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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兩人相見,殺意滔天 (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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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接,嗯,天辰沒事可以去母皇那裏呆呆,不用太久,看她顯露疲態時就告辭離開。”淩若塵讓天辰枕在她手臂上,長發垂落在池子中專門洗發的嵌在池子中的竹桶裏,淩若塵小心的撩起水,將發絲放在掌心揉搓。

------題外話------

排雷指南:明天要發的章節可以算作是番外,一個夢境,關於淩若塵若還是擁有北月傳統的女尊男卑思想時天辰的未來結局,虐,虐,虐,請慎點≥﹏≤

262.是夢

“桑陌,你發燒了,我守著就行,去休息吧。”

浴室外,怕裏面兩人有什麽吩咐的桑陌、桑雨一直守在外邊。

浴室隔音效果很好,但兩人功夫不錯,裏邊的二人又沒有刻意壓低聲音,笑鬧甚至是那……咳咳,那什麽的事二人都聽得一清二楚。

本就有些頭暈目眩的桑陌聽著天辰毫無顧忌的話,眼前更是陣陣發黑,身子一軟便向著前方倒去。

桑雨眼疾手快的將人扶起,感覺到手下這人有些微微發顫的身體,無奈的勸道。

桑陌也知自己強撐過頭了,點點頭,站直身體,“那你先守著,鳳後若有需要,你就去叫我。”

桑雨輕嘆口氣,“陛下陪著鳳後,怎麽還會需要咱們。”

淩若塵只要有時間,在照顧天辰的事上都是親力親為,桑雨所說的確是事實,只是桑陌依然不放心,“你記得到時候叫我,要麽我就不走了。”

“行、行、行,一定去叫你,你就算要死了我都給你拖到鳳後面前成了吧,快去休息。”桑雨趕蒼蠅似的一臉的不耐煩,完全沒有了往日沈默寡言的樣子,可見被桑陌的固執氣的不輕。

桑陌臉色變了變,到底沒在多說什麽,一步三晃的挪到自己所住的偏殿,找出了些藥囫圇著吞下,躺到床上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睡夢中好像有什麽聲音在耳邊響起,喧囂喜慶的聲音,喜樂?

桑陌恍惚的睜開眼睛,辰華殿,一樣的奢華卻看起來格外的冷清。

桑陌楞了楞,壓抑著的輕咳聲響起。

桑陌轉過頭去,窗邊消瘦的人影格外熟悉,只是往日清澈光亮的雙眼看起來卻暗淡無光,他聽見自己向著眼前的人走去,開口,聲音是壓抑著的憤怒和滿滿的無可奈何,他說,“鳳後,您已經站了一天一夜了,休息去吧,陛下、陛下今日大婚,不會過來了。”

“嗯,好。”對面的人答應的很幹脆,人也很是聽話的回到床上合衣躺下,只是空洞的雙眼卻始終直直的盯著殿門的方向。

桑陌聽著他勸了很久,直到睜著雙眼不肯閉上的人又劇烈的咳嗽了良久後昏迷過去,才餵了些稀松平常的藥後離開。

桑陌僵硬的離開,不對,他只是發燒睡了一覺,怎麽回事,這是什麽?

桑陌向著鳳儀殿的方向跑去,無人,拽住鳳儀殿打掃的宮女問道:“陛下呢,鳳後病重,陛下呢。”

灑掃的宮女高傲的仰著頭,打掉桑陌的手,不屑的輕哼一聲,“陛下自然在……殿,鳳後多年讓陛下無所出,此乃大罪,陛下仁慈沒有奪了鳳後的稱號,鳳後竟還不知足,竟然還當眾不願陛下納君……”

小宮女後邊數落鳳後的話桑陌已經聽不到了,什麽殿,什麽君,他聽不清楚,但是,女皇後宮不再鳳後一人他已經明了,為何會變?

