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在審她的時候，順便把她手機拿過來玩一下，看下手機上的賬號，猜下她的密碼，應該就可以把她法力限制器的賬號和密碼猜出來。”

事實上他覺得自己可能連賬號都不用翻，像利維坦這種懶惰的魔， ID十有八九都跟她推特的名字一樣。

“說實話。”加百列道，“這姑娘如果稍微有點腦子，裝啞巴不說話，堅決行駛沈默權，我估計還詐不了她。不過沒辦法，誰叫她是電，是光，是宇宙大爆炸後萃取無數糟糠凝聚出來的唯一智障。而我身為她的對手，又那麽聰明呢。”

“……”青渺沈默著，第一次將包含同情、敬佩、理解、寬慰等多種感情的目光投向拉斐爾，“您（有這麽個朋友兼同事，真是）辛苦了。”

拉斐爾不置可否，雖然他也不喜利維坦的不學無術，但利維坦在墮天之前跟他關系還是很好的。加百列自賣自誇是沒什麽問題，但這麽坦率地在他面前抨擊利維坦，總讓他產生“我的朋友A在我朋友B（待定）面前說我熟人C的壞話，我該附和還是裝傻，急，在線等”的焦躁感。

所以他選擇了岔開話題，他平靜道：“我沒意見，青渺這邊方便的話，我可以隨時開始。”

“那我們就行動吧。”加百列爽快地掏出了米迦勒的信用卡，遞給青渺的同時又看著他道，“我先把定金付了。刷卡。刷完你先把POS單給我用下，我簽好字再給你拿過來。”

？？青渺看著加百列左手邊的簽字筆沈默了一下，果斷道：“好。”

作為一個名譽四海替顧客著想的店主，青渺一直是隨身攜帶POS機的，雖然他並不明白加百列為什麽明明手邊有筆卻不簽字，但他體貼地沒問。

然後這個問題很快得到了解答。

當天下午加百列送來了米迦勒的信用卡刷卡賬單。

簽名那一欄赫然寫著：利維坦。

三人行，必有我師焉。青渺心想，這句名言，他今天又一次得到了深刻的理解。

他這邊的工作思路很清晰，第一步就是先把程序拆開，看下程序怎麽運行，再想辦法找到裏面的漏洞，潛進後臺。

由於楊戩的法力限制器可以解綁，套到利維坦的賬號和密碼後，他們就可以用利維坦的賬號登陸楊戩的法力限制器。

這是典型的“同一個賬號在多處登陸”，按照人界慣例，一旦被後臺程序檢測到，是很容易封號的。但由於利維坦身份特殊，再加上法力限制器性質特殊，一旦封了她的號，她戴著的法力限制器就會變成擺設。

因此青渺大膽推斷，就算神魔兩界當真檢測到她的賬號在兩個不同的設備上登陸，短時間內應該也不會封她的號。按照拉斐爾的推斷，他們應該會先跟利維坦聯絡，了解情況後再做判斷。

鑒於利維坦現在被加百列關著，渾然不知外面還有一群長著翅膀的家夥想拿她的賬號搞事，短時間內神魔兩界也無法和她取得聯絡，青渺他們如果想潛進後臺，這二十四……不，這二十二小時就是最佳時間，不然等到利維坦出來，瑪蒙一個電話過去，她密碼一改，青渺這邊就得從頭來。

但這也不是萬全之策，神魔諒兩界也有不少高層是有腦子的，聯系不到利維坦，還可以全面排查在線賬號，再對比提交了申請暫時脫機的，立馬就能把楊戩查出來。

哦，對了。

沒準還有加百利。

這熊孩子就他媽的會添亂。

68.手機只有98%的電了，先掛了

青渺敲著鍵盤道：“法力限制器的BUG本來就多，這段時間又經常跳閘，妖魔到處作亂，上面查定位查得很嚴。就算我們真能侵進後臺，只要被程序查到楊戩解綁的時間和地點，管理員就能猜到利維坦的賬號是在誰的法力限制器上登陸。”

拉斐爾點了下頭。楊戩的位置在大地圖上基本跟利維坦重合，他的賬號一解綁，利維坦的賬號立馬再同一個地點登陸，後臺查到這點的只要不是傻子，多半都會猜到裏面是誰搗了鬼。

然而也正是說到這點，拉斐爾才想到了一個很重要的問題：“同一個賬號在不同法力限制器上登陸，不會把之前的賬號擠下去嗎？”

青渺手上動作一頓，顯然也想到了這個問題，但是半秒不到，他又飛快想到了解決辦法：“我們可以像加百利那樣，換區註冊利維坦的小號啊？”

