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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314.最終章——守你百歲無憂(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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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314.最終章——守你百歲無憂(6) (6)

士生不見人死不見屍,而他又探得了如此重要的秘密,雖然此番,他失了蹤跡,但只要不死便將是最大的遺禍。而主導此事的人,竟是成泰。如此,他更是非死不可。

因此事牽涉的關系重大,又是乃連澈暗中交代布下。故調查此事的死士只與成泰一人對接。成泰向來與溫玉私交甚好,為防萬一,他也曾將死士的身份告知過這男人。

感受到身旁男人因她這番話語而略略緊繃的身子,韓霜將指尖輕探上他下頜,淺淺一勾,若是說來,此次我立大功之餘,功勞簿上還得算上溫大人一份。言語間,女子溫婉的嗓音中還凝著一抹譏誚之意。

大掌猛的擒上女子不甚安分的小手,溫玉狠狠的收緊了力道。只覺額際瞬間沁出一抹薄汗,韓霜忍痛皺眉道:看來溫大人已是怒羞成怒,你這是想要殺人滅口?

將另一只小手輕點上男人胸膛,女子淺笑委屈道:好歹你我曾有過一夜纏綿,可這麽快你便翻臉無情了。果真是薄幸之人。

見男人眸中已染滿濃烈的殺戮之色,韓霜只覺心中那破裂之處,已被磨礪得血肉模糊。

似是永遠也不可能愈合般,她怎樣呼吸都是痛。

時至今日,她從未想過自己會愛上一個人,亦從未預見自己會在此種情境下被傷得這樣徹底。

可越是疼痛,她卻要越是用力嫵媚的笑著。

眉眼輕輕一挑,女子更是不計後果的繼續道:那日,我見成泰將一枚錦囊交與了你,而你向來不許旁人近身,更莫說要從你身上取得這枚錦囊。

如此,我只有親身引誘你,將身子給了你。***之下,有哪個男子還能把持得住。且我知道,你本已對我存了心思,又怎會抵得住這番誘惑。

此時,這女子放浪形骸的言語以及那挑.逗嫵媚的笑顏,早已將溫玉渾身的暴戾之氣點燃到了極致。

一手用力鉗住她的肩膀,男人用力一擰。霎時,便有一襲崩裂之音在二人間傳開。劇烈的疼痛與失了知覺的左手,讓韓霜意識到,她的肩骨已然錯位。

教男人猛地用力一推,她踉蹌著後退了數步,直至重重的撞到那靠近房門的墻角上。

肩頭忽的磕碰在堅實的墻壁之上,竟是讓她痛得悶哼了起來。頃刻間,女子眼中滿含的水霧便凝成了淚珠滴答而落。

卻是不知這淚是因疼痛而流,還是男人此番對她的態度,亦或是她早已殤到麻木的心。

倚靠在墻壁上勉強支撐住了身子,女子轉眼看向了正朝自己緩步而來的高大男人。

此時,他眉間凝出的陰郁之氣與濃沈殺意,就似要將她撕碎啃食一般。

剎那間,韓霜竟也開始為自己方才過激的言語,後悔不已。她不知這個一向冷若霜雪的男人要是真的瘋狂起來,究竟會怎樣對她。

下一秒,男人甚至沒有給她喘息尖叫的機會,便已閃身至了她身旁。而那臉頰被他捏壓的疼痛與他手下正撕扯著自己衣裙的動作,皆是深深的提醒著她,面前男人接下來所做的事將是她所懼怕的。

緊咬牙關,韓霜劇烈的掙紮了開來。女子嚶嚶抽泣之際,更是用那只尚能活動的小手捶打著他,我已把第一次給了你,你不能這樣對我!

