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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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宏逸扶著趙時宜來到湖邊的藤椅上,趙時宜忍著疼痛,屈膝坐了上去。

她一邊隔著衣裳揉腫脹的腳踝,一邊道:“宏公子若是有事就先行出宮罷,我緩一緩,一會兒也就離開了。”

大姨子跟妹夫單獨在一起,實在是有礙觀瞻,若是被有心人看到,指不定會傳出怎樣的風言風語。

好不容易有機會表現,宏逸哪裏會舍得離開。此情此景他巴不得被人看到,有流言蜚語傳出來更好,等趙時宜名聲壞了,即使不想嫁他也不得不嫁了。

他目露擔憂狀,開口說道:“大小姐此時腳踝受傷,我怎能獨自離開,若是二娘知曉大小姐危難之際我袖手旁觀,定會怪我的。”

他言語懇切,又把趙時曄搬了出來,趙時宜若是再拒絕他的好意就顯得矯情了。可是,他在這裏真的是什麽忙都幫不上啊,總不能讓他幫自己揉腳踝,或者讓他背自己出宮罷。

趙時宜揚起嘴角,露出一個得體的微笑,再次拒絕道:“宏公子的好意我心領了,只是你留在這裏著實不合適,人多嘴雜,咱們還是避嫌為好。”

宏逸的嘴角微微下垂,目光中露出一絲傷心,他道:“大小姐怎能這麽想,待我與二娘成了親,咱們就是正經的親戚,即是親戚,自不怕旁人說三道四。”

“清者自清,濁者自濁。只要你我二人問心無愧,管旁人幹甚。”他的聲音明顯提高了,似乎想用這高昂的聲音來證明他的一片赤誠。

趙時宜簡直要抓狂,這個宏逸怎麽像狗屁膏藥一般,撕都撕不下來。他留在這裏除了能敗壞自己的名聲半點用處都沒有,也不知他那根筋搭錯了,如此固執。

她沈下臉道:“宏公子既知道你與我是正經的親戚,就識相一些,趕緊避嫌。”

她的語氣不可謂不重,宏逸卻徘徊在原地不肯離開。他隱約瞧見假山後有幾個太監正朝他們的方向前行,只要等到那群太監過來,自己再出其不意對趙時宜做一些親密的動作,不愁沒風言風語傳出。

趙時宜也瞧見了那幾個越來越近的身影,她一下子就明白了宏逸的打算,這個白眼狼,自己當初壓根就不該好心幫他。她怒斥道:“宏逸公子,你可知我們現在所在何處,是何關系?”

“我名聲不好,再加一重也不會壞到哪裏去。你卻不然,你沒有根基,剛剛被皇上封為翰林院編修,此時若是與妻姐傳出流言,恐怕官運也長遠不了。”

宏逸不僅沒有避嫌,反而離趙時宜更近了,他索性站到了她的身旁。他才不信她的疾言厲色,女子怕傳出風流名聲,男子怕什麽?

自古以來就沒聽說過有那個官員因為生性風流影響仕途的,能傳出流言是再好不過的,趙時曄已與自己定親,等閑不能退。自己若與趙時宜有了牽扯,也就無人會娶趙時宜了。

到時候姐妹二人都得委身於自己,說不定還能享齊人之福,被趙氏姐妹二人一起侍候。

宏逸越想越狂喜,彎下腰作勢要抱趙時宜。趙時宜似乎早就預料到了他的想法,一下子從藤椅上跳了起來,瘸著一條腿,向一旁跑去。

那群小太監馬上就要過來了,宏逸立馬追上趙時宜,一把把她摟在了懷裏。任她死命推脫,他就是不撒手。

這個趙家大娘,果然是極品,身子軟的像棉花一般,只抱一抱就讓人心猿意馬,若是在床上侍候,那風情定能讓人□□。

宏逸想的出神,突然被一股大力死死扯開,接著一柄長劍搭在他的手臂上,毫不留情劃破了他的小臂。

他還沒來得及呼痛,又被人踹在了地上,五六個小黃門走到他面前對他拳打腳踢起來。頭、臉、腹部、腰、腿,所有的部位都被狠狠捶打,他疼的幾乎沒有知覺。

這時一道清冷的聲音緩緩響起:“給我狠狠的打。”那聲音似是淬了寒冰,讓人毛骨悚然。

宏逸不知道來人是誰,但可以在皇宮頤指氣使的人定是不簡單的。這人定是把自己當成登徒子了。

自己適才的行為確實不甚光明磊落,但那又如何,只要能讓人知道自己與趙家大娘不清白,即使挨打也是值得的。

他不死心道:“我是皇上親任的翰林院編修,旁邊的女子是趙家嫡女趙時宜,我與她心意相通,大人莫要棒打鴛鴦。”

