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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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又過了幾日，神女的法力恢覆至兩成，她的記憶也跟著恢覆到了上任天尊在任時的節點。
然而即便到了這個節點，彼時的君伏也不過剛出生。這麽一來神女的記憶就開始錯亂了，她明明記得那個名為“君伏”的魔尊之子還在繈褓裏，結果眼前這個強壯的男人卻說自己就是那個嬰孩。
“哎呀，一眨眼你都長這麽大了，你小時候我還抱過你呢。”
“這句話你以前就說過……”
“什麽時候？我說過嗎？”
“我們剛認識的時候。”
黃昏的風徐徐吹過，溫柔得像母親用掌心覆在孩童臉上安撫時的觸感。
這種感覺君伏沒怎麽體會過，他從小是被乳母帶大，對自己的親爹娘沒什麽印象。
“那我怎麽可能知道呢，你說的是我忘掉的那部分記憶。”
現在的神女已經有了後來的雛形。她褪去了最開始的懵懂和天真，這部分正一點一點被傲然和淡泊代替。
她不再提起老老老天尊，也不再詢問君伏那些上神是不是還不待見她。
在此之前，君伏能夠感覺到她在對待那些上神時的小心翼翼。
曾經畏懼的不再畏懼。曾經覬覦的不再覬覦。曾經向往的不再向往。
百年之後，生靈塗炭，誰者知我？
神女問君伏現在的仙界誰是天尊，君伏告訴了她。她聽了後想了很久，然後問出一句：“文曲老頭是不是成了他的左膀右臂啦？”
君伏點頭，神女忍不住咋舌，“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神仙的壽命普遍都很長，更不用說上神。神女和那堆上神的恩恩怨怨恐怕幾天幾夜都說不完。
閑來無事，神女會跟青珂聊一聊那些追過她的仙界男人們。青珂聽得津津有味，君伏則聽得極其不舒服。
尤其是她說到其中一個上神，生得那叫一個玉樹臨風，放在三界中都可以排在前三。
君伏清了清嗓子，試圖打斷神女的話，可神女置若罔聞，還在滔滔不絕地同青珂憶往昔。
“魔妃妹妹，雖然你已經嫁人了，但還是要知道三界之中有很多帥哥美男，如果能遇到千萬不要錯過……”
不等神女說完，君伏已經拉著她的手腕把她強行帶離青珂身邊，以免她把青珂也教壞了。
“幹嘛呀，我還沒說完呢。”
君伏心口堵了口氣無處發洩。他雖知道神女記憶還沒完全恢覆，但她怎麽能那麽肆無忌憚地在自己面前提別的男人，實在是可惡之至！
“那些有的沒的的男人，不必再提。”
“你吃醋啦？”神女像看什麽奇珍異獸似的背著手盯著君伏。
君伏別過臉，故作鎮靜，“我不愛聽。”
他這麽一說，神女頓時就興奮起來，“你怎麽跟你爹一樣兒一樣兒的？果然是親生的啊。”
“……”君伏沒有想到神女會提起他的爹，也就是上一任魔尊，“我和他……很像麽？”
“鼻子眼睛有點像，嘴巴像你娘親。你娘親可是魔界一頂一的美人兒呀，可你爹生得五大三粗，還好你沒有遺傳你爹不好看的那部分。”
“他們……是什麽樣的人？我只知他們的結合是陰差陽錯，生下我……也不過是為了傳承魔尊之位罷了。”
“唔……”神女仔細回憶了一下，“你娘親嘛，性格毛毛躁躁，是她幾個姐妹中最晚嫁出去的。你爹不提了，成親前風流成性，不過成親後好像收斂了一點。不過就你娘那脾氣，你爹也不敢惹她。”
兩個人並肩走了一段路，再回頭，青珂哪裏還找得見蹤影。
崇文從外面調查完有關神器的事回來，本想直奔正殿告訴君伏魔井之下藏的神器是個翡翠鼎，結果半道卻碰見了青珂。
青珂見神女和君伏一起，她一個人不便打擾，於是又一個人東晃西晃，也不知道晃到了魔宮的哪個角落。
她擡眼就看見了崇文，驚得渾身一怔，然後左右都沒有其他路可走。
狹路相逢，她只好低著頭，在原地站定不動了。
崇文走到青珂面前，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對她說些什麽，躊躇了一會才開口，“這趟外出，我順道去了趟人界。你養父養母的宅子已經無人居住，我命人去打掃了一番，你若是想回去看看，可以跟魔尊大人說一聲。”
