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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三十五章、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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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三十五章 、見外

不得不說,程毓這個提議打動了夏桐,如果夏桐拿著老奶奶的古琴登臺,老爺爺老奶奶看見自己的曾孫女夏桐能和世界頂級的大師同臺獻藝,兩位老人家一定會老懷大慰吧?

“我走了,你晚上跟小二商量一下,明天八點之前給我電話,我好安排。”程毓說完真的擦擦嘴要走,他看出來夏桐已經動心了。

“哎,你還沒說出場費呢?”一楠問了一句,她也是好奇,現在天天跟賬目打交道,自然要問一句。

“我不給她錢她都要感謝我給她這個機會。”程毓開了一句玩笑,走了。

“哎,夏桐,你不是高興得傻了吧?”一楠用手在夏桐的面前晃了晃。

“糟糕,忘了問問是什麽時間?”夏桐突然跳了起來,就要去追程毓。

“笨蛋,打電話。”一楠喊。

夏桐聽了又坐了下來,拿出手機,給程毓撥了過去。

“這麽快就拿定了主意?”程毓問。

“不是,我想問問什麽時間?”

“哦,6月14日第一場,連著三天,16號結束,每天一場,正好三天假期,我早就把票預售出去了。”程毓說。

夏桐一聽,問了一句:“這麽巧?16號是我的二十歲生日。”

“那你就更應該上臺了,為了你的二十歲獻上一份青春的大禮,不是誰都可以有這個機會的。”

“知道了,我晚上跟斯年商量一下,還有,我要去的話,我至少要八張票。”

雖然慕斯年肯定會尊重夏桐的選擇,但是夏桐還是想先跟他說一聲。

“打劫也不帶你這樣的,我一共才留了一百張票,你知道我手裏有多少人嗎?你一個人就要八張,你都要給誰呀?”

“我家四張。斯年和他奶奶二張,吳家二張。”

“行行,我知道了。”程毓不耐煩地掛了電話。

“哇,夏桐,腫麽辦,我也想去。”一楠可憐兮兮地看著夏桐。

“得了吧。你就不要跟著去添亂了,你以為這是演唱會呢?到時你聽不懂就該打瞌睡了。”許穎在一邊笑。

“不會的啦,有夏桐在,我哪裏會打瞌睡?”

“這個我還真難辦,這樣的吧。我哥要開告別演唱會了,到時你去做嘉賓,我陪你唱一首歌。這總行吧?”夏桐想到了一個補償的辦法。

“我也要去,到時你們一定要給我打電話,不然的話,我跟你們絕交。”許穎少有的揚起了下巴,很認真地說。

“知道了,我好怕怕。來,乖,摸摸。到時我跟你打電話。”一楠摸摸許穎的胸,忘了還有一個顧智在。

“討厭,拿開你的鹹豬手。”許穎把一楠的手甩開了。看了顧智一眼,不好意思了。

顧智想笑憋得難受,見許穎發脾氣了。總算放開了嗓子哈哈大笑起來。

難怪程毓一直說夏桐身邊這兩個女生有意思,今天看了果然不假,顧智剛想問對方的電話時,突然看到一旁的夏桐,看到夏桐自然便想起了賀慕堯,便歇了這心思。

晚上,慕斯年回家,夏桐已經準備好了晚飯。

“老婆今天這麽乖,有什麽好事?”慕斯年看出夏桐的心情不錯,嘴角一直揚著。

夏桐聽了從慕斯年的懷裏仰起小臉問:“我這麽明顯?”

“嗯,你今天迫不及待地跑到門邊來迎接我,而且還主動抱住了我,我沒有說錯吧?”

“平時你下班我不迎接你嗎?”

“主要是你才回來兩天,還沒有平時呢,以前你的事情多,我回來時你多半在樓上忙著。”慕斯年說完在夏桐的唇上親了一下,此時的夏桐真像一個小妻子迎接下班的丈夫,這樣的感覺真好。

夏桐聽了推著慕斯年往裏走,說:“快去洗手,我有話跟你說。”

慕斯年洗手換了一件衣服出來,夏桐已經把湯盛好了,兩人坐了下來。

“我猜猜,你的畢業論文搞定了?”

“不是,那個你不是答應了今晚幫忙?”夏桐搖搖頭。

“有人給你錢了?大堅還是程毓?”

“大堅那的錢都投進了這個飯店,這半年沒有錢,程毓的錢不是接風那天當你的面給我了嗎?”