可這句話,換來的卻是男人輕佻譏諷的回應,那日若不是你給我下了迷.藥,讓我對後面之事毫無記憶,又怎會讓你得逞。

再則,如你這般蛇蠍心腸的女子,也不知被多少人睡過。

當日二人在山洞激情纏綿過後,溫玉雖在鋪陳於地的白色衣袍上見得了落紅。可若換做今日之前,他或許仍會相信她是處子之身。

可如今,他恨不能殺了這女子,又怎還會相信她狡辯的言辭。

番外篇:願我如星君如月——心猿意馬

教已狂躁戾怒的男人強壓在墻角絲毫不得動彈,韓霜只覺那裂帛之音與身子透來的陣陣涼意,讓她壓抑著恐懼掙紮得愈發激烈。用僅能活動的一只手臂,女子狠力的撲打著眼前男人。

可這般捶打落在一身武功的溫玉身上,卻是輕如雨滴。失了逗玩的興致,男人粗暴不耐的掐住了韓霜的脖頸,隨之冷冷笑道:若是我沒猜錯,這藥材鋪內想必都是你的手下。怎麽,你為何不呼叫出聲,好讓他們沖上來救你?信不信我此刻便要了你的命。

此時,男人極盡鄙夷的笑意,就仿若他是看著這世上最卑賤物種。將心一橫,韓霜眸色淺淡的開口道:反正我這身子已經給了你,你愛如何便如何吧,我也不屑再多這一次。

不過溫大人若是此時將我殺了,你就不怕你的瀆職之罪被瑞景帝知道嗎?到時候,看你這皇上身旁的大紅人將何以面對。

凝著男人愈發暗沈的眸色,韓霜輕笑一許,挑眉道:噢,我似乎還忘記了,溫大人任職酷吏期間因剛正不阿,不知得罪了多少達官貴人。恁

如今,你已位極人臣,可若一旦失了皇上的信任,這往後的日子恐怕將會極難渡過。屆時,這一代名臣又將落得何種下場?

只覺男人擒在自己脖頸的力道減緩了不少,韓霜便知她已戳中了溫玉的心思。

恒古以來,名節便被眾人看得極為重要。而溫玉在朝為官多年,一直官品極佳,廣受百姓愛戴。可如今,那成泰之死是乃溫玉間接造成,卻是不爭的事實耽。

人言可畏,若是此事被有心之人利用了去。說溫玉成泰二人心生間隙,而他為獨攬大權借刀殺人,除掉了成泰。單就這番傳言,便足以將溫玉毀掉。

如此,莫說這瑞景帝是否真心相信溫玉只是被利用,到時為封悠悠眾口,他也只得將溫玉罷免官職不再重用。單憑失勢一項,這些權貴便沒一個落得好下場。

見眼前男人因自己的話語而漸漸平覆了心緒,似在思慮著什麽。韓霜用盡全身力氣將這略有失魂的男人猛的推了開來。

待女子終是重獲自由之時,她狼狽地隴上淩亂不堪的衣衫,隨之將小手輕撫上了早已失了知覺的左肩。

原本想簡單的將脫臼的部分接融回去,可韓霜卻發現這男人竟是用了狠力,一般簡單的方式根本就無法處理。看來這男人早便打定了註意,今日她恐是在劫難逃。

將心穩穩一沈,女子趁著溫玉思慮之際,試圖勸服道:若是溫大人願意,今日之事就當從未發生過。而關於成泰一事,我也會一輩子爛在肚子裏。

可讓她萬萬沒料到的是,眼前男人卻用那最為簡單粗暴的方式打斷了她的話語。方才她身上那淩亂不堪的衣衫,此刻早已碎裂成片,不再遮體。

而此時再度逼近她的男人,即便是隔著衣袍她都能感覺到那滾燙灼熱的體溫。這一切,仿佛便是要將她與屋內的所有一並點燃,灼燒殆盡。

猛地將她身子朝墻壁處一壓,溫玉以極快的速度擡起她的一只腿,並毫無預兆的進入了她的身子。

隨著身下錐心刺骨的疼痛層層襲來,韓霜緊擰眉間驚恐不已。她無法相信,就在此種情狀下,他竟會真的以這種方式來宣洩自己。

強忍著劇痛承著男人粗暴的進退之勢,那緋艷灼紅的鮮血已開始依著她的腿膝緩緩而淌。

幾抹血色墜落在房內的橡木地板之上,那刺目的點滴竟也深深的灼傷了這緊緊相纏的二人。

察覺到點點異樣之狀,溫玉停下了動作,竟是眸色深幽的凝著眼前女子。方才撞進她身子的一瞬,那一層阻隔,竟如千斤巨石般壓在他心頭。

他至今都能清晰的憶起,山洞那夜她是如何在自己身下嬌媚輾轉,而她又是何等的敏感至極。

可方才發生的一切,卻無不彰顯著她仍是處子之身。那麽那一夜,又算什麽?

