規定？”

“有是有，不過《辦法》裏的相關規定需要根據實際情況確定。”瑪蒙推了推眼鏡，笑得宛如一只狐貍。

“您現在還沒成為我們公司的員工，所以暫時沒法給您肯定的答覆。不過有一點我可以保證，我們是誠心誠意邀請您的，所以條件可以商量，但具體能商量到什麽程度，我建議您還是先到我們這邊實地考察一下，看看環境再來溝通細節，您覺得如何？”

青渺笑瞇瞇地又點了點頭：“好的，我知道了。謝邀。”

瑪蒙：“……”然後呢？

然後呢！然後呢！你這是去還是不去！？說清楚啊！你不說清楚我怎麽知道你知道了是什麽意思！？

萬幸瑪蒙比別西蔔聰明，轉念一想，又立刻想到青渺可能還收到了神界那群鳥人的邀請，畢竟他都跟著拉斐爾去參加學術研討會了，在會上順便被拉斐爾挖個墻角（？）的可能性還是很大的。他於是推了推眼鏡，一臉和煦地問青渺：“冒昧問一句，拉斐爾那邊是否也邀請過您加入他的實驗室？”

青渺彎起唇角，意味深長地一笑：“你覺得呢？”

瑪蒙立刻在心裏用溫和的語言問候了拉斐爾，然後轉向青渺放必殺：“雖然不知道您目前的意向如何，但我希望您能多考慮一下我們這邊的提議，我們這邊的理念和那邊不同，他們傾向修覆，我們傾向突破，如果進展順利的話，我們很有可能破掉法力限制器的核心，把裏面的鳳凰精魄放出來。”

他微微揚起眉梢，表情乍看似笑，但因為突然壓低了聲音，感覺又似乎帶了那麽點誘惑的味道：“——我如果沒記錯的話，法力限制器裏的鳳凰精魄是您的雙胞胎弟弟吧？您不想破解核心嗎？”

青渺飛快地看了瑪蒙一眼，表情瞬間發生了變化，雖然並不明顯，但瑪蒙確實看見他眼裏有一道光閃過。

只可惜那一瞬間過得太快，瑪蒙來不及分辨青渺的情緒，就聽見青渺懶洋洋地接過了話題：“哎，涉及到我家蠢弟，這事我還是挺動心的。”

他慢吞吞地從沙發上坐起來，雙手交疊支著下巴，又看著瑪蒙開口說：“好吧，既然你們都開出這麽有誠意的條件了，我再逗著你玩兒就太不夠意思了。這樣吧，你先回去跟你家的兩個BOSS商量一下，條件開好後擬個合同發過來，我看了如果覺得沒問題，就去你們那試試。”

瑪蒙聽了心裏咯噔一跳，第一反應是你他媽還真敢承認自己剛才是在逗著我玩兒。隨後飛快問青渺：“能否給點提示，比如最起碼要滿足您的哪些條件？”

“想知道我的底線嗎？”青渺微笑著看著他，“想知道生命的意義嗎？想繼續活下去嗎？”

瑪蒙：“……不好意思打斷一下，您是否以為我身在西方就不看東方的小說？如果是的話，請容許我做個自我介紹，在下瑪蒙，喜愛世間一切珍稀之物，包括知識這類無價的財富，稍微有點不客氣地說，這世界上85%的書我都看過，勉強可算飽覽群書，您就別拿其他小說的經典句子來湊字數了好嗎？”

“哦那真是不好意思。”青渺臉上完全沒有歉意，就連說話聲音都平淡得沒有任何起伏，他說，“我以為西方魔界的幾個君主都是別西蔔那種等級的白癡，畢竟你連跟他拼酒拼輸後裸奔的事都做出來了，我就總忍不住把你們當智障——”

“……”瑪蒙和煦的微笑裂了一秒。

青渺熟視無睹地繼續：“這小說我挺喜歡的，最近正好也鬧書荒。這樣吧，你既然說自己飽覽群書，那就給我推薦幾本有趣的小說當員工福利吧。”

“行。”瑪蒙彬彬有禮地微笑著，跟著就在問候了青渺全家。

第一輪試探到這就差不多結束了，會談雖然在一片祥和友好的氣氛中結束，兩個非人類卻都不怎麽開心。瑪蒙沒在青渺這裏占到多少便宜，青渺也沒在瑪蒙那裏討到多少歡心。於是送走瑪蒙後，青渺立馬給他的摯友（大概），總是戰鬥在討伐地獄七君主最前線的拉斐爾大天使去了個電話。

“我尊敬的拉斐爾大天使長——”

