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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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神女帶著青珂去吃大閘蟹。江南的城，到了夜裏也依舊熱鬧。
“魔妃妹妹，哪家的大閘蟹好吃啊？有推薦的嗎？”
神女走在前頭，腳步輕盈，半點沒有來人界是幹大事的模樣。
“我記得小時候常去吃蟹的地方是楊記酒樓，不過那已經是百年前了，不知楊記酒樓還開著麽。”
“在哪兒？魔妃妹妹你來帶路。”
青珂憑著記憶，帶著神女往自己曾光顧過的酒家去。
百年過去，這座城雖有變化，卻並不算大，至少青珂依舊認得那些兒時走過的路。
物是人非，舊路重走，那些回憶翻湧而上，青珂逐漸紅了眼眶。
“咦，那裏有個牌匾寫著’楊記酒樓’，魔妃妹妹，是那個麽？”
神女已經朝前跑開好幾步遠了，她擡手指著不遠處的酒樓，回頭問道。
“……嗯？嗯，對，就是這個。”青珂用指節擦去眼角的眼淚，吸了吸鼻子，回答道。
“太棒了！大閘蟹！大閘蟹！”
神女和青珂走進酒樓，店小二將兩人引到二樓靠窗的位置。
“客官吃點啥？”
“先來四只大閘蟹，要大黃多肉緊的！”
“得嘞！客官，要再來點女兒紅桂花釀麽？都是我們掌櫃的自己釀的。”
“來！”
“來個二兩？”
“來！”
青珂平時不怎麽喝酒，一聽神女叫了二兩酒嚇得趕緊沖店小二擺了擺手制止道，“要麽先來一小盅吧。”
“這……姑娘，我們都是二兩起賣的。”店小二面露難色。
“魔妃妹妹，二兩就二兩呀，我們兩個人呢。”
“神女姐姐，我……我酒量不好。”
“酒量可以練的，來來來，二兩就二兩！”
神女完全不給青珂拒絕的機會，硬是點了二兩桂花釀。她用手托著下巴，望向窗外。
離酒樓不遠就有一條河，河上有不少畫舫穿行。燈紅酒綠，紙醉金迷。
“這種感覺真好，充滿了煙火氣。”
“神女姐姐，你好像很向往人界的生活。”
“是啊。凡人皆有父母，有親人，就連你們魔都是如此，可我是蓮花變的，無父無母，不知自己來自何方，又要去向何方。”
“可是……”青珂躊躇了一會才繼續說道，“雖然我有父母，但他們卻把我遺棄在了人界……”
“啊……”神女想了想好像還真是如此，“這……大概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吧。”
稍待一會，店小二端著桂花釀和蒸螃蟹過來，“二位客官請慢用。”
神女給青珂和自己各斟了一小杯酒，“魔妃妹妹，我先敬你一杯。”
青珂沒有神女那麽豪爽，和她碰了杯後只淺淺抿了一口。
她的目光落在窗外波光粼粼的河面，河邊偶爾傳來人說話的聲音，這種靜謐的感覺的確很好。她忍不住在想，若是有機會，真希望能和崇文再來一次。
神女吃螃蟹非常不講究，蟹殼直接用牙咬開。中間的蟹黃她吃得滿嘴都是，青珂不得不提醒她擦擦嘴。
兩個人吃飽喝足，又給崇文和君伏各捎上兩只螃蟹和一斤女兒紅。
臨走前青珂想起來，到掌櫃的面前問了一嘴，“這個楊記酒樓已經是第幾代了？”
“第五代嘍。”掌櫃的憨憨一笑，露出一排潔白的牙齒，“姑娘，怎麽，你是我們的老主顧了？”
青珂聽了後也跟著笑了笑，說道：“是啊，好多年老主顧了。”
離開楊記酒樓，青珂和神女一起往宅院的方向走。
