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能源使用，才能導致它承載這麽大的負荷，但實際上並不是這樣——”

“除了提供法力限制器程序運行所需的能源外，鳳凰精魄最主要的作用，就是作為程序的保護殼，在佩戴者使用法力時，擋住佩戴者法力的沖擊。”

也就是說，如果把法力限制器比喻成一個體重秤，神魔兩界開發的程序就是負責測量體重的程序，鳳凰的精魄則是電池和體重秤外的那層殼，在供電的同時，還負責承受上秤者的體重。

因為鳳凰能浴火重生，外面這層殼就等於有了自我修覆功能——上秤的人重一點也沒關系，就算踩踏了、踩裂了，這層殼也能自行修覆。

也就是說。

每一個佩戴法力限制器的神和魔都是上秤者，哪怕他們沒有刻意使用過多的法力，他們在人界活動時，為了保持他們最起碼的生活而使用的法力，都是踩在青渺弟弟精魄上的那雙腳。

110.發生這種事，大家真的是不想的啦

加百列說這話前是做好了準備的，他一早就知道青渺會暴，所以話一說完，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捂著青渺的嘴把他摁回了床上。

“先閉嘴！你現在跳起來鬧也沒用，而且你想被撒旦知道鳳凰精魄的真正作用，然後窮盡一切手段把你綁過去研究嗎？！”

問題是我現在根本就沒來得及跳！

青渺憤怒地用眼神掃射加百列。不可否認他在聽完那段話的瞬間是想跳起來摔桌罵娘，但因為他坐的位置離桌子太遠，才剛露出了點起身傾向，就被加百列飛快摁著坐了回去。

然後他飛快地意識到，自己現在確實不能跳起來鬧，因為他鬧了也起不到什麽作用。首先神魔兩界就不可能因為這件事而停止法力限制器的使用，畢竟兩界住民已經完全滲透到人界了，就算神魔兩界的BOSS們知道鳳凰精魄的真正作用，在幾乎所有神魔都已經戴著法力限制器在人界常駐的情況下，也沒可能強制他們把法力限制器交回來整改。

佩戴者們同意嗎？

他們願意心甘情願地交回來嗎？

《三界協議》最基本的條款就是要求進入人界的神魔們必須像普通人那樣生活，一旦兩界BOSS召回法力限制器，放出鳳凰精魄，就意味著他們在找到可代替鳳凰精魄的物品前，或想出解決辦法前，所有神魔都會因為《三界協議》的約定而禁止涉足人界。

而已經習慣了人界各種娛樂活動的神魔們，會願意回到那沒網絡、沒WIFI、沒動漫、沒游戲、沒小說的荒涼時代嗎？

更不用說地獄這邊本來就在違規操作，暗戳戳地試圖繞過法力限制器的禁錮使用法力。就算神界那兩位BOSS真的光明磊落，不願意將他們現在的安逸和享樂建立在鳳凰的犧牲之上，為了維持現狀的穩定，他們幾乎也不可能召回所有佩戴者的法力限制器。

畢竟現在是信息時代，兵不刃血的信息戰打起來比什麽都快。無論神界還是魔界，都深知在各個領域安插人手的重要性。一旦神界撤了，魔界就更為所欲為了，他們完全有可能趁機擴張，占領人界所有重要領域。神界兩位BOSS會有那麽蠢，從人界各個領域撤人嗎？

他們不會，不敢，也不能。

何況地獄還有瑪蒙虎視眈眈地把他看著。

以及樓上還有個撒旦疑似虎視眈眈地把他盯著。

青渺如果真跳起來鬧，除了把自己的局面變得更被動外，其實一點好處也得不到。

加百列又道：“我跟你說這話也是經過考慮的。都說在其位則謀其職，以我現在的身份和地位，我完全可以不告訴你這件事，但我還是告訴你了，就說明我目前是站在你這邊的。你知道我這麽做擔了多大風險嗎？”

對。青渺飛快地思考了一下，不得不承認如果他是加百列，在完全能判斷出耶和華想法和決定的情況下，不管是明哲保身也好，還是地位決定舉動也好，都是不可能告訴自己這件事的。

但他還是說了，而且說得相當直接，一點都沒含糊。單從這一點上看，加百列說他站在自己這邊，確實是沒騙他的。

加百列又道：“我知道你現在心情很覆雜，一時半會也想不出什麽辦法，不知道該做什麽才好。看在我目前站在你這邊的份上——如果我剛才說的話你聽進去了，就先聽我提幾點建議吧。”

