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

這個動作由他來做簡直可謂傾國傾城，宿管妹子當即驚艷地抽了口冷氣。

然而瑪蒙不為所動，他仍然笑得像只狐貍：“我們一分鐘前剛好從撒旦辦公室出來，在這期間並沒看到他受理任何預約申請。所以我想請問大天使長，您在沒有權限的情況下是怎麽進來的？”

“預約後走正門進來的啊。”加百列仍是微笑，但和瑪蒙相對的是，他笑得十分無辜十分純良，仿佛一只乖巧的兔子一樣。

“矮子不是有個秘書嗎？我來之前給他秘書打了個電話，坦率並且不失禮儀地告訴他，我是天界加百列大天使長，因為懷疑撒旦當初給法力限制器寫程序時故意留了後門，所以想約他十分鐘後面聊。”

他說著抿起唇角，一臉遺憾地綿言細語道：“秘書小姐似乎沒信，還用爽朗的聲音告訴我，如果我是加百利，那他就是耶和華。”

“……”眾魔沈默，心想換我也不信，在沒接到安全預警的情況下，誰特麽相信加百列千裏迢迢不打招呼，吃飽了沒事幹地從那邊跑到這裏來找霸總的茬啊？

不過“矮子”這個稱呼還真是很久沒聽到人（或魔）有膽子說了，瑪蒙重點完全偏差地想，還挺讓他懷念的。

這兩位大佬關系十分覆雜，霸總墮天之前就不說了，兩位大佬相處融洽，感情好得跟雙生天使一樣（不然怎麽會有加百列和撒旦是雙生天使的傳聞呢）。

但自撒旦墮天之後，這兩位就變成了絕對差評百分百的死敵，每次見面都撕得風起雲湧、飛沙走石、天昏地暗、日月無光。

旁觀的瑪蒙先生表示，那架勢用生靈塗炭和天崩地裂來形容估計都輕了。那根本就是情人分手後的再見面，愛之深恨之切，你若安好，老子就整個魔（整個天使）都不好，非要鬥個你死我活and有你沒我好嗎？？

97.聽瑪蒙回憶那過去的八卦

當然了，那時三界還沒簽訂《三界協議》。兩位大佬撕撕也無妨，反正精力過剩嘛，能動手的就不動嘴了，撕撕也健康。

但自簽了《三界協議》，神魔兩界正式停戰後，兩位大佬就不能閑著沒事動手撕了。只能隔空喊話，打打嘴炮，然後通過看劇打游戲消磨自己無處安放的精力。

前面已經說過了，無數事實也證明過了，游戲這東西是很消磨神魔意志的，它曾讓多少作者坑了自己的連載啊（餵！）。

兩位大佬自從沈迷游戲後，工作之餘的心思就全部放到了游戲上。尤其大天使長還沈迷起了宮鬥劇，整天宅得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傳聞他一度玩物喪志到把耶和華交給他的工作撒嬌賣萌地推給米迦勒和拉斐爾做，而這兩位好好先生還真幫他做了！

所以加百列就更懶得出門了，連以往每天一次雷打不動的十次隔空嘲諷都變成了十天一次嘲諷，然後半個月一次嘲諷，一個月一次嘲諷……又怎麽可能千裏迢迢跑來找撒旦呢！

反應快的幾個飛快交換了下眼神，覺得他們完全能夠理解霸總秘書這麽說的原因。但還有個問題沒能得到解答，瑪蒙代表他們問了出來：“就算你有預約，也不代表你有進大樓的權限吧？你進大樓的權限呢？誰給你的？”

大天使長微微一笑，大方地在眾魔面前展露出了他懷抱百合花的溫柔形象：“當然是秘書小姐給的啦。我雖然來了，但不知道矮子方不方便，就在門口給秘書小姐去了個電話，說我們現在在門外，上來找撒旦面談是否方便？如果方便的話，能否請她幫忙開一下門。”

眾魔：“……”

眾魔一片沈默，覺得他們已經完全猜到了秘書小姐的反應。果然加百列在下一秒就證明了他們的猜測，他溫柔和煦地道：“秘書小姐很溫柔很爽快地表示‘既然先生您一心求死，那我就不攔著您了。您樂意找罵的話，無論什麽時候都很方便。’”

他說完一攤手，笑得一臉聖光普照道：“然後她十分爽快地幫我們開了門，還順便在電話裏告訴了我們矮子的辦公室。然後我們就進來了。請問各位還有什麽疑問嗎？”

