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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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小君伏露出了失望的表情，嘟嘟囔囔地說道：“可是我不想做功課。”
“君伏，將來你就是魔尊，身為魔尊不可目不識丁。你需要儲備很多知識學識才能將魔族統治好。”前任魔妃耐心卻又嚴肅地向小君伏說教道。
原來君伏小時候是在這樣的環境裏長大的啊……
神女不禁這麽感慨到。
小君伏手中的風車隨風轉動，緊接著畫面忽的一轉，又切換到了另一個場景。
這個場景神女還挺熟悉的，就是魔宮裏的正殿。
正殿之上坐著前魔尊，神女定睛一看，才發現前魔尊的容貌還挺硬朗的，眉眼間和君伏有些神似。
不過當年來喝君伏爹娘喜酒的時候沒怎麽覺得前魔尊有多帥，現在再看，忽然之間又有些能夠理解他年輕時風流的原因了。
此時，前魔尊正一臉嚴肅地看著站在下方的君伏，半點沒有父親與孩子之間親近的感覺，反而更像是君王和臣子。
“君伏，聽聞你又爬樹捉鳥，不聽長老們的教誨了？”
“……爹爹，我……”
“你要叫我父親大人，如今你已不是三歲孩童，不能再用這種不莊重的稱呼。”
“……父親……大人。”
“今日之事你悔過了麽？”
“……嗯，我知道錯了。”
“你要記得，等我老去，你就要繼承魔尊之位。身為魔尊，你萬萬不能任性妄為。聽明白了麽？”
“是，孩兒明白。”
“知錯能改，善莫大焉，你且先退下吧，我還要面見其他長老。”
神女看見小君伏帶著失落的神情從正殿退到外面。他小小的身子在魔樹下一言不發地站了很久。
難怪君伏總是沈默，因為沈默於他而言，是相伴了太久的光影。
神女來到小君伏身邊，原以為在夢裏小君伏是看不到她的，沒想到小君伏卻轉過頭去問她：“大姐姐，你是誰？為什麽一直跟著我？”
“啊……”神女一怔，也不知道要怎麽回答，“我……是客人，來你家做客。”
“你是爹爹娘親的好朋友麽？”小君伏用純良的目光看著她。
“算是吧。”神女蹲下身，輕輕摸了摸小君伏的腦袋，“你剛出生的時候我還抱過你呢。”
“那時候我還很小。”
“是啊。”神女仔細回憶了一下，抱著小小君伏的感覺就是覺得他的身子軟軟的，“一轉眼你就長這麽大了。”
“大姐姐，你好漂亮啊。”小小君伏驀地說道。
神女聽了老臉一紅，又答：“那可不。你喜歡大姐姐這樣的女孩子麽？”
“喜……喜歡……”
“和你娘親比呢？誰更漂亮？”
這個問題可就把小君伏難倒了。他猶豫了一下，說道：“娘親也很漂亮。你們都很漂亮。”
神女還想說什麽，卻聽見身後傳來腳步聲。她和君伏同時回頭，就看見另一個小男孩老氣橫秋地走過來。
“君伏大人，長老們已經候在偏殿了，還請君伏大人快些過去，不要讓長老們久等。”
這個小男孩甚至都無須自我介紹神女都能猜到是誰。
“臭崇文，小小年紀就已經這麽討厭了，哼。”她不爽地喃喃自語。
小君伏雖有不願，但也無可奈何，跟著小崇文往魔宮走去。
“大姐姐，你跟我們一起去麽？”走了兩步，小君伏回頭看了神女一眼。
神女搖頭，“不去了，我在這裏等你出來。”
小崇文不解地問道：“君伏大人，你在跟誰說話？那裏沒有人啊？”