思及心中的種種揣測,溫玉竟是瞬間怒極。無暇再去顧及其他,也不想在意韓霜是否能以適應自己。他竟是猛力的撞擊著她的身子,沈戾道:這不過是你緩兵之計,進宮之後我便不能再奈何你。屆時,你便會舊事重提,以此要挾。

我不會再相信你說的任何字句。

大掌猛的抓上女子已然崩裂的左肩,他用力收攏之際,更是加持了撞擊的力道。進退間,那層層血色早已教他的蹂躪得模糊幹涸,卻是灼目依舊。

背脊教男人死死的抵在墻壁之上,那隨他動作而來的磨礪之痛,已讓她眼中盡是淚光。

心如死灰的望著眼前男人,韓霜倔強的用殘敗之身承著男人狠力的索求。那撞擊在她身內的每一下,都讓她蓕鉬心如刃剜。

雖說她已發誓今生皆會斷情絕愛,更不會與人有纏綿糾葛。可她卻從未想過,她竟是失足落入了今日這般境地。

此時,透著艷陽之光的廂房內,滿是男人低沈的喘息之音。而韓霜在歷盡折磨苦痛的間隙,亦是將目光輕顫著落向了眼前男人。

見他額際落滿的薄汗在那陽光下栩栩閃著輕耀,女子咬牙將指尖深深的嵌入了他的肌理中。

霎時,屋外由遠及近的腳步聲竟是讓她微微一驚。急急穩住因疼痛而不甚順暢的氣息,韓霜暗暗的細聽著屋外的動靜。

待終是確定這抹步履之音正是朝自己房中而來時,她身子竟是倏地緊繃了幾分。

而她這突如其來的身形之動,亦是讓溫玉皺眉悶哼了一記。心臟猛的抽動了幾許,韓霜再度掙紮了開來。

小手死死拽著男人的手臂,她的指甲已在他手臂上劃出了道道血痕。咬牙推著打著眼前男人,可已被折磨的精疲力竭的韓霜卻是無法撼動他分毫。

第一次,她以萬般祈求的目光看著眼前男人,輕搖著頭,她眸中的淚光幾欲成海,卻只是死死的咬住唇瓣,不發一語。

隨著那烏靴落地之音的愈發接近,這抹響動終在距他們僅一門之隔的屋外消停了下來。

待雕花木門傳來那叩門之聲時,韓霜早已驚得失了心神,但卻也適時的停下了一切動作。

見屋內竟是毫無動靜,掌櫃沈吟片刻後還是將門推了開來,韓姑娘,你在小店配好的藥材都已打包完成,是否要去查驗一番?

方才,他便擔心這溫玉來意不善,故而一直留在樓下值守。此番,他聽得樓上傳來了劇烈的響動,便再也按耐不住沖了上來想探個究竟。

這女子身份尊貴,若是有個閃失萬一,只怕主子定會怪罪不饒。

靠在門欄處,掌櫃探頭朝著屋裏看了看,卻是半個人影也沒瞧見。

之前,他一直都呆在樓下,除了方才內急之時去小解了片刻,便再未離開過半步。莫非正是這段時間他們離去了嗎?只是,韓姑娘不是奉命出宮采買藥品的嗎,怎麽這藥未取便已離去。

