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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章、懷璧其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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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章 、懷璧其罪

夏桐正在門外猶豫時,金雛鳳帶著家裏的保姆給慕斯年送飯來了,見了夏桐站在門邊,老人家先是有點不好意思,畢竟是她欺負夏桐在先。

夏桐看到她也是一楞,沒想到她這麽大歲數還會來醫院,不過想到她對自己做的事情,夏桐那句“金奶奶”到底沒喊出來,想了想,還是不湊這個熱鬧了,知道他平安便好。

金雛鳳見夏桐不但沒有跟自己問好,反而轉身走了,她有心想把夏桐叫回來了,卻又覺得沒法張嘴,夏桐臉上分明寫著恨她。

等等,她看著夏桐的背影,想著夏桐的臉,突然,她好像發現了什麽。夏桐,夏桐分明還像個姑娘家嘛。

自己該不是上這小子的當了吧?難怪他這麽輕易地答應了自己,原來早就想好了對策。我就說嘛,看他這麽喜歡夏桐,恨不得捧在手心裏去疼,卻說得怪好聽的,他不碰夏桐是為了夏桐以後好嫁給別的男人,就依他那個土匪的脾氣,他能看著夏桐嫁給別人去?這能是慕斯年的性格?

金雛鳳明白了,自己孫子只是趁勢找了一個借口,想讓自己愧疚,想利用她的愧疚來替他說好話,讓她接受夏桐,“哼,臭小子,想糊弄我,等著吧。”

金雛鳳進了病房,慕斯年沒看到後面跟來的夏桐,便問:“奶奶,夏桐呢?”

“走了。”

“走了?”慕斯年撐起胳膊,“哎喲”一聲。

“怎麽了這是?”常若善和金雛鳳都湊到了病床前。

“夏桐她好容易來了。。。”剩下的話,慕斯年沒有說。

黃勝利和程立軍知道這個時候他們留下來,多有不適,便打個哈哈說:“行了,看你這小子精神還不錯,我們就先回去了。出院後來家裏,讓幹媽給你做點好吃的。”

兩位長輩一走,慕斯年對程毓說:“三哥,你去送送她吧,這麽晚了,先帶她去吃點飯。”

程毓聽了剛要跳起來,看了看慕斯年的眼神,咬著牙說:“行,就看在你斷腿的份上。”

程毓剛走,金雛鳳把慕斯遠和慕建國兩口子也攆走了。保姆和司機也都出去了,常若善看出來,老太太是有話要跟慕斯年說。

“奶奶。你幹啥這樣看著我?”

“臭小子,你跟我說實話,為什麽要騙我?”金雛鳳對著慕斯年的肩膀捶了幾下,聽到慕斯年的喊叫聲才停手,忙查看自己是不是真的把寶貝孫子打疼了。

“奶奶。您說什麽呀,我騙你什麽了?”慕斯年馬上想到是夏桐的事露餡了,可還得硬挺著。

“哼,以為我看不出來,夏桐還是一個大姑娘呢,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麽主意。不就是想讓我愧疚,想讓我接受她嗎?你等著。”

“奶奶,您這麽大歲數了眼神還真夠犀利的。一點也不花嘛。”慕斯年討好地笑笑。

“少貧嘴,你都對她說了什麽?這小姑娘脾氣大著呢,剛才見了我連理都不理。”

“奶奶,您放心,回去我好好說說她。奶奶您大人大量。就不要跟她一般見識了。”

“我不是跟她一般見識,我是氣你。我自己養大的孫子把我騙了。”金雛鳳一想到在孫子心裏,自己還不如一個夏桐分量重,想起來就有些不忿。

“奶奶,你不是已經後悔了嗎?這樣不正好嗎?我當時也是見你固執,聽不進我的話,所以才想了這個緩兵之計,這不事後你也想明白了,我也不用犯錯誤,您也不用後悔了,多好的事情,皆大歡喜。奶奶,夏桐真的是一個好姑娘,我們之間的事情您就別操心了,那種事情,到了一定的時候,水到渠成,自然也就有了,您哪,還是操心操心什麽時候能抱上我哥的孫子吧。”慕斯年解釋了這麽多,就是怕老人家真的生他的氣。

