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傷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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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老實告訴我,當時到底發生了什麽?”一回到自己的寢房,廖氏便開門見山的問道。
面對廖氏突然的發問,言水清有些懵。
“娘是指二姐姐昏倒的時候麽?之前在雲香苑女兒不是都說了,就是正巧碰到了二姐姐,還沒來得及說幾句,二姐姐就昏倒了,之後的事,娘您也知道了。”
“真的只有這樣?”
“當然了,女兒沒必要騙您。”
其實廖氏也知道言水清沒有騙她,多問一句,不過是想確定罷了。
不過即便現在確定了,廖氏也不覺得有所輕松,只見她神情嚴肅的看向言水清,沈聲道:“我記得囑咐過你,讓你不要和言悅卿走得太近。”
“可,路上遇到了,難道讓女兒掉頭就走麽?”
“自然不是,可是,打個招呼找個理由直接走不是不可以吧?若你聽娘的勸告,不和她多說那麽多,這會兒也沒你什麽事了,這次好在是她風寒昏倒,若是下次她出了什麽意外,或者別人陷害她,而你當時正在她身邊,你覺得你能洗清嫌疑麽?”
“娘為何一定就認定了二姐姐會出什麽事?”
“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這一次她沒事,你能確定下次她沒事麽?”
“按照娘您的意思,那就是我誰也不要理會了?畢竟只要是人都有可能出意外!”言述卿實在無法理解廖氏此刻的反應,“娘,您到底怎麽了?您不是和二姐姐相處的挺融洽麽?為何你如今卻讓我疏遠她,到底是發生了什麽事?”
對女兒的疑問,廖氏並沒有講解什麽,反而語氣強硬道:“怎麽,沒有理由你就不聽我的了麽?總之你記住,和她不要走得太近!”
言水清平日裏雖然乖巧聽話,但不代表沒有脾氣,尤其是現在對廖氏的做法她委實無法茍同,於是忍不住道:“娘!您怎麽能這麽蠻不講理!”
“放肆!”廖氏怒拍桌面,語氣少有的嚴厲,“你就這麽和娘說話?我看是平日裏太寵你了!讓你忘了規矩,即日起你就在自己的院子裏,沒有我的允許,你不許出來!”
言水清哪裏能同意,當下就要反駁,就被啟嬤嬤攔住,苦口婆心的勸道:“姑娘,夫人也是為您好,您年紀小不知道,二姑娘因為是皇上賜婚,而且那位君將軍也是個出眾的人,二姑娘與他訂婚雖是好事,可麻煩事也不會少,夫人也是擔心你被利用,或者是受到牽連,您就聽話,先回去。”
“就算是又如何?難道因為二姐姐可能有麻煩,我就置之不理麽?”言水清顯然不能接受這種說法,“我和二姐姐都是姓言,明明是一家人,難道不是應該守望相助麽?若是二姐姐為人不好那也就罷了,可明明二姐姐待我一直不錯,就是對娘您,不是也很尊重麽?您為何就要如此冷漠?”
“姑娘!”啟嬤嬤恨不得捂住這個小祖宗的嘴,可奈何已經晚了,看著廖氏煞白的臉,又是心疼又是生氣,“姑娘,您這麽說可就是拿針紮夫人啊!夫人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您和少爺,為了你們,夫人什麽委屈都能受,在夫人心裏,只有您和少爺最重要,您就算心裏有氣也不能說這話傷她的心啊,老爺已經傷透了她的心,您再傷她,這不是要了她的命麽?”
“啟嬤嬤,不用說了。”廖氏看著言水清,目光如一潭死水,毫無波動,“你想怎麽樣就怎麽樣吧,為娘,管不了你了。”
說著就起身,緩緩的向內室走去。
言水清看著她的背影,仿佛那只剩下了一個軀殼,看著那麽毫無生氣。
原本方才就是氣急了才會說出那般傷人的話,如今見到廖氏如此,言水清哪裏舍得,想也不想的就過去撲到廖氏懷裏,帶著濃濃的鼻音道:“娘,女兒錯了!您原諒女兒吧!女兒不是有心的,女兒只能一時氣急了,您別不管女兒,女兒都聽您的話,女兒回去後一定好好學琴棋書畫,不再出來闖禍了!”