正待掌櫃疑惑之際,與之僅僅一門之隔的二人亦有了緩緩動靜。

因掌櫃方才忽的推開了房門,便迫使溫玉朝韓霜壓得更近了些許。而他亦是仍停留在她身中,並未及時退出。

呼吸間,男人輕灼的氣息正緩緩的噴薄在韓霜的臉頰之上,而他亦是垂眸冷視著懷中那個早已是滿臉淚痕的女子。

心臟輕輕一顫,男人目光所及之處,竟是教她咬破的唇瓣。此時,正有絲絲血色染上了她皓白的貝齒。而她靈俏的小臉,則是因憋阻氣息而漲得通紅。

剎那間,就連閱人無數的溫玉也不能洞悉出這女子究竟存了何種目的。

這藥材鋪他早已調查過,裏面藏有不少高手。但若真的動手起來,以他的功夫未必能全身而退。

但以她方才所言,他們的目的是在陷自己於不義,以誘他最終背叛皇上。那麽此時,便是他們擒下自己最好的時機,可她似乎卻無此打算。

隨著時間的點滴而過,這倔強到近乎有些頑固的女子,竟是依舊不曾喘過一口氣息。

見她臉頰泛出淡淡微青之色,溫玉心中忽的泛起了一抹莫名的暴戾之緒。就算要死,她也只能死在自己手中,他決不允許她自行了斷。

就在掌櫃正欲踏進屋內的一瞬,溫玉俯身吻上了女子冰涼的唇,以將氣息渡之她口中,助她呼吸。

即使是這般糾纏,他們卻從未親吻過。此刻,感受到男人微涼的唇觸至自己唇畔,韓霜已是淚眼決堤。

或許是她太傻,在遭受了男人的如此對待後,此刻她腦中唯一的念想竟是,她不能讓溫玉有任何危險。

而氣息流轉間,她亦能感受到二人如此靠近下,那悸動狂亂的心跳。

番外篇:願我如星君如月——計劃提前

緊緊攥住男人的衣袖,韓霜不敢想象眼下這幅模樣,若是教人發現她當如何向那人交代。

恰在此時,掌櫃剛踏入屋內,身後便有夥計略顯焦急的呼喊聲。倏地轉過臉,他輕斥道:大驚小怪的叫什麽,我的耳朵還沒有聾掉。

夥計看了眼似不在意的掌櫃,急急開口道:掌櫃的,大事不妙了。鋪子外來了不少官兵,說是要搜鋪子抓通緝犯,小的攔也攔不住啊,快去看看吧。

稍稍猶豫了片刻,掌櫃轉眼輕掃了眼屋內。這韓霜施毒技術甚高,若是溫玉心有不軌,至少她可輕松應對順利逃脫。

伸手掩上房間的雕花木門,掌櫃便催促著夥計與他一道下樓前去大堂應對這幫來得蹊蹺的官兵恁。

待腳步聲漸漸遠去後,溫玉心中一凜。離開女子的唇,他忽的一手將她的嘴捂上,竟是急切而用力地沖撞了起來。

此時,韓霜因方才的動情已緩緩淌出了熱流。在男人強而有力的撞擊下,她竟漸漸的溢出了絲絲暢快之感。

第一次有著這般羞人的感受,女子不禁輕顫著小聲嬌吟著。可這番響動,卻教男人的大掌全數擋下擔。

片刻後,只覺一陣暖熱在她體內飛濺開來。

