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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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女在魔宮待了好幾日，魔族長老們可就非常不淡定了。
這魔尊大人放著剛娶進門的魔妃看都不看一眼，天天和神女廝混在一起成何體統！萬一誕下個仙魔混血那該如何是好？這不是丟了魔族的臉面嗎！
崇文作為眾多長老的代表，不得不出面跟魔尊溝通這件事情。
他不敢招惹神女，但逼一逼君伏的膽子總歸是有的。凡事只要以“為了魔族的利益”開頭，君伏就不能苛責他什麽。
神女在魔宮總要賴床賴到日上三竿才醒。她披著長紗從君伏的房間裏走出來，半道就看見崇文火急火燎地往正殿趕。
她用腳指頭想想都知道崇文是準備去向君伏告她的狀。不過她臉皮厚，無所謂。
其實神女在魔族待了這麽久是有原因的，一來是為了讓君伏幫忙解咒古書，二來玉環在她胸口處不斷汲取她的法力，她發現光靠蓮花池來補給法力遠遠不夠，魔力與法力相沖，反而能起到抑制玉環汲取她法力的作用。
總之，神女絕不會做對自己百害而無一利的事，
君伏一見崇文過來，就知道他大概要說什麽。
果不其然，崇文先欠了欠身，然後開口說道：“魔尊大人，神女為仙界上神，總是流連於魔宮之中實在不妥。長老們對此都很有意見，大人是否……該勸說神女返回仙界，那裏才是她應該待的地方。”
君伏將手裏的書卷放下，倒沒有因為崇文的話而生氣，反而顯得很平和。
“嗯，你說的有道理，神女確實在魔宮待得太久，回頭我會知會她，讓她早些返回仙界。”
崇文本以為君伏會發怒，沒想到他的態度竟然這麽友善，既然如此，他就要趁著君伏心情好時多說一點了。
“大人，實不相瞞，昨日屬下碰見了青狐族宗家的人，如今青狐族對我們整個魔族來說有多重要自不必說。他們似乎也聽聞了大人迷戀神女而對魔妃置之不理的傳言。屬下同他們說傳言只是傳言，這才讓他們稍稍放寬了心。大人，莫要因為一時貪歡失去更多。”
君伏挑了挑眉，把書卷放在了一旁的案上，“崇文，我記得你只比我小一點，可曾有定親的姑娘了？”
“嗯？那倒……未曾有。”
君伏突然轉變話題殺了崇文個措手不及，他不知君伏為何突然提起定親一事，難道也想安插個眼線在他身邊？
“你年紀也不小了，是該考慮了。你不知道麽，前陣子還有人來問我，說懷疑你是斷袖，還說你多年在我麾下做事，我那般器重你是因為與你有些不清不楚的關系。”
“……”崇文一時無語，是萬萬沒想到竟然有人在背後嚼他舌根，而且還是嚼懷疑他是基佬的舌根。
“自從神女過來小住幾日後倒沒人懷疑我是斷袖了，不過……他們對你的懷疑似乎半分也沒有減少。”
說完，君伏還偷偷擡眼觀察了下崇文的反應。
“屬下忙於族中事務，實在無暇顧及個人私事。”
“崇文，我記得你從小就很受姑娘的喜愛，怎麽到了現在這個歲數身邊反而沒有一兩個紅顏知己？”
君伏看似在跟崇文閑聊，其實無非是想探探他真實的想法。
“大人，誰還沒有過貪戀紅塵的那段年輕時光。只是歲數越大，懂自己的人就越少。鶯鶯燕燕也不過是過眼雲煙。”
君伏聽笑了，“你是想說你曲高和寡，能被你瞧上眼的姑娘實在太少？”
“屬下不敢當，不過是心思都放在了治理族中事務上罷了。”
