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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314.最終章——守你百歲無憂(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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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314.最終章——守你百歲無憂(6) (9)

遺世清傲與媚亂沈離之色。

微凝雙眸,清淺轉眼看向了與之沈眉對視的連澈。而這男人卻是凝了嗓音淡淡開口,“這些年,你一直隱姓埋名,為的便是謀劃今日這一切。你殺害成泰,利用韓霜逼反溫玉,便是為了除去朕身邊的可用之人。遘”

幽幽的冷笑一許,宿冷離微揚了下頜,“為了今日,我不惜喝下藥水,徹底改變了容貌。”

“若不是那日為醫聖荀蒼所救,當下我便會死在那城門之上。只可惜,我命不該絕。”

眸色沈戾的掃了眼眾人,他繼續道:“只要我有活著的一天,便不會放棄覆仇之念。吸取上次的教訓,我早早的便做了萬全之備。”

“此番,你已是孤軍而戰,看你現下還能如何扭轉敗局。”冷哼出最後一句話,宿冷離眸中的森寒之色,已是更甚。

輕挑眼梢,他瞥了眼四下的官兵,“如今想要取你性命之人,可不止我一個。”

男人話音剛落,他身後便緩緩走出了一人。正待清淺略有疑惑的看著眼前之人陌生的容貌時,連澈卻沈了嗓音開口道:“周崇光”。

看了眼前方一身絳紫衣袍的男人,周崇光凝聲道:“沒想到,瑞景帝還記得卑職。”

“當年的太子連皓待卑職恩同再造,若不是你設計害死了太子,又豈會輪到你這個身價背景都極為慘淡的皇子為太子。如今,竟還成就了你為百姓擁戴的瑞景帝。”緩緩的道著言語,男人眉眼中滿是不屑鄙薄之色。

多年前,連澈雖為宮中皇子,但因他的母妃沈若言的身家背景並不強盛,父親亦在朝中並無太多威望。因此東臨帝連胤並不喜歡他們母子二人。

當年連胤最愛之人,便是那連曦的母妃謝茗冉。正因如此,他亦是對連曦寵愛有加。

只是,迫於朝中壓力,他卻不得不立了已故皇後之子連皓為太子。因連澈頗不得寵,故那時他要想與連皓及連曦一道在上習字,都是絕無可能。

之後,待連胤的身子日漸衰敗之時,他竟有了廢除太子連皓,將皇位傳給連曦之想。

只是,即便是他有如此所想,可這皇位都無可能輪到連澈來承。

但時年的連澈,其實並非如是平日展現出來的那般淡然無爭,對皇位毫無興趣。

因他歷經過慘淡悲憐的孩提時期,而這一切反倒暗暗激發了他爭權奪利的***,他也想要得到那蒼玄太子之位。

因此在那場萬人參與的秋獵之中,他親自設計害死了太子連皓。而這周崇光便是當時保護太子的護衛之一。

由於連澈之舉做得滴水不漏,而謀害太子的嫌疑便自是落到了當年最有可能取代連皓繼承皇位的連曦身上。

因此,一時之間那傳說是連曦害死太子的流言,竟是轟動了整個帝都。

也正因如此,連胤到方死的一刻,都一直未能封連曦為太子。雖然他曾暗中立下遺詔將皇位傳給連曦。

但權臣張全卻聯合了朝中反對連曦的眾位官員,且為自己能掌控整個蒼玄的勢力,而選擇了當時無權無勢,看似單純無害的連澈為傀儡。

並將他推上了太子之位,繼承大統。

思及過往的種種,周崇光強壓下心中的憤恨,眉目一凜,“今日,我便要為那太子連皓報這血海深仇。”

手腕輕輕一挑,男人猛的從腰間甩出了幾枚飛鏢。霎時,那急速旋轉的鏢身便以逆光之勢朝連澈飛射而來。

電光火石間,連澈指間翻飛而出的銀針竟是一一將那狠力擲來的飛鏢全數打散,輕躍而落。

見得此番情景,已是怒極的周崇光將更多的飛鏢朝那連澈投射而去。頃刻間,那玄鐵速轉的飛鏢,便如天幕速降的黑雨般朝眾人飆射而來。

手腕靈巧的一揚,芙映以腰間抽的軟鞭迅速的掃散了那抹飛鏢,以保林詩喬萬全。

而連澈則是靈動的輕閃著身子,一面護著懷中女子避及鏢雨,一面以反手之姿將銀針狠力的彈射而出。

由要顧及自身的安危,周崇光與宿冷離在躲閃之時,也漸漸停下了手中攻勢。正待此時,遠觀著這場龍虎之鬥的溫玉,卻是從廂房內緩緩踏了出來。

見得這冷薄的男人徐徐行至露臺站定,清淺的眼瞳竟是微微一顫。看了眼身旁負手而立的男人,宿冷離低低一笑,“溫玉,去殺了連澈。”