如此,她甚至能感受到眼前男人在自己身上得到的滿足,只因他的身子竟也因這份愉悅而輕輕顫抖著。

而男人方才那極盡深重的撞擊,仿若是要將某種感緒撞進她的心裏般。

只是,這抹酥麻之感卻也讓她心中微微一暖。

伸出小手,韓霜正欲撫上男人的胸膛,可他卻以極快的速度退出了她的身子。見男人迅速整理好衣袍後那淡凝如水的神色,讓她只覺方才的一切僅僅只是自己的一場春夢而已。

瞬間的狼狽,讓她近乎是滿心慌亂的整理著原本已衣不遮體的裙袍。小手輕攏間,忽的有一抹念想在她心頭一閃而過。

擡起眼眸,韓霜看向了已站在窗口順著間隙,探查下方一舉一動的男人。

雖說緝拿逃犯是刑部的職責,但此番他們所派遣的卻是衙差。方才夥計所言來人是官兵,若是熟知官府制度便可明了,這帝都周圍官兵的調度均屬神策將軍所統管轄。

溫玉與刑部尚書劉宇興私交甚好,這乃眾人皆知之事,他若想要拿到刑部的批文亦是簡單。

如此,這男人便能名正言順的參辦事宜。想來,這樓下的一眾官兵便是溫玉早已安排好,算準了時辰借抓逃犯之事來搜查的。

此刻,還能聽見樓下官兵的吼叫之音,掌櫃與夥計涉嫌窩藏逃犯,全部帶回刑部府衙審訊。將這藥材鋪封鎖起來,以待調查窩藏逃犯一案。

將窗欞全數掩上,溫玉負手而立。並未看向已攏好裙袍蹲在墻角的女子,他只是冷冷道:藥材鋪一幹人等現已被擒,在帝都像這樣的據點你們還有多少個?你最好老實交代。

緊緊的咬了咬牙,韓霜看著那個方才還與自己有過親密之觸,如今卻冷若冰骨的男人,狠狠道:你到底想怎樣?

轉眸俯視著眼前女子,溫玉凝聲道:你雖是太後娘娘身邊的紅人,但若我向太後娘娘稟報,說今日在抓捕逃犯之時發現韓醫女與逃犯有所勾結。

且在這藥材鋪中與逃犯一道被抓現行,屆時,看太後娘娘是否會放過你。

聽得溫玉此言,女子皺眉憤憤道:你便不怕我將你間接害死成泰之事抖露出來,讓你一夜之間身敗名裂?

眼梢微微一凝,溫玉輕緩的拉長了語調,所以,我暫時不會將你怎樣。但眼下你的同夥都在我手中,這便要看韓醫女如何抉擇。是想要將一切都爛在肚子裏,還是拼個魚死網破。

他利用了自己。

聽得眼前這個剛與自己有過激烈纏綿男人的話語,韓霜在衣裙之下,死死的掐起了腿上的一抹肌膚。

**上傳來的劇烈疼痛,讓她相信了此刻落下的眼淚與心中的鈍痛,並非因為他那幾句簡單且無情的話語。

許久,待她渾渾噩噩的回到宮中,提著打包好的藥材失魂般的走入太醫院之時,迎上的卻是等她已久的林詩喬。

一臉焦慮地看著眼前女子,她急急道:我的姑奶奶,你怎麽現在才回來?我等你許久了。

蓕鉬窺探出韓霜眼中的落寞失意,林詩喬一把將她拉至角落,細柔而語,此次出宮,你難不成出了什麽意外?