兩個姑娘走在路上，雖然一個已經有九千多歲，一個略微小一點，但也有個幾百歲。縱使年齡不小，但姑娘家總歸是姑娘家，聊的話題萬變不離其宗。
“魔妃妹妹，你和那個討人厭的崇文怎麽樣了啊？我最近發現他對你好像沒那麽冷漠了。”
“……崇文大人他……”青珂一時間不知該如何解釋，“不過是對我更照顧一點罷了。”
“他不再催你快點誕下魔尊之後？”
青珂憋紅了臉，卻沒有回答。
神女覺得有些奇怪，往她的方向看了一眼，“魔妃妹妹，你的臉怎麽這麽紅啊，難道是酒勁上來了？”
青珂趕緊摸了摸自己的臉，說道：“可……可能吧。我有些醉了，要麽還是走快點。”
“哦……”青珂走在前面，神女在她後面小跑了兩步追上她。
“神女姐姐，那些長老總讓我生下魔尊之後，你聽了難道不會覺得不痛快麽？”這是青珂一直想問卻始終有所顧慮沒有問出口的問題，今天借著酒意和氣氛，她才終於把話說了出來。
“嗯……”神女倒沒有什麽不悅，她手裏拎著的螃蟹在空中晃蕩了兩下，“很多事是強求不來的。”
“可是……魔尊大人那麽喜歡你，那麽愛你。你在沈睡的時候，除了要去正殿處理事務以外他一直陪在你身邊，一直一直……”
“如果我一直不醒呢？也許有一天他覺得累了就會放棄了。他是魔尊，有很多不得已。雖然……你也許不會願意跟他生下後代，但總會有別人願意。站在那個位置的人，有很多身不由己。”
青珂還理解不了太多神女的想法。在她的概念裏，當下相愛的人就會相愛一輩子。且不管這一輩子有多長，是幾十年，幾百年，還是千年萬年。
“抓不住的東西就讓它隨風而去吧。放棄有時候不見得是最劣等的選擇。”
兩個人走進一個巷子，宅院就在巷子當中。前面烏漆嘛黑的看不清楚，神女卻突然歡呼出聲：“君伏伏！看看我給你帶了什麽？”
青珂被她驚得一楞，才註意到前面路口有一個人影，應該就是君伏等在那兒。
神女撲進君伏的懷裏，手裏的螃蟹還差點砸在了他臉上。
“你又喝酒了？”
“咦？聞得出來麽？我沒喝多少呀……”神女四下嗅了嗅。
君伏接過神女手裏的女兒酒和螃蟹，視線略過她的頭頂落在了青珂身上。
“快進屋，外頭風大，別凍感冒了。”君伏自然地牽起神女的手，領著她走進朱門。
“崇文呢，怎麽不出來接一接魔妃妹妹，他腿瘸了麽？”
“他還在廳堂裏研究神器一事，許是沒在意。”
“哪裏是沒在意，分明是……”君伏用食指抵在嘴唇上，示意神女不要再說下去，“不必多言。”
“哼。我就是看不慣他這樣對待魔妃妹妹，欺負她單純不谙世事。”
君伏和神女帶著螃蟹和女兒紅來到廳堂，崇文果真還在桌上書寫什麽。
神女才不管崇文，將螃蟹和酒直接放在了桌子上，“君伏快吃，螃蟹怕是都涼了。”
君伏應了聲“好”，一邊剝開螃蟹的大鉗子，一邊把肉最多的那部分餵給神女，“再吃點兒，你的法力尚在恢覆中，多吃無害。”
君伏和神女在這頭秀恩愛，崇文和青珂坐在一旁總顯得有些尷尬。
“那個……崇文大人，我也給你帶了螃蟹和酒……”
“哦……”
崇文沒有接過青珂遞過來的螃蟹，只說：“你……要再吃一點麽？方才我隨便吃了點幹糧，不餓。”
“……”青珂垂下眼眸，只好默默地又將螃蟹收了回來。
“不吃我吃呀，我還可以再吃十個。”
神女作勢就要去拿青珂的螃蟹，去被君伏將她的手輕輕拉了過來，“懷佩，不要拿別人的螃蟹。”
君伏猜想崇文是礙於他和神女在一旁有些不好意思，所以想著等神女吃完他們就直接撤了。