青珂聽了應了聲“嗯”，“……多謝崇文大人。”
崇文沒有多說別的，只微微欠身後就越過青珂離開。
待他從拐角處消失，青珂才敢回頭看一眼。
有時候她羨慕神女的勇氣，雖然起初青珂總覺得神女沒有姑娘家該有的矜持。但她想做什麽就去做了，也從來不會在意別人的看法和目光。
她缺的難道不正是這份勇氣？
如果她能夠往前再主動站出一步，又有沒有可能會出現新的轉機……
在實踐之前，所有猜想都只是猜想。
天尊攜琉璃盞回到仙界後就開始著手策劃一統三界之事。
眼下他手中掌握著夜明珠和琉璃盞，雖然他還不知道琉璃盞是假的，但如果能再找到一件上古神器，那與魔界一戰便是穩贏了。
魔界有黑珍珠和藏在魔井下面的翡翠鼎，據古書所記載，應該至少還有一件神器被封印在三界中的某處。
“天尊大人，依屬下所見，我們當務之急是將那件遺落的神器找到。”文曲星君在天尊面前稟報道。
“關於那件神器的位置你可有頭緒？”天尊問。
“屬下曾經聽過一個傳說，說那件神器其實被作為一件法器供奉在人界的一座寺廟當中。”文曲星君回答道。
“人界的寺廟眾多，總不能挨個寺廟找過去，你可知具體是哪一座？”
“大人，具體是哪一座尚不能確認，但屬下大致知道是在哪一片，尋找起來不會耗費太多時間。”
天尊沈吟了一會，說道：“既然如此，此事就交給你去辦。”
“屬下遵命。”
文曲星君領命離去，菡萏等他離開後又來到了天尊身側。
她用自己豐腴的身材緊貼著天尊，嬌聲說道：“大人，這次去人界找神器，我可不可以跟著一塊兒去？”
“哦？你去做什麽？”
“我不能總待在大人身邊享受大人的庇護，也需有所作為嘛。”
天尊“哼”了一聲，嘴角是帶著笑意的，可眼裏卻沒有太多溫暖。
“你想去就去吧。只不過尋找神器可不是什麽好玩的事，到時候你可別抱怨。”
“怎麽會呢，我也需要歷練，我可是要成為大人的左膀右臂的。”
自從知道那件她曾經愛不釋手的狐裘竟然是天尊送給神女的生日禮物後，菡萏不得不反省自己在天尊心目中究竟被擺在哪個位置。
她原以為神女被關入天牢，天尊贈與她荷花仙宮後就代表她就是天尊最珍視的女人，可現在看來，一切不過是她的一廂情願罷了。
菡萏知道，自己不像神女一樣是仙界的上神。她在仙界並沒有多崇高的地位，她要做的不是為仙界付出多少，而是要想方設法討好天尊，讓他覺得高興。
但小情小愛終會膩味，菡萏明白，要讓天尊永遠喜歡自己，她不能只做一株溫室裏的花朵。
“大人，馬上就到我的生辰了，大人可有準備什麽禮物送我？”
菡萏這麽問，只不過是希望引出狐裘的話題，好讓天尊能送她個比狐裘更稀有的東西。
“禮物？你想要什麽？東海珍珠？西山水晶？”
“這些都太俗氣，今年我想要些特別的。”
“想要什麽說吧，送你的禮物還少過麽？”
“我聽說北邊仙山那兒有幾只仙鹿，大人，我想要仙鹿皮毛做的毯子放在我的荷花仙宮裏。”
仙界的神獸雖然都是滿地跑，沒有圈養起來，但因為是神獸，所以是不允許隨意捕獵。像仙狐仙鹿仙豹，每十年才有極少的捕獵名額，因而不是那麽容易就能擁有一件仙狐狐裘。
也正因如此，菡萏才會提出這樣一個有些莫名其妙的要求，只是為了得逞後拿去到處炫耀罷了。
天尊聽了後皺了皺眉頭，顯得有些為難，“仙鹿？不過是拿去做毯子，為何非要仙鹿的皮毛。”
“我就要我就要，大人，你就送我一個吧。”
誰知天尊卻岔開了她的話，“我會送你禮物的，靜候佳音便是。”
菡萏楞了楞，有些失落地站直身子。
她知道，狐裘必然不是神女要來的，那是天尊自願費盡心思去捕獵，再求著織女替他縫制一件狐裘。
織女很忙，不可能每個神仙的忙都會幫。菡萏都想象不出來天尊當初是如何每日站在織女家門外請求她為自己縫制一件狐裘。
因為她就曾希望織女幫她繡一件紗衣被拒，她讓天尊幫她說服織女，天尊卻苦笑了一聲，說織女可能是整個仙界他唯一說不動的人。
天尊送她一萬條珍珠項鏈都及不上一條仙狐狐裘珍貴。這就是她和神女之間的差距，其實她一直明白，只是一直不願承認。
她不甘心。