說這話時他仍然一手捂著青渺，一手把他死死地摁在床上。青渺覺得自己就算想說話或表示反對，在這種情況下也沒得選，只能默默地繼續看著他，然後眨了眨眼睛，姑且表示讚同。

加百列道：“我也不知道神魔界的幾位BOSS知不知道這件事，但拉斐爾既然研究出來了，就肯定會稟報給吾神。文曲星君跟他在一個實驗室裏帶隊研究，肯定能看到結果，也肯定會報給天帝，更不用說撒旦這邊了。雖然我不太想承認，但他們的研究進度確實比我們快，所以幾位BOSS知道是遲早的事。”

“你也不是只笨鳥。”加百列柔聲道，“就算不用我說，你用膝蓋也能猜到幾位BOSS的決定。我對此不發表任何意見，也不作任何爭辯，只站在朋友的立場上，代表自己說一句話——”

“發生這種事，大家都是不想的。”

“……”青渺心想：這時候你他媽就不要給我上TVB臺詞了好嗎？

然而加百列仍堵著他的嘴，青渺沒法說話，只能由著大天使長繼續口胡。只聽加百列話鋒一轉，突然問青渺：“你知道拉斐爾剛才為什麽給你打電話嗎？”

青渺謹慎地思考了一下，覺得有好幾種可能，但加百列一直捂著他的嘴，他沒辦法說話，只好搖了搖頭。

加百列道：“他想探探你的態度，猜下你的想法。因為他知道，我一定會告訴你這件事。而你在他心中，差不多就是那種目無尊長、自私自利、心胸狹隘、沒有大局觀還隨心所欲的人……”

“……”青渺心想，你還可以把我說得更不要臉一點。

“——他覺得你知道這件事後一定會翻天覆地地跳起來鬧，所以想搶在我把這件事告訴你之前，先把你從我這裏岔開。”

“但是很遺憾。”加百列笑了笑，十分平靜地道，“他的電話雖然搶在我告訴你之前打過來了，但不巧遇上利維坦來找你麻煩。他不便讓利維坦知道這件事，只好跟你東拉西扯地閑聊。”

不過其實也夠了。

以拉斐爾的頭腦，差不多也從青渺的語氣中判斷這邊的情況了：青渺目前是不知道，但也只是暫時，回頭加百列還是會把這情報捅給他，青渺還是會跳起來摔桌罵娘。

然而，就在青渺謹慎地保持著沈默時，按著他的大天使長卻突然笑了一下，繼續柔聲開口道：“我覺得拉斐爾誤會你了。你不是那種人。你平時雖然給人散漫的感覺，但還是有大局觀的。”

這話說得青渺有點感動，他擡眼看著大天使長，就看見加百列氣定神閑地說出了後半句話：“而且有我這麽完美無缺的大天使長在這鎮著，你跳得起來嗎？”

……呸！不要臉！

111.還有其他出關的辦法嗎？

“好了，說正事。”加百列右手一松，趁著青渺來不及反應的間隙飛快摸出他的手機，飛快幫他關了機又道，“拉斐爾等下可能還會給你來電話。我先幫你把手機關了，晚點你開了機，再跟他說手機沒電了。”

說著他把右手往青渺肩上一搭，摁住青渺不讓他起身又道：“我這邊的幾個建議還沒說完，先幫你理下現狀吧。”

“首先。”加百列道，“你知道法力限制器的總服務器，就是放你弟弟精魄的總服務器在哪裏嗎？”

青渺搖了搖頭。這個他還真不知道，而且之前也沒查到。

加百列又道：“其次，假設你能找到總服務器存放的地方，你有辦法把你弟弟的精魄放出來嗎？——先不管你有沒有找到替代品，或者說服幾位領導，讓他們暫停所有佩戴者使用法力限制器。”

青渺謹慎地想了想，覺得懸，於是又搖了搖頭。

“第三。”加百列道，“就算你現在還在試用期，可以提前三天要求解除《勞動合同》，你覺得撒旦和瑪蒙會這麽輕易地放你走嗎？”

青渺毫不猶豫地搖頭。

“所以你得冷靜，先跟我一起想辦法。”加百列道，“如果你認可我剛說的話，你就眨一下眼睛，我會把手拿開；如果你不認可，或者有異議，你就別動。但我必須提醒你一點，如果你眨了眼睛，等我把手拿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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