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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毒蛇他吐出了蛇信,他是條毒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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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毒蛇 他吐出了蛇信,他是條毒蛇……

天堂吻這場星空戰, 戰區蔓延至邊緣地帶,三顆星球已經失守,內亂`爆發。

第十二艦隊向周邊星駐軍發出請求支援信號, 十萬火急。

……尹星柔披上衣服, 登上颯踏號時,覺得自己很不是個東西, 但她別無選擇。

她知道陸修明醒來後能夠理解,但一定會生怨。

刀鋒感覺出了她信息素的變化, 異常的平靜, 被Omega安撫得很是服帖, 遂道了聲恭喜。

尹星柔苦笑著搖了搖頭, 一旁的何維立刻腦補了強迫愛戲碼,驚恐地看向尹星柔。

尹星柔戴上軍帽的同時, 拍了何維的腦袋。

“收起你的聯想。”

何維的諢號不愧是第一聯想王,這便排除了強迫愛的想象,篩出了最佳答案:“莫非是第一次亂七八糟血泊酣戰綜合征?!”

據說, 若是A跟O的第一次情況糟糕,淪為婚伴噩夢, 百分之九十九都是因為A太差勁, 要麽是A太急傷了婚伴, 要麽就是A被信息素迷得昏天暗地, 失了理智, 把O往死裏折騰。

“哇, 不會吧……”何維說, “你平時看起來人模狗樣的,怎麽也會表現這麽差。”

尹星柔心累,不想理他。

刀鋒悄聲說:“不奇怪, 她看起來就像水平差的。”

尹星柔:“……”

今天不想做戰前動員了,直接沖吧,去他星星的!

何維:“你家Omega誰照顧著呢?夠過分了,這才幾天?就把人扔下,跑前線來了。”

尹星柔:“沒辦法的事,讓投瓊代我照顧了。”

“你走他就沒鬧嗎?兩天時間不夠安撫的吧。”何維壓低聲音,“我是聽小道消息說……你家那個是爆發期。”

“我走他還沒醒。”尹星柔皺緊了眉,到處找煙。

刀鋒給她遞了根普煙,尹星柔擺了擺手。

“那怎麽辦?投瓊靠譜嗎?”刀鋒說,“不然……我跟何維去,你留下,就當婚假。”

“說笑呢?這是支援戰,我肯定要去。”尹星柔無力道,“清河陷在戰區了,我們的醫療艦隊總共三艘主艦,十二隊快頂不住了,再打下去,咱們的全部醫療資料就要被帝國拿走了。他人是我請來的,我必須去……”

尹星柔心中已經有了作戰計劃,她去支援十二艦隊,把醫療艦帶離戰區,讓他們先到博士星。

陸修明需要醫生,她要盡快讓清河脫困……還有重默老師!

“老師說他也會來。”尹星柔心猛地一跳,沈聲道,“我已讓他繞行,但我覺得……以老師的性格,他肯定會冒險取道戰區邊緣節省時間。”

博士星位置偏僻,如果繞道,幾個月都會耗費在路上。

何維還在耿耿於懷尹星柔拋下Omega出征的事:“要不我留下幾個人,照顧一下。”

“不用。”尹星柔說道,“最好不用。”

沈默者的爆發期有些陰晴不定的意味,不管留下什麽人照顧,她都怕引起他的信息素波動。AI是最好的選擇,而AI裏,她新改造的投瓊有醫療模式,她聯系也方便,交給投瓊是最合適不過的。

“我總覺得你回來後,會被小陸冷落。”

“應該的。”尹星柔笑了笑,輕嘆了口氣。

“何維,你跟我去護航醫療艦,刀鋒,你帶三分隊迂回,等我發指令。”

“明白!”

“第一艦隊,出發!”

陸修明頭痛欲裂,他睜開眼,視線朦朧。

投瓊的聲音響起:“主人有話要對你說,對不起!!!”