這夾板氣的滋味可不好受,一邊是自己捧在手心上的人,一邊是從小把自己帶大的奶奶,慕斯年那邊都不想得罪,可是很明顯的,夏桐對奶奶還沒有消氣。

慕斯年好容易把奶奶哄走了,忙給夏桐打電話,問在哪裏。

夏桐出來本想給吳仁越買點吃送來,沒想到程毓追了過來,說要帶她去吃飯。

“不去了吧,我還是回學校。”

“你家那土匪給我派了一個任務,把你留住,晚上還得你陪夜呢,正好我也省事了,該幹嘛幹嘛。”

程毓一聽慕斯年的話,便明白了慕斯年的意思是要他留住夏桐,本來晚上他還說留下來守夜,正好兩便。

“我才不去。”夏桐想起慕家人心裏就不樂意,憑什麽自己要送上門去讓他們作踐?

“你可想好了,真的不去?晚上他們家沒人來,只派了一個保姆,你要不去,我也不去,讓保姆伺候他吃喝拉撒去,晚上麻藥勁過了,讓他可勁喊疼,我們眼不見為凈。走,咱們兩個吃飯去,吃完飯我送你回學校。”程毓猜想夏桐還是放不下慕斯年,這樣一說應該能留下來,估計一會慕斯年也該有電話來了。

果然兩人正吃著,慕斯年的電話便追來了。

“桐桐,我還沒吃飯呢,身上也臭了,難受死了,你來幫我擦擦好不好?我身邊一個人也沒有,那保姆我也打發走了,麻藥勁也過了,疼。”慕斯年的聲音軟軟的,他知道夏桐肯定生氣了,只得軟語相求。

夏桐嘆了口氣,“行了,也不知上輩子誰欠誰的?”

明明是他虧欠自己,怎麽到頭來,他還是少爺自己還是草根,也不知老天如何安排的。夏桐碎碎念。

“你嘀嘀咕咕念什麽呢?”程毓沒有聽清,只是見夏桐的嘴唇動了動。

“我想到了一件事情。”夏桐不知道吳仁越吃飯了沒有,拿起手機要給吳仁越發短信,突然想起他手不能動,便把電話撥了過去。

得知田助理已經過去了,夏桐松了口氣。

“對了,一直忘了問你,你剛才來醫院看誰?”

“一個朋友。”夏桐不想提吳仁越。

因為慕斯年身邊沒有人,夏桐也不敢久留,胡亂吃了飯回景園拿了兩個人的換洗衣服,便讓程毓把她送回了病房。

慕斯年說的沒錯,雖然房間內有空調,可他身上因為做手術也確實出了不少汗,老太太要幫他洗,他自然不願意,就等著夏桐呢。

常若善回到家裏突然想起來,慕斯年好像沒有帶換洗衣服,手術後也沒有好好幫他擦洗一下,大熱天,肯定很難受。

常若善收拾了幾件換洗衣服,便要慕斯遠送她過去,因為司機送老太太還沒回來。

“媽,我自己一人去吧,晚上我陪著他算了。”慕斯遠當然也聽懂了剛才慕斯年的話,他擔心又會遇上夏桐。

“一起去吧,也不遠,也不知道麻藥過後他疼不疼得厲害?”