“崇文，你喜歡什麽樣的姑娘？下次若有合適的，我幫你留著。你總催我盡快誕下子嗣，我身為你的主上，不能對自己的屬下不管不顧。”
君伏這招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還是從神女那裏學來的。
昨晚神女就在那裏說崇文總盯著別人的事情不放，怎麽不操心一下自己。君伏聽了進去，今天就派上了用場。
崇文自然是尷尬的，“大人，屬下……不急，可以慢慢找。”
“我聽聞北狼族的姑娘性子都很烈，是不是你喜歡的類型？”
“大人，屬下還有其他事情要處理，就先行告退了。”
崇文這回溜得比平時要快得多，就怕君伏再說下去得把他打包送去北狼族餵野狼了。
他來到正殿外，還撫了撫胸膛好讓自己冷靜下來。老實說，君伏很少跟他聊這些家長裏短的，今日忽然說這些，總感覺有些怪怪的。
崇文將袍子撣平，往前剛走了兩步，面前忽然冒出了一個人影。
他下意識的向後閃避了一下，擡眼卻看見了青珂。
“……屬下……見過魔妃大人。”
崇文向青珂行禮，是部下見到魔尊時才要行的大禮。
青珂楞在原地，既沒有讓他起來，也沒有說別的什麽。
自從嫁進魔宮，青珂還從未與崇文在私下單獨碰到過，至多也是在人群中偷偷看他幾眼。
那些旖旎過往，好像都被崇文單方面抹殺掉。他自己不曾提起，也不讓青珂有機會提起。
“……大人。”
青珂以前都是叫崇文“大人”的，以至於現在也下意識地脫口而出。
養成的習慣很難在短時間改掉，正如腦海中留下的回憶同樣很難在短時間內被忘記。
崇文先是嘆了口氣，然後糾正青珂的稱呼，“魔妃大人，你貴為魔尊大人之妻，應稱呼屬下名字，屬下才應該稱呼魔妃大人為’’大人’。”
“嗯……”青珂緩緩點了點頭，像是有些不情不願。
崇文收回註視青珂的目光，微微欠了欠身後準備徑直離去。
“大……崇文。”青珂轉過身，叫住了崇文。
只見他的背影一頓，卻始終沒有回頭。
“不知魔妃大人還有何吩咐。”
“你……最近還好麽？”
“多謝魔妃大人關心，屬下很好，還請魔妃大人不必掛念。”
墨色的袍子將他的身形勾勒出來。一別經年，他已經褪去了少時的青澀，多了更多壯年的挺拔和疲倦。
但……這就是他想要的麽。
他不惜犧牲情與愛也要算計的人和事，他的野心，這些……都是他真正想要的麽。
青珂轉過身，心中惆悵萬分。
或許她不是深愛崇文無法自拔，不過是為自己得不到回應的愛意感到不甘。
不甘於他的決然。不甘於他將自己送上花轎，眼裏卻盡是坦然。
青珂沿著回廊走到盡頭，從這裏向右拐，再走一段路就是她平時起居的寢房。
她想要回頭，卻還是忍住了。
待青珂回到房裏，發現枕頭下壓著一封匿名信。之前崇文讓她穿著暴露去君伏房裏時也是通過這種方式。
崇文給她寫信，卻是為了讓她能盡快與別的男人留下子嗣。
青珂不自覺地攥緊了信封。
“魔妃妹妹，你在幹嘛呀？一起出去放風箏嗎？”神女從外面推開虛掩的門而入，就看到青珂正站在床沿一動不動，“嗯？怎麽了？你在……哭嗎？”
青珂的肩膀在抽動，神女快步來到她身邊，從她手中將信封抽過來。
“這封信是誰給你寫的啊？我能拆開看看嗎？”見青珂沒回答，但也沒有任何阻止神女看信的舉動，她非常利落地將信封打開，動作連貫一氣呵成，“我看看，’亥時。魔宮外。魔樹下’。他是約你單獨見面？”
“是麽？”青珂也有些意外，“方才我沒有看信……”