桑陌一驚之下睜開雙眼,眼前是熟悉至極的偏殿,小小的偏殿卻被人精心布置了一番,不會陰冷、不會潮濕,這是天辰讓人按著桑陌心意布置的地方。

還好是夢……

桑陌松了口氣,藥效發作,很快又沈沈的昏睡過去。

“天辰,朕要擴充後宮,你願不願意。”

一身明光,氣勢威嚴強大的女子掐著對面垂頭跪著的男子的下巴,迫使男子仰頭,帶笑的唇嘲諷似的問道。

天辰看著淩若塵,目光一如往昔,輕輕的搖頭,“不願意。”

下巴被更用力的握緊,天辰恍若未覺的看著淩若塵,眼中似有情又似毫無波瀾一般。

“果然沒有長進,身為一國鳳後,見了朕不要求便不知行禮,直呼朕的名諱,無所出卻嫉妒成性……”淩若塵一條條說著,天辰的臉色越來越白,卻固執的仰著頭看著女子。

“朕要封……侍夫為貴君,鳳後是否同意。”

天辰依然輕輕的搖頭。

“哼,朕是命令不是詢問,交出雀印,以後沒朕命令,不準踏出這辰華殿一步。”淩若塵手一甩,冷眼看著天辰驟然失力下軟倒下去的身體,面上一派冷漠的開口命令。

“好。”沒有任何猶豫,天辰踉蹌著起身,走到床邊,伸出蒼白枯瘦的手輕輕摸了摸溫暖的床榻後在床角按了幾下,拿出暗格中的錦盒,裏面放著的自然是他從未用到過的雀印,“給你。”

淩若塵冷漠的接過後遞給身後一身妖嬈的男子,“貴君身體不好,鳳後這暖玉床貢獻出來吧。”

天辰一楞後看了眼那所謂的貴君,轉回視線看向淩若塵,“你要?”

淩若塵瞇了瞇眼,臉色冰冷,“怎麽,不願意。”

輕輕搖頭,天辰垂下眼,“好。”

桑陌看著聖駕離開,那跟著天辰多年的上好暖玉床被人搬走,換上了一個極為普通的木床。

桑陌怒極,“鳳後,以你現在的身體,沒了這暖玉床的蘊養,你很快就點大病一場,為何給陛下。”

“桑陌?”天辰擡起頭楞楞的看著突然出現的桑陌,有些不解,也只有不解,“怎麽沒走?你會醫會武,離開我,淩若塵不會虧待你的。”

“鳳後,是陛下,您要用尊稱,被陛下聽到又要罰您了。”

“可她就是淩若塵啊,是我的淩若塵啊。”天辰搖了搖頭,唇角勾起一抹快要消散的笑容,“反正我也撐不了多久了,自然要好好叫叫她,你說,桑陌,下輩子我還會不會遇見她,下輩子我會不會就能和她有個屬於我們的寶寶了。”

“鳳後,陛下她那麽待您,您還……您該為自己謀劃了,您現在還是鳳後,暗部也還有不少人會聽您的,您該為自己謀劃了!”

“哦,對了,還有暗部,暗部還沒有給她,令牌,令牌放哪了,桑陌你還記得麽?”天辰茫然的在已經變得空蕩了的辰華殿裏翻了一通,沒有翻到,有些失落的垂下頭,“還好當初讓她們都效忠淩若塵了,這樣就算沒有令牌也該沒事的。”

“鳳後,您能不能想想自己,您……”桑陌一窒,楞楞的看著天辰平靜的沒有絲毫波瀾的眸子後退了一步。

天辰見此垂下頭,“我?怎樣都好,只要她能開心。”

“可……”

天辰搖了搖頭,“是我給不了她孩子,她是女皇,已經很寵我了,那麽多年都護著我,真的很幸福,很幸福……”

日子一天天過去,淩若塵納了君、納了侍,更是封了貴君。

天辰一天天的消瘦下去,卻真的沒有離開過辰華殿一步,而那貴君也果然爭氣,一年不到便讓女皇有了幾個月的身孕。

桑陌隱瞞了多日的消息到底被天辰得知,本以為會徹底消沈甚至是一病不起的人開始散發著喜悅,“桑陌,你幫我化化妝好不好,我想去看看她,可是我臉色太差了。”

桑陌不願意,卻抵不住天辰的目光,臉色極為的難看的遮住了天辰灰敗的臉色。

看著人穿著一件簡單的便衣便躍出屋子,桑陌緊隨其後,遠遠的便看見虛弱至極的人已經消失在黑暗中,桑陌滿臉的焦急。

苦苦等了一個多時辰,鳳後夜闖鳳儀殿行刺的消息便傳遍了整個天月宮。

桑陌匆匆趕去,看到的便是被一群人壓在地上,滿身是血的人。

“鳳後,朕待你不薄,你竟敢夜闖朕的寢宮,居心叵測!”