“一個漂亮的大姐姐。”小君伏好像並不意外崇文看不見神女，“也許她不是你會喜歡的女孩子，所以你看不見。”
兩個小男孩的背影漸漸模糊，君伏的夢境陷入了一片暗紅的混沌。
四面像被汪洋圍繞，遠處的天際不斷電閃雷鳴。
神女在君伏的夢境中用不了任何法術，只能任由他的夢支配自己。
過了一會，暗紅的混沌終於消失，取而代之的竟是曾經的天牢。神女在夢境之中回顧了一遍君伏帶著蠍子精闖入天牢時的情景。
不過到底是夢境，和當初真實的模樣多少有些出入。在夢裏，神女並非沈睡的狀態，當君伏破門而入時，她也欣喜地撲進了君伏的懷抱之中。
“懷佩，我來救你出去了。”他擁著神女輕聲呢喃。
“我也等你等了好久，君伏伏。”
因為是君伏的夢，神女發現自己在他眼裏好像比實際上胖一點。她趕緊掐了掐自己的腰，確認一下自己身上的贅肉沒有在不經意間越掛越多。
還好，她的身材並沒有發生很大的變化。
君伏帶著夢中的神女想要逃出天牢，卻發現離去的路被碎石擋住，而仙界的天尊和上神已經等在碎石的另一面。
“懷佩，你若是重新跟了我，大可保自己安然無恙，我可以救你出去，你考慮清楚了。”夢境中的天尊隔著碎石說道。
君伏緊緊攥著神女的手，但下一刻，卻見神女松開了他的手，朝碎石的方向奔去。
“懷佩……”君伏喚了一聲神女的名字，想要攔下神女的手卻無力地垂下。
原來他一直害怕的竟是這個。他竟覺得自己會選擇跟天尊離去……
神女站在一旁，內心有著無盡的悵然。
“君伏。”
神女來到君伏身邊，他見了自己果真露出了訝異的表情，“懷佩，你……沒走？”
“我當然沒走。”她的笑容有些苦澀，“君伏，我一直都在。”
周圍的夢境又發生了變化，場景又回到了魔宮外。
這一次，夢境中出現了許多人，他們帶著悲痛的神情安靜地站著。魔族不似神仙，雖然也能活個很久，但壽命終究有限。
君伏站在人群的最前面，因為低著頭，整個臉沒入陰影之中，表情看不真切。
失去至親，打擊應是極大的。神女遠遠地看著他，從前並沒有這種想法，現在卻覺得若是能陪伴他一起度過那些艱難的歲月就好了。
可惜相逢太晚，雖經歷過一些簡單的風花雪月，但不曾走過太多荊棘載途。
她總覺得自己過去幾千年孑然一身，但君伏從小到大，似乎也並非一直生活在溫暖美滿裏。
相逢與別離，種種情緒很多時候並非三言兩語便能概括。君伏的爹娘因巧合才會結合，他們共同撫育了君伏，很難說彼此之間就毫無感情，無非是感情有多深多淺。
君王的姻親本就不純粹，但平民百姓的姻親就一定幸福長久麽？
所以困擾著君伏的這些兒時記憶，與父母分離時的百感交集，一直如枷鎖一般纏繞著他。
夢境再度發生了變化，周圍的場景變成了蓮花仙境。
君伏夢中的蓮花仙境飄著許多發出幽幽光芒的紫蓮燈，神女漫步其中，只覺得這個蓮花仙境既陌生又熟悉。
她來到蓮花池邊，看見君伏正凝望著池水出神。在這個夢境裏，獨獨沒有她的身影。
“君伏，你在看什麽呀。”
神女走到君伏身邊，順著他的視線望進池水中，才發現他是在看著自己的倒影。
君伏沒有說話，也沒有理會神女，仿佛根本沒聽見她的聲音。
“君伏，你聽見我說話了麽？”神女都快貼到君伏面前了，他卻仍舊沒有任何反應。
原來在這個夢境裏君伏已經看不到神女的存在了。
“懷佩，用這麽多紫蓮燈將蓮花仙宮照亮，你看見了能認得回來的路麽？”君伏自言自語般地說著，“你的記憶丟失，但若是能夠重新想起來……”