此番,一直同死士與官兵苦鬥的暗衛,已是微微顯出了疲累之態。

心有驚疑的看了眼眾人,清淺死死的咬了咬牙。若是溫玉果真背叛了連澈,那連澈此番的情境便會極為堪憂。

至此,她都不敢相信這男人會真的背叛連澈。眼見男人抽出腰間佩戴的長劍,正待他將劍尖指向自己身旁的男人之時,那銀亮的劍鋒竟是忽的一轉。

霎時,那柄執於溫玉手中的長劍便直直的朝宿冷離刺了過去。

而在他劍尖將要***毫無防備之意的男人胸膛時,猛力掙脫暗衛之擒的韓霜,竟是狂奔而至,擋在了宿冷離的面前。

頃刻間,那寒涼的劍身便直直的刺入了這女子的身子。心中猛的一驚,清淺似不經意的大呼了一聲,“韓霜乃是有身孕之人。”

女子此言一出,即刻便震驚了在場的所有的人。而那手握長劍的溫玉,更是僵硬著身子看向那刺穿她胸膛的利器,猶若木雞。

只是,這所有人中,唯有宿冷離是乃一副淡薄無緒的模樣,他似是早已料到韓霜會有如此之舉。

輕輕俯下了腰身,盡管她額際已是鋪滿了細薄的汗珠,可韓霜仍是眉眼灼灼的凝著那個將長劍刺入自己身子的男人。

從他眼中窺探出一絲情緒之動,女子竟是慘淡的輕揚唇角笑了笑。原來,他還是在意的。

即便此刻她是如此的疼痛,而那小腹的裂墜之感更是如火焰般熾烈的灼燒著。

可她卻仍是死死的用小手緊握著長劍的刃身,不許溫玉將之抽離自己的身體。

隨著她握捏的力道漸漸入深,那劍身上已有緋紅的血色和著她腿膝間淌下的鮮紅一道凝墜在地。

此時,溫玉鼻端傾散飄泊的盡是濃沈的血腥之氣與她身上的那抹淡淡香味。

緊緊的皺了皺眉,韓霜輕扯唇角苦笑了一許,“即便你不殺我,我也活不長久。所以,你不必歉疚。”

聽得女子如此之言,溫玉竟是顫抖著紅了眼眸,咬牙擠出了幾個字,“為什麽?你到底在說什麽?”

輕輕的搖了搖頭,韓霜並未解釋緣由,而是再度開口道:“我有了你的孩子。如此,你是不是能記得我一輩子?”

眸中似凝了抹晶亮盈盈的霧氣,女子輕顫著身子繼續道出言語,“我本就要死,但我更希望自己與孩子能死在你手中。”

聽完女子這番徹骨情動的字句,溫玉只覺自己的心上就如萬刃烈割一般,讓他痛得幾欲失了呼吸。

輕垂眉眼,他細想了一番韓霜的話語,卻也在地面上那濃沈的血色中,察覺到了一抹深藍之色。

心臟猛的一抖,他再度擡眼看向了那個已是氣息羸弱,容顏慘白的女子。為何她的鮮血中會混有那深藍之色?莫非這便是她所說的命不久矣的原因嗎?

番外篇:願我如星君如月——最暖之春(完)

見得這番郎情妾意的情景,宿冷離眼梢一挑,眸色鄙薄的冷哼了一記,“雖然你並未完成我所交予的任務,但念在你為我擋上一刀的情分之上,我也不會將你怎樣。本書最新免費章節請訪問。”

眼眸一轉,他猛的提起胸中的內力,將掌心抵上了韓霜的背脊。霎時,那從女子身後而來的強襲之力,便猛的將那柄長劍打出了她的體內,而那利刃劃過的力道,幾欲割裂她的掌心禾。