神女見青珂眼裏有一閃而過的希冀，不知為何竟有些同情她，“你要去麽？我覺得多半也就是找你過去讓你多和君伏伏套近乎聯絡感情之類的話。”
青珂輕咬下唇，明顯有些猶豫了。
她想去，她只是想跟崇文說上兩句話。
“我知道，雖然你口口聲聲說要報覆他，但真讓你去傷害他，你必然是於心不忍的。”神女輕輕拍了拍青珂的肩膀算作安慰，“魔妃妹妹，你自己做決定吧。你看，凡人都知道自己終有一天要死的，但他們還是努力地活著。飛蛾撲火雖然挺傻缺的，但如果不撲火，豈不是永遠不知道溫暖是種什麽感覺？”
“你是說，我去見他就是飛蛾撲火？”
“啊……不，我意思是，就是那個……呃，好吧，是的。”神女本想說點漂亮話，但轉念一想，又覺得難道欺騙她就是善良的做法麽？莫不如直接告訴她她在走向哪一條路，通向什麽樣的結局會更好。
青珂抽噎了一下，下定了決心，“我要去見他，我要問清楚他的想法。”
神女用憐憫的目光看向她，仿佛在看從前的自己。
“嗯……好吧。雖然我大概能猜到他會怎麽回答你，但如果這是你的答案，誰都不能幹涉。”
說完，神女從青珂的房間離開。
她出去後就碰到過來找她的君伏。君伏見她滿臉菜色，還以為發生了什麽，忙問道：“怎麽了？”
“唔。”神女搖了搖頭，“我沒怎麽，就是魔妃妹妹還是放不下她的舊情人。”
“哦……”君伏大致明白過來事情的原委。不過既然神女並無大礙，他也稍稍放心下來。
“我已經很久很久沒有幫人排憂解難啦。”神女拽著君伏的袖口說道。
君伏睨了她一眼，心想你這是幫人排憂解難還是幫人添油加醋煽風點火啊，“讓他們聯系那麽頻繁真的好麽。”
“好或不好只有他們才能判斷呀，我們說到底不過是個旁觀者，不能替別人做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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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魔尊大人放著剛娶進門的魔妃看都不看一眼，天天和神女廝混在一起成何體統！萬一誕下個仙魔混血那該如何是好？這不是丟了魔族的臉面嗎！
崇文作為眾多長老的代表，不得不出面跟魔尊溝通這件事情。
他不敢招惹神女，但逼一逼君伏的膽子總歸是有的。凡事只要以“為了魔族的利益”開頭，君伏就不能苛責他什麽。
神女在魔宮總要賴床賴到日上三竿才醒。她披著長紗從君伏的房間裏走出來，半道就看見崇文火急火燎地往正殿趕。
她用腳指頭想想都知道崇文是準備去向君伏告她的狀。不過她臉皮厚，無所謂。
其實神女在魔族待了這麽久是有原因的，一來是為了讓君伏幫忙解咒古書，二來玉環在她胸口處不斷汲取她的法力，她發現光靠蓮花池來補給法力遠遠不夠，魔力與法力相沖，反而能起到抑制玉環汲取她法力的作用。
總之，神女絕不會做對自己百害而無一利的事，
君伏一見崇文過來，就知道他大概要說什麽。
果不其然，崇文先欠了欠身，然後開口說道：“魔尊大人，神女為仙界上神，總是流連於魔宮之中實在不妥。長老們對此都很有意見，大人是否……該勸說神女返回仙界，那裏才是她應該待的地方。”
君伏將手裏的書卷放下，倒沒有因為崇文的話而生氣，反而顯得很平和。
“嗯，你說的有道理，神女確實在魔宮待得太久，回頭我會知會她，讓她早些返回仙界。”
