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維新穎，多才多藝，見多識廣，嗯，還有點不拘一格降人才的大人嗎？百度百科上說他的……“心高不認天家眷，性傲歸神住灌江”呢？

官方宣傳嘛，你懂的。文曲星君眼神滄桑了：您大可直接說他說話跳脫，沒長大腦，行事簡單，為人粗暴，處理問題還中二得不得了。

拉斐爾悟了，眼神也跟著滄桑了：好的，那你也可以忘記官方宣傳中加百列懷抱百合花的設定了。他就是個閑著沒事兒愛摳腳的，對了，他還特喜歡看你們家的宮鬥劇。

文曲星君：哦……謝謝，我們家的宮鬥劇……其實有點一言難盡。不過，我倒是挺喜歡你們家美劇的，故事構架好，節奏快，鏡頭感強，分鏡切換流暢，伏筆收放自如，如果有不錯的劇，還請您推薦幾個給我。

兩位大大一邊用眼神愉快地交流著，一邊拆開了青渺遞過來的各種零食。

然後轉入正式的言語交談。

文曲星君道：“真君這邊就協助加百列大天使長搜索、追蹤和審訊吧。我這邊如果沒其他安排的話，就協助拉斐爾大天使長研究法力限制器了？”

“非常歡迎，您叫我拉斐爾就行了。”拉斐爾的態度十分溫和，他慢條斯理地吃完了青渺遞過來的大理石布朗尼黑巧克力蛋糕，又轉頭看著青渺，“閣下呢？稍後準備怎麽安排？”

他問出了在場幾個神心裏都很關心的問題。

大致情況他們已經說了，大致分工他們也基本上定了，接下來就這鳳凰的想法他們沒搞明白。他們倒是安排得歡快，但這鳳凰萬一醉心於賺錢，不小心被瑪蒙拐走了呢？

拉斐爾是沒指望過他幫忙他們研究法力限制器，但青渺在他這裏呆了幾天，斷斷續續也推銷了不少。

掐指一算，至少也達成了好幾個小目標。簡單地說，就是青渺能賣的都賣得差不多了，他帶的研究生也買得差不多了。再呆幾天，青渺估計就會因為沒生意而走人了。問題是他前期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地讓這鳳凰賺了這麽多錢，現在鳥肥了，哪能就這樣看著鳥飛呢！

眾神註視下的青渺想了想，回答得倒是很幹脆：“我這段時間發了不少貨，也挺累的，有點想休假。你要不反對的話，我就在你這裏再住幾天吧。”

可你明明一年三百六十五天至少三百五十天在休假……文曲星君默默地在心裏吐槽，但沒說話，因為他轉念一想，又覺得青渺留在這裏挺好，畢竟他是要在這裏協助研究的，青渺走了，他到哪去補那些沒看完的美劇啊。

楊戩也很開心，東方神界國泰明安，所以他常年沈迷手游，這次來得急，他正擔心沒法做日常呢！青渺在真是太好了，他直接在青渺這下個單，青渺就能幫他代刷了，不管是清體力啊，練級啊，帶狗糧啊，打結界啊，刷禦魂什麽的，青渺都能妥妥地搞定啊。

加百列也很滿意，青渺只要在這裏住著，他就能很方便地拿拉斐爾的信用卡買買買了，儲蓄卡多麻煩啊，還得想辦法從拉斐爾那把手機摸過來看驗證碼呢。

至於拉斐爾的想法，那幾乎是廢話，就不用在這裏提了。

總之他們愉快地達成了共識，然後再客套幾句，就是大家收拾收拾奔赴飯局的時間了。加百列道：“我這身不太方便進餐廳，請容我先去換下衣服，稍後見。”

“啊，不用這麽見外。”楊戩倒是覺得沒啥，盛唐時女子著胡服本來就是為方便騎射用，袖子設計得窄，上桌也很方便。現在他們直赴餐廳，人齊了立馬就能上菜，加百列如果換個衣服，指不定反而更浪費時間。

他也沒吃多少零食，這陣心系正餐，腦子裏飄的都是牛排披薩金槍魚，恨不得現在就上桌開飯。要等加百列換完衣服再開飯，他肌肉估計都能餓掉兩塊。

所以他十分真誠地勸著加百列：“我們都是帶著任務來的，時間緊迫，找個地方隨便吃吃，墊飽肚子就行了，不需要去那些特高檔的地方。您這一身既正式又得體，進餐廳完全沒有任何問題。”

他想：唐裝又不是什麽禁止穿著的服裝，國外的餐廳應該不會管這閑事兒吧？

加百列聽了十分受用，因為他也想快點去吃，所以十分愉快地接過了楊戩的話：“真的嗎，您覺得我今天穿的這身衣服如何？”