桑陌見到有人被侍衛擡出鳳儀殿,蒙著白布,布上染血,可見人已死亡。

桑陌渾身發冷,踉蹌著跑進去跪地叩首,“陛、陛下,鳳後不可能行刺您的,一定有什麽原因的,要麽以鳳後的功夫不可能讓人察覺的。”

“的確,朕倒是忘了,鳳後的功夫可是非常的好。”

桑陌一喜,只是接下來的話卻讓他如墜冰窖。

“來人,廢了鳳後的功夫。”

“不!陛下,鳳後病重,全靠一身內力支撐,您廢了鳳後的功夫,鳳後活不長了啊。”桑陌不住的磕頭求情。

只是,壓著天辰的侍衛已經抽出刀來準備斷了天辰的經脈。

“還能殺人,朕看鳳後這身體好的很。”

天辰終於從目不轉睛的看著淩若塵的目光中回過神來,眨了眨眼,身形一動便脫離了掌控,看著揮刀要廢了他功夫的幾人,揮手將人擊飛出去,輕咳了幾聲後站穩身體,看著淩若塵,“你讓我摸摸,我就廢了這身功夫。”

淩若塵臉色陰冷,“你敢威脅朕。”

天辰臉色一白,搖頭,“不是,對不起,我不知道要怎麽做你才會開心,那個人要害你,我才殺了他的。我出來只是想看看你,看看你肚子裏的寶寶,你咳咳,你讓我看看,我就都聽你的,廢了功夫,再也不出現在你眼前。”

“鳳後,沒了功夫,你活不了幾天了,鳳後。”桑陌大喊,聲音悲切。

只是淩若塵看著臉色紅潤的人完全不信,而天辰則是完全的無動於衷,只是直直的看著淩若塵,仿佛在沒有任何人,任何事可以讓他分心。

這樣的眼神好似取悅了淩若塵,淩若塵在眾人的質疑反對下點點頭。

天辰眼睛一亮,滿眼都浸出喜悅,快步閃到淩若塵身前,毫無防備的伸出手,手下溫潤的觸感中帶著些輕微的跳動,天辰極為小心的摸了摸,滿面笑容。

一把長劍卻在揚著唇笑得開心的人身上穿透過去,在桑陌絕望的大喊聲中,天辰唇角的笑容沒有分毫的變化,就好似那把劍並不是從他胸膛貫穿過去一樣,就好似那把劍並不是他唯一在意,重若所有的人刺來的一樣。

“他動了。”天辰如此的說道,聲音中帶上了些許的留戀,些許的懷念,亦帶上了些許期待,“淩若塵,下輩子,我會好好照顧自己的,那時候,你會不會還要我,會不會和我有一個孩子。”

沒有等到回答,天辰有些失落的垂下眼,又留戀的摸了摸淩若塵鼓起的肚子,松開手,震斷全身上下所有的經脈,鮮血從唇角溢出,天辰看向淩若塵,一如初見,毫不設防、毫無隱瞞,如稚子一般,“謝謝你寵了我,讓我知道活著的感覺,讓我對下輩子有了期待,即使你不在想要我,我也想在努力一回,讓你在下輩子可以,咳咳,可以……”

天辰的身體倒下,成片的鮮紅染紅了桑陌的眼,讓桑陌再也看不見怔怔發呆到淚流滿面的人,“不!”

悲戚的大喊,桑陌睜開雙眼,坐起,身上大汗淋淋,病去了大半。

“夢,是夢,果然是夢,還好是夢,是夢,哈哈,哈哈哈,只是夢而已……”桑陌捂著臉又哭又笑了半響,才慌亂的從床上下來,到隔間簡單的擦幹凈身上的汗,穿上件衣服便沖出屋,跑進辰華殿。

與夢裏一樣的奢華,與夢裏不一樣的溫暖如春,而桑雨也還在外殿守著。

“你怎麽過來了?”桑雨看著有些冒失的人皺著眉問道。

“我,鳳後怎麽樣了?”桑陌一楞,聽到內殿的動靜又是一凜,連忙收斂了氣息,壓低聲音問道。

“睡了啊,這都什麽時辰了,還能怎樣,你快去休息。”桑雨從軟榻上下來,躡手躡腳的有過查看了眼桑陌的臉色,見人臉色紅潤,放下了心,開始推人。

“我,我守著吧,桑雨你回去休息。”桑陌搖頭躲開。

“你……”