下一秒,溫玉便教這突如其來的掌風震得後退了數步之遠。而那倏然墜地的長劍更是伴隨著他傾吐而出的鮮血,悄然而落。

不曾顧及胸中的隱痛,溫玉即刻便擡眼看向了那個已然倒在宿冷離懷中的女子。

此時,她已是輕闔上眼,沒了生息。而她掌心凝結而出的灼紅與那胸膛及裙下沾染滿衣的血色更是深暗了幾許。

看得前方男人此刻沈戾暗灼的眉眼,宿冷離輕揚了下頜,“怎樣?心痛嗎?”。

“可惜她至始至終,都不會屬於你。”手腕一揚,男人將懷中女子推給了身旁護衛。

輕移視線,宿冷離看向了那個悉心環護著清淺的男人。看得他懷中女子那數年來不曾改變的容顏,宿冷離清冷的眸中竟是閃過了一絲轉瞬即逝的淺波之動。

只是,這男人瞬閃而過的眼波之緒,卻是沒能逃過連澈的眼睛。瞥了眼身旁神色凜然的溫玉,他沈了嗓音開口道:“這些年來,你算天算地算盡了一切。卻始終棋差一招。”

“溫玉隨朕征戰多年,又豈會真的教你的人策反了去。這一切,不過他陪你演的一場戲而已。妲”

眉間微微一皺,宿冷離看向了口含鮮血的男人,冷冷一笑,“不想,神策將軍竟是這般冷硬,卻是枉費了韓霜的一番深情。”

“只不過,她在被紅雲國王後送來蒼玄之時,便已服下了斷魂草來表決心。但可惜的是,她還沒從我這拿到那解藥,便先於死在了你的劍下。”

言語間,他盡是戳痛著溫玉的傷處,並不曾考慮過他此刻的懊悔之意。輕轉眉眼,溫玉不再看向那個已垂目蒼白的女子,而是緊擰了眉,怒道。

“哼,或許你並不知道。早前衣沐白在雪地中救下的那名身負重傷的男子,便是皇上差成泰秘密派去月風國調查的死士。”

“只是那次在眾人追殺中,他教衣沐白所救,僥幸的活了下來。而皇上亦是從他口中得知了你們的一切計劃。”

凝眼看向連澈,宿冷離輕輕一笑,“可即便如此,但此地除卻你的官兵,便皆是我的死士,誰能戰到最後,還指不定。”

言語間,他眼梢緩緩挑向了露臺之上。此刻,那裏蟄伏的滿是身著黑衣的帶刀死士。

看了意的模樣,連澈冷冷道:“莫要以為朕不知道,你便是那宇文心蘿的府邸面首,且也正是你操控著月風國的政權,並聯合了連皓舊部,前來實行此番計劃。”

“出於種種考量,朕便暗自吩咐溫玉假意順從了韓霜的提議,策反與朕。”

目光落向教芙映護在身旁的女子,宿冷離不緊不慢的開口道:“你可知我為何今日還能站在這裏同你一戰?”

“若能問問你身後的林詩喬,便能知曉。”

聽得男人如此一說,清淺神色微驚的轉頭看向了那個看似輕弱無害的女子。雖然她對這女子的身份有過多番揣測,但卻也從未想過她竟會出賣連澈。

眼見清淺滿臉驚異的神色,宿冷離眸光竟是輕凝了幾許。視線微微一轉,他睇了眼連澈,繼續道:“如若不是這個女子向我講述你的種種過往之事,我又怎會聯合連皓舊部,與之一同圍殺於你。”

待他話音一落,清淺竟是將小手死死的攥上了身旁男人的衣袖。莫非這女子很早之前便與連澈相識?

而此番,連澈卻只是用溫熱的大掌輕攏上她的小手,隨之淡淡道:“自這女子被疑為謀殺成泰的兇手之時,朕便覺她存了些許古怪。”

“但朕當時並未有所行動,而是任之繼續實行你們的計劃。直到家宴後的第二日,連彥來見朕之時,朕便全然篤定了心中的揣測。”

鳳眸微挑,男人凝了眼一旁小臉微皺的林詩喬,“以她對連彥的了解程度來看,這女子才是那生在蘇相之府的蘇清淺。”

“雖然朕也並不全然明了,究竟何以會這般。但能詳盡道出朕與連皓糾葛之事的人,就屬是她。”

