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如果坦白承認加百列的提問，那後果就不容易擺平了。

他不知道自己寫的程序已經被鳳凰攻破了，也不知道自己寫的程序有後門這事加百列早就知道了，他就看見加百列點了下頭，面無表情地問出了第二個問題：“拿鳳凰的精魄當核心是誰提出的？”

“東方魔界的BOSS。”霸總出人意料地沒有回避這個問題，而是爽快地給出了回答。

“我也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開會時他都是讓巴爾來的，就是所羅門王旗下七十二柱魔神中排名第一的那位。”

“巴爾？”青渺皺了下眉，舉著DV打斷了撒旦和加百列的對話。

他還沒跟七十二柱魔神接觸過，但出於個人興趣，也研究過七十二柱的資料。傳聞巴爾是東方地獄的統治者，也是耶和華最大的敵人。青渺一直以為他只聽從所羅門王的吩咐，但他並不認為所羅門王會是東方魔界的BOSS，所以他坦率地提出了自己的疑問：“除了所羅門王外，東方還有其他能讓他聽命的王？”

“很明顯是有的。”霸總重新坐到了他的總裁椅上，他這陣似乎忘了自己幾分鐘前還假裝感冒發燒急著回宿舍休息的事，看著青渺傲慢地道，“巴爾雖然是東方地獄的統治者，但卻不是東方魔界的統治者。地獄只是魔界的一部份，就像你們東方的天庭也只是神界的一部份那樣。”

“就算這樣……”青渺仍然覺得十分困惑，“我們一族雖然有些閉塞，常年歸隱山林自成一國。但就算再怎麽封地自守消息不通，也沒聽說東方魔界還有能號令巴爾的王啊？”

“那我就不知道了。”撒旦漫不經心地轉著筆道，“所羅門王並沒統領東方魔界，那邊的王另有其人。至於我和路西法統領西方魔界，只不過是因為這邊沒誰和我們爭，所以我們統領地獄後，就順便統領了整個魔界。”

青渺眉皺得更兇了。

他出生在第二次三界大戰後，完全不知道東方魔界還曾有個王——很早以前大概是有的，畢竟在第一次三界大戰之前，東西方的神魔界都在內亂。西方耶和華指派米迦勒以天國副君的身份領軍和路西法決戰，東方天帝則攘外必先安內地指派各路神仙和當時的魔族亂戰。

鳳凰一族那時還沒閉世，雖然它們並不好戰，但也跟著青龍一族打了個醬油。結果發現醬油打起來難度很高，族民陣亡了不少，就毫不猶豫地退出了亂戰。

是，鳳凰確實能浴火重生，但這浴火重生的時間相當漫長。現實畢竟不是游戲，CD時間一到就能把技能不要錢似的往外砸。鳳凰一族如果想參戰，為了保證起碼戰力，基本上都得逼著他們生二胎。

然而鳳凰並不是個喜歡繁衍的種族，每一只幾乎都是FFF團終身制鉑金級會員，與其讓他們參戰，他們更樂意宅成一座雕像。於是當時的長老連個會都沒開，就呼啦啦地帶著一群鳳凰飛進了山林。

他們畫地為牢，不覆出焉，遂與外人間隔。問今是何世，乃不知有漢，無論魏晉（餵！）。

多年後青渺帶著他的雙胞胎弟弟重返人世時，天帝已經率軍踏平了魔界。縱觀東方，也就偶有幾個妖魔彈跳，但都掀不起什麽風浪。要說東方魔界還有個王。青渺表示自己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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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惑之中，青渺皺著眉，將目光轉向了加百列。

大天使長搖了搖頭，回給他一個抱歉的目光。

東方魔界當初其實也是他關註的範疇。但自《三界協議》簽訂之後，兩邊魔界都很安分，沒興風作浪地到處作妖，他就把50%的精力放在了打游戲刷宮鬥劇上（剩下大概有20%的精力跟另外幾個大天使長撒嬌賣萌，以便蹭吃蹭喝和讓他們幫自己處理工作；10%的精力撕撒旦順便撕一下利維坦，10%的精力處理工作，5%的精力吃吃喝喝，5%的精力解決剩下的事），以至面對青渺的疑問，他還真沒辦法給出準確的答覆。

“其他還有什麽要說的嗎？”撒旦冷著臉打斷了青渺和加百列的交流，這瞬間他終於想起了自己感冒發燒的設定，出聲開始趕人。

“沒事就滾。別賴在老子辦公室含情脈脈地對視。老子時間寶貴，感冒好了還忙著修法力限制器，兩位沒事就別來這晃了。從哪來往哪滾吧。”