不甘心於神女不過是個蓮花精，卻能一躍成為仙界上神，得到無上的地位和極高的修為。而她卻只能做天尊身邊一個陪襯，得不到其他上神真正的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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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過了幾日，神女的法力恢覆至兩成，她的記憶也跟著恢覆到了上任天尊在任時的節點。
然而即便到了這個節點，彼時的君伏也不過剛出生。這麽一來神女的記憶就開始錯亂了，她明明記得那個名為“君伏”的魔尊之子還在繈褓裏，結果眼前這個強壯的男人卻說自己就是那個嬰孩。
“哎呀，一眨眼你都長這麽大了，你小時候我還抱過你呢。”
“這句話你以前就說過……”
“什麽時候？我說過嗎？”
“我們剛認識的時候。”
黃昏的風徐徐吹過，溫柔得像母親用掌心覆在孩童臉上安撫時的觸感。
這種感覺君伏沒怎麽體會過，他從小是被乳母帶大，對自己的親爹娘沒什麽印象。
“那我怎麽可能知道呢，你說的是我忘掉的那部分記憶。”
現在的神女已經有了後來的雛形。她褪去了最開始的懵懂和天真，這部分正一點一點被傲然和淡泊代替。
她不再提起老老老天尊，也不再詢問君伏那些上神是不是還不待見她。
在此之前，君伏能夠感覺到她在對待那些上神時的小心翼翼。
曾經畏懼的不再畏懼。曾經覬覦的不再覬覦。曾經向往的不再向往。
百年之後，生靈塗炭，誰者知我？
神女問君伏現在的仙界誰是天尊，君伏告訴了她。她聽了後想了很久，然後問出一句：“文曲老頭是不是成了他的左膀右臂啦？”
君伏點頭，神女忍不住咋舌，“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神仙的壽命普遍都很長，更不用說上神。神女和那堆上神的恩恩怨怨恐怕幾天幾夜都說不完。
閑來無事，神女會跟青珂聊一聊那些追過她的仙界男人們。青珂聽得津津有味，君伏則聽得極其不舒服。
尤其是她說到其中一個上神，生得那叫一個玉樹臨風，放在三界中都可以排在前三。
君伏清了清嗓子，試圖打斷神女的話，可神女置若罔聞，還在滔滔不絕地同青珂憶往昔。
“魔妃妹妹，雖然你已經嫁人了，但還是要知道三界之中有很多帥哥美男，如果能遇到千萬不要錯過……”
不等神女說完，君伏已經拉著她的手腕把她強行帶離青珂身邊，以免她把青珂也教壞了。
“幹嘛呀，我還沒說完呢。”
君伏心口堵了口氣無處發洩。他雖知道神女記憶還沒完全恢覆，但她怎麽能那麽肆無忌憚地在自己面前提別的男人，實在是可惡之至！
“那些有的沒的的男人，不必再提。”
“你吃醋啦？”神女像看什麽奇珍異獸似的背著手盯著君伏。
君伏別過臉，故作鎮靜，“我不愛聽。”
他這麽一說，神女頓時就興奮起來，“你怎麽跟你爹一樣兒一樣兒的？果然是親生的啊。”
“……”君伏沒有想到神女會提起他的爹，也就是上一任魔尊，“我和他……很像麽？”
“鼻子眼睛有點像，嘴巴像你娘親。你娘親可是魔界一頂一的美人兒呀，可你爹生得五大三粗，還好你沒有遺傳你爹不好看的那部分。”
“他們……是什麽樣的人？我只知他們的結合是陰差陽錯，生下我……也不過是為了傳承魔尊之位罷了。”
“唔……”神女仔細回憶了一下，“你娘親嘛，性格毛毛躁躁，是她幾個姐妹中最晚嫁出去的。你爹不提了，成親前風流成性，不過成親後好像收斂了一點。不過就你娘那脾氣，你爹也不敢惹她。”
兩個人並肩走了一段路，再回頭，青珂哪裏還找得見蹤影。
崇文從外面調查完有關神器的事回來，本想直奔正殿告訴君伏魔井之下藏的神器是個翡翠鼎，結果半道卻碰見了青珂。
青珂見神女和君伏一起，她一個人不便打擾，於是又一個人東晃西晃，也不知道晃到了魔宮的哪個角落。
她擡眼就看見了崇文，驚得渾身一怔，然後左右都沒有其他路可走。
狹路相逢，她只好低著頭，在原地站定不動了。
崇文走到青珂面前，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對她說些什麽，躊躇了一會才開口，“這趟外出，我順道去了趟人界。你養父養母的宅子已經無人居住，我命人去打掃了一番，你若是想回去看看，可以跟魔尊大人說一聲。”
青珂聽了應了聲“嗯”，“……多謝崇文大人。”
崇文沒有多說別的，只微微欠身後就越過青珂離開。