“你倆給朕閉嘴。”淩若塵披了件外衣從內殿出來,看著爭執的兩人壓低了聲音斥責。

見桑雨迅速跪下請罪,桑陌看了她一眼後同樣跪下,淩若塵皺了皺眉,打發桑雨下去休息,留下桑陌一人跪在外殿。

剛剛桑陌眼中有一閃而過的覆雜和擔憂,還有就是欲言又止,“怎麽了,出去說。”

到底是真心護著天辰的人,淩若塵並不希望有什麽事影響了桑陌。

率先走出大殿,淩若塵靜靜的站在大殿門口,桑陌緊隨其後,隨手關上殿門,跪下叩首。

“怎麽,還要朕這大半夜的在這殿外等著你開口,有話快說。”見人一聲不吭的垂著頭,淩若塵心有不耐。

剛剛天辰可是被這兩人的聲音吵的有些睡不安穩了,淩若塵自然不願花時間在這和桑陌耗著。

------題外話------

有沒有很虐,有沒有,還好是夢,淩若塵永遠不會對天辰這樣噠!麽麽,看完的寶貝們晚安^ω^

263.黑暗料理(一更)

桑陌一顫,更深的跪伏在地上,“屬下求陛下教鳳後宮規。”

淩若塵皺眉,“此事輪不到你管。”

桑陌身體一僵,咬牙繼續,“陛下,鳳後是您後宮的掌權者,將來您若、若……鳳後也好會管理。”

淩若塵眉垂頭看著桑陌有些顫抖的身體,眉頭皺的更深,“沒有那一天。”

“可,陛下,鳳後的身體……他,您……”桑陌擡起頭,身體抖得更厲害了些卻依然固執的開口。

“你是擔心將來有一天朕要擴充後宮,天辰會被欺負。”淩若塵冷聲道。

顫抖的身體一僵,桑陌臉色白了下去。

淩若塵盯著桑陌,從上到下仔細的看了一遍,“聽滄瀾提過,你曾經有個弟弟,只是……把天辰當弟弟了吧。”

“屬、屬下不敢。”桑陌慘白著臉跪下。

看來是事實了,淩若塵沈默了片刻才再度開口,冰冷的聲音緩和了不少,“無妨,天辰不會在意這些,而朕要的只是你們對天辰的忠心,記得,從把你們給天辰的那一刻,你們的主子這一生便只有天辰一個,你,這點做的很好。”

窒息般壓抑、恐懼的感覺消散了不少,桑陌匍匐在地真誠的開口,“屬下一生都會忠於鳳後。”

“嗯,記住你今日的話,如若違背,朕定將你挫骨揚灰。”淩若塵轉過身,手扶上殿門,淩若塵淡漠的聲音繼續傳來,“至於宮規,必要的朕會去告訴天辰,至於其他的,天辰不該被那些條條框框束縛,用不著教。”

“可……”

“桑陌,你逾越了。朕沒有必要讓你相信。”

“屬、屬下知罪。”

“……下去吧,今日不用守夜。”淩若塵說完便推開殿門,直接走進內殿。

床上睡著的人已經睜開雙眼,坐在床上直直的看著隔著內外殿的屏風,見到淩若塵出現,眼睛一亮,唇角帶上了安逸的笑。

“吵醒你了,怎麽不披上外衣,冷不冷?”淩若塵快步走到床邊,就著伸過來的雙手,將人攬在懷裏。

“忘了,沒事,不冷,屋裏很暖和。”天辰縮在淩若塵懷裏蹭了蹭,又閉上眼睛一副昏昏欲睡的樣子。

淩若塵愛憐的吻了吻天辰的頭頂,抱著人躺下。

“怎麽了,剛剛,是桑陌麽?”天辰動了動身子,找了個舒服的位置,有些含糊不清的問。

“嗯,他累了多日,我讓他下去休息休息。”淩若塵輕輕拍打著天辰的後背,聲音輕柔若最動聽的搖籃曲。

“哦,以前就讓他不用陪我的,他總是不……呼、呼。”

淩若塵笑看著又睡了過去的人,輕輕擡起懷裏人的頭,吻上那一抹甘甜,看著人無意識的砸吧砸吧嘴,一副饜足的小貓樣,淩若塵笑得更加的溫柔似水。

“天辰,這諾大的後宮,怎敵的上你的一顰一笑,一蹙眉。”淩若塵又吻了吻天辰的額頭,壓低了聲音呢喃。

之後,抱著人,閉上眼,呼吸漸漸平穩。

“鳳後,您醒了麽?”