其實神女又何嘗不知道這層原因，只不過因為看崇文不順眼故意整整他罷了。
又吃了一個螃蟹，神女終於吃不下了，剩下的一只被君伏收拾收拾準備帶回房間再繼續消滅。
他左手拎著螃蟹，右手牽著不停打飽嗝的神女，兩個人緩緩走到寢房前面。
“君伏。”神女仰頭看著君伏，好像是酒勁終於上來了。她嬌嬌地去喊君伏的名字，額頭抵在他的肩膀，“唔……我困了……”
“一會洗把臉就睡了，嗯？”
“嗯……”
君伏和神女回到屋子裏，他轉身將門關上，突然覺得身側一沈，原來是神女又貼了上來。
“君伏伏……”
神女伸手勾住君伏的脖子，讓他不得不低下頭來。
桂花釀的香氣撲鼻而來，君伏覺得自己未飲卻先醉了。
他擁住神女，順勢吻了吻她的額頭、臉頰，最後再到嘴唇。
“螃蟹味的……”
神女笑了，卻熱情地回應著君伏。
君伏和她一路吻到床沿，兩個人正準備寬衣解帶，屋外忽然傳來一聲驚叫，好像是青珂的聲音。
“魔妃妹妹怎麽了？”
神女忙把衣裳整理好，快步出去查探情況。
只見青珂站在凳子上，驚恐地望著地板，而崇文則拿著笤帚站在一旁不知道在尋找些什麽。
“發生了何事？”君伏沈聲問道。
“有……有耗子……”
“……”神女眨了眨眼睛，“魔妃妹妹，那不過是一只耗子而已。”
就為了一個耗子打斷了她和君伏的好事，神女只覺得不可接受。
“應該是聞見了螃蟹的香味跑出來了。”崇文分析道。
青珂還站在凳子上不敢下來，崇文上前，摟著她的腰將她抱回到地面上。
神女看見此番情景，下意識扭頭去看了君伏一眼。沒曾想君伏和她想到一塊去了，兩個人面面相覷，有些想說的話不言而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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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女帶著青珂去吃大閘蟹。江南的城，到了夜裏也依舊熱鬧。
“魔妃妹妹，哪家的大閘蟹好吃啊？有推薦的嗎？”
神女走在前頭，腳步輕盈，半點沒有來人界是幹大事的模樣。
“我記得小時候常去吃蟹的地方是楊記酒樓，不過那已經是百年前了，不知楊記酒樓還開著麽。”
“在哪兒？魔妃妹妹你來帶路。”
青珂憑著記憶，帶著神女往自己曾光顧過的酒家去。
百年過去，這座城雖有變化，卻並不算大，至少青珂依舊認得那些兒時走過的路。
物是人非，舊路重走，那些回憶翻湧而上，青珂逐漸紅了眼眶。
“咦，那裏有個牌匾寫著’楊記酒樓’，魔妃妹妹，是那個麽？”
神女已經朝前跑開好幾步遠了，她擡手指著不遠處的酒樓，回頭問道。
“……嗯？嗯，對，就是這個。”青珂用指節擦去眼角的眼淚，吸了吸鼻子，回答道。
“太棒了！大閘蟹！大閘蟹！”
神女和青珂走進酒樓，店小二將兩人引到二樓靠窗的位置。
“客官吃點啥？”
“先來四只大閘蟹，要大黃多肉緊的！”
“得嘞！客官，要再來點女兒紅桂花釀麽？都是我們掌櫃的自己釀的。”
“來！”
“來個二兩？”
“來！”
青珂平時不怎麽喝酒，一聽神女叫了二兩酒嚇得趕緊沖店小二擺了擺手制止道，“要麽先來一小盅吧。”
“這……姑娘，我們都是二兩起賣的。”店小二面露難色。
“魔妃妹妹，二兩就二兩呀，我們兩個人呢。”
“神女姐姐，我……我酒量不好。”
“酒量可以練的，來來來，二兩就二兩！”