慕斯遠聽了沒法拒絕,上了車偷偷給慕斯年發了個短信,慕斯年那會讓夏桐攙著去了廁所,根本沒聽到短信響。夏桐也才知道,他是右大腿骨折,左腿完好,估計要三個月以後才能恢覆。

常若善到的時候,夏桐已經替慕斯年清洗幹凈了,只是慕斯年的麻藥勁過了,傷處鉆心地疼,所以一直央夏桐求撫摸,慕斯年嘴裏一會“桐桐”一會“老婆”一會“寶貝”亂喊。

常若善和慕斯遠推門進去的時候,正看見慕斯年像個孩子似的拉著夏桐的手說:“老婆,真的好疼,你再摸摸。”

夏桐替他擦著臉上的汗,也是心疼,說:“乖啊,再忍忍,想著點別的。”

“媽,你們怎麽來了?”慕斯年先看到常若善站在了門口。

“你們兩個,怎麽,”常若善黑著臉,她可沒想到夏桐在這陪床,因為慕斯遠口口聲聲說程毓會留下來。

常若善從來沒有見過兒子這樣的一面,看樣子,分明被夏桐迷得變了性,這根本不像他兒子了,由此,常若善把往日對夏桐的同情減了幾分,著實有些厭惡夏桐了。

雖然是他兒子死纏著夏桐,可夏桐要不是有什麽吸引了慕斯年,慕斯年能變成這樣嗎?這就是所謂的懷璧其罪了。

這時,醫院的郝院長知道常若善來了,親自帶著值班醫生過來查房,常若善立刻換了一副親和的笑臉。

“疼不疼?麻藥勁過了吧?” 慕斯年的手術是郝院長親自動刀的。

“謝謝郝院長,還行。”

“晚上誰守夜?一定要註意些,熬過了今晚,明天好過多了。”院長說完又叮囑了些守夜要註意的事項。

“媽,我們走吧,斯年已經換洗好了。”慕斯遠送走院長,回來說。

“走什麽走,晚上我住這裏。”

夏桐一聽,這是在攆自己了,忙對斯年說:“我走了。”

斯年忙拉住了夏桐的手,說:“媽, 你和我哥回去吧,你們沒聽剛才院長說,今晚最難熬。”

“像什麽話,剛做完手術還不老實呆著。”常若善明顯想歪了。

夏桐摸著慕斯年的手說:“我明天還有課,你好好的養著,早些好起來。”

慕斯年不想讓夏桐為難,他現在是一個病人,也沒法帶夏桐離開,只得松開了手,眼睛裏卻滿是不舍。

常若善追了出來,說:“夏桐,我們找一個地方說話。”

夏桐知道這一天早晚會來,便挺直了腰,說:“好。”

第二百七十一、天下烏鴉一般黑

兩人在小院內找了一張長椅坐下來,常若善先沒開口,盯著夏桐打量了一會,她發現,這個女孩子沒有一點想巴結她跟她套近乎的意思,反而是一臉的戒備,她有些迷糊了,難道夏桐不想嫁進慕家?

想了想,常若善組織了一下語言,說:“夏桐,我知道你是一個好姑娘,是我兒子不對,明知道不能娶你還把你拖下水,我替他跟你說聲對不起。這孩子從十五歲開始身邊就有各色女人圍著他打轉,可唯獨就是沒有你這樣農村來的,你又是個正經要強的好女孩,他一時圖新鮮,男人嘛,都有個獵奇心理,越是得不到的就越想得到,所以他才會在你身上花這些心思。我的話,你聽明白了嗎?”

“聽明白了,慕太太的意思是說斯年不是真的愛我,只是圖一時的新鮮,讓我看明白自己的處境。”夏桐知道對方話裏有話,明著好像是誇夏桐,貶慕斯年,其實是說自己不該太有個性,不該這麽長時間吊著慕斯年。

常若善聽了夏桐的話,心下也有幾分不舒服,總覺得夏桐的話裏柔中帶剛,這個女孩子還真不是一個好拿捏的。不過她倒是有兩分欣賞夏桐的個性,起碼能認清自己的地位。

“那你今後有什麽打算?”常若善耐著性子問。

“打算?我想好好把大學念完,賺錢買套房子,供我弟弟念書,給我奶奶養老,再遠的事情,也沒想,計劃總是趕不上變化。”夏桐笑笑,因為想起了夏樟,夏樟該中考了吧?