多年前,正是那蘇清淺助以連澈一道謀害了當年的太子連皓,而二人卻各存心思。

蘇清淺之所以助了連澈,是為讓他創造一些自己能與連彥相處的機會。她自知連彥從小便敬仰七哥,也事事都跟隨與他。如此,那女子才有了這番作為。

而連澈則是通過蘇清淺借以蘇柏年在朝中的勢力,親手謀劃了太子暴斃一案,從而最終獲得了新任太子之位。

只是,在他皇權並不穩固的那些年,蘇清淺卻常常以此來要挾於他以達自己的目的。因此,連澈對她是萬分憎惡,以至在相府家宴那日,他竟是要不顧一切的殺了她。

聽完連澈的一番言語,清淺竟是下意識的抽了抽那教他裹在掌心的小手。原來,他已知道自己並非是那當年的蘇清淺。可就如他的性子,她又何德何能被他這般不問身世的愛著。

見那握在自己的小手的力道竟是再度收緊了幾分,女子微垂了眼眸,輕聲道:“如若今日我們能安然離開此處,我會告訴你關於我的一切。我…”

不等女子將話說話,男人沈然的嗓音便緩緩在她頭頂響起,“淺淺,不管你是誰,你都是我此生不離不忘之人。”

眼眶瞬間輕紅了幾許,清淺強壓下鼻尖的酸澀,將那環在男人腰間的手臂緊了又緊。

看得身前二人這般情深似海的相攜之景,林詩喬緊咬唇瓣,倏然打破了這份靜美,“不錯,我便是真正的蘇清淺。而你,則是那個強占我身子的宵小之人。”

小手猛的一揚,她直直的指向了那個教連澈護在懷中的女子。

冷然的笑了笑,林詩喬眸含鄙夷的望著蘇清淺繼續道:“自那日我在相府木屋身死之後,便莫名的進入了那林家三小姐的身子。”

“只是,即便那年我才九歲,可我卻無時無刻不在謀劃著如何回到帝都。從新尋回屬於我的人生軌跡。”

嗓音中含了一抹妒恨之意,她繼續道:“原本,我只是想從清洛手中搶奪我多年來一直戀慕著的男人連彥。可自那日在長樂坊的門口,瞧見占了我身的你,與連澈竟是那般恩愛後,我便有了憤恨之心。”

“你何以竟是用了我身子,我的容貌,卻來和這個對我厭惡至極的男人相愛相攜。”

“你可知這是多麽諷刺?在我有生之年未曾完成之事,竟是教你撿了便宜去。如此,我怎能咽下這口氣。”

越是道出更多的心緒所想,林詩喬的言行便愈是有那激怒癲狂之勢。眉間一皺,她趁人不備之時猛的從腰間掏出了一把匕首,朝那清淺邁步而去,“如今,唯有你死,方能解我心頭之恨!”

可是,待她寒涼的匕首還未觸及女子的腰身,便有一枚小刀直直的朝她飛射而來。

只聽得一記悶頓的聲響而來,林詩喬已是微縮了身子緩緩彎下了腰身。而那枚教她緊握在手的匕首,亦是倏然落地。

擡眼看向了朝自己飛射暗器之人,女子咬牙道:“為什麽?若不是我,你可曾有今日這般局面。”

“莫要以為我不知道,你已暗中投靠了連澈。至此,如你這般虛妄之人,又怎能及得上她分毫。”

眉眼輕輕一定,宿冷離看向了那個眉間凝著淡淡愁緒,容色卻依舊傾世無雙的女子。

這一次,他的眼中已是輕漾出了多年來都不曾有過的點點暗凝。

可就在女子苦痛得就要倒地之時,連澈竟是一手扶上了她。看得男人憂心緊張的神色,清淺亦是同他一道攙上了女子。

雖然她至此也不明白,連澈為何要如此護得這女子,可她卻仍是向林詩喬伸出了援手。

重重的喘息了幾口,女子的嘴角已淌出了些許鮮紅之血。一把攥過她的手腕,連澈開始朝女子傳輸著內力,以來緩和她的傷勢。

看得男人這般虔心的護救自己,林詩喬竟是急喘著自嘲一笑。頃刻間,她猛的伸手抜出了插在自己心口的小刀,而後一字一頓的開口道:“沒用的連澈,若我死了,她也不會活。”

“你便…等著承受那…分離之痛吧…”