“……”瑪蒙推了推眼鏡，覺得自己已經連“豬隊友”都懶得罵了。圍觀了整個事件的小惡魔宿管則在一片寂靜中想：加百列真是太可怕了，他說的每一句都是實話，語氣和態度也很真誠。但正因為他說的每一句都是實話，語氣和態度也太過真誠，反而讓人生出荒謬之感。

再加上霸總那脾氣和性格，是吧，說得好聽點，那叫王霸之氣外露，說得直接聽，那就是個一點就燃的炮仗。

現在他位高權重，地獄除了路西法外無魔敢跟他叫橫。突然跳出個自稱是他死對頭加百列的家夥表示要跟他找茬，秘書科的小姐姐們看熱鬧都來不及，哪會攔著不讓進呢。

於是眾目睽睽之下，眾魔眼睜睜地看著加百列慢條斯理地整理了下衣領，溫文儒雅地沖他們露出一個聖光普照的微笑：“那麽，各位如果沒什麽事，我們就先失陪了。”

說完一臉坦然地帶著青渺朝電梯走去。

瑪蒙終於回過神了。

瑪蒙終於反應過來了。

他一把拽住青渺衣領，把青渺硬生生地從加百列身邊拽過來道：“你怎麽也在這？”

“我為什麽不能在這？”青渺一臉無辜兼坦然。

他指了指加百列，“我戰友，”又指了指樓上，“懷疑樓上那位當初研究法力限制器時故意開後門，導致我弟弟現在下落不明生死堪憂。我又住他樓下，而且極有可能是他下一步研究法力限制器的關鍵對象，你說我有沒有必要抱緊我戰友大腿，跟著他上去找那位霸道總裁談談？”

瑪蒙心想，雖然你來這不到一個月就精準地透過現象看本質，發現了撒旦身為霸道總裁的特質，但並不代表你能跟著加百列上去鬥撒旦。你知道那兩位每次在談判桌上針鋒相對、短兵相接、唇槍舌劍，據理力爭……的時間都不會低於三個小時嗎？？

當然了，霸總那脾氣大家是知道的，暴起來時什麽話難聽就撿什麽話罵。加百列貴為上界大天使長，又代表著耶和華，說話自然不能像撒旦那麽出口成章，但他心臟啊！

他明面上笑得春風和煦，實際說話含諷帶譏，各種含沙射影、拐彎抹角、指桑罵槐、綿裏藏針、借古諷今的話被他說得頭頭是道，聽得與會人員嘖嘖稱奇。

最後一場會開完，問題沒解決幾個，協議也沒達成多少，所有參會者都特麽聽這一天使一惡魔摔桌吵架去了。上會提交的議案呢？會上待討論的議題呢？

都特麽留到下次會上決定了。

瑪蒙身為七君主裏最喜歡金銀珠寶的惡魔，十分厭惡這種不幹實事的務虛做法，因為時間對他來說也是金錢。何況鑒於撒旦那易暴易躁的性格，很難說他等下會不會因為自家秘書豬隊友般的行為遷怒。所以瑪蒙一看青渺這根攪翔棍準備參與修羅場，立馬就用力地將他拉了回來。

“別去了。神仙打架凡人遭殃，這兩位的恩怨不是你能插手的。為了防止世界被破壞，為了維護世界的和平，你還是回宿舍等他們撕完再說吧。”

然而青渺去意已決，他毫不猶豫地拍掉了瑪蒙的手，並且只用一句話就打消了瑪蒙的阻勸，他說：“我特意拿了DV去錄他們撕逼現場呢，你不想看撕逼教科書大戰臟話鼻祖嗎？”

“……”瑪蒙誠實道，“想。”

“賣一份給你？”青渺愉快而友好地看著他道，“看在你之前多多少少也算關照過我的份上，給你打個七八折？”

“刷卡可以嗎？”瑪蒙冷靜地推了推眼鏡，“順便我可以要個授權然後覆制了賣給其他人看嗎？”

“當然不行。”青渺一本正經道，“本店出售的所有東西都禁止販賣、傳播、高價倒賣或以任何未授權的方式進行分享覆制。如有違反……”青渺歡快地補充道，“加百列大天使長會全世界通緝你喲。”

還沒走遠的加百列回過頭，面無表情地看了青渺一眼。

“你七我三。”青渺立馬補充。

加百列滿意了，又轉過頭，面無表情地看著瑪蒙，眼裏寫著四個字：

有意見麽？

98.秘書小姐姐拿出了記錄本……

“……”你這麽明目張膽地斂財好麽？瑪蒙推了推眼鏡，飛快地在心裏比較了下，最終還是敗在了自己想看撕逼現場的渴望下，於是忍辱負重地點了點頭，“……好。”

然後他一轉頭，立馬就給撒旦的秘書小姐去了個電話，特別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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