投瓊啪嘰在床邊趴下,很誠懇地道了歉。

陸修明不耐煩地嘖了一聲,說自己頭疼,但明明話說出來,卻聽不到聲音,嗓子火辣辣的疼。

陸修明從自己泥濘的記憶中扒拉了幾下,想起似乎有這麽一段不短的時間,那家夥還堵了自己的嘴。

陸修明柔柔咳了幾聲,差點讓嗓子沁出血來。

還好投瓊按照智能模式走,判斷出他現在的嗓子需要冷敷和水分。

投瓊遞過來一杯溫度正好的水,陸修明擡起手去接,手卻只能擡到平時的一半高度,便累的落回床上。

陸修明又回想了一下,從亂糟糟的回憶中想起了,那家夥換了好幾個姿勢,有段不短的時間裏,是扭著他的胳膊從後進的。

陸修明氣得要死。

罷了,那就坐起來吧。

直到這時,他的身體才像嘲笑他一樣,實時的給他傳遞腰部以下現在的感覺——笑死,沒有感覺。

陸修明大驚失色:“我癱了嗎?!”

嗓子沒音,幸虧投瓊是智能的,收聲後進行技術分析,將他的話解析後,聽懂了,忙回答:“沒有,你的腿是正常的,只不過因為生殖敏感地帶神經過度興奮,所有的觸感都短暫失去應激反應。”

總結為一句話——麻了。

陸修明動了動手指頭,讓投瓊近前來,慢慢在他手掌心寫字,問他尹星柔去哪了。

投瓊說:“戰況危機,主人去支援了。”

這倒是個可以理解的理由。

他現在信息素還算平穩,想來是渡過了第一階段。可笑,身體會因為生殖行為,抹去他對痛苦的記憶,現在他已經忘了初時有多疼多慘了。

他只剩一個模糊的印象,中間他似乎有神智突然清醒的時候,才發現滿眼都是血紅色。

尹星柔說,那都是他最開始吐的。而且,他當時的手指上也都有血,已經幹涸了。

陸修明想起這些,連忙擡起手看。

手指幹幹凈凈,仿佛那些都是他的幻覺。

“主人幫你清理了。”投瓊回答。

陸修明:“我們……還是成功了。”

雖然一開始將他疼昏了數次,但後來,某一個時刻之後,他忽然不疼了。像是身體自暴自棄放棄了抵抗,完全給信息素讓步,他開始主動求尹星柔,貼得很緊。

“她成結了幾次?”陸修明問。

他自己已經沒印象了。

投瓊捂著臉,嘿嘿笑:“好難為情……六次,如果算最後時間不長的那次,有七次。你想看嗎?我都刻錄了。”

陸修明有氣無力地翻了個白眼:“有夠無聊。”

投瓊說道:“按照科學的預測,你將會在26小時後順利下地行走,43小時後能夠自如行走,61小時後恢覆三成的體力,五天後,體力恢覆到平時狀態。”

“嗯,還有什麽要交待的?”

“沈默者受孕率不高,本次繁殖期你著床受孕的可能為百分之一點七,合理推測,你將會在一個月後再次進入二次爆發期,或者恢覆平日普遍發情狀態。”

陸修明深深嘆了口氣。

“如果成功受孕,我的身體會有什麽樣的變化?”

“信息素會和緩下來,盡最大可能為身體提供便利,保護你的身體。”投瓊說道,“你會需要平時三倍的營養,孕中後期,你會很需要A的陪伴和信息素安撫。”

“這我知道,我是問,受孕對我有什麽好處?”

“……停止發情。”投瓊說,“哦,還有,能讓主人爆發最強的自保能力,充滿精力,早日打完回來。”

陸修明笑了起來。

他動哪裏都疼,盡管如此,他仍是笑得停不下來,眼淚滴在枕頭上。

“那也算為星團做巨大貢獻了。”陸修明說。

“是,在這個時代願意繁衍後代的,都是星團的建設者和貢獻者。”投瓊自豪道。

“但要讓她失望了。”陸修明自嘲道,“百分之一點七的概率……這就是沈默者嗎?”

“沈默者很難受孕,至今發現的沈默者,有過生育記錄的只有三人,夭折的兩人,有二次生育的概率為零,因而所有的受孕概率判斷都不準確。”投瓊講了尹時休的故事。

“主人來得很晚,而且家主之後從未采取過避孕,也沒有其他孩子。”投瓊說,“主人生來孤獨。”

“照這個數據看,活下來的只有她……她,生來就是個奇跡。”陸修明微微笑道,“真想知道她的心情。”

“什麽心情?”投瓊問。

“每次在我身體內成結時,她在想什麽?”