幾番追問之下,韓霜終將出宮發生的一切皆告知林詩喬之餘,卻獨獨沒有將她與溫玉親昵之事道出來。

聽得韓霜一番言語,林詩喬只道,看來我們須得將計劃提前,否則將功虧一簣。便匆匆離去。

今日,禦花園中有宮人正緊鑼密鼓地布置著場地。

那萬花盛放的亭臺樓宇中,正整齊的擺放著華貴精致的方塌,而方塌之上,則是盛著美酒與佳肴。

今晚,正有皇室家宴在此,因而頗為熱鬧喜慶。

踏著盈盈的步履朝那家宴布置場地緩步而去,正忙碌著的宮人們見得女子的到來,皆停下了手中之事。

而其間為首的姑姑,更是笑道:姑娘怎麽過來了,你身子方才好了些,若是染上風寒,想要再徹底康覆,便得花費些時日了。

輕揚唇角,女子微微一笑,多謝寧秀姑姑費心,我一人在房中呆著也怪悶的。

聽說今日皇上舉辦家宴,想來必是有許多膳食與器皿需要準備。反正我也閑不住,便想著不如來幫幫忙,也權當是鍛煉身子了。

輕俯下身子,女子剛要動手幫忙,卻被寧秀姑姑阻攔道:這可不敢,姑娘是乃太後娘娘身邊的紅人。若是教太後娘娘知道了,我們這些奴才可是無從交代。

再則,這些粗重的活兒我們早已習慣,還是讓我們來吧。

輕撫上寧秀姑姑微微冷涼的手背,林詩喬盈盈笑道:姑姑真是擡舉我了,我不過是成將軍的未亡之人而已。雖說是乃將軍夫人,卻也並未得到皇上的冊封,算不得是有身份地位之人。

如此,不過是太後娘娘見我可憐,便讓我留在宮中調理身子罷了,詩喬斷不敢以此為尊。但若我能為皇上,太後娘娘以及皇後娘娘做些事,反倒是報答了這份恩情。

言語間,女子眉眼灼灼的道著話語,既不卑伉,亦不嬌蠻。

見眼前女子如此堅決卻又識得大體,且對自己亦是尊重禮讓。

寧秀姑姑便也不再多言,只是隨意尋了些簡單輕松的活兒,讓林詩喬去做。

簡單的將桌上的器皿整齊地擺放而開,待女子整理到最為靠近皇帝與皇後位座的方塌前時,林詩喬不著痕跡的打量了一番四周。

見眾人都在忙於自己手中的活兒,並無人特別的去在意她。女子便手腳靈活的從懷中掏出一包粉末,將之混入了桌上的酒壺之中。

將包裹粉末的紙團揉捏成塊,林詩喬將之收入了掌心。

可下一秒,她身後突如其來的撞擊竟是讓她身子一傾。

碰撞之餘,她手中的紙團亦是不慎落地,滾入了塌下。

心中蘊了一抹薄怒,林詩喬咬牙之餘,轉頭看向了身後撞到自己的來人。

眼眸輕輕一凝,女子目光所及之處,竟是那被瑞景帝奉為掌上明珠的連心公主。

心臟輕輕一顫,女子頓生驚恐之餘,擡頭看向了身著華貴鳳袍的皇後蘇清淺。

眼見這女子正一步一步朝自己而來,林詩喬心中頓時亂作了一團。這女子是何時在她身後的?她是否瞧見了自己方才所做的一切?

看了眼四下紛紛跪倒的眾人,她惶恐之餘卻並未忘卻此刻該有的禮儀。幾步迎了上前,林詩喬跪下開口道:民女見過皇後娘娘,願皇後娘娘千歲吉祥。

言語間,她甚至能聽到自己因緊張而顫抖微變的嗓音。心中不禁微微一寒,她不知這女子接下來會如何應對自己。

番外篇:願我如星君如月——小小幸福

看了眼齊齊跪地的眾人,清淺一手拉上身旁的連心,淡淡道:都起來吧。言語間,女子沈凝的眉眼盡顯端莊華貴之姿。

只是,她身旁的孩童卻是微俯著身子,似在找尋著什麽。原來方才這小妮子在瘋鬧撞上林詩喬時,手中的布偶娃娃竟是教慣性沖撞得落到了地上。

此時,她便正滿眼尋找著那落地的娃娃。

見清淺並未詢問自己,眼中也無異色。林詩喬便作狀開始一道替著連心找尋那布偶娃娃。

輕動身形之餘,女子在身旁宮人的裙擺後方發現那只布偶娃娃。眸色微微一亮,正待她欲傾身去撿拾那只娃娃時,卻聽得前方傳來了一道稚嫩的嬌音,寧秀姑姑,你去幫我把那只布偶拾來。恁

