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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她怎麽跟我們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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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她怎麽跟我們不一樣?……

“劇本變更也跟上節目有關?”

他有抓起她的一只手, 揉揉捏捏,放到唇下輕咬,漫不經心的應:“嗯。”

姜詩有些不可置信, 不是小陸來當嘉賓這件事, 而是他想在錄節目的時候玩角色扮演。

啊,刺激!

要是被看出來了怎麽辦?

小陸這個提案比她當初在顧家本宅發現小陸是紀衍川, 同時遭遇女主還要刺激。

忍不住偏頭打量他,還是那個長相端正一臉乖巧的溫柔男二, 卻莫名沈迷角色扮演, 真的有那麽喜歡嗎?

姜詩拉住他的手, 帶著他慢吞吞走進房間, 拉過一張凳子讓他坐,順手把花束放在一旁, 語重心長:“小陸,我覺得這個有點太冒險了。要是被粉絲看出來誤會了怎麽辦?”

“那就假戲真做?”

“……不行。”姜詩神色鄭重。

小陸心裏一涼,長睫如清晨枝頭的露珠, 輕顫兩下,牽起唇角, “姜姜討厭和我在一起?”

他看過來, 眼眸黑沈沈, 神色無波, 眼瞳卻在輕輕顫動。

姜詩發覺自己剛才的話過於生硬, 小陸心思那麽細膩, 趕緊補救, “不是。怎麽可能會討厭?只是覺得你應該跟自己真正喜歡的人在一起。如果因為粉絲誤會而勉強自己完全沒有必要。要是你真的很喜歡這個劇本,等錄完這期節目,我們再嘗試好不好?”

小陸放在腿上的手握緊, 忍不住在心裏嘆息,她真的好遲鈍啊。

無奈的笑意漸漸爬上嘴角,他輕聲回應,帶著無限縱容與寵溺:“好。”

姜詩自覺勸住了他,安下心來,“你來這裏,是不是要跟我商量表演的節目?”

“……嗯,也有這個打算。”

她想起還有另一個人的嘉賓也還沒有來,“你也要跟楊珊菲合作嗎?”

他輕輕點頭:“嗯。”

跟楊珊菲的合作只是順帶,是工作。

和她表演才是他願意再來一次這個節目的主要原因,畢竟是難得在工作場所和她培養感情的機會。

“那……我們這會兒是不是下去比較好?”

兩個人在樓上待太久,實在有些危險。姜詩拉開門,和小陸下樓。

剛走到樓梯口,宿舍大門從外面推開。

杜春雨擡頭看見姜詩,脫了鞋徑直跑過來,一把抱住她,“姜姜,我燃盡了。快給我抱抱充充電。”

身後一束冷芒直射背脊,姜詩頭皮發麻,僵直著手臂輕輕推開室友,“春雨,快起來,好多人在呢。”

杜春雨擡眸,站在姜詩身後的男人有著一張和她不相上下好看的臉,淺茶色眼眸像某些兇狠的貓科動物,冷冷望著她,莫名感到心下一顫,脊背發寒。

驚的她越加往姜詩懷裏縮了縮,小聲在她耳邊說:“姜姜,這人好可怕。”

姜詩:“……你沒認出來他?”

杜春雨又瞄了小陸兩眼,眼睛瞪大,嘴唇闔動,一個名字呼之欲出。

小陸在她說話之前,走下臺階,輕輕將兩人隔開,扯著姜詩站到自己身旁,笑吟吟看向杜春雨,“你好,紀衍川。”

真的是他!