“問題已發送……”投瓊播報。

陸修明笑了:“真討厭。”

不久之後,尹星柔的回覆來了。

“那個時候想別的還是人嗎?”尹星柔慢悠悠調侃,“自然滿腦子都是你。”

第二天,陸修明扶著投瓊慢慢走路,疼得他腿發軟。

等他能感受到自己的兩條腿時,他才感覺到冰涼涼的異物。

尹星柔解釋說,那是冰敷消腫用的。

陸修明花了好長的時間,才將那冰敷器取出。

投瓊那個壞東西,說是不看,可還是留了個刻錄在,被他發現後,竟然恬不知恥的解釋說,這是在做數據收集,將來給主人參考,哪裏才是他的痛點,哪裏又是他最舒服的地方。

陸修明:“她把我渾身都摸了個遍,裏裏外外翻來覆去,她不知道嗎?”

碰什麽位置能讓他把嗓子喊啞她都知道了,用你打小報告?這混蛋!

但礙於身體狀況,陸修明無法收拾投瓊。

第五天,陸修明逛了地下莊園。

地下室有一間“呼吸室”,有一扇隱蔽窗,每天清晨,打開隱藏的機關,陽光就能施舍進來。

尹星柔不讓他出地下莊園,陸修明表示理解,每天就在各個房間逛。

“這莊園主真是個變態。”

幾乎每個房間都有還未清除幹凈的刑具,都是一些用來折磨奴隸的小樂子。好多陸修明見都沒見過,還是投瓊掃描後通過大數據判斷用處的。

每次說出古怪的用處,投瓊和陸修明都會一起沈默。

“其實我們要摧毀的不是表面帝國,而是這種帝國。”陸修明說道,“清除世上一切汙穢,不斷進行下去。”

投瓊使勁點頭。

每天,投瓊會離開半個小時,回來後會帶來新鮮的補給。

有次,給他帶了新鮮的草莓,陸修明坐在床上晃著腿,一邊看三號文明的古籍一邊抓把草莓,一顆顆玩著吃。

尹星柔是第二十七天失去聯系的。

投瓊解釋,一般這是深入戰區,信號被帝國幹擾艦切斷。

“這也就是說,第一階段的作戰已經成功了。”了解尹星柔作戰計劃的投瓊說道,“很快醫療艦就會降落在博士星了。”

又是半個月後,醫療艦停靠在博士星空域。

零星幾個飛行器向莊園飛來,飛行器落地,清河的輪椅挨到地面。

“把醫療艙裝好。”清河指揮著自己的學生修建醫療艙。

兩日後,醫療艙安裝在了莊園內。

清河道:“你們走吧,博士星的各大醫療機構都需要你們去發光發熱,論文或者實驗,每天12點前發我就是,我會抽空回。”

“教授,二隊長請示,需不需要留下安保人員幫忙做警戒。”

“這地方風險指數很低,應該很安全,畢竟是尹星柔親自選的地方。”清河溫柔笑著,“不過他要是不放心,那就在附近設驛站安保吧,近身的安保就不需要了。”

他指了指莊園:“裏面的那個Omega處在爆發期風險內,安保人員的信息素還是遠一些好。”

“明白了。”學生們鞠躬離開。

清河操縱著輪椅,慢慢滑進莊園,坐著陳舊的電梯向下降。

燈光明暗閃爍,他的臉上沒有笑容。

一條黑色的蛇纏上他的脖子,沿著他的臉盤繞。

“好甜的味道。”清河敲著手指,陰森森道,“真是個壞東西。”

清甜可口的味道,與他實驗失敗,猶如果子腐爛前散發的那些甜味不同。

“終究還是背叛了。”清河的手指挑著蛇,黑蛇吐著虛幻的蛇信,鮮紅刺目。

尹星柔,你終究還是背叛了。

“不是你的錯。”他重覆,“不是你的錯。”

電梯到了。

門緩緩打開,陸修明等在電梯前,看到他的一瞬,仿佛錯覺,總覺得自己看到了一雙怨恨的眼睛。

仿佛被毒蛇盯上。

但清河笑著,依然溫柔。

“我們是現在進艙,還是先讓我診斷你的身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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