聽得連心如此而語,林詩喬略顯尷尬的收回了小手,卻也只得淺淺一笑,隨後撫了撫額際的發絲。

將頭一低,寧秀姑姑忙幾步踏至了林詩喬一旁的宮人身後,小心翼翼的拾起了那只布偶。將布偶身上沾染的塵土輕輕拍去,她將之畢恭畢敬的送回了連心手中。

將布偶娃娃收在懷中,連心眸色淺薄的瞥了眼一旁的林詩喬,隨之拉著清淺的手搖了搖,母後,我們快些入座吧。膽

方才連心之舉,讓旁人都不難看出,公主並不喜林詩喬這女子。

輕輕點了點頭,女子淺笑之餘,卻聽得有小太監的唱諾聲由遠及近。眸光一轉,連心一眼便瞧見了在宮人攙扶下緩緩而至的太後。

脫開清淺的手,小妮子擡腳便朝婦人一路奔去。將太後撲了個滿懷,連心笑嘻嘻的開口道:心兒可比皇祖母到的要早。

掌心輕輕撫過身前孩童的發絲,太後輕輕一笑,哀家喚膳坊做了些你與祈兒愛吃的糕點,便來的遲了些。

輕挑眼梢,婦人示意身後宮人將糕點端至連心面前。乖巧的拿起一塊糕點塞入嘴裏,連心細細咀嚼著。

看家宴之上並未見連澈與連祈到來,太後不禁開口道:為何還不見你的父皇與祈兒到來?

輕輕咽下口中包裹的糕點,連心揚眉道:哥哥尚未結束教習課禮,稍後才會過來。父皇嘛,自是還未處理完手上政務,便讓心兒與母後先行到來。

略一點頭,太後牽起她的小手朝席間緩緩而去。徐徐坐落於高臺之上,婦人瞥了眼跪地行禮之人,便示意大家起身。

眸光不經意的掃過仍在忙碌著送茶端酒的宮人,太後卻是瞧見了人群中亦在幫忙打點事務的林詩喬。

眼眸輕輕一凝,她緩緩開口道:詩喬,你疾病尚未痊愈,怎就來到這裏打上下手了。

聽得太後問話,林詩喬忙停下了手中動作,朝她盈盈一福,太後娘娘,民女自知身子已無大礙,便想出來尋些事做,以盡一份綿薄之力。

罷了,宮中人手眾多,還輪不上你來做這些。趕緊回去歇著吧,莫要讓病情加重。

輕輕的擺了擺手,太後示意一旁的宮人將這女子送回永寧宮去。

見太後心意已決,林詩喬便也不再多言,只是臨走前,她不著痕跡的看了眼那掉落在方塌之下的紙團。

而此時,連澈的龍攆也在宮人的圍簇下緩緩來到了家宴之地。二人相向而過之際,林詩喬除了跪下行禮,更是將這神色淡薄的男人淺凝了一記。

待連澈終是款款於清淺身旁落座後,她迅速的將小手輕挽上了身旁男人的手臂。將腦袋倚上他寬闊的肩頭,女子不顧形象的輕聲而語,今夜你還要批閱折子到很晚嗎?

算算日子,自元宵節那晚放縱纏綿後,這男人便又恢覆了一貫的忙碌。連著幾日,莫說他們都未好好親近過,就連她休息了,這男人都依然在忙碌著。

更有甚者,今日與昨日的早朝都一直持續到午膳後方才散去。如此,必是有大事發生。

可即便這般,每當她午夜夢回醒來之時,他卻總是守在她的身旁。但到第二日清晨醒來後,她身旁冰涼的床褥又仿佛印證著他徹夜都未回來休息過。

感受到鼻尖處猛的一酸,清淺悶悶地拍掉了男人不規矩的手,嬌嗔道:我還沒說你呢,宴會尚未開席,你這個大忙人怎麽現在便過來了?

見眼前女子目光灼灼地看著自己,竟是一副極其認真的模樣,似定要等到蓕鉬他說出一個理由。

連澈不曾言語,只是一把扣住女子的後腦將之貼近自己的胸口。不顧懷中女子的掙紮,他心中此刻滿溢的幸福,就連自己都未曾發覺。而那噙在唇角的笑意,亦是由始至終都不曾消減過分毫。