他不說這句話倒還好,說完這句話,周圍似乎安靜了一瞬。接著落在他身上的拳腳又重了幾分。

“別打了。”清冷的聲音再次響起,宏逸的心倏然放松,他果真盤算對了,他有官職在身,即使孟浪了些,也沒人敢真的將他如何。

“把他關到地牢,好生伺候。”那聲音擲地有聲,不急不緩,卻嚇的宏逸臉色發白,半點血色也無。

大歂子民,無人不知地牢的兇險。凡是進了地牢的人,十之八九不能活著出來,即使有幸出來,也不會全須全尾。

宏逸哀求道:“大人我錯了,我再也不做這孟浪的腌臜事了,您就饒了我罷。我是皇上親封的翰林院編修,官職雖不高,前途卻一片大好,大人若是饒了我,將來我定結草銜環報答大人。”

即使到了這個地步,他也不老實,他暗以為求饒加利誘能為自己博得一線生機。

啟料帶頭之人根本不吃他這一套,直接道:“押下去。”宏逸哀嚎著被小黃門押了下去。

王之禪陰沈著臉把趙時宜抱到藤椅上,也不說話,只默默坐到了她身旁。

他等閑不會對她甩臉子,趙時宜也不知自己哪裏惹他不高興了。輕輕搖了搖他的衣袖,小聲道:“你這是怎麽了?”

王之禪瞧了她一眼,依舊繃著臉不言不語。趙時宜接著道:“我腳疼。”王之禪並未像以前那樣好生照顧她,依然不說話。

趙時宜思來想去也想不出自己哪裏得罪他了,於是像小貓一樣伏在他的胸前,不安生的動來動去。

王之禪本想冷一冷她,最終還是不忍心。他壓低聲音道:“你崴了腳為何不讓人告訴我?”他是司禮監秉筆太監,職位雖比不上張徐,手中卻捏著實權。

闔宮的丫鬟太監沒一個敢忤逆他,趙時宜受了傷,只要叫一個太監告知於他,哪裏還用在宏逸這兒受腌臜氣。

趙時宜張張嘴,想說點什麽最終還是沒有說出來。她不想讓人知道自己與王之禪的關系。饒是他們互相愛重,她也跨不過那道坎。

看趙時宜的反應,王之禪就明白了她的所思所想。他以為自己不會在乎這些虛無的東西,如今卻發現自己小氣的很。

他不僅想要她的身體,要她的真心,還想昭告全天下,告訴世人趙時宜是他的女人,誰也不能覬覦她。

內心的獸瘋狂叫囂著,躁動不安。看看身邊嬌嫩的女孩子,她那麽小,那麽柔,他怎能因為一己之私傷害她。

他竭力制服體內的獸,卻怎麽都壓制不下來。他低聲對趙時宜道:“我不想讓你傷心。”可我怕控制不了自己進而傷害到你。

趙時宜毫無所覺,笑嘻嘻道:“你對我這麽好,又如何會讓我難過?”

他對她好是遵循本能,可他想完完全全從內到外的占有她也是本能。這兩種本能在他內心沖擊著,瘋狂廝殺。

她這才註意到他神色有異,眸中風起雲湧。她擔憂道:“你怎麽了,是不是不舒服,我們到你的宮殿歇一歇吧!”他雖是太監,宮內卻有自己的住處。

王之禪點點頭,對小五道:“傳轎攆過來。”宮內除了皇帝與昭寧公主,也只有他能隨意乘坐轎攆。

他的轎攆很氣派,又大又闊,他抱起趙時宜,二人一起上了轎。他禦下很嚴,趙時宜倒是不怕有風言風語傳出。小黃門擡轎很穩,二人在轎內互相依偎著,都沒有說話。

趙時宜不知該說些什麽,王之禪是純粹的不想說話。難道要他告訴自己的小姑娘,他想傷害她,想壞掉她最最重視的名聲嗎?這樣的話他說不出來。

轎攆徑直進了宮殿,在花廳門口落下。王之禪不發一言,抱起趙時宜就進了寢屋。殿內侍候的人皆低眉垂目,大氣都不敢出。

他把她放到拔步床上,伸手就扯掉了她的下裙。兩條白嫩的長腿暴露在眼前。她白的發亮,那紅腫的腳踝就格外顯眼了一些。

雖然穿著褻褲,趙時宜還是十分不好意思,她把雙腿並攏到一起,微微瑟縮到一側。

王之禪蹲到她面前,不由分說扯開她的雙腿,把她受傷的腳踝握在手中,低啞著聲音道:“疼不疼?”

趙時宜紅著臉點點頭,像跟大人撒嬌的孩子一般,委委屈屈道:“疼,可疼了。”

王之禪擡起頭看了她一眼,說道:“還會更疼的。”說完猛的一動手腕,趙時宜的腳踝發出“哢嚓”的聲響。

她疼的眼淚都流出來了,伸出手去拍打他的脊背。他也不動,任由她撒氣。等她打夠了,才說道:“轉一下腳踝,看看能不能動彈。”

趙時宜這才發現自己的腳踝能動了,一時有點訕訕的,自己這是狗咬呂洞賓了吧。

她不好意思的笑笑說道:“我年紀小,你別和我一般見識。”

王之禪眸中晦暗不明,並未和她說話。他伸出手,把她的褻褲也扯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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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趙時宜:你你你你,君子動口不動手

王之禪:咱家是太監,不是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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