霎時,女子胸口的鮮血便如潮水般噴湧而出,染紅了她的一身淺紫衣裙。

見得此番情景,連澈一手攏上了清淺的手臂,緊緊的將之攬入了懷中。

如今,於他權謀天下的至尊之位而言,已不會再被林詩喬以當年之事所脅。但自這女子與他說起此事後,他便一直小心翼翼的保全著那女子的安危。只因他不敢,也不能去拿她的性命當作兒戲。

如若真如那女子所言,她們是同命魂相連,那他怎能去讓林詩喬有任何的閃失與傷痛,又怎能看著清淺因那女子而受累消亡。

見身旁女子已是沒了生息,連澈那抱擁之力竟是幾欲將清淺折骨束斷。輕輕的悶哼一記,她用小手捶打著男人的背脊。

“連澈?”

聽得女子淺喚自己的清音,連澈微急的呼吸竟是瞬間平緩了幾許。稍稍拉開些許距離,男人眉目灼灼的打量著眼前這個姿容嬌俏,卻凝了抹擔憂之色的女子。

大掌忽的撫上她的眉眼發絲,連澈竟如釋重負般的在她耳畔低語了幾個字,“幸好,你還在。”

盡管男人輕薄暖熱的氣息讓她微微窘迫了幾分,可清淺仍沒忘記此刻的險要之情。

看得眼前這番之景,宿冷離輕挑了唇角,“這些年來,我們的瑞景帝仍是深情不壽。如此,我便成全了你。”

大掌猛的一揮,那露臺之上蟄伏的死士便刷刷的落了下地,而周崇光所帶的兵士亦是沖破了樓外的官兵防守,一並沖了進來。

一時間,樓內的打鬥竟是極其混亂慘烈,而那本就已悠悠燃燒而起的樓道火勢更是將樓內鋪陳出了漫天的煙霾。

護著懷中的女子,連澈一路提氣而躍,點踩與各樓層的雕花欄柵間,他以手中軟劍抵擋著一波又一波朝自己強襲而來的攻勢。

不再念顧心中所憂,男人一面承襲著宿冷離的飛刀之勢,一面欲往露臺的頂端而去。

此時,熾烈的大火已近蔓延至了整個樓內。而在不斷的打鬥中,已有樓層徐徐坍塌。

緊抱著懷中女子示意溫玉,芙映等人一面抵阻一面撤退,在連澈終是一躍而出挽晴樓的露臺之時,這座曾在帝都盛極一時的華美樓宇,卻永遠埋葬在了煙土之下。

*******

數日後。

待連澈將林詩喬與溫玉一事,終是在朝堂之上向眾臣說明之時,他亦恢覆了衣沐白太師之位。

可那日,衣沐白卻以要回家照顧雙親為由,向連澈請辭了職務。至此,他雖平步青雲的步入了朝堂,卻也一身清廉的隱退而歸。

對於他的此番所為,清淺雖有挽留之意,卻也並未強求。

而對於林詩喬那女子,在太後知曉她在暴亂中意外身死後,卻也吩咐連澈將她追封為將軍夫人,與那成泰合葬在了一個墓冢之中。

只是,一直在宮中撫子教女的清淺,也是在多年後才在宮外意外發現了那山嵐雀的蹤跡。

可往昔那雙雙對對的鳥兒如今卻只剩了一只,且它每日都會在日暮時分,來到皇宮的城墻之上,輕歇幾許。

也是那次之後,在她的追問之下,清淺才從連澈口中得知。那日挽晴樓崩塌之時,宿冷離亦是教他的暗衛生擒而住。

而這男人則是教他挑斷手腳之筋,用寒鐵鎖鏈囚禁在了重華殿的密室之中,永日不得動行分毫。

至此,那已出落為偏偏少年的連祈,卻也在他奏請為袁家一案平反之後,變得心思凝重。

每每看得他這般模樣之時,芳華依舊的清淺總會調笑他是以到了初遇情事的年歲。

可那時的清淺,卻並不知他心念之人,便是那往昔勞苦於浣衣局中的小丫頭袁氏暮雪。

而那之後,他在娶妃之事上的執拗之舉,卻也冥冥印證了那年花樹夜影下的一場相遇,是他一生中最暖的流年之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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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此,淚傾城的連載就全部結束了。感謝你們一年多來的支持與喜愛。深深深鞠躬~待到春末夏初之時,那個不一樣的故事裏,希望還能見到你們的芳華姿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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