“不用客氣有話請講。”拉斐爾差點沒炸出一身冷汗，“你有什麽需要我幫忙的嗎？”

青渺淡淡一笑：“知我者，拉斐爾大天使長。你的死對頭瑪蒙剛才過來挖我了。”

拉斐爾大驚：“這麽快？！好吧這確實是他的風格。他都給你開了些什麽條件？”

青渺故意頓了一秒：“哎呀……這個不好說吧，我雖然還沒跟他們簽合同，但也知道這部分屬於商業機密。我們關系好歸好，該保密的我還是得保密啊。”

“……你說的也對。”拉斐爾本來想懷疑青渺的話，但他轉念一想，青渺這鳥雖然無恥，但他開了這麽多年淘寶店，最基本的信譽和誠信還是有的，於是沒再追問，而是幹脆利索地接過了青渺的話。

“具體內容我就不問了，不過你既然沒跟他們簽合同，現在又給我來了個電話，我就姑且認為，你還是願意聽一下我們這邊的條件，然後再做選擇的。所以我也先問一下，你要不要到我們這邊來看看？”

青渺翹著二郎腿笑了：“可以啊……”

“你準備給我開什麽條件？”

35.重點是水手服啊！

拉斐爾十分謹慎：“你的情況比較特殊，待遇方面一下子說不清楚。如果可以的話，我建議你先到我們這邊看看，實地考察一下，然後再談細節。”

青渺聽了十分想笑：“你的建議跟瑪蒙一模一樣，都讓我先實地考察，所以我先考察那邊？”

“當然是我們這邊。”拉斐爾答得飛快，他說，“你看，首先你跟我很熟對吧，中國有句俗話，叫‘在家靠父母，出門靠朋友’，前面那個我們就不說了，你如果要加入工作室或實驗室，來我們這裏，我肯定會關照你；”

“然後是我們這邊的環境，雖然不能說世界第一宇宙無敵，但最起碼的舒適、幹凈、整潔、安靜是能保證的，而且我們是有官方認證的特殊機構，各項設施都是最頂尖的，包括配套的娛樂設施。不管你想運動健身還是玩游戲，這裏都可以給你提供器材。”

“至於地獄那邊的環境，我就不在這裏批評他們了，確實他們也租了辦公場地，面積夠大裝修夠好，也燒了筆錢請保潔過來打掃衛生，但他們實驗室的員工都是一群惡魔啊，你見過哪個惡魔五講四美三熱愛的？別的不說，就衛生習慣和個人素質，他們比得過我們嗎？”

“唔。”這點青渺表示讚同，“別的不說，這點他們確實不如你們。”

“對吧。”拉斐爾十分溫婉地道，“我跟那群惡魔鬥了這麽多年，對他們的伎倆還是挺了解的。他們很擅長欺詐，經常為了達到目的而開出一些不切實際的條件誘惑人。我雖然不知道瑪蒙跟你說了什麽，但我建議你慎重考慮，不要跟他們簽合同或協議。”

青渺笑了一下：“我也是這麽想的，不過瑪蒙有個條件我很心動。”

拉斐爾：“什麽條件？”

青渺：“他說可以破解法力限制器的核心，把我弟弟的精魄放出來。”

拉斐爾著實吃了一驚：“他真這麽說？膽子真大……不過這確實也是地獄那群笨蛋的風格。好吧。”

他深深地嘆了口氣，仿佛做出了什麽艱難決定：“如果你到我們這邊來，我們也可以在修覆法力限制器的過程中試著把你弟弟的精魄放出來。而且我們有質量保證，有國家認證，你過來我們不僅給你發工資，還包吃住……我就這麽說吧，空調WIFI西瓜，葛優同款沙發，夕陽西下，你就往上一趴……都不用參加調試，只要掛個牌子就可以了！”

青渺聽完十分感動，以拉斐爾清正廉潔的性格，能說出這種等同於“行行行，你就過來掛個牌子養老，還讓你享受級待遇”的話實在是太為難他了。

但青渺感動歸感動，涉及到切身利益，他還是一如既往地警惕，他說：“謝邀，我已經感受到你的誠意了，不過有幾個問題我還想確認一下。”

拉斐爾心停跳了半秒：“……你說？”

青渺：“你是不是覺得不管怎樣，總之不能讓地獄那群笨蛋把我拉走，所以先把我騙過去再說？”

拉斐爾：“……有些事，我覺得你知道就行了。你我心知肚明，不用說出來也是可以的。”

青渺表示Get，然後又問：“我到你們那兒去了，真的沒人管我？”

拉斐爾明顯猶豫了一下：“……只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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