夏桐回國的第二天,程毓給接風的,當時給了夏桐一張二百萬的支票,是夏桐這二張專輯外加一張單曲的收入,第二張專輯帶到了單曲和第一張專輯又賣出去十萬張。

“那就是有國際大賽邀請你了。”

“差不多吧,只是這次不是圍棋。”

慕斯年一看夏桐的臭屁樣,忍不住捏了捏夏桐的鼻子,說:“寶貝,你臭屁的樣子還真可愛,很少看到哦。我知道你要說的是什麽了,程毓已經給我打電話了。”

“討厭,你都知道了還來逗我玩。”夏桐不幹了,也捏了捏慕斯年的臉。

“喜歡你啊,桐桐,我很開心,你這次還知道先過問我的意見,真的很開心。”慕斯年幹脆把夏桐抱到了他的腿上。

“你沒意見吧?”夏桐坐在他腿上問。

慕斯年搖搖頭,問:“你的論文答辯在哪一天?”

“二十二號,不沖突,我在美國已經答辯過一次了。”

“我問你,你想要什麽生日禮物?”

“無所謂啊,我什麽也不缺。”

“本來,我有一份大禮送給你,可是老天不成全我,只好17號送了,你不會怪我吧?”

“什麽大禮,這麽神秘?”

“反正你不能不要,你早答應的。”慕斯年把頭埋在夏桐的胸前。

“討厭,菜都涼了,快吃,吃完我要打電話,我要安排我老爺爺老奶奶他們都過來。”

“住哪裏?”

“這個,還沒說好,我那邊也行,好像小了一些,應該會住到17號去吧,又是醫生又是特護又是保姆的,別的地方也安不下啊。”

“桐桐,我在什剎海旁邊有一棟四合院,已經收拾好了,本來想等你畢業我們就搬過去,給你一個驚喜,現在提前說了出來,是想讓你家人住進去,17號那邊畢竟是吳家的房子。”

“啊?你什麽時候又買房了?”夏桐真是一楞。

“我剛認識你的時候,你說喜歡北京的四合院,我就買了下來。之所以一直沒告訴你,本來是想留著我們當新房的。也虧得那時買了,現在要買,起碼要多花二千萬。你瞧,我就說桐桐是我的福星,這房子才買三年又賺了二千萬。還有,這套房子也翻了一番。”

“那我豈不是也要感謝你,我和杜鵑的房子也賺到了。”

夏桐的確沒有想到,08年咬咬牙一萬七八買的房子,現在居然到了三萬六七,慕斯年的房子買的早,就更合適了,這價格,看樣子還會往上沖,因為慕斯年說這一帶是什麽學區房,去年一年每平米價格便漲了一萬,為此大堅和杜鵑不知有多慶幸,有多感激夏桐。

尤其是杜鵑,開玩笑說,就是把這房子賣了,拿著這三四百萬,回家什麽也不做了,光躺著吃利息這輩子也夠花了。

“寶貝,所以說,我們兩個是絕配,你瞧,你讓我投資的黃金,已經漲了40%,足夠你的嫁妝了。”慕斯年說完特地看了看夏桐的臉色,每次跟夏桐提及錢的事情,夏桐總是推脫,特別見外,這點讓慕斯年很是挫敗。

“對了,你不說我還忘了,程毓給我的支票,我也想投資點什麽,我上次那五萬美金買的股票虧了,現在市值只有四萬。”

“沒關系,你把手裏的股票換了,換成前程無憂,以後我寶貝的前程就無憂了。”

“是不是真的啊?你是沖這股票名字買的還是這股票真的有發展前途?”夏桐懷疑地看了看慕斯年。

“你不信你老公我?沒關系,就是你全賠光了,還有老公給你的黃金做嫁妝。”

“這麽有底氣?”夏桐看了看慕斯年。

“那當然,我07年我把錢從a股撤出,一部分是買了黃金,一部分就是投資這支股票,現在的資金已經是當初的三倍了。”

“你才是臭屁呢。”夏桐見慕斯年笑,兩手擰了擰他的臉頰。

吃過飯,夏桐給吳仁越打個電話,邀請他來看音樂會,然後又給羅水蓮打電話,羅水蓮怕自己說不清,把電話給了吳明伊。

“這麽重要的比賽,你還是讓你大媽把古琴送過來吧。”吳明伊一聽激動了。

“不用了,老奶奶的古琴也不錯。”夏桐說,吳家的古琴實在太貴重了,她不想要。

“桐桐,我不是說老奶奶的古琴不好,你老奶奶說了,由於年代久遠,每把古琴都有各有特征,聲音特征也不一樣,所以應該根據每張琴的特點選不同的曲目。”吳明伊轉述了廖宛玫的話。

這道理夏桐當然懂,但是她就是覺得這禮物太貴重了。

“我明白,只是不好麻煩大媽。”

“這你放心,因為怕老奶奶老爺爺出門不方便,你大媽最近買了一架飛機,還有,她打算對曲江鎮的醫院捐贈幾項高級的醫療設備,也是為了我們幾個老人看病方便,所以,她要來考察一下,順便給你把琴送過來。”吳明伊見夏桐松了口,高興了。

