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開發的兩套程序，這兩套程序說是並行運行，同時檢測抑制，但有可能並不是並行運行的。”

青渺打著哈欠從沙發上爬起來，終於在加百列和拉斐爾都快討論完的當口插了進來。

“加百列的猜測是：魔界開發的程序有bug，它們會優先對所有佩戴法力限制器的使用者進行身份鑒別，如果鑒別出對方的身份是魔界的妖魔，就會把它們的一部分法力轉化成數據包。”

拉斐爾跟著猜到了青渺接下來的話：“——然後，這部分數據包會跟著測試一起運行，等佩戴的妖魔通過神界那邊的檢測之後，它們再把這一部分的數據包發回佩戴者的手中？”

“對。”加百列道，“如果這個猜測成立，就能解釋為什麽法力限制器出現BUG前後，神界一直沒有人搞事，魔界一直在搞事的原因了。”

拉斐爾的臉色也終於嚴肅了起來。此刻他已經無心計較青渺拿“舉身赴清池”亂示範的壯舉了，直接轉正題道：“就算真是這樣，我們拿著猜測去問路西法和撒旦，他們也是不會承認的吧。”

“必然不會承認。”加百列道，“所以情況緊急，我建議就不要慢吞吞地寫調研報告了，直接電話東方神界的BOSS，請他派幾個能打能扛，在這方面還有研究的人過來破解吧。”

——於是。才剛囤了一堆美劇，並且換了一身運動服窩在沙發上，準備了一堆零食準備美滋滋地邊看邊吃的文曲星君；和才剛抱了一堆進口狗糧回家，準備跟自家嘯天培養一下感情，順便勻一部分狗糧去調戲一下嘯天朋友的二郎神真君，就被他們的最高BOSS（and自家舅舅）派到了西方來跟加百列和拉斐爾學術交流。

文曲星君面沈如水，整個神氣場感覺都不怎麽好。相比之下，他旁邊的二郎神真君倒是一臉喜氣洋洋，走起路來腳下生風，仿佛踩著隱形風火輪一般蹦跶。

來接機的青渺有點沒看懂這對比，出於對祖國同胞的關心，他就率先問了文曲星君一句：“星君今天心情不佳？”

文曲星君冷漠道：“無事。只是有點掛念沒看完的《亡命之徒》而已。”

青渺悟了，笑著道：“沒事。我那有碟，回頭去我家看吧。不過你覺得我上次給你推薦的那款IPad Pro如何？外觀精美功能強大，配有超低反光率和高保真揚聲器，屏幕采用和數字電影業相同的色彩空間及最先進的四通道環境光傳感器，（……中略一大堆說明），既方便你隨時看片，也方便你隨時處理工作，同時還很方便攜帶，像這次這種臨時出差的情況，你要有個IPad Pro，就能把美劇拷了帶過來看了，不覺得很方便很輕松很劃算嗎？”

文曲星君一聽青渺說可以去他家追劇，心裏的郁悶就去了一半。再聽青渺的介紹，心裏更是感覺心動，於是含蓄地點了下頭：“等跟兩位大天使長碰了頭再說吧。”

說完他才發現，兩位大天使長似乎沒來接機，就青渺在他們面前站著，不禁有些奇怪：“恕我冒昧，兩位大天使長呢？”

47.神秘力量

“因為是臨時發函，催得又比較急，為了顯示出這邊的誠意和對你們的尊重，拉斐爾壓著加百列去換正裝了。”青渺笑了笑，又轉頭看著旁邊樂顛顛的二郎神。

“真君大大呢？你看起來心情不錯啊？”

“對的，我現在的心情相當愉悅，因為我剛下飛機就抽到了大天狗和臉狐。”真金光閃閃嗶格十足富二代官三代沈迷手游氪金無數，甚至在手游中跟撒旦正面懟過的二郎神楊戩大大瀟灑地摘下墨鏡，帥氣地在手中轉了個圈，隨即擺著POSE把墨鏡折好，插進上衣口袋又唏噓且感慨地發表感嘆。

“歐洲啊，不愧是歐洲。像我這種氪金無數都抽不出一張SSR的非酋臉亞洲神居然也能抽出SSR，簡直可謂一朝脫胎換骨，終於偷渡成功啊！”

他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地喜極而泣：“我終於偷渡成功啦！”

青渺：“？？？等等？”

文曲星君：“！！Wait！那個詞！”