神女這才明白過來，原來君伏是想起了當初她受傷後失憶的那段過去。
“君伏，我早就想起來了，我就在你身邊呀，你感覺不到麽？”神女多希望他能夠聽見。
君伏卻只是嘆了口氣，從蓮花池邊站起身，來到了一旁的蓮花床邊。
而蓮花床上躺著神女，正雙目緊閉地沈睡著。
君伏輕柔地用手指碰了碰她的臉頰，深情又專註地凝視著她。
神女小跑著過去，想從他背後擁住他，卻發現自己的雙臂竟穿過了君伏的身體。
“君伏……你為何不願聽見我的聲音？”
神女知道，君伏才是這個夢境的主宰，他聽不見自己的聲音是因為在他的潛意識裏就在排斥她。
“還記得我曾問過你可否願意與我相守一生，就算你無法生育，我們也可以領養一個孩子當做親生這件事麽？那時你猶豫了。我一直想不明白為何你會猶豫，是覺得我不夠愛你？還是因為別的什麽？直到後來我才明白，其實是因為你不夠愛我。”君伏凝望著躺在蓮花床上的神女說道。
“君伏，我……原來這件事你一直記在心上……”神女百口莫辯。
用來狡辯的謊言她說不出口，他問這句話的時候神女對他的感情確實還沒有到那個份上。她習慣了保護自己，所以不會輕易將真心交付出去。
可過了這麽久，她對君伏早已不再有當時的防備，沒想到在君伏的夢境裏，她還是那副冷漠決然的模樣。
“君伏，我已經不是那時候的我了。我喜歡你呀，很喜歡很喜歡……”神女站在君伏身邊對他說道。
雖然不知道他能不能聽進去，可這句話是她的真心話。
她一直回避面對自己的真心，但如果代價是君伏陷入夢境永遠不願清醒，那卻是她承受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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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君伏露出了失望的表情，嘟嘟囔囔地說道：“可是我不想做功課。”
“君伏，將來你就是魔尊，身為魔尊不可目不識丁。你需要儲備很多知識學識才能將魔族統治好。”前任魔妃耐心卻又嚴肅地向小君伏說教道。
原來君伏小時候是在這樣的環境裏長大的啊……
神女不禁這麽感慨到。
小君伏手中的風車隨風轉動，緊接著畫面忽的一轉，又切換到了另一個場景。
這個場景神女還挺熟悉的，就是魔宮裏的正殿。
正殿之上坐著前魔尊，神女定睛一看，才發現前魔尊的容貌還挺硬朗的，眉眼間和君伏有些神似。
不過當年來喝君伏爹娘喜酒的時候沒怎麽覺得前魔尊有多帥，現在再看，忽然之間又有些能夠理解他年輕時風流的原因了。
此時，前魔尊正一臉嚴肅地看著站在下方的君伏，半點沒有父親與孩子之間親近的感覺，反而更像是君王和臣子。
“君伏，聽聞你又爬樹捉鳥，不聽長老們的教誨了？”
“……爹爹，我……”
“你要叫我父親大人，如今你已不是三歲孩童，不能再用這種不莊重的稱呼。”
“……父親……大人。”
“今日之事你悔過了麽？”
“……嗯，我知道錯了。”
“你要記得，等我老去，你就要繼承魔尊之位。身為魔尊，你萬萬不能任性妄為。聽明白了麽？”
“是，孩兒明白。”
“知錯能改，善莫大焉，你且先退下吧，我還要面見其他長老。”
神女看見小君伏帶著失落的神情從正殿退到外面。他小小的身子在魔樹下一言不發地站了很久。