睜開眼,外側已經無人,天辰懊惱的從床上起來,他又睡過頭了,“桑陌,淩若塵是不是去上朝了?她不肯叫我,下回你叫我好不好。”

桑陌端著洗漱的東西進殿,聽見天辰的稱呼,夢裏的一切又在眼前閃過,快步將東西放在一旁立著的三角架上,打濕了娟帕遞給天辰,桑陌跪在床下道:“鳳後,如今在宮中,您不可在直呼陛下的名諱了,若被人聽到,會說您沒有規矩的。”

天辰擦著臉的動作一頓,垂著頭看著桑陌,“要叫陛下麽?可我喜歡叫她名字,淩若塵說過,我只要在大型聚會或是慶典的時候叫她陛下就好。”

“鳳後,您什麽時候都該喚陛下的,這是對當權者的尊重,而且鳳後,您的自稱也該變了,是本宮或是本君,而不能再是我了,還有就是……”

桑陌跪在地上不住的說著,天辰開始還在認真的聽著,幾句下來,人便已經自己跑下了地,涑了口,胡亂的翻出一件衣服就給自己套上了,完全不再理會一旁心急如焚的桑陌。

“桑陌,你說完了沒,教我做些吃食,我要學。”天辰穿完了衣服,見桑陌還在說,跑過去拉起桑陌,就將人推進辰華殿的小廚房中。

做了一個時辰,天辰做出了一鍋漆黑的帶著焦味的糕點。

淩若塵下朝回來時看到的就是一盤絕對頂級的黑暗料理和一旁聳拉著腦袋,看起來很是低落的天辰。

淩若塵好笑的走過去,擡起天辰的小臉。

果然像只小花貓一樣,渾身上下都臟兮兮的,和他那黑暗料理一個顏色。

搖了搖頭,淩若塵直接拿起天辰做的糕點,在桑陌驚恐的表情下一點點吃了進去。

又苦又鹹,還有濃重的燒焦的味道,淩若塵看著眼巴巴看著她的小人,撲哧一聲笑出來,拉過人,將天辰的頭發揉的亂糟糟的,“天辰啊,這東西要是拿給母父吃了,好印象都變壞了。”

“有那麽難吃?”天辰失望的垂下頭,伸出手拿起一塊糕點,剛要放進嘴中試試味道,便被淩若塵握著他的手,調轉了方向,進入淩若塵的肚子,“天辰不能吃這個。”

“你吃了啊?”天辰不解。

“天辰做的,當然不能浪費。”淩若塵說著松開天辰,端著一盤看不出樣子的黑炭糕點退出小廚房,“天辰去洗洗,桑陌,備午膳。”

桑陌呆呆的看著還在一塊一塊好似品嘗著天下絕無僅有的美味一樣慢慢吃著的人,這是北月最尊貴的人,如今卻吃著他剛剛嘗了一口就受不了的差點吐了的東西,只因這東西是鳳後所做。

桑陌突然有些理解為何夢中的鳳後被那樣的對待後,卻依然愛的如此的全心全意,毫無保留。

------題外話------

又苦又鹹又焦的不行,有沒有人敢吃~

264.芳華(二更)

“有本啟奏,無本退朝。”

……

“退朝。”

“恭送陛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與各國如何往來的事已經商討出定案,今日的早朝很快結束。

淩若塵看了看天色,才辰時正,倒是能趕上陪天辰用早膳了。

淩若塵加快了步伐,回到辰華殿時,依舊不準任何人稟告,看向一旁灑掃的宮侍,“鳳後醒了麽?”

“回陛下,鳳後辰時初醒的,如今正在用早膳。”

“加副碗筷。”淩若塵說完,揮手讓隨行的人離開,自己推開殿門走進大殿。

正坐在桌上一口一口吃著東西的人聽到聲音望來,眼睛一亮,放下碗筷便撲了過來,“淩若塵,你今天好早。”

“嗯。”淩若塵抱著人走到桌邊坐下,看了眼桌上的膳食,“在去做幾個菜。”

“是,陛下。”桑陌、桑雨拱手退下。

“吃飽了麽,一會在陪我吃點。”

“嗯。”

膳食很快上來,兩人一邊用膳一邊閑聊,倒是沒有什麽食不言寢不語之說。

“稍後我要出宮一趟,可能要晚些回來,天辰若是無聊就在宮中逛逛,鳳儀門外的外朝暫時還不能去。”

“……嗯。”有些想跟著,但到底怕添麻煩,天辰垂著頭悶悶的答應。

淩若塵放下手中空了的碗筷,走到天辰身後將人攬住,“我也是要偷偷出去的,帶著天辰會被發現,天辰在宮裏等我,回來給你帶好玩的東西。”

天辰仰著頭不解的看向淩若塵。

淩若塵笑了笑,“團子。”

還戴在天辰手腕上的古樸手鐲飛起,落地之時,一身鳳袍的淩若塵出現。

天辰瞪大了眼睛看著一個突然出現的淩若塵,回身抱住自己的淩若塵,“團子?”