杜春雨不由往後挪動一步,倒抽一口氣,恭敬的伸出手,“前輩,你好。”

在這樣的場合,小陸披起紀衍川的人設,伸手與杜春雨輕輕握手,只碰到對方指尖就收了回來,“你好。”

高蓉蓉在門口看到紀衍川時就僵住了。

紀衍川有一首很早的歌叫《勇氣》,高蓉蓉練舞快堅持不下去時聽過很多遍。

那首歌給了她堅持夢想的勇氣,漸漸成了他的歌迷。

上次他來做開場表演,她只遠遠看到一眼,從沒想過竟然還有機會遇見他,還是在宿舍裏。

她走上來,木然的盯著小陸的臉看了一陣,手背在身後在衣服上擦了擦,“你好,紀衍川。我叫高蓉蓉,是你的——歌迷。”

小陸打量她一眼,微微點頭,禮貌握手,同樣只碰到指尖,“謝謝。”

“愛豆握手會”結束,杜春雨和高蓉蓉已經幸福的癱了。

寒暄之後,杜春雨和高蓉蓉上樓休息,姜詩和楊珊菲準備跟小陸去錄制棚商量節目的事。

小陸來得比較晚,其他組選手早已確定好節目內容,也早已開始練習。

楊珊菲心情急切,站在舞蹈室門口看著姜詩,“姜姜,可以讓我先跟衍川哥商量嗎?”

姜詩擡頭去看小陸,小陸靜靜看著她,不說話。

楊珊菲都這麽說了,她真的沒有操作空間。

反正她也不著急,因為合作嘉賓是他,心情更放松,點頭,“好啊,我去旁邊房間等。”

“衍川哥,我們進去吧。”楊珊菲開心的說。

小陸望著姜詩離去的背影,抿住唇,微一點頭。

周助理、攝影大哥跟著他們進了舞蹈教室,只有一個攝像跟著姜詩走了。

攝影棚的走廊構造十分狹窄,一路過去的房間裏都有人在練習,姜詩走到走廊盡頭才找到一間空的練習室。

與其他房間相比,這間練習室要小很多,但角落裏放著一架黑色鋼琴。

她沒什麽事兒做,也不知道要等多久,幹脆掀開琴蓋,坐下來。

閉上眼輕輕吸一口氣,手指放上琴鍵,指尖輕輕按下琴鍵,活潑歡悅的曲調像流水越過山澗,泠泠動聽。

古典音樂小時候是她學習的重點科目,對藝術的鑒賞能力和了解很能從側面反映家主對繼承人的重視和培養程度。

家裏的老人雖然寵愛她,教育培養方面卻從不放任。

外婆年輕時是很有名的鋼琴演奏家,小時候跟著她學了很多,鋼琴算得上是她最拿手的樂器。

穿進書裏後,原身家沒有鋼琴,她就彈得少了,只偶爾去小陸家過把癮。

趙賀站在門外,想趁沒人的時候接觸一下姜詩,探探她的口風,主要還是擔心衍川太過單純被騙。

手握住門把,正打算推門進去。

空靈自在、情感飽滿的琴音順著門縫流瀉出來,他頓住,站在門口聽了一會兒,收回手,轉身離開。

兩個多小時過去,小練習室的房門從外面推開,小陸走進來,“抱歉,讓你等久了。”

他身上的外套不知道什麽時候脫了,穿著黑色寬松的T恤,黑色束發帶把劉海全都捋了上去,五官凸顯出來更加精致,有汗順著下頜線滑下。

姜詩走過來,從衣服荷包裏掏出手帕,遞給他,“怎麽這麽累,要喝水嗎?”

他接過手帕在臉上胡亂擦兩下,隨手塞進褲兜,又接過礦泉水瓶,仰頭咕嚕咕嚕喝一大口,還有些喘,“練了會兒舞。”

楊珊菲這段時間沒有閑著,等自己的嘉賓來之前,已經確定好要表演什麽,舞臺設計、服裝、編舞都已經有了計劃。

說是跟他商量,其實是讓他配合。

聽過她的想法,選手自我管理意識如此強,他也沒有什麽意見。

只是在楊珊菲那邊顯得十分專業認真的小陸到了姜詩這邊,整個人畫風就變了,一副懶洋洋的表情,話也多了起來。

練舞的時候,楊珊菲看他出汗,遞毛巾和水給他。他禮貌的讓她放在一旁,走的時候也沒有動,大概是忘了。

到了姜詩這邊,吃的喝的全都要,還把姜詩的手帕順走了。

兩個人也沒有商量要表演什麽節目,靠著墻壁坐下來,對面的一整面墻都是鏡子。

姜詩透過鏡子看到他臉頰泛紅,額頭和鼻尖上還有汗,忽然笑起來。

小陸感到莫名,長睫輕動,“笑什麽?”