崇文本以為君伏會發怒，沒想到他的態度竟然這麽友善，既然如此，他就要趁著君伏心情好時多說一點了。
“大人，實不相瞞，昨日屬下碰見了青狐族宗家的人，如今青狐族對我們整個魔族來說有多重要自不必說。他們似乎也聽聞了大人迷戀神女而對魔妃置之不理的傳言。屬下同他們說傳言只是傳言，這才讓他們稍稍放寬了心。大人，莫要因為一時貪歡失去更多。”
君伏挑了挑眉，把書卷放在了一旁的案上，“崇文，我記得你只比我小一點，可曾有定親的姑娘了？”
“嗯？那倒……未曾有。”
君伏突然轉變話題殺了崇文個措手不及，他不知君伏為何突然提起定親一事，難道也想安插個眼線在他身邊？
“你年紀也不小了，是該考慮了。你不知道麽，前陣子還有人來問我，說懷疑你是斷袖，還說你多年在我麾下做事，我那般器重你是因為與你有些不清不楚的關系。”
“……”崇文一時無語，是萬萬沒想到竟然有人在背後嚼他舌根，而且還是嚼懷疑他是基佬的舌根。
“自從神女過來小住幾日後倒沒人懷疑我是斷袖了，不過……他們對你的懷疑似乎半分也沒有減少。”
說完，君伏還偷偷擡眼觀察了下崇文的反應。
“屬下忙於族中事務，實在無暇顧及個人私事。”
“崇文，我記得你從小就很受姑娘的喜愛，怎麽到了現在這個歲數身邊反而沒有一兩個紅顏知己？”
君伏看似在跟崇文閑聊，其實無非是想探探他真實的想法。
“大人，誰還沒有過貪戀紅塵的那段年輕時光。只是歲數越大，懂自己的人就越少。鶯鶯燕燕也不過是過眼雲煙。”
君伏聽笑了，“你是想說你曲高和寡，能被你瞧上眼的姑娘實在太少？”
“屬下不敢當，不過是心思都放在了治理族中事務上罷了。”
“崇文，你喜歡什麽樣的姑娘？下次若有合適的，我幫你留著。你總催我盡快誕下子嗣，我身為你的主上，不能對自己的屬下不管不顧。”
君伏這招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還是從神女那裏學來的。
昨晚神女就在那裏說崇文總盯著別人的事情不放，怎麽不操心一下自己。君伏聽了進去，今天就派上了用場。
崇文自然是尷尬的，“大人，屬下……不急，可以慢慢找。”
“我聽聞北狼族的姑娘性子都很烈，是不是你喜歡的類型？”
“大人，屬下還有其他事情要處理，就先行告退了。”
崇文這回溜得比平時要快得多，就怕君伏再說下去得把他打包送去北狼族餵野狼了。
他來到正殿外，還撫了撫胸膛好讓自己冷靜下來。老實說，君伏很少跟他聊這些家長裏短的，今日忽然說這些，總感覺有些怪怪的。
崇文將袍子撣平，往前剛走了兩步，面前忽然冒出了一個人影。
他下意識的向後閃避了一下，擡眼卻看見了青珂。
“……屬下……見過魔妃大人。”
崇文向青珂行禮，是部下見到魔尊時才要行的大禮。
青珂楞在原地，既沒有讓他起來，也沒有說別的什麽。
自從嫁進魔宮，青珂還從未與崇文在私下單獨碰到過，至多也是在人群中偷偷看他幾眼。
那些旖旎過往，好像都被崇文單方面抹殺掉。他自己不曾提起，也不讓青珂有機會提起。
“……大人。”
青珂以前都是叫崇文“大人”的，以至於現在也下意識地脫口而出。
養成的習慣很難在短時間改掉，正如腦海中留下的回憶同樣很難在短時間內被忘記。
崇文先是嘆了口氣，然後糾正青珂的稱呼，“魔妃大人，你貴為魔尊大人之妻，應稱呼屬下名字，屬下才應該稱呼魔妃大人為’’大人’。”
“嗯……”青珂緩緩點了點頭，像是有些不情不願。
崇文收回註視青珂的目光，微微欠了欠身後準備徑直離去。