“嗯。”淩若塵笑看著緊緊摟著她的人,“稍後團子會在書房批奏折,所以啊,我出宮是秘密,天辰不要告訴任何人哦。”

“哦,好,不告訴。”天辰又看了團子一眼後轉過身將頭埋在淩若塵肚子上。

“天辰這是怎麽了,認不出我和團子麽。”淩若塵一時有些奇怪不肯撒手,死死抱著她的人。

“能。”

淩若塵對天辰的回答不覺得奇怪,只是為何這般樣子。

“不喜歡她扮成你的樣子,不要看。”天辰給出了解釋,讓淩若塵哭笑不得的解釋。

揉了揉縮起來的小人,淩若塵看了團子一眼,團子撇撇嘴,又變回手鐲套在天辰的手腕上。

淩若塵陪著天辰呆了些時辰,殿外便有人來換了。

“我走了,想要什麽麽?”看著聽到聲音就失了笑容,很是不開心的人,無奈的彎下腰哄著。

天辰搖頭。

“好啦,開心點,又不是不回來,過幾天帶你出宮玩。”

“……嗯,不會有危險?”垂著頭坐在椅子上的天辰緊了緊拳頭,仰頭看向淩若塵。

淩若塵一楞後笑著搖頭,“天辰在等我,不會有危險。”

天辰靜靜的看著淩若塵,然後伸出手環住淩若塵的脖子,傾身吻上,半響松開,看著淩若塵唇角的銀絲,勾了勾唇,“嗯,等你。”

……

“如何?”淩若塵戴上面具,換了身普通富貴人家的華服帶著幾人翻出宮墻。

“已經到了,芳華,那天玨皇子聽了之後眼睛都綠了,根本不用管離仲(管大人)多說什麽,已經自行打發了隨行的人,帶著貼身護衛去了千寶閣等著芳華的拍賣了。”

芳華,西臨駐顏草為主料,由司徒世家煉制而成,除了眾所周知的芳華永駐,永葆青春外還有一個功效——祛疤,無論多麽嚴重的疤痕,幾乎都可以消的看不見分毫。

只是芳華已經消失了數十載而求不得。

千寶閣能得來,還要多虧禾雨城這一地利,讓殷樂安找上了司徒家,以常年供應迷霧森林特有的藥材為條件,換取司徒世家為其制藥或是購買司徒世家不再供應的丹藥資格。

當然,即使如此,司徒世家也只給出一年三種,每種四粒的要求。

所以,淩若塵為了這一刻,浪費了一次機會,換取了四粒芳華。

因為東雀皇後容顏盡毀,早已不得寵多年,而那涼妃,暗地裏卻憑借著與她姐姐相似的容貌籠絡了東雀皇帝天屠的心。

天玨,看來你這太子當的很不得人意啊,竟然如此簡單的落了圈套。

淩若塵冷笑一聲,幾人不引人註意的潛進千寶閣。

“陛下。”

淩若塵看向來人一楞,之後便皺起眉頭,“束瀟,你怎麽在這?”

“陛下,是屬下請束將軍幫忙的。”殷樂安上前一步單膝跪地,開口,語氣誠懇。

“沒,陛下,與樂安無關,是末將擔心今日拍賣會有人來搗亂,才過來看看的,沒有讓人察覺,求陛下恕罪。”束瀟連忙擋在殷樂安前面跪下請罪。

“起來吧,沒讓人察覺就行,如今朕是這千寶閣背後的主子還不能讓人察覺,你們二人有些分寸。”

“是,陛下。”束瀟恭敬應是,見一旁的殷樂安不知在想些什麽,一點反應都沒有,連忙拉了拉殷樂安。

殷樂安回過神來,看了束瀟一眼後微垂下頭,“是,陛下。”

淩若塵看了眼殷樂安搖搖頭,“帶路。”