“Well，那就最後再說一句吧。”加百列轉頭看著撒旦，又露出了他那其他人看風情萬種，撒旦看了就很火大的笑。

他溫和地道：“青渺是我朋友，你們跟他簽的合同也是我幫著審的，裏面明確約定過禁止對青渺的身體下手，也禁止通過任何方式提取他的精魄。看在您是病人的份上，那些難聽的話我就不說了，只有一點希望您記住，青渺如果出了事，我是敢動手的。”

撒旦面無表情，連眉毛都懶得擡：“說完了？”

加百列：“說完了。”

“慢滾不送。”撒旦面無表情地仰起了頭，說完這句半秒不到，又補充道，“慰問品留下。你不是說買了牛奶嗎？牛奶呢？”

然而加百列其實連根棒棒糖都沒買。但他仍然不慌不忙，莞爾一笑又道：“我怎麽敢煩勞您親自動手提呢？您這不還病著嗎？本來個子就不高，您再受累提幾公斤牛奶，把您累壞了怎麽辦？再說就算您不介意，我也怕別人說我虐待兒童啊。還是不勞您費心了，我跟青渺幫您提到寢室吧。”

說完瀟灑地轉頭，瀟灑地帶著青渺走了。

全程錄像的青渺對加百列和撒旦撕得如此平淡表示遺憾和不滿，他十分失望地想，如此毫無爆點的對話，瑪蒙估計連十英鎊都不願意逃出來買。估計這帶子只能自己珍藏了。

“不過真的要送他牛奶嗎？”青渺詢問加百列意見。

他那萬能店也能代購奶粉，但代購的重點是奶粉，還沒賣過瓶裝牛奶或紙盒裝牛奶。畢竟想買那類牛奶上天貓就行了，沒必要花大筆運費從他店裏買。

但是幾公斤牛奶？

而且還是買來送給撒旦？？

就算青渺並沒興趣賺這筆錢，但看著自家戰友那細胳膊細腿，還是覺得自己應該幫忙提下牛奶，可是幾公斤牛奶？？

他在戴著法力限制器的情況下，就是個普通死宅啊？？

大天使長十分聰慧地Get到了小夥伴的意思，他先點了下頭，用一個肯定的表情給出了“要送”的答覆，然後安撫性地給了青渺一記重擊：“沒事，送撒旦的牛奶我來買吧，那家夥口味很挑，一般牛奶碰都不碰。我知道他的口味，等下我直接去超市買吧。不用擔心，五、六十斤的東西我還是能輕輕松松提起來的。”

“……”青渺心想你牛掰，我提個十斤都要喘，然後他一點也不放過商機地問，“撒旦喜歡什麽牌子的牛奶？”

“他比較喜歡花生奶和巧克力奶。”加百列毫不猶豫地賣掉了霸總孩子氣的喜好。

他是不介意青渺去賺撒旦錢的，畢竟青渺連他的錢都賺了，還順便（在他的幫助下）把拉斐爾和米迦勒的信用卡也刷爆了，現在刷爆撒旦的信用卡，不是很公平公正的一件事麽（並不）。

“不過你接下來準備怎麽辦？”加百列轉頭看著青渺，關切地道，“我已經警告過撒旦了，短時間內他應該不會對你出手。瑪蒙倒是可能對你下手，但他那點小動作不足為懼，你輕輕松松就能應付。但你準備回東方找巴爾嗎？”

青渺沈默了一下，然後很輕很輕地嘆了口氣：“再說吧。”

他才剛簽合同，想走也沒辦法走。何況法力限制器的核心部件是鳳凰精魄，就算他能通過巴爾聯系到東方魔界之王，在沒找到其他可以代替鳳凰精魄的物品前，他也沒辦法把他弟弟放出來。

畢竟他還沒完全破解法力限制器的關鍵程序，就算給他這個機會，他其實也不知道把他弟弟怎麽放出來。

善解人意的大天使長跟他想的完全一樣，而且他說得更直接和客觀。加百列道：“既然如此，那就再忍一下吧。就算你現在前往東方，那位王估計也不會和你見面，畢竟他連至關重要的三界會議都敢讓巴爾代他參加，一般神魔估計沒什麽機會見不到他。而且就算要把你弟弟放出來，我們也得先找到核心部件的代替品，不然為了避免三界平衡被打破，那幾位在世界中心呼喚愛的BOSS絕對會阻止你破解法力限制器。”

青渺滿心惆悵瞬間煙消雲散，只覺得自己的戰友說話還真是直率粗暴，在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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