“非常優雅，非常得體。”楊戩十分真誠地道，“雖然您沒穿著高腰襦裙，但這身胡服仍然將您襯得非常高雅。讓我一見，就感受到了千年前‘仿佛兮若輕雲之蔽月，飄搖兮若流風之回雪’的意境。”

加百列：“……？”

文曲星君：“？！”

青渺飛快側頭去看拉斐爾，就看見拉斐爾微微轉頭看著旁邊，唇角弧度極小地上揚，似乎露出了一個像素的微笑。

然而楊戩渾然不覺，還在繼續恭維：“藝術是沒有國界的，所以我們對美的鑒賞也是沒有國界的。我說這話沒有恭維的意思，但您確實是我見過的所有女性中最優雅，最幹練，最華麗的女性。”

文曲星君深深地吸了口氣，默默地轉過臉看著旁邊。

加百列道：“抱歉，我想冒昧問下，胡服在款式上，有男女之分嗎？”

“胡服款式不分男女。”楊戩答得十分歡快，“但您今天紮的頭發款式比較特別。盛唐時，有富貴人家千金外出見情郎，既需要女扮男裝，又希望給對方一個驚喜，就會偷偷地在帽子下梳這個發型。”

他渾然不知自己這話說得像調戲，目光正值而又真誠地看著加百列：“實不相瞞，我就是通過這點，才知道您是一位女性的。”

文曲星君絕望地嘆了口氣。

50.你鑒別過嗎？

加百列還是很沈得住氣的，既然楊戩迫不及待地表露出了想吃飯的意思，他也就面色如常地帶著他們先用了餐……

然後轉頭刷爆了拉斐爾的信用卡。

青渺收錢收得十分歡快，他在這住了這麽多天，研究院上上下下都被他推銷了個遍，就拉斐爾這高嶺之花一直沒啃下來。現在不僅刷到了他的錢，還是一大堆錢，這怎能不讓青渺感動和歡快。

繼續在這蹭吃蹭住果然是個明智的決定。青渺一邊愉快地收下了楊戩請他幫忙刷手游日常的錢，一邊同他科普：“天使這種生物，通常是沒有性的。”

楊戩：“？？？”

“我這有本百科全書，上面記載了天界比較出名的幾個大天使長的事。內容簡單易讀，能讓你在最短時間內了解幾位知名大天使長的特點和喜好。”青渺道，“比如，加百列雖然偶爾會穿JK和洋裝，但他更享受的是自己因為中性而被對方摳著腦袋疑惑他到底是男是女的過程，並不喜歡被人在工作過程中，當成女士處處照顧。”

楊戩：“？？？”

真君大人仍沈浸在有人幫他刷日常清體力帶狗糧打結界的喜悅中，完全沒明白青渺這話的含義。

半分鐘後他恍然大悟，一臉=口=的表情：“什麽！加百列不是女的嗎！”

青渺一臉你是不是傻的眼神：“剛就跟你說了天使沒性別，你這陣才反應過來？你這反射弧有點長啊？行了看你可憐，那百科全書我八折賣你好了。順便這位顧客要再來點高級狗糧嗎？你在異國他鄉靠著嘯天外交，不準備點高級狗糧賄賂一下英雄豪犬多半行不通啊。”

楊戩仍沈浸在天使沒有性別這個事實的震撼中，一臉紅紅火火恍恍惚惚，儼然忘了自己現在就在國外，狗糧這東西，不需要青渺代購，他自己也能跑的事，默默地掏出了錢包：“我，還有辦法補救嗎？”

青渺一手刷卡一手交貨，並看在對方VIP等級和成交金額的面上安慰他：“不用特意想著補救，加百列沒那麽小氣。”——而且他已經跟過拉斐爾算過賬了，“你就不用擔心了，全力配合他工作就行，順便問一句，你們那邊進展如何？”

楊戩臉上露出了點嘚瑟的表情：“還算比較順利。”

實際上，是非常地順利。

加百列這次請楊戩來，除了想借用他幫手哮天犬的交際圈外，還有一個不好明說的計劃，就是想借楊戩的八九玄功打聽消息。畢竟狗的活動範圍有限，有些事不一定能看到，但要加上其他動物，比如天上飛的水裏游的土裏爬的各種動物，那能得到情報就廣了。

然而正如聞道有先後，術業有專攻。加百列雖然是大天使長，也在某種程度上能跟各種動物交流，但要明目張膽地坐在河邊問一條魚，或者站在路邊問路燈上的鳥。甚至蹲在垃圾桶的旁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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