廖氏垂眸看著摟著自己的女兒,眼底劃過一抹疲憊,閉上眼,深深吸了一口氣,再睜眼時,已經恢覆了常態。
動作輕柔的摸了摸女兒的頭,輕聲道:“”傻丫頭,為娘怎麽會不管你呢?我知道,我有些話你這個年紀可能不明白,但是你要記住,無論什麽時候,娘總不會害你,至於你二姐姐,你也看到了,她如今生病,這養身子就要些時日,之後又要備嫁,少不得要忙上一陣,你這段時間就不要去找她,免得打擾她,實在想同她玩,那也等她出嫁之後,左右都在錦安城,還怕沒有機會麽?”
且不說言水清此刻本就滿懷愧疚,單說廖氏此刻話中明明就是退了一步,言水清自然是不會再反駁了,乖乖的應下之後,又陪廖氏說了些話,這才回去。
言水清走後,啟嬤嬤忙為廖氏奉上一杯溫茶,看著廖氏有些泛紅的眼眶,不舍道:“夫人您也是,姑娘還是個半大的孩子,不懂可以慢慢教,您同她置氣做什麽?傷了你們母女情分不說,還傷了自個兒的身子。”
“我養的女兒,若是因為這個就和我淡了母女情分,那不就是養個白眼狼?若真是如此,那我又何必顧及這些?”廖氏喝了一口溫茶,淡淡的茶香縈繞在齒間,才讓她們在胸口的濁氣消散了些,又喝了幾口,才將茶盞遞還給啟嬤嬤。
啟嬤嬤接過,忍不住嘮叨:“您何必這麽說呢,少爺和姑娘自然是隨您,重情重義的,這母子之間,難免有爭吵,過些日子就好了,您也別多想,累著自己,不過夫人,這次二姑娘的風寒,您覺得……”
“大夫不是說了麽?就是風寒,而且這個季節得風寒也不是新鮮事,不過你呆會兒去庫房拿些補品給她送過去,聊表心意。”
“諾。”啟嬤嬤看著廖氏不以為意的樣子,默默的松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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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廖氏突然的發問,言水清有些懵。
“娘是指二姐姐昏倒的時候麽?之前在雲香苑女兒不是都說了,就是正巧碰到了二姐姐,還沒來得及說幾句,二姐姐就昏倒了,之後的事,娘您也知道了。”
“真的只有這樣?”
“當然了,女兒沒必要騙您。”
其實廖氏也知道言水清沒有騙她,多問一句,不過是想確定罷了。
不過即便現在確定了,廖氏也不覺得有所輕松,只見她神情嚴肅的看向言水清,沈聲道:“我記得囑咐過你,讓你不要和言悅卿走得太近。”
“可,路上遇到了,難道讓女兒掉頭就走麽?”
“自然不是,可是,打個招呼找個理由直接走不是不可以吧?若你聽娘的勸告,不和她多說那麽多,這會兒也沒你什麽事了,這次好在是她風寒昏倒,若是下次她出了什麽意外,或者別人陷害她,而你當時正在她身邊,你覺得你能洗清嫌疑麽?”
“娘為何一定就認定了二姐姐會出什麽事?”
“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這一次她沒事,你能確定下次她沒事麽?”
“按照娘您的意思,那就是我誰也不要理會了?畢竟只要是人都有可能出意外!”言述卿實在無法理解廖氏此刻的反應,“娘,您到底怎麽了?您不是和二姐姐相處的挺融洽麽?為何你如今卻讓我疏遠她,到底是發生了什麽事?”
對女兒的疑問,廖氏並沒有講解什麽,反而語氣強硬道:“怎麽,沒有理由你就不聽我的了麽?總之你記住,和她不要走得太近!”
言水清平日裏雖然乖巧聽話,但不代表沒有脾氣,尤其是現在對廖氏的做法她委實無法茍同,於是忍不住道:“娘!您怎麽能這麽蠻不講理!”