待他從拐角處消失，青珂才敢回頭看一眼。
有時候她羨慕神女的勇氣，雖然起初青珂總覺得神女沒有姑娘家該有的矜持。但她想做什麽就去做了，也從來不會在意別人的看法和目光。
她缺的難道不正是這份勇氣？
如果她能夠往前再主動站出一步，又有沒有可能會出現新的轉機……
在實踐之前，所有猜想都只是猜想。
天尊攜琉璃盞回到仙界後就開始著手策劃一統三界之事。
眼下他手中掌握著夜明珠和琉璃盞，雖然他還不知道琉璃盞是假的，但如果能再找到一件上古神器，那與魔界一戰便是穩贏了。
魔界有黑珍珠和藏在魔井下面的翡翠鼎，據古書所記載，應該至少還有一件神器被封印在三界中的某處。
“天尊大人，依屬下所見，我們當務之急是將那件遺落的神器找到。”文曲星君在天尊面前稟報道。
“關於那件神器的位置你可有頭緒？”天尊問。
“屬下曾經聽過一個傳說，說那件神器其實被作為一件法器供奉在人界的一座寺廟當中。”文曲星君回答道。
“人界的寺廟眾多，總不能挨個寺廟找過去，你可知具體是哪一座？”
“大人，具體是哪一座尚不能確認，但屬下大致知道是在哪一片，尋找起來不會耗費太多時間。”
天尊沈吟了一會，說道：“既然如此，此事就交給你去辦。”
“屬下遵命。”
文曲星君領命離去，菡萏等他離開後又來到了天尊身側。
她用自己豐腴的身材緊貼著天尊，嬌聲說道：“大人，這次去人界找神器，我可不可以跟著一塊兒去？”
“哦？你去做什麽？”
“我不能總待在大人身邊享受大人的庇護，也需有所作為嘛。”
天尊“哼”了一聲，嘴角是帶著笑意的，可眼裏卻沒有太多溫暖。
“你想去就去吧。只不過尋找神器可不是什麽好玩的事，到時候你可別抱怨。”
“怎麽會呢，我也需要歷練，我可是要成為大人的左膀右臂的。”
自從知道那件她曾經愛不釋手的狐裘竟然是天尊送給神女的生日禮物後，菡萏不得不反省自己在天尊心目中究竟被擺在哪個位置。
她原以為神女被關入天牢，天尊贈與她荷花仙宮後就代表她就是天尊最珍視的女人，可現在看來，一切不過是她的一廂情願罷了。
菡萏知道，自己不像神女一樣是仙界的上神。她在仙界並沒有多崇高的地位，她要做的不是為仙界付出多少，而是要想方設法討好天尊，讓他覺得高興。
但小情小愛終會膩味，菡萏明白，要讓天尊永遠喜歡自己，她不能只做一株溫室裏的花朵。
“大人，馬上就到我的生辰了，大人可有準備什麽禮物送我？”
菡萏這麽問，只不過是希望引出狐裘的話題，好讓天尊能送她個比狐裘更稀有的東西。
“禮物？你想要什麽？東海珍珠？西山水晶？”
“這些都太俗氣，今年我想要些特別的。”
“想要什麽說吧，送你的禮物還少過麽？”
“我聽說北邊仙山那兒有幾只仙鹿，大人，我想要仙鹿皮毛做的毯子放在我的荷花仙宮裏。”
仙界的神獸雖然都是滿地跑，沒有圈養起來，但因為是神獸，所以是不允許隨意捕獵。像仙狐仙鹿仙豹，每十年才有極少的捕獵名額，因而不是那麽容易就能擁有一件仙狐狐裘。
也正因如此，菡萏才會提出這樣一個有些莫名其妙的要求，只是為了得逞後拿去到處炫耀罷了。
天尊聽了後皺了皺眉頭，顯得有些為難，“仙鹿？不過是拿去做毯子，為何非要仙鹿的皮毛。”
“我就要我就要，大人，你就送我一個吧。”
誰知天尊卻岔開了她的話，“我會送你禮物的，靜候佳音便是。”
菡萏楞了楞，有些失落地站直身子。
她知道，狐裘必然不是神女要來的，那是天尊自願費盡心思去捕獵，再求著織女替他縫制一件狐裘。
織女很忙，不可能每個神仙的忙都會幫。菡萏都想象不出來天尊當初是如何每日站在織女家門外請求她為自己縫制一件狐裘。
因為她就曾希望織女幫她繡一件紗衣被拒，她讓天尊幫她說服織女，天尊卻苦笑了一聲，說織女可能是整個仙界他唯一說不動的人。
天尊送她一萬條珍珠項鏈都及不上一條仙狐狐裘珍貴。這就是她和神女之間的差距，其實她一直明白，只是一直不願承認。
她不甘心。
不甘心於神女不過是個蓮花精，卻能一躍成為仙界上神，得到無上的地位和極高的修為。而她卻只能做天尊身邊一個陪襯，得不到其他上神真正的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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