“是。”殷樂安與束瀟起身,兩人引著淩若塵走上二樓的天丙間。

千寶閣拍賣場亦叫千展,由禾雨城發展起來。

千展上下三層,裝修奢華高調,一樓是散座,包圍著中間的拍賣高臺,二樓中央鏤空。可以一目了然的看著一樓的拍賣臺,四周是三十二個雅間,由天地玄黃、宇宙洪荒開頭,甲乙丙丁收尾。

天字間、甲字間最好,依次類推。

天玨是一國太子,雖未叫同行使臣同來,卻也不願意委屈了自己,一來千寶閣便上報了家門,被千寶閣的人請到天丙間。

淩若塵剛走到門外時,就聽見來回踱步的聲音。

“芳華什麽時候上,管離仲他不會騙了本殿吧,十三,你去問問這千寶閣的人,有沒有,有的話,本殿私下購買。”天玨一臉急切和不耐煩。

“殿下,這、剛剛……”隱在角落中的男子滿臉的無奈。

剛來他們就問過了,可人家只是一句一切拍賣品務必保密,根本就不願意告訴他們,更不可能提前賣給他們。

“問她們主事的,千寶閣還想不想入東雀的大門。”天玨不耐煩的聲音已經帶上了陰冷。

淩若塵推門,“當然想,天玨皇子,只是一顆芳華,天玨皇子便能助我千寶閣在東雀站穩腳跟。”

265.控制,報覆的第一人(一更)

淩若塵在屋外聽了半響,嘲諷的勾了勾唇,素手一番,一個白色的帶著些繁覆花紋的小球出現在淩若塵手中。

推開門,恍若千寶閣主事之人一般開口。

突然出現的清冷若冰泉潺潺的女音讓天玨一楞,順著望去,眼中失望一閃而逝,天玨保持著太子的威嚴,冷漠又高傲的問道:“你是誰?”

“可以做主之人。”淩若塵走進,緊隨著進入的影月將屋門關上。

“做主?”天玨上下打量了一番淩若塵,身材窈窕纖細,聲音也是極好,只是這模樣卻平凡的看不出一點特色,天玨厭惡的皺了皺眉,冷冷的命令,“芳華上交本殿,本殿便做主賞你個推薦。”

“那可多謝天玨皇子了,讓本閣僅用一顆芳華便換得東雀太子的庇護。”淩若塵平凡的臉上扯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

笑過,淩若塵帶來的影月已經將天玨帶來的兩個護衛擒獲,封了口舌和行動。

天玨也被淩若塵一掌打向對面的墻上,被上來的影月點了啞穴。

天玨痛的不住的在地上翻滾卻叫不出任何的聲音。

淩若塵坐在影月搬來的椅子上,面無表情的看著痛的表情扭曲猙獰的人,收了指尖的時空之力。

“陛下。”影月看著已經被冷汗浸透的人有些擔心。

“沒事,死不了,只會生不如死。去,讓樂安上點茶點,拍賣會給朕延長時間,朕要好好欣賞欣賞這天玨皇子痛苦的樣子。”

平靜的臉孔染上了怒與恨,影月清楚這是為何,那調查的結果她們都清楚,東雀,從未將她們的鳳後當人對待過。

茶點上來,淩若塵慢慢的品嘗,更是慢慢的欣賞著已經失去了力氣,只能癱在地上痙攣的人。

“陛下。”

淩若塵皺了皺眉,放下手中的茶盞,看著天玨身下一大灘的黃濁液體,“真是廢物,才一個時辰而已,竟然就失禁了。去,打水,給我們天玨皇子洗幹凈了。”

影月帶著那兩個被封了口舌的護衛消失在屋中。

天丙間,說是上等雅間,其實內裏卻暗藏著玄機,八個乙間和八個丙間都是如此。

很快,影月擡著一個盛滿冰水的木桶從暗道中出現。

淩若塵將手中的小球扔進水中,小球很快融化,水中慢慢出現數十只甚至是數百只黑色帶著紅絲的蟲子。

淩若塵滿意的看著,咬破手指,一滴血滴進木桶,黑色的蟲子身上的紅絲加重,開始互相吞咬起來。

“天玨皇子,才一個時辰,昏過去可不行。”淩若塵一腳踹向天玨的胃,看著人口吐鮮血的從昏迷中轉醒,滿意的點點頭。

在天玨恐懼的視線下,淩若塵腳下的力量加大,更是又有一絲時空之力順著淩若塵的腳尖進入天玨的胃裏,卻好像沒有做什麽似的隱藏起來。

淩若塵看著天玨越來越恐懼的臉笑容很是柔和,收了腳,蹲下身體耐心的解釋,“天玨皇子放心,朕可不會殺了你的,以後要多吃些東西啊,要麽胃裏空空,朕這力量可就會不受控制的跑出來作怪的,就像這樣。”