常若善聽了松了一口氣。至少夏桐的計劃裏沒有跟慕斯年結婚這一條,她聽得出來,夏桐的語氣是認真的,而且提到她弟弟和奶奶時,臉上的表情很柔和,看得出來,她很愛她的家人。

“那斯年這,你沒有什麽想法?”

“慕太太覺得我該有想法嗎?”夏桐自嘲地一笑。

“這我就不明白了,夏小姐看著可不是時下那種隨隨便便的不求天長地久但求曾經擁有的女孩子?”常若善確實沒想明白,要說夏桐心機太深。把自己的心事隱藏起來,她瞧著還不像,夏桐不過是一個從農村出來的十八歲的小丫頭。能有多少生活閱歷和人情世故?

“從小,我奶奶沒少跟我念叨什麽門當戶對的話,什麽鍋配什麽蓋,話雖然粗俗,卻也是大實話。在我來北京念書的頭一天晚上。還跟我念叨了半夜,說我還小,大學畢業也不過才二十歲。進了大學,因為還要養家,怕被人嫌棄,我記著奶奶的話。也不敢接受別人的追求。可惜,世上的事情不會總按照自己的意願走。”

夏桐嘆了口氣,如果沒有遇到慕斯年。那麽現在的她,是不是會有少了好多糾結?當然,同樣的,肯定會少了好多笑容和那些瞬間的感動,夏桐知道。那就叫幸福。

常若善自然知道夏桐後面的話是什麽意思,慕斯年出現了。她的兒子她還是有幾分了解的,想要某樣東西時,一定會表現得非常強勢,尤其是對付夏桐這樣一個沒有什麽經驗和背景的小丫頭,想到這裏,她突然對夏桐有些恨不起來,說到底,這也是一個可憐的孩子,有的事情,不是她能控制得了的。

只是常若善怎麽也想不明白,自己兒子怎麽會對夏桐這麽迷戀,他又不是沒見過什麽世面的楞頭青,想破腦袋常若善也想不到兩人還有一段前世情緣。

一想到剛才推門時慕斯年和夏桐兩個那黏黏糊糊的勁,常若善心裏就一陣厭煩,如果說之前沒見到兩人在一起,她還會抱著希望兩年後兩人會自動分開,可現在看到自己兒子對夏桐的依戀,打死常若善都不會相信兩年後慕斯年會乖乖聽話跟夏桐分手。

看來,這個惡人只能她來做,還要做的神不知鬼不覺,哪怕以後慕斯年以後埋怨她,她也是為了自己兒子好,她絕對不能讓自己兒子娶一個鄉下女孩。

“夏桐,你說的我也明白,我承認以前是斯年做得不對,不該來招惹你,可這種事情一個巴掌拍不響。要不是看你可憐,他大哥也不會想把你介紹給斯年,想替你找份工作,他大哥也是好心,哪裏會想到後面發生的事情,這俗話說得好,蒼蠅不叮無縫的雞蛋,你如果沒有在我兒子周圍打轉,我兒子只怕也看不見你吧?”

常若善想起夏桐替慕斯年擦汗的畫面,夏桐如果不喜歡慕斯年,如果不配合,慕斯年也不會陷得這麽深吧,畢竟剃頭挑子一頭熱的事情是維持不了多久的,所以常若善的心裏這會又把夏桐恨上了。

夏桐哪裏知道對方一念之間便轉了這麽多念頭,一開始覺得對方還有點誠意,最起碼承認了是自己兒子糾纏夏桐,可一轉眼的功夫便變臉,責怪夏桐是那有縫的雞蛋,這人的雙重性格也太明顯了吧?