教男人桎梏得無法動彈,清淺伸出小手胡亂的去抓扯男人的衣袍。

而面對此番情景,四下的宮人們自是心領神會的選擇別過頭去,各自忙著手中的活兒。

就連坐在一旁的太後,亦是在宮人的攙扶下起身漫步了開來。

這男人力氣甚大,清淺全然無法掙脫。每次遇到此種情景,她便總讓這自大的男人占了上風。

看著母後如此狼狽,連心自是不樂意了。急急地踮起腳尖,她用力的抓攥著連澈的衣袖。

感覺到連心的急切之心,清淺心中自是寬慰不少。不虧是自己的女兒,在關鍵時刻還知道為娘叫不平,如此,也不枉她親手將兩個孩子照顧長大。

仰望著兩個膩味在一起的大人,連心再將腳尖踮得更高了一些。攥上連澈的玉石腰帶,她嬌聲嬌語的開口道:父皇不能只顧著與母後親親,心兒好久都沒和父皇抱抱了。

聽得連心這般嘟喃抱怨的言語,清淺差點沒被口水噎住,這女兒不該是母親的貼心小棉襖嗎?什麽時候竟和父親這般親昵了。

正待清淺因她的話語心生煩悶之際,眼前男人倒是應了連心的話語。霎時,這男人便松開了擒在她腰身的力道,且將連心抱在了懷中。

朝著不遠處的五角涼亭邁開步履,那離去的二人根本就沒有再理會她的意思。

輕輕整理了一番微有淩亂的衣裙,清淺凝著男人的背影,心中暗下了決心。今晚,她定不會讓他在龍榻之上安然入眠。

此時,在一旁候了許久的池宋終於舒緩了一口氣。行至清淺身旁,他躬身行禮道:皇後娘娘,太子今日課程已畢,眼下衣太師正伴太子趕往此處。

點頭示意池宋退下,清淺轉眼看向了坐在亭中的父女二人。

此番,連心正膩在連澈的懷中嬉笑著撒嬌。這小妮子,平日在宮人們面前皆是一副無法無天的模樣,這會在連澈面前,倒扮演起乖巧來了。

唇角凝出一抹淺笑,清淺起身朝亭中的二人緩緩而去。

之前,那霍炎雖說已招供是自己刺殺了成泰。但這事又怎可能是他一人便可輕易完成。

只是,在審問之中,還未等他招供出其他黨羽,這男人便在暴斃在了獄中。而衣沐白也算是成功將刺殺成泰之人抓獲歸案,並是在規定的時限十日內完成,故連澈並未再追究其責任。

可這線索已斷,若是想抓住霍炎幕後的操控之人,卻不知應從何下手。這斷日子以來,通過觀察林詩喬在宮中的表現及對她細致的揣摩,清淺只覺這女子頗有不簡單之處。

隨著時間的分秒而過,參與家宴的各皇親與家眷亦陸續到來。

承著燭火與煙花的絢麗之耀,眾人把酒言歡之際,孩子們皆被宮人帶至了一旁玩耍嬉戲。

言談間,清淺雖儀態萬方的挨坐在連澈的身旁,可方塌之下,卻是二人緊握交纏的雙手。

男人溫暖的大掌包裹著她微微有些泛涼的小手,清淺指尖輕輕的動了動。

這是她自生過孩子後喝酒較為量多的一次。難得如此開懷,這抹微醺的感覺,竟是令她竟愉悅地哼哼了幾句歌兒。

凝著男人絕美無雙的側臉與滿含寵溺的眼神,女子的幸福之感不以言表。

將身子朝著男人靠得更近了些許,清淺將目光輕掃過在座之人。眼瞳流轉間,她卻發現人群中唯獨少了連彥。

番外篇:願我如星君如月——清淺疑惑

ps:之前開頭的倒敘中清淺發現林詩喬和連彥親親的夜晚,應該為今夜,不是元宵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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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生了一抹淡淡的思疑,清淺收了目光,卻也沒有將此事告知身旁的男人。

看了眼高臺上幸福恩愛的二人,三王爺連煜將杯中的酒水斟滿,隨之舉起朝連澈笑道:皇上與皇後娘娘相攜相親多年,乃是我蒼玄之福。臣此番特敬二位一杯,願皇上與皇後娘娘琴瑟和鳴,福澤天下。

鳳眸輕凝過臺下獻酒之人,連澈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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