“大……崇文。”青珂轉過身，叫住了崇文。
只見他的背影一頓，卻始終沒有回頭。
“不知魔妃大人還有何吩咐。”
“你……最近還好麽？”
“多謝魔妃大人關心，屬下很好，還請魔妃大人不必掛念。”
墨色的袍子將他的身形勾勒出來。一別經年，他已經褪去了少時的青澀，多了更多壯年的挺拔和疲倦。
但……這就是他想要的麽。
他不惜犧牲情與愛也要算計的人和事，他的野心，這些……都是他真正想要的麽。
青珂轉過身，心中惆悵萬分。
或許她不是深愛崇文無法自拔，不過是為自己得不到回應的愛意感到不甘。
不甘於他的決然。不甘於他將自己送上花轎，眼裏卻盡是坦然。
青珂沿著回廊走到盡頭，從這裏向右拐，再走一段路就是她平時起居的寢房。
她想要回頭，卻還是忍住了。
待青珂回到房裏，發現枕頭下壓著一封匿名信。之前崇文讓她穿著暴露去君伏房裏時也是通過這種方式。
崇文給她寫信，卻是為了讓她能盡快與別的男人留下子嗣。
青珂不自覺地攥緊了信封。
“魔妃妹妹，你在幹嘛呀？一起出去放風箏嗎？”神女從外面推開虛掩的門而入，就看到青珂正站在床沿一動不動，“嗯？怎麽了？你在……哭嗎？”
青珂的肩膀在抽動，神女快步來到她身邊，從她手中將信封抽過來。
“這封信是誰給你寫的啊？我能拆開看看嗎？”見青珂沒回答，但也沒有任何阻止神女看信的舉動，她非常利落地將信封打開，動作連貫一氣呵成，“我看看，’亥時。魔宮外。魔樹下’。他是約你單獨見面？”
“是麽？”青珂也有些意外，“方才我沒有看信……”
神女見青珂眼裏有一閃而過的希冀，不知為何竟有些同情她，“你要去麽？我覺得多半也就是找你過去讓你多和君伏伏套近乎聯絡感情之類的話。”
青珂輕咬下唇，明顯有些猶豫了。
她想去，她只是想跟崇文說上兩句話。
“我知道，雖然你口口聲聲說要報覆他，但真讓你去傷害他，你必然是於心不忍的。”神女輕輕拍了拍青珂的肩膀算作安慰，“魔妃妹妹，你自己做決定吧。你看，凡人都知道自己終有一天要死的，但他們還是努力地活著。飛蛾撲火雖然挺傻缺的，但如果不撲火，豈不是永遠不知道溫暖是種什麽感覺？”
“你是說，我去見他就是飛蛾撲火？”
“啊……不，我意思是，就是那個……呃，好吧，是的。”神女本想說點漂亮話，但轉念一想，又覺得難道欺騙她就是善良的做法麽？莫不如直接告訴她她在走向哪一條路，通向什麽樣的結局會更好。
青珂抽噎了一下，下定了決心，“我要去見他，我要問清楚他的想法。”
神女用憐憫的目光看向她，仿佛在看從前的自己。
“嗯……好吧。雖然我大概能猜到他會怎麽回答你，但如果這是你的答案，誰都不能幹涉。”
說完，神女從青珂的房間離開。
她出去後就碰到過來找她的君伏。君伏見她滿臉菜色，還以為發生了什麽，忙問道：“怎麽了？”
“唔。”神女搖了搖頭，“我沒怎麽，就是魔妃妹妹還是放不下她的舊情人。”
“哦……”君伏大致明白過來事情的原委。不過既然神女並無大礙，他也稍稍放心下來。
“我已經很久很久沒有幫人排憂解難啦。”神女拽著君伏的袖口說道。
君伏睨了她一眼，心想你這是幫人排憂解難還是幫人添油加醋煽風點火啊，“讓他們聯系那麽頻繁真的好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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