夏桐剛要張嘴分辨,常若善沒給夏桐機會,接著說道:“以前的事情就不提了,這次斯年的腳要在家裏養一陣子,你呢,你不用過來看他了,讓你們兩個都冷一冷。我呢,給你指一條明路,Y大雖然不錯,可是國外比Y大好的大學有的是,你是不是可以考慮出去見見世面?費用這方面不用你擔心,我們替你出了。當然前提條件是這期間你不能出來下棋不能出來賣字畫。至於你說的弟弟,他也可以考慮到國外念高中,直接考國外的大學,對了,你還有一個奶奶,一起出去吧,你們一家子在外面呆個幾年,也不要跟他聯系,國外的條件可比國內的好多了,沒準你也很快可以找到一個人,結婚成家生子,這是每一個女人都向往的事情,多好。”

夏桐聽了冷笑,果然天下烏鴉一般黑,只是這位慕太太看來比那位侯府夫人良善些,至少給了自己一條活路,夏桐不知自己是該感謝她呢還是該憎恨她,居然會想到給自己全家發送到人生地不熟的國外,美其名曰免了自己操勞之苦,結婚成家生子,好順暢的一條路。

夏桐有些好奇,如果現在仍是古代,對方會不會也直接給自己一杯毒酒?那省了多少啰嗦省了多少費用?

見夏桐冷笑,慕太太有些不高興地問:“難道你不願意?現在誰不巴望著往國外走?這樣天上掉餡餅的事情可不是誰都能碰上的。”

“不是天上掉餡餅,是慕家掉餡餅。”夏桐認真地更正說。

“你這孩子,剛開始聽你說話,覺得你還是一個懂事的,這會怎麽又糊塗了?”在常若善的眼裏,夏桐有些太不知好歹了,要不是她看在夏桐先頭的那幾句話有點被她打動的份上,她才懶得替她操這個心。

“慕太太的意思,我要聽您的話就是一個懂事的,不聽就是一個糊塗的?我有手有腳,我自己有能力能養活自己,我憑什麽要接受別人的施舍?”

夏桐現在事業正處於上升期,圍棋也好,書法也好,成名是早晚的事情,可慕太太的意思是要夏桐放棄一切,念完大學找一個男人平靜地結婚生子,過普通人的生活。就為了不讓慕斯年找到她,最好還是隱姓埋名地過日子。

“我這不是為了你好,為你將來考慮,要知道你跟著斯年也沒有前途,斯年答應了我們兩年後理清跟你的關系結婚生子,你說你才十八歲,還有大好的前途,怎麽就想不明白?”

“對啊,我才十八歲,還有大好的前途,我為什麽要聽你的安排,放棄我所有的一切?您不是說斯年答應了兩年後分手,那您著什麽急?再等兩年就是了。放心,他若說分手,我絕不糾纏,我也絕不巴望嫁進你們慕家,我能陪他走一步算一步,走不動了就不走,地球離了誰照樣轉。”

夏桐的話擲地有聲,讓常若善聽了一楞,這丫頭是什麽意思?一拍兩散,自己多事了?

話雖然說得漂亮,可夏桐的心卻像刀割一樣,慕容鳳也罷,慕斯年也罷,前世今生夏桐都要不起,前世已經賠進自己一條命,這世呢?

夏桐心裏突然無比的怨恨,既然要不起,既然明知兩人差距這麽大,為什麽還要安排兩人再次相遇?夏桐揚起了頭,不想讓自己的眼淚流下來。

慕斯年在病床上感知到了夏桐的傷心,他的心臟一陣緊縮,掙紮著要起來,慕斯遠怎麽也勸不住,被慕斯年的神情嚇壞了,忙叫了醫生來。

值班醫生不知發生了什麽,可他也知道這裏的病人不是他能得罪得起的,忙給院長打電話。

“哥,醫生沒用,媽在逼夏桐跟我分手,你扶我下去,不然我會死的。”慕斯年捂著自己的心臟,像一只受傷的野獸,表情如此哀慟。

一向鎮定的慕斯遠嚇壞了,忙說:“好,你別急,我去把她們兩個喊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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