難怪君伏總是沈默，因為沈默於他而言，是相伴了太久的光影。
神女來到小君伏身邊，原以為在夢裏小君伏是看不到她的，沒想到小君伏卻轉過頭去問她：“大姐姐，你是誰？為什麽一直跟著我？”
“啊……”神女一怔，也不知道要怎麽回答，“我……是客人，來你家做客。”
“你是爹爹娘親的好朋友麽？”小君伏用純良的目光看著她。
“算是吧。”神女蹲下身，輕輕摸了摸小君伏的腦袋，“你剛出生的時候我還抱過你呢。”
“那時候我還很小。”
“是啊。”神女仔細回憶了一下，抱著小小君伏的感覺就是覺得他的身子軟軟的，“一轉眼你就長這麽大了。”
“大姐姐，你好漂亮啊。”小小君伏驀地說道。
神女聽了老臉一紅，又答：“那可不。你喜歡大姐姐這樣的女孩子麽？”
“喜……喜歡……”
“和你娘親比呢？誰更漂亮？”
這個問題可就把小君伏難倒了。他猶豫了一下，說道：“娘親也很漂亮。你們都很漂亮。”
神女還想說什麽，卻聽見身後傳來腳步聲。她和君伏同時回頭，就看見另一個小男孩老氣橫秋地走過來。
“君伏大人，長老們已經候在偏殿了，還請君伏大人快些過去，不要讓長老們久等。”
這個小男孩甚至都無須自我介紹神女都能猜到是誰。
“臭崇文，小小年紀就已經這麽討厭了，哼。”她不爽地喃喃自語。
小君伏雖有不願，但也無可奈何，跟著小崇文往魔宮走去。
“大姐姐，你跟我們一起去麽？”走了兩步，小君伏回頭看了神女一眼。
神女搖頭，“不去了，我在這裏等你出來。”
小崇文不解地問道：“君伏大人，你在跟誰說話？那裏沒有人啊？”
“一個漂亮的大姐姐。”小君伏好像並不意外崇文看不見神女，“也許她不是你會喜歡的女孩子，所以你看不見。”
兩個小男孩的背影漸漸模糊，君伏的夢境陷入了一片暗紅的混沌。
四面像被汪洋圍繞，遠處的天際不斷電閃雷鳴。
神女在君伏的夢境中用不了任何法術，只能任由他的夢支配自己。
過了一會，暗紅的混沌終於消失，取而代之的竟是曾經的天牢。神女在夢境之中回顧了一遍君伏帶著蠍子精闖入天牢時的情景。
不過到底是夢境，和當初真實的模樣多少有些出入。在夢裏，神女並非沈睡的狀態，當君伏破門而入時，她也欣喜地撲進了君伏的懷抱之中。
“懷佩，我來救你出去了。”他擁著神女輕聲呢喃。
“我也等你等了好久，君伏伏。”
因為是君伏的夢，神女發現自己在他眼裏好像比實際上胖一點。她趕緊掐了掐自己的腰，確認一下自己身上的贅肉沒有在不經意間越掛越多。
還好，她的身材並沒有發生很大的變化。
君伏帶著夢中的神女想要逃出天牢，卻發現離去的路被碎石擋住，而仙界的天尊和上神已經等在碎石的另一面。
“懷佩，你若是重新跟了我，大可保自己安然無恙，我可以救你出去，你考慮清楚了。”夢境中的天尊隔著碎石說道。
君伏緊緊攥著神女的手，但下一刻，卻見神女松開了他的手，朝碎石的方向奔去。
“懷佩……”君伏喚了一聲神女的名字，想要攔下神女的手卻無力地垂下。
原來他一直害怕的竟是這個。他竟覺得自己會選擇跟天尊離去……
神女站在一旁，內心有著無盡的悵然。
“君伏。”
神女來到君伏身邊，他見了自己果真露出了訝異的表情，“懷佩，你……沒走？”
“我當然沒走。”她的笑容有些苦澀，“君伏，我一直都在。”
周圍的夢境又發生了變化，場景又回到了魔宮外。
這一次，夢境中出現了許多人，他們帶著悲痛的神情安靜地站著。魔族不似神仙，雖然也能活個很久，但壽命終究有限。