她不喜歡夏桐跟她見外,內心裏,她是真的把夏桐當孫女了。

第四百三十六、再次試探

“什麽,大媽買飛機了?”夏桐一驚,嗓門高了一些。

“這孩子,現在買飛機也不是什麽大事,要不是你大爸攔著,這飛機早買了。總不能每次老人家出門都現租飛機吧,太不方便了。對了,古琴的事,我給你大媽打電話吧。”吳明伊擔心夏桐仍有些不好意思說出口。

“還是我給大媽打吧,我邀請她來看這場音樂會。”夏桐想了想,說。

放下電話,夏桐仍是有些猶疑,她想起了劉瑛在金店裏的表現,當時自己還覺得人家厚顏,可是這會如果自己打電話去要古琴,跟她有什麽區別?

“誰買飛機了?”慕斯年問。

“我大媽,說是為了兩位老人家出行方便,還有為了他們看病方便,大媽要對我老家的醫院捐贈高級儀器。”

“你大爸大媽這兩人真是不錯。”慕斯年由衷地讚嘆了一句。

在波士頓的時候,大家在一個屋檐下住了六七天,慕斯年冷眼看著,同樣是做媳婦的,溫萱比常若善合格到位多了,溫萱對待丈夫家的窮親戚,從來沒有冷漠沒有嘲諷沒有高高在上的優越感,有的只是憐憫和同情,而且總是盡可能地伸出慷慨之手。

“這倒是,我真的很喜歡她,從她身上,真的能找到媽媽的感覺。如果我媽媽在,我媽媽也會這樣的。”

關荷從來沒有因為自己出身好而看不起夏念和羅水蓮,這點夏桐自己也能體會到,關荷走後,羅水蓮不止一次誇關荷,還有村子裏的人也總是誇關荷沒有城裏人的架子,很是隨和。

“寶貝,你不是要給你大媽打電話嗎?”慕斯年不願看到夏桐眼睛裏的憂傷,每次想到媽媽,夏桐的眼睛總是霧蒙蒙的。讓慕斯年心疼。

夏桐把自己的糾結說了,慕斯年想了想,說:“這樣吧,你哥結婚時,我們送一份大禮。”

“切,我結婚時他不是一樣要送回來的?”夏桐覺得這個主意不好。

“那他生孩子我們再送好了。反正我們也只能生一個,他可是要生好幾個兒子的。”慕斯年說完,直覺自己太虧了。

“說到這個,杜鵑的兒子真好玩,胖胖的。小手小胳膊肉呼呼的,你哥家的那個呢?我給他買的禮物送去了?”

“送去了,寶貝。你這麽喜歡兒子,不如,我們也生兒子去吧。”慕斯年說完笑嘻嘻地把夏桐抱了起來。

三天後,夏桐抱著古琴正要去找程毓,程毓替她約了一位笛簫大師一起合奏兩首曲子,兩人需要磨合一下。

夏桐剛到樓下,便看見常若善下車,夏桐只好回身。

常若善進屋後。先是打量了夏桐,有一年多沒見,這個女孩子似乎出落得更飄逸了。落落大方。

夏桐也不知道對方是什麽來意,給她倒了一杯涼茶,夏桐先開口了。因為人家還等著自己呢。

“慕太太來有什麽事?”

“沒什麽,我聽說你從美國回來了,想聽聽你有什麽打算?”常若善也不想拐彎抹角。

“打算?什麽打算?我八月底還要去念兩年書,現在還說不上什麽打算。”

“你們近期有結婚的打算嗎?”常若善直接問了出來。

“結婚?”夏桐看著常若善,有些蒙了,她怎麽會突然問起這個話題?

“沒有最好。坦白跟你說好了,現在我跟斯年的母子關系正在修覆中,我也不想因為你總跟 他吵架。我現在雖然不反對你們交往,但是讓我一時之間接受你還是有點難度,你總得給我一點時間吧,是不是?”

常若善本不想來見夏桐,她覺得這樣做失了身份,可是她又不想打個電話讓夏桐去見她,她不想讓夏桐進慕家,但是去別的公共場所,又實在不方便。

沒辦法,事關兒子的終身大事,不出面也不行,因為她知道夏桐很快就要滿二十歲了,到了領結婚證的年齡。常若善雖然不反對兩人交往,但是也不讚成,她還想看一段時間。

夏桐見常若善的話說得還算誠懇,一個人對另一個人的好惡也不是這麽容易轉變過來的,便說:“謝謝您,我明白。”

“我有一件事情一直很好奇,論理,你們兩個認識的時間也不長,他怎麽對你這麽死心塌地的?為了你不惜跟我翻臉,跟他爸爸翻臉,為了你棄商從政,還有,一說要去下鄉鍛煉,他一絲猶豫也沒有便去了你老家,一說你要離開,他便要死要活的,連心臟病都出來了,我實在是想不明白。還有我聽說,他為了留住你,把他名下所有的公司股份都轉到了你的名下。”常若善問完仔細地看著夏桐的臉。