神女完全不給青珂拒絕的機會，硬是點了二兩桂花釀。她用手托著下巴，望向窗外。
離酒樓不遠就有一條河，河上有不少畫舫穿行。燈紅酒綠，紙醉金迷。
“這種感覺真好，充滿了煙火氣。”
“神女姐姐，你好像很向往人界的生活。”
“是啊。凡人皆有父母，有親人，就連你們魔都是如此，可我是蓮花變的，無父無母，不知自己來自何方，又要去向何方。”
“可是……”青珂躊躇了一會才繼續說道，“雖然我有父母，但他們卻把我遺棄在了人界……”
“啊……”神女想了想好像還真是如此，“這……大概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吧。”
稍待一會，店小二端著桂花釀和蒸螃蟹過來，“二位客官請慢用。”
神女給青珂和自己各斟了一小杯酒，“魔妃妹妹，我先敬你一杯。”
青珂沒有神女那麽豪爽，和她碰了杯後只淺淺抿了一口。
她的目光落在窗外波光粼粼的河面，河邊偶爾傳來人說話的聲音，這種靜謐的感覺的確很好。她忍不住在想，若是有機會，真希望能和崇文再來一次。
神女吃螃蟹非常不講究，蟹殼直接用牙咬開。中間的蟹黃她吃得滿嘴都是，青珂不得不提醒她擦擦嘴。
兩個人吃飽喝足，又給崇文和君伏各捎上兩只螃蟹和一斤女兒紅。
臨走前青珂想起來，到掌櫃的面前問了一嘴，“這個楊記酒樓已經是第幾代了？”
“第五代嘍。”掌櫃的憨憨一笑，露出一排潔白的牙齒，“姑娘，怎麽，你是我們的老主顧了？”
青珂聽了後也跟著笑了笑，說道：“是啊，好多年老主顧了。”
離開楊記酒樓，青珂和神女一起往宅院的方向走。
兩個姑娘走在路上，雖然一個已經有九千多歲，一個略微小一點，但也有個幾百歲。縱使年齡不小，但姑娘家總歸是姑娘家，聊的話題萬變不離其宗。
“魔妃妹妹，你和那個討人厭的崇文怎麽樣了啊？我最近發現他對你好像沒那麽冷漠了。”
“……崇文大人他……”青珂一時間不知該如何解釋，“不過是對我更照顧一點罷了。”
“他不再催你快點誕下魔尊之後？”
青珂憋紅了臉，卻沒有回答。
神女覺得有些奇怪，往她的方向看了一眼，“魔妃妹妹，你的臉怎麽這麽紅啊，難道是酒勁上來了？”
青珂趕緊摸了摸自己的臉，說道：“可……可能吧。我有些醉了，要麽還是走快點。”
“哦……”青珂走在前面，神女在她後面小跑了兩步追上她。
“神女姐姐，那些長老總讓我生下魔尊之後，你聽了難道不會覺得不痛快麽？”這是青珂一直想問卻始終有所顧慮沒有問出口的問題，今天借著酒意和氣氛，她才終於把話說了出來。
“嗯……”神女倒沒有什麽不悅，她手裏拎著的螃蟹在空中晃蕩了兩下，“很多事是強求不來的。”
“可是……魔尊大人那麽喜歡你，那麽愛你。你在沈睡的時候，除了要去正殿處理事務以外他一直陪在你身邊，一直一直……”
“如果我一直不醒呢？也許有一天他覺得累了就會放棄了。他是魔尊，有很多不得已。雖然……你也許不會願意跟他生下後代，但總會有別人願意。站在那個位置的人，有很多身不由己。”
青珂還理解不了太多神女的想法。在她的概念裏，當下相愛的人就會相愛一輩子。且不管這一輩子有多長，是幾十年，幾百年，還是千年萬年。
“抓不住的東西就讓它隨風而去吧。放棄有時候不見得是最劣等的選擇。”
兩個人走進一個巷子，宅院就在巷子當中。前面烏漆嘛黑的看不清楚，神女卻突然歡呼出聲：“君伏伏！看看我給你帶了什麽？”
青珂被她驚得一楞，才註意到前面路口有一個人影，應該就是君伏等在那兒。
