些,“你出國這麽多年沒找過女人嗎?”

鐘拓瞇了瞇眼,彎下腰,又湊近了些,“你信嗎?”

“理論上是不可能。”秦盞咬了下舌尖,身體靠在洗手臺邊,“但是一個欲望得到滿足的男人,不會無聊到來檢查一個甚至不是吻的痕跡。你知不知道自己看起來很饑渴?”

“只有十幾歲的小孩兒才會為了一個親吻而悸動。”秦盞擡手勾住他的領口稍稍用力,將他拉近了些,眼中帶著淡淡的嘲弄,“你看起來就是這樣。”

“你說誰饑渴?”

她美艷的唇彎了彎,低頭在他白色襯衫的領子上落下一吻,“不就是你嗎?”

淺粉色唇印落在上面,形狀飽滿,有淺淺的唇痕,弧度誘人。在白色背景上異常紮眼。

鐘拓默了默,往前邁了一步,“用不著拐彎抹角。你給錢我就下海。”

“不好意思,你這款在我這裏已經過時了。”秦盞說的輕松,聲音也淡,嘴角卻是帶著笑的。

她倚在洗手臺邊,微微仰著頭。臉上妝容精致,燈光下還能看到淡淡的珠光。態度有點油鹽不進,又有點讓人咬牙切齒。

鐘拓垂眸看了一眼領口,“那你這是在暗示什麽?”

擦著酒紅色指甲油的手在他領口輕輕彈了幾下,“我一般不暗示,都是直接來。”

鐘拓瞇了瞇眼,臉湊到她面前。嘴唇離她很近很近,幾乎要貼在一起,“是麽,那你來了幾個?”

秦盞看著他一雙烏沈的眼眸,眼睫揚著,拇指和食指捏著白襯衫領尖,紅唇輕輕吐出一句話:“反正沒有……唇、膏、男。”

作者有話要說: 鐘拓:唇膏男?來,我給你看個大寶貝兒!

盞盞開始反攻了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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