“轉到我名下?誰說的?我從來沒有聽他說過。”夏桐的確驚呆了。

“我只是這麽隨口一問,你別多心。我想知道,你們兩個的感情基礎是什麽,他認識你不到一年的時間,便像變了一個人。”常若善一臉的無所謂,好像她真的只是隨口一問。

“這個我也說不上,以前您也問過我,我只是覺得,我們都恰好是對方想要的那個人。”夏桐當然不能把穿越的事情說出來。

“至於您說的什麽公司股份,這個決計沒有,我從來沒見過。”夏桐又補充了一句。

“沒有就算了,我也就這麽隨口一問。對了,剛才見你出去,是不是有事?”常若善似乎這才想起來,夏桐剛才是抱著一個琴盒的。

“哦,是約了人。”夏桐老老實實地說,對方也是大師,沒道理讓人家等她。

“哦,那你去吧,我也走。”常若善起身。

孫琳已經開了車在樓下等著,見夏桐和一位五十多歲的女士下樓,好奇地看了常若善一眼,她不認識常若善。

“用不用我送送你。”常若善突發了下善心,她不認識孫琳,當然沒想到孫琳是來接夏桐的。

“不用了,謝謝,我的經紀人在等我 。”

“你有經紀人?”常若善驚訝了。

“我一個學生,要參加各種比賽,自己一個人忙不過來,我哥便把他的經紀人送我了,這樣我只需要一心做我自己的事情就是了。”夏桐說了實話。

常若善剛想問一句“你哥是誰?”不過她很快想起來,是吳仁越。

夏桐上車了,孫琳也猜出了常若善是誰,除了慕斯年的媽媽還能有誰用這樣挑剔的眼光看著夏桐?

孫琳送夏桐到了程毓的公司,程毓親自帶夏桐到了一個小會議室,夏桐看見一個高個子穿一件白色絲綢中式衫的男人正背對著夏桐吹簫,夏桐聽出他吹的曲子是《梅花三弄》。

對方聽到了腳步聲,停了下來,看了一眼夏桐,有些不高興,因為夏桐晚到了十分鐘。

“梁先生,對不起,我來晚了。”夏桐認出對方是國內有名的笛簫大師梁靜海,先鞠躬認錯,不管什麽理由,夏桐就是晚了。

“你就是夏桐?”對方顯然沒有想到夏桐這麽年輕,有些不大高興,他知道夏桐出過專輯,但是他沒有興趣買,因為夏桐太年輕。

不過夏桐這一道歉,態度很謙恭,梁靜海也就不能再計較了,畢竟他也是一位成名多年的大師,對後輩理應提攜。

說到成名多年,梁靜海也就是四十出頭,但是梁靜海不光是著名的笛簫大師,他還是著名的紅學家,紅學迷。

“你們兩個開始吧,我也聽聽效果。”程毓說。

夏桐這次跟梁靜海合作的有兩首曲子,一首《梅花三弄》,一首《關山月》、

《梅花三弄》這曲子夏桐已經很熟了,但是《關山月》夏桐平時很少彈,夏桐說了實話。

“我跟你正好相反,我喜歡《關山月》的古樸大氣,哀而不傷,也就是李白才有這樣的豪邁大氣。邊關守衛人的悲歡吟唱在他筆下顯得蒼茫而又悠遠,仿佛唐朝的月亮就那樣清冷地掛在飄渺的天際之間。”梁靜海說起來一臉的向往,連夏桐也不禁動容了。

兩人練了一個下午,梁靜海對夏桐的悟性對夏桐的琴藝很滿意,他說真的沒想到,一個二十歲的女孩子有這樣的功底。

“看了你們兩個合作,我都有想去學吹簫了。”程毓說完,壞壞地想起來,要是慕斯年看到這一幕,會是什麽反應?連他都覺得這樣的琴簫合奏兩人看起來很有默契,這慕斯年能受了這個?

“夏桐,我能不能提一個要求?”梁靜海說。

“請說。”

“那天能不能請你穿上漢服,我總覺得,一身現代服飾的人盤腿坐著彈古琴怪怪的。”

“好,我答應你,我也這樣想的。”

“對了,我還不知道,我們在哪裏演出?”夏桐突然想到了一個重要的問題。

“呵呵,也就你這樣的笨蛋才想起來,我還以為你會等著進場了才問。放心,好地方,在bl劇院,多少人夢寐以求的地方。”

程毓的臉上寫著“快謝謝我吧,快謝謝我吧。”夏桐見了莞爾一笑,說:“知道了,我是借了你程大董事的光,小女子這廂有禮了。”

夏桐笑著曲膝行了一個古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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