“想到一件很久以前的事。”

順著她的目光看到對面的鏡子,他也想起了一件事,唇角微微翹起,“我也想起一件很久以前的事。”

視線在鏡子裏相遇,兩人都忍不住咧開嘴大笑起來。

旁邊跟拍的幾個攝像小哥一臉莫名。

這兩人不是第一次見面嗎?為什麽聽不懂他們在聊什麽?我們難道錯過了什麽關鍵鏡頭?

姜詩想起自己最初為了堵小陸,讓他做自己的工具人男友,抱著玫瑰花跟著他在學校繞了好遠,最後被他帶到表演教室。

他那時對她一點都不熟悉,可能心裏還有些害怕。如今再回想他當時認真拒絕的模樣,竟是越想越覺得可愛。

還有那時做事莽莽撞撞的自己,如果遇見的不是他,又會是什麽樣子呢?

小陸和她想起的是同一件事,那日察覺她抱著一大束玫瑰跟著自己時,壞心眼的帶著她繞了好遠,才把她帶到僻靜的地方教育。

當時她就像此時的自己一樣,汗流浹背,臉色緋紅,狼狽得不行。

等從她手裏接過那束花,他才知道一路上她抱著多麽重的東西,執著的跟在他身後。

或許從那時起,他就覺得她有點憨乎乎的可愛了。

看起來乖乖巧巧沒什麽攻擊力的女孩子,意外的任性跳脫。

如今想起來,竟有些慶幸還好那時她沒有輕易放棄。

坐著休息了一會兒,小陸站起來,朝她伸出手,提議:“練會兒琴嗎?”

自然的搭上伸過來的手,兩人平日這樣慣了。

她沒見過小陸在另一間教室的樣子,以為這就是他工作時的狀態,“好啊,其實我剛剛彈了好一會兒。”

他笑:“我聽見了。”

第一次聽她彈琴就知道不是徒有其表,也非業餘。

她很有天賦,基本功紮實,風格鮮明,情緒飽滿又自由自在。

從另一間教室過來的時候,他有些著急,走在狹窄低矮的過道上,聽到隱隱約約傳來的琴聲,腳步慢下來,急躁的情緒被撫慰。

兩人並排坐在琴前,不一會兒琴音從房間裏飄出。

節目組請的音樂總監和路過的嘉賓忍不住停下來,駐足傾聽。

水平非常高的合彈,曲風鮮明感情層次分明,你追我趕,嬉戲歡鬧,最後融為一體。

夜幕籠罩天際,薄紗一般的夜色一寸一寸將大地遮掩。

姜詩看時間不早,站起來說:“今天差不多了,收工吧。”

幾位攝像大哥瞧著這就要收工,很有些不習慣。

你倆到底幹嘛了?

以敬業著稱的頂流進了這間教室就在摸魚閑聊,彈琴也沒見商量節目的事。

兩人照著節目組隨便放的一份樂譜彈了半個小時就喊收工,這樣真的好嗎?

不管工作人員怎麽想,姜詩和小陸確實收工了。

走出攝影棚,他問:“等下一起吃飯嗎?”

姜詩想了想,理智的拒絕了。

哪怕是下班時間,單獨和他出門還是太顯眼了。

距離第四期節目錄制只剩一天時間,其他選手都在兢兢業業練習。

姜詩每天下午出門,獨自在小練習室待幾個小時。等楊珊菲那邊練習快要結束,掐著點訂外賣。

每次小陸過來,她基本上都在拆外賣盒子,有時候是草莓奶油蛋糕配紅茶,有時候是炸雞配薯條,有時候是奶油泡芙配奶茶。

今天小陸過來時,她剛剛把小零食從盒子裏拿出來,“快來快來,炸雞和紅糖冰粉剛送到。”