偷、偷渡——！

一列穿著警戒服的衛兵轟轟轟地突然殺到，毫不猶豫地壓走了真君大大。

加百列道：“治下不嚴，實在抱歉。其中若有不敬之處，還望真君大人海涵。我已吩咐秘書將此事形成文件，下發三軍認真學習研究，今後定不會再有類似之事發生，請真君大人放心。”

楊戩表情略顯尷尬，文曲星君和青渺倒是覺得沒啥。誰叫他說啥不好，偏偏要說自己偷渡成功？而且還用了英文？

青渺道：“自己作死，不幹卿事，讓他自己找個墻角蹲著畫圈吧。”

文曲星君道：“身為天庭公務員，謹言慎行乃是基本準則，此次奉命出使西方神界，明知自己是因公行事，言行之間還不見謹慎，被抓了活該。”

楊戩聽得面紅耳赤，更低落了。頭垂得極低，儼然一只被訓了的薩摩耶。

善解人意和神意的加百列趕緊出來打圓場：“此事在下也有責任。若在下沒有因為挑選合適的服裝延誤時間，而是第一時間前往機場接機，真君大人也不用遭受此番無妄之災。這點請務必讓我向真君大人道個歉。”

他說著起身，禮數周全十分地向楊戩作了個揖。看的楊戩十分汗顏，趕緊接話道：“不敢當不敢當。這事主要責任確實在我，大天使長不必客氣。”

“是啊。”青渺看熱鬧不嫌事大地插話，“這事如果傳回國，天帝就算不扣他半年工資，起碼也要扣他三個月績效。你這麽快把他撈出來已經算幫他大忙了，還跟他客氣個啥。”

“沒錯。”剛下飛機就被豬隊友拖累的文曲星君也冷冷地道，“你應該讓他給你磕三個頭，再自降身份當你小廝，給你端茶倒水，捏肩捶背揉腿三個周。”

楊戩整個癱在沙發上，表情十分苦逼，儼然已經是一個廢神了。

他現在一句話也不想說，就只覺自己交友不慎，落井下石起來各個都不是人。

東西方神界人員以前面對面的交流不多，偶爾因為外交工作面談，也都隔著一張桌子，彼此關系算不上熟，最起碼沒到可以坐著一邊吃東西一邊閑聊的程度，因此為了打開話題，拉近距離，拿楊戩調侃是個很不錯的選擇。

但加百列卻沒順著這話往下說，因為站在他的角度，楊戩被轟轟轟地懟進監獄始終跟他沒能準時接機有關。

所謂一個巴掌拍不響，他十萬火急地邀請別人來，自己卻去得很晚，這在禮儀上就沒做對，何況這種外交性接待還是他的工作，所以他又一次鄭重檢討了自己的失誤。

“不管怎樣，我這邊沒能及時接機也是工作失誤。非常抱歉，我下次一定會提前備好正裝，避免再出現類似錯誤。”

但這正裝估計又要找青渺代購了。加百列想，不知道等下還能不能把拉斐爾的信用卡拿過來付定金……今天已經讓他幫忙選衣服紮頭發了，再問他拿卡可能有點麻煩。

實在不行就只能自己付定金，然後拿拉斐爾的信用卡付尾款了。

其實沒必要這麽麻煩。楊戩很想這麽說，因為加百列穿得實在是太正式了。他跟文曲星君穿了一身套頭衛衣加牛仔褲過來，加百列卻穿著一身胡服——而且為表誠意，還是做工非常考究，還原度非常高的胡服。

翻領、對襟、窄袖，因為剪裁良好，所以加百列的一舉一動都顯得十分瀟灑和帥氣。

不過現在正事要緊，寒暄完畢，雙方也就沒在這個話題上過多糾纏，而是飛快地切入了正題。

加百列道：“因為時間緊迫，洗塵宴就請容我們稍後安排。現在我想冒昧同兩位確認一下，兩位在來的路上，是否已經確認邀請函中的內容？”

文曲星君點了點頭：“非常感謝您貼心地翻譯成了中文，但具體情況我們並不是很清楚，能請您介紹下當時的情況嗎？”

加百列點了下頭，發公函時他怕被地獄的間諜偷看或監聽，就寫得比較隱晦。現在文曲星君和楊戩到了，青渺房間又有他和拉斐爾的法力加持，被監視和監聽的可能性幾乎降到零。於是他就言簡意賅地說了下事情經過，把自己對法力限制器的質疑都說了出來。

加百列道：“我不知道這個猜測是否正確，也不知道這個程序是否能開發出來。平心而論，我個人是不希望這個猜測壓中的，因為那意味著地獄技術領先了我們很多，而且在正式撕破臉皮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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