“放肆!”廖氏怒拍桌面,語氣少有的嚴厲,“你就這麽和娘說話?我看是平日裏太寵你了!讓你忘了規矩,即日起你就在自己的院子裏,沒有我的允許,你不許出來!”
言水清哪裏能同意,當下就要反駁,就被啟嬤嬤攔住,苦口婆心的勸道:“姑娘,夫人也是為您好,您年紀小不知道,二姑娘因為是皇上賜婚,而且那位君將軍也是個出眾的人,二姑娘與他訂婚雖是好事,可麻煩事也不會少,夫人也是擔心你被利用,或者是受到牽連,您就聽話,先回去。”
“就算是又如何?難道因為二姐姐可能有麻煩,我就置之不理麽?”言水清顯然不能接受這種說法,“我和二姐姐都是姓言,明明是一家人,難道不是應該守望相助麽?若是二姐姐為人不好那也就罷了,可明明二姐姐待我一直不錯,就是對娘您,不是也很尊重麽?您為何就要如此冷漠?”
“姑娘!”啟嬤嬤恨不得捂住這個小祖宗的嘴,可奈何已經晚了,看著廖氏煞白的臉,又是心疼又是生氣,“姑娘,您這麽說可就是拿針紮夫人啊!夫人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您和少爺,為了你們,夫人什麽委屈都能受,在夫人心裏,只有您和少爺最重要,您就算心裏有氣也不能說這話傷她的心啊,老爺已經傷透了她的心,您再傷她,這不是要了她的命麽?”
“啟嬤嬤,不用說了。”廖氏看著言水清,目光如一潭死水,毫無波動,“你想怎麽樣就怎麽樣吧,為娘,管不了你了。”
說著就起身,緩緩的向內室走去。
言水清看著她的背影,仿佛那只剩下了一個軀殼,看著那麽毫無生氣。
原本方才就是氣急了才會說出那般傷人的話,如今見到廖氏如此,言水清哪裏舍得,想也不想的就過去撲到廖氏懷裏,帶著濃濃的鼻音道:“娘,女兒錯了!您原諒女兒吧!女兒不是有心的,女兒只能一時氣急了,您別不管女兒,女兒都聽您的話,女兒回去後一定好好學琴棋書畫,不再出來闖禍了!”
廖氏垂眸看著摟著自己的女兒,眼底劃過一抹疲憊,閉上眼,深深吸了一口氣,再睜眼時,已經恢覆了常態。
動作輕柔的摸了摸女兒的頭,輕聲道:“”傻丫頭,為娘怎麽會不管你呢?我知道,我有些話你這個年紀可能不明白,但是你要記住,無論什麽時候,娘總不會害你,至於你二姐姐,你也看到了,她如今生病,這養身子就要些時日,之後又要備嫁,少不得要忙上一陣,你這段時間就不要去找她,免得打擾她,實在想同她玩,那也等她出嫁之後,左右都在錦安城,還怕沒有機會麽?”
且不說言水清此刻本就滿懷愧疚,單說廖氏此刻話中明明就是退了一步,言水清自然是不會再反駁了,乖乖的應下之後,又陪廖氏說了些話,這才回去。
言水清走後,啟嬤嬤忙為廖氏奉上一杯溫茶,看著廖氏有些泛紅的眼眶,不舍道:“夫人您也是,姑娘還是個半大的孩子,不懂可以慢慢教,您同她置氣做什麽?傷了你們母女情分不說,還傷了自個兒的身子。”
“我養的女兒,若是因為這個就和我淡了母女情分,那不就是養個白眼狼?若真是如此,那我又何必顧及這些?”廖氏喝了一口溫茶,淡淡的茶香縈繞在齒間,才讓她們在胸口的濁氣消散了些,又喝了幾口,才將茶盞遞還給啟嬤嬤。
啟嬤嬤接過,忍不住嘮叨:“您何必這麽說呢,少爺和姑娘自然是隨您,重情重義的,這母子之間,難免有爭吵,過些日子就好了,您也別多想,累著自己,不過夫人,這次二姑娘的風寒,您覺得……”
“大夫不是說了麽?就是風寒,而且這個季節得風寒也不是新鮮事,不過你呆會兒去庫房拿些補品給她送過去,聊表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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