旁邊攝像大哥咽了咽口水,他們真的快受不了了。

這一組互為對手的選手風格簡直天差地別,隔壁教室的楊珊菲像個拼命三郎,和頂流的相處模式完全就是學生和老師,公事公辦,全程無多餘交流。

這邊的選手誓將鹹魚貫徹到底,不僅自己鹹,把嘉賓也帶鹹了。

他們覺得每次頂流要過來的時候狀態和神情都會變,格外放松,和姜詩相處時話也多,和在另一邊簡直兩幅面孔。

這兩人到一起就開茶話會,吃吃喝喝,全程不聊一句跟比賽準備相關的事情。

哎,就是玩兒。

吃完聊完,兩人愉快的坐在一起彈會兒鋼琴就收工。

幾天下來連他們也被傳染了鹹魚病毒,好像每天到了那個點就該收工。

第四期節目錄制前夜,工作人員發現姜詩一直沒有報備自己的服裝和造型,慌忙過來問。

姜詩淡定的說:“已經準備好了,不用擔心。”

第二天下午節目開始錄制,二十名選手準備好,同自己的嘉賓相攜走紅毯前往候演室。

因為一位嘉賓帶兩位選手,如何進場需要選手和嘉賓協商。

前排進場的選手,大多是三人一組和嘉賓一起進來,畢竟不好勞煩嘉賓跑兩趟。

楊珊菲很早就到了紅毯地點等待,晚些時候小陸也到了。

他看到她,淡聲說:“她還有一會兒,我們先進去。”

楊珊菲有些受寵若驚,相處過程中明顯能感覺到紀衍川更偏愛姜詩,很多細節騙不了人。

但實際上他陪她練習的時間更多,每次都是等她這邊練習到沒有問題,他才會過去指導姜詩。

或許因為這邊練習得太晚,耗費掉他太多精力,姜詩那邊每次都結束得很快。

差不多她回到宿舍剛洗完澡出來,姜詩也已經收工。

所以哪怕心裏有些不舒服的疙瘩,她也不好意思表現出來。

姜詩遲遲不出現,其他選手和嘉賓都已入場,她以為他肯定要等到姜詩來了才肯走紅毯。

聽到他如此說,驚詫後是狂喜。

單獨和紀衍川走紅毯,不用想都知道會成為巨大熱點,或許節目播到一半就會沖上熱搜。

她參加節目的最大動力就是出名,想要被更多人看到。

小陸已經擡步往會場裏走,她立刻跟上去。

開始是一前一後,後來並排而行。只是如此,楊珊菲覺得和其他選手相比,這已經足夠特別。

兩人進候演室時,底下一陣帶著羨慕的驚呼,有跳脫的選手甚至大聲說自己也想和頂流紀單獨走紅毯。

楊珊菲冷艷的臉第一次笑成一朵花,被一種巨大的虛榮感所包裹。

哪怕知道是假像,這場景依然讓人迷醉不已。

小陸沒有落座,擡起手腕,他戴了一塊十分昂貴的金色手表,看一眼時間,朝眾人微微一笑:“我再出去一下。”

修炫坐在杜春雨身旁,本來想跟他打聲招呼,見他又匆匆出去,有些疑惑:“他怎麽又出去了?”

杜春雨跟他相處地特別好,聞言笑兮兮的說:“應該是去接姜詩,她還沒有來。”

修炫揚眉,特意跑回去接人,這可不像他認識的紀衍川。

候演室的屏幕可以隨意切換鏡頭,表演開始後,從這裏看到的就是前方舞臺。

此時屏幕裏放的是嘉賓和選手一起從紅毯盡頭走來的畫面。

選手席忽然有人發出一道高亢的驚呼,“我的天哪!她怎麽跟我們不一樣!”

其他人聞聲擡頭,看到紅毯那頭相攜走來的兩人,一瞬間眼中被同一種感情填滿,瞳孔地震,如出一轍的不可置信。

如果說片刻前看到楊珊菲可以單獨和自己的嘉賓走紅毯還只是羨慕,此時看到紅毯上那兩人,心裏只剩下酸。

無論如何都比不過的酸,這一對隱隱有一種cp走紅毯的既視感。

楊珊菲看到這一幕,心裏忍不住苦笑。

果真是貨比貨得扔,人比人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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