君伏站在人群的最前面，因為低著頭，整個臉沒入陰影之中，表情看不真切。
失去至親，打擊應是極大的。神女遠遠地看著他，從前並沒有這種想法，現在卻覺得若是能陪伴他一起度過那些艱難的歲月就好了。
可惜相逢太晚，雖經歷過一些簡單的風花雪月，但不曾走過太多荊棘載途。
她總覺得自己過去幾千年孑然一身，但君伏從小到大，似乎也並非一直生活在溫暖美滿裏。
相逢與別離，種種情緒很多時候並非三言兩語便能概括。君伏的爹娘因巧合才會結合，他們共同撫育了君伏，很難說彼此之間就毫無感情，無非是感情有多深多淺。
君王的姻親本就不純粹，但平民百姓的姻親就一定幸福長久麽？
所以困擾著君伏的這些兒時記憶，與父母分離時的百感交集，一直如枷鎖一般纏繞著他。
夢境再度發生了變化，周圍的場景變成了蓮花仙境。
君伏夢中的蓮花仙境飄著許多發出幽幽光芒的紫蓮燈，神女漫步其中，只覺得這個蓮花仙境既陌生又熟悉。
她來到蓮花池邊，看見君伏正凝望著池水出神。在這個夢境裏，獨獨沒有她的身影。
“君伏，你在看什麽呀。”
神女走到君伏身邊，順著他的視線望進池水中，才發現他是在看著自己的倒影。
君伏沒有說話，也沒有理會神女，仿佛根本沒聽見她的聲音。
“君伏，你聽見我說話了麽？”神女都快貼到君伏面前了，他卻仍舊沒有任何反應。
原來在這個夢境裏君伏已經看不到神女的存在了。
“懷佩，用這麽多紫蓮燈將蓮花仙宮照亮，你看見了能認得回來的路麽？”君伏自言自語般地說著，“你的記憶丟失，但若是能夠重新想起來……”
神女這才明白過來，原來君伏是想起了當初她受傷後失憶的那段過去。
“君伏，我早就想起來了，我就在你身邊呀，你感覺不到麽？”神女多希望他能夠聽見。
君伏卻只是嘆了口氣，從蓮花池邊站起身，來到了一旁的蓮花床邊。
而蓮花床上躺著神女，正雙目緊閉地沈睡著。
君伏輕柔地用手指碰了碰她的臉頰，深情又專註地凝視著她。
神女小跑著過去，想從他背後擁住他，卻發現自己的雙臂竟穿過了君伏的身體。
“君伏……你為何不願聽見我的聲音？”
神女知道，君伏才是這個夢境的主宰，他聽不見自己的聲音是因為在他的潛意識裏就在排斥她。
“還記得我曾問過你可否願意與我相守一生，就算你無法生育，我們也可以領養一個孩子當做親生這件事麽？那時你猶豫了。我一直想不明白為何你會猶豫，是覺得我不夠愛你？還是因為別的什麽？直到後來我才明白，其實是因為你不夠愛我。”君伏凝望著躺在蓮花床上的神女說道。
“君伏，我……原來這件事你一直記在心上……”神女百口莫辯。
用來狡辯的謊言她說不出口，他問這句話的時候神女對他的感情確實還沒有到那個份上。她習慣了保護自己，所以不會輕易將真心交付出去。
可過了這麽久，她對君伏早已不再有當時的防備，沒想到在君伏的夢境裏，她還是那副冷漠決然的模樣。
“君伏，我已經不是那時候的我了。我喜歡你呀，很喜歡很喜歡……”神女站在君伏身邊對他說道。
雖然不知道他能不能聽進去，可這句話是她的真心話。
她一直回避面對自己的真心，但如果代價是君伏陷入夢境永遠不願清醒，那卻是她承受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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