神女撲進君伏的懷裏，手裏的螃蟹還差點砸在了他臉上。
“你又喝酒了？”
“咦？聞得出來麽？我沒喝多少呀……”神女四下嗅了嗅。
君伏接過神女手裏的女兒酒和螃蟹，視線略過她的頭頂落在了青珂身上。
“快進屋，外頭風大，別凍感冒了。”君伏自然地牽起神女的手，領著她走進朱門。
“崇文呢，怎麽不出來接一接魔妃妹妹，他腿瘸了麽？”
“他還在廳堂裏研究神器一事，許是沒在意。”
“哪裏是沒在意，分明是……”君伏用食指抵在嘴唇上，示意神女不要再說下去，“不必多言。”
“哼。我就是看不慣他這樣對待魔妃妹妹，欺負她單純不谙世事。”
君伏和神女帶著螃蟹和女兒紅來到廳堂，崇文果真還在桌上書寫什麽。
神女才不管崇文，將螃蟹和酒直接放在了桌子上，“君伏快吃，螃蟹怕是都涼了。”
君伏應了聲“好”，一邊剝開螃蟹的大鉗子，一邊把肉最多的那部分餵給神女，“再吃點兒，你的法力尚在恢覆中，多吃無害。”
君伏和神女在這頭秀恩愛，崇文和青珂坐在一旁總顯得有些尷尬。
“那個……崇文大人，我也給你帶了螃蟹和酒……”
“哦……”
崇文沒有接過青珂遞過來的螃蟹，只說：“你……要再吃一點麽？方才我隨便吃了點幹糧，不餓。”
“……”青珂垂下眼眸，只好默默地又將螃蟹收了回來。
“不吃我吃呀，我還可以再吃十個。”
神女作勢就要去拿青珂的螃蟹，去被君伏將她的手輕輕拉了過來，“懷佩，不要拿別人的螃蟹。”
君伏猜想崇文是礙於他和神女在一旁有些不好意思，所以想著等神女吃完他們就直接撤了。
其實神女又何嘗不知道這層原因，只不過因為看崇文不順眼故意整整他罷了。
又吃了一個螃蟹，神女終於吃不下了，剩下的一只被君伏收拾收拾準備帶回房間再繼續消滅。
他左手拎著螃蟹，右手牽著不停打飽嗝的神女，兩個人緩緩走到寢房前面。
“君伏。”神女仰頭看著君伏，好像是酒勁終於上來了。她嬌嬌地去喊君伏的名字，額頭抵在他的肩膀，“唔……我困了……”
“一會洗把臉就睡了，嗯？”
“嗯……”
君伏和神女回到屋子裏，他轉身將門關上，突然覺得身側一沈，原來是神女又貼了上來。
“君伏伏……”
神女伸手勾住君伏的脖子，讓他不得不低下頭來。
桂花釀的香氣撲鼻而來，君伏覺得自己未飲卻先醉了。
他擁住神女，順勢吻了吻她的額頭、臉頰，最後再到嘴唇。
“螃蟹味的……”
神女笑了，卻熱情地回應著君伏。
君伏和她一路吻到床沿，兩個人正準備寬衣解帶，屋外忽然傳來一聲驚叫，好像是青珂的聲音。
“魔妃妹妹怎麽了？”
神女忙把衣裳整理好，快步出去查探情況。
只見青珂站在凳子上，驚恐地望著地板，而崇文則拿著笤帚站在一旁不知道在尋找些什麽。
“發生了何事？”君伏沈聲問道。
“有……有耗子……”
“……”神女眨了眨眼睛，“魔妃妹妹，那不過是一只耗子而已。”
就為了一個耗子打斷了她和君伏的好事，神女只覺得不可接受。
“應該是聞見了螃蟹的香味跑出來了。”崇文分析道。
青珂還站在凳子上不敢下來，崇文上前，摟著她的腰將她抱回到地面上。
神女看見此番情景，下意識扭頭去看了君伏一眼。沒曾想君伏和她想到一塊去了，兩個人面面相覷，有些想說的話不言而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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