說著天玨又開始抽搐起來,淩若塵冷眼看了會,示意影月給天玨灌了一碗木桶裏的水。

冰水下肚,時空之力停止了破壞又修覆的動作,但天玨被淩若塵一腳踢傷的胃又不要命的絞痛起來。

淩若塵滿意的又踢了天玨幾下後讓影月將人扔進木桶。

蠱蟲已經爭奪完畢,活下了的十幾只,淩若塵一只不留的全給了天玨,“天玨皇子,這可是朕改良過的攝心蠱,身體恢覆加快還不會失去神志,多好。”

天玨眼看著黑色的蟲子鉆進他身體,無助的搖頭求饒,滿眼是淚,卻依然發不出聲音。

現在,淩若塵還不需要天玨開口。

這只是利益,他們對天辰傷害的利息而已,淩若塵眼中的冷意一閃而過,面容又變得和善了起來。

又是一個時辰過去,淩若塵看著聳拉著腦袋一抽一抽的天玨,對著影月點點頭。

天玨被人從木桶中提出來扔在地上,影月對著抽搐的身體看了看直接卸掉了天玨的四肢,看著人渙散的意識再度清晰起來,影月解開天玨的啞穴,退後到角落中。

被卸了四肢的天玨向狗一樣趴在地上。

淩若塵又好好的欣賞了一番才開口,“蠱蟲以下,不要想著背叛,要麽這蠱蟲發作的滋味……想來天玨皇子也不想無時無刻的都在承受,是吧。”

天玨一顫,驚恐的看著這好似魔鬼一般的女人,慌亂的搖頭,“本殿、呃不不,我,啊不,是奴才,奴才絕對不會背叛陛下,求、求陛下放過奴才,放過奴才。”

“這還差不多。”淩若塵瞇了瞇眼。

天玨瞬間一僵,一聲慘叫就要脫口而出,被身後的影月先一步點了啞穴。

淩若塵搖了搖頭,“只是一層痛苦,就就要這般叫喚。”

說著,剛剛給蠱蟲的命令又被淩若塵放大了一倍。

“忍住,不許叫,若是吵到其他客人,那可就不知是這點懲罰了。”

說著,影月再度解開天玨的穴位,天玨緊緊的咬著唇,不敢在發出任何聲音。

一聲,只是一聲未出口的慘叫,他的痛苦被活活翻了一倍。

淩若塵淡漠的看著,直到天玨痛的意識又有些渙散,淩若塵才意猶未盡的收了手。

看了眼影月,影月上前掰開天玨的嘴,餵了粒藥丸,天玨漸漸恢覆清醒。

啪!

一堆些的密密麻麻的紙被扔到天玨面前。

“看完。”影月開口。

天玨顫抖著手撿起地上的紙,一張張看起來,蒼白的臉看的青黑一片,“這、這是真、真的?天、天斬不是母、母後的孩子。”

“只查到這些,只知道當年東雀皇後和涼妃都有所動作,但具體卻無法查到,朕要你回去查清此事,當年你母後為何會將自己的孩子偷偷換給涼妃,涼妃又為何得知她的一把大火燒死的是自己的孩子。而那場大火,又是誰幫的涼妃的忙,又是誰徹底調換了天辰和天斬。”

“本……我,我幫了你,你能放了、呃放了我。”天玨憤怒過後又是深深的恐懼和絕望。

淩若塵笑了笑,伸出手,如摸著聽話的狗一般一下一下的摸著天玨的頭,“你若能找到這幕後主使,讓朕給朕的鳳後報了仇,朕自然會放了你。”

報、報仇,天玨一顫,“那、那父皇他……”

“你說呢,天玨皇子。”

“我、我……呃哈,為、為什麽,我,我答應啊呃……”

淩若塵接過影月遞來的娟帕,擦幹凈手,看著又疼的抽搐的人冷冷的道:“這蠱蟲的痛苦朕分了十層,這才是第一層,盡快適應,朕可不打算撤掉這痛苦,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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