這點經過大天使長的親自試驗，已經證明小號登陸是不會將主賬號擠掉線了。因為賬號不是本尊在用，自然也限制不了使用小號的佩戴者法力。

而且說到這點，拉斐爾才發現法力限制器的程序似乎一直沒發現烏列有兩個賬號在登陸……不，或許，大概，也跟加百列每次用烏列的小號登陸時，都在烏列旁邊，所以後臺定位完全重合了有關？

Whatever，隨便吧。拉斐爾不想管了。最近他一想起加百列，就只覺得自己頭疼。何況這個也不是關鍵，他們現在的首要目的，就是想辦法侵進後臺，並且做好準備，在他們入侵行為被發現後，能成功地將鍋甩給利維坦。

“所以。”青渺道，“保險起見，我需要你給加百列去個電話，讓他先登回他的賬號，再幫我寫個程序，偽造一下楊戩的在線記錄，不然這事不好搞。”

當然這行為就是正大光明地讓拉斐爾大天使長幫忙舞弊了，雖然舞弊這個說法還有待討論，但這做法顯然是有違大天使長清正廉潔的道義的。所以拉斐爾稍微露出了點為難的表情。

青渺聞弦知雅意，早在說話前就猜到了拉斐爾會糾結掙紮猶豫，因此他也十分爽快，幹脆利索地勸了對方大概……十秒。

他是這麽說的：“如果你覺得不妥，也可以不寫這個程序。文曲星君在，我可以讓他來寫這個程序。你就跟我一起想辦法侵進後臺好了，雖然我覺得侵進後臺和破解法力限制器其實也不是什麽很道德的做法，不過你開心就好。”

拉斐爾：“……”

“哦對了。”青渺又補充道，“如果你幫我寫程序的話，我是不會給你錢的，畢竟這算你的分內工作，所以我也不會少收你們的錢。但如果讓文曲星君協助我寫程序的話，我要多收一點錢哦。”

之後就算按7：3的比例分給文曲星君，他也還是賺了不少嘛！

拉斐爾深深地敗給了青渺的不要臉。他經過深思熟慮（——主要是考慮了青渺一直以來的收費標準）後，忍辱負重地撩袖子幫青渺寫代碼去了。

他這一下海——不不不是一撩袖子，青渺那邊工作就輕松了。

之前文曲星君在小黑屋裏帶隊研究，不眠不休幾天（加中途摸魚看了青渺提供的八卦，寫了幾個小段子和外傳）之後，已經基本上把大部分代碼研究出來了，交到青渺這裏，也就只剩檢查、分析和測試了。

加百列那邊的動作也快，半小時不到就套出了利維坦的密碼和賬號，青渺這邊檢查完畢，差不多也就把侵入後臺的幾個辦法想出來了。

但就在他準備測試的前一秒，瑪蒙突然給他來了個電話。青渺感覺十分微妙，但他猶豫了下，還是接起了瑪蒙的電話：“瑪蒙先生，你不會已經寫好合同了吧？”

“沒錯。”瑪蒙回答得相當幹脆，“方便約您出來喝杯咖啡嗎？”

這速度真的非常有誠意，青渺覺得自己似乎有點理解加百列和拉斐爾對瑪蒙又讚賞又討厭的心情了。

出於職業道德，青渺在沒完成加百列“幫忙潛進後臺分析魔界開發的程序”這個委托前是不會出門的。但出於對瑪蒙這份誠意的欣賞，他也很爽快地把自己的現狀告訴了瑪蒙：“不好意思，我現在手上有點活在忙，暫時出不來，要不這樣吧，你先把擬好的合同發我郵箱，我看完再跟你聯絡。”

然而瑪蒙因為被青渺反反覆覆坑過幾次，已經把青渺的信譽度降到了水平線以下，聽了這話第一反應就是你他媽的又玩我是吧？

你他媽拿同樣的話拒絕我多少次了你造嗎？

但這話他沒說出來，瑪蒙是個沈得下氣的魔，他十分恭敬地道：“是很麻煩的事嗎？如果需要的話，我或許可以幫您忙。”

雖然青渺很想說好啊沒錢哦，你願意打白工的話歡迎來。但考慮到他們現在正在搞的事，青渺還是果斷拒絕了：“勞您費心，這個就不用了，我可以搞定，哦對了。”

他想起自己之前三番五次地推掉瑪蒙的邀請，覺得自己多少還是應該向瑪蒙表達點誠意，於是又補充了一句：“我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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