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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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清瑯這才松開手。
顧青詞伸手戳了戳剛才被他揪住的地方，覺得沒有變形，這才擡眼控訴地看著他，鼓著腮幫子。
顧清瑯抱著胳膊，瞥她：“狗狗弄亂的？你是狗狗嗎？”
她撇了撇嘴：“我屬狗不行麽？”
顧清瑯眉一挑，語氣不善：“什麽？”
顧青詞立刻垂下頭乖乖不說話了。
副部長又看她一眼，這才坐了回去，繼續數落起她：“一個月時間，一通電話也沒有，田小姐的案子是我這邊定下來的，你去查過了，好歹也給我打個電話匯報一下啊。”
顧青詞眸子忽閃忽閃的：“我不想給您打電話。”
顧清瑯沒什麽好氣：“為什麽？”
“因為……”她略微轉動一下眼珠，把說辭改了，“因為電話費很貴。”
“你以為財務部不給你報銷嗎？”
她抿著嘴不說話。
顧清瑯沈下一口氣，擡了擡下巴：“好了，快點回你的座位上去，你這個顧二傻。”
顧清瑯叫她這個外號的時候簡直是可愛，顧青詞偏了偏腦袋，問他：“副部，你今天中午怎麽吃？”
副部又打算進入工作裏面了：“什麽？”
顧青詞強調道：“吃飯。”
顧清瑯略微點了點頭：“和平時一樣……”
話還沒說話，她就打斷了，很高興：“我幫您帶了便當，我們一起吃好不好？”
似乎不覺得這是個什麽好主意，也像是有點懷疑她的目的一般，顧清瑯略有狐疑地看著她。
顧青詞卻大睜著眼睛一副期待的樣子。她這雙眼睛看起來和return簡直如出一轍，顧清瑯可算是吝嗇地點了點頭。
顧青詞得令，這才開心地回了自己位置上。
從顧清瑯回來之後，時間又開始飛快地流逝起來。顧青詞沈溺工作的途中也時不時擡起頭看看顧清瑯的背影。
果然只有這個人坐在這裏了，她才會覺得安心可靠起來。
果然這就是副部長的特殊魅力，這種莫名的安定感，簡直是讓人沈迷。
她再垂下頭的時候，臉上總帶了一點竊笑。
到了中午的時候，顧清瑯果然等著她，然後一前一後去了供中午不離開的員工吃飯小憩用的休息小隔間。
顧青詞把之前一直放在保溫盒裏面的小便當盒一一在桌上擺好，顧清瑯看著她的動作，神色更是奇怪：“你到底做了多少菜？你有什麽打算嗎？”
顧青詞不說話，卻笑瞇瞇地。
最後，她從小包裏面端出了一個蛋糕。
很可愛的，小小的蛋糕，不多不少，正好是兩個人的分量。
顧清瑯像是想到點什麽，微微皺了一眉，擡起頭再看她的時候，眼神就漸漸變化起來。
顧青詞在他對面坐下來，笑得開心：“今天是副部長您的生日，對吧？”
顧清瑯像是有點什麽話想說，發出輕輕的一聲“啊……”，目光溫和，臉上的懷疑也漸漸變得溫柔：“是。”
顧青詞生怕自己弄錯，聽他承認，便放下心來。10月8日，真是個異常好記的生日時間。
她把切蛋糕的小刀遞給顧清瑯：“蛋糕是我昨晚在DIY教室讓人教我做的，可能有點臨時抱佛腳，味道不一定會多好，副部您要是受不了，可以少吃一點，純當心意就可以了。”
顧清瑯擡眸看她。
小姑娘嘴唇和眉眼都是彎彎的，皮膚細白，發絲烏黑，明明是成熟的打扮，可是臉上的稚氣怎麽都遮擋不住，仿佛像是誘人的水蜜桃一般。
這堆東西裏面豈止蛋糕是臨時抱佛腳制成的，就是擺著的各色菜品不也是臨時抱佛腳做成的，看起來並不怎麽美味的樣子。
顧清瑯抿了抿嘴，擡手將蛋糕對半切開，分成一模一樣的兩半，然後先遞給顧青詞一半，自己再裝上另一半蛋糕。
雖然顧清瑯平時經常嫌棄她，不過現在根本就沒有嫌棄她的蛋糕，顧青詞很是高興，舀起一口奶油嘗了嘗——味道還行，也沒有特別難吃。
她又有點擔心，看著副部長：“副部，您覺得怎麽樣？”
顧清瑯嘗了一口，點點頭：“嗯，很好吃。”
不是“還行”不是“一般”，也不是“可以”，他說的是“好吃”。顧青詞眼睛都要笑得瞇起來了，放下心來，開開心心地大快朵頤起來。
顧清瑯吃東西的時候並沒有任何端著的樣子，吃起東西都是大口的，偏偏動作優雅，讓人覺得看起來不僅很香，還很賞心悅目。人也好食物也好，都一副誘惑人的樣子。
他很快就把蛋糕解決完，然後默默吃起菜來。
顧青詞又問：“您覺得怎麽樣？”
顧清瑯依然點頭：“很好吃。”
顧青詞開心至極，也夾著菜吃起來，一邊想幸好讓老媽手把手教了自己，要是自己看著菜譜做菜的話，估計會很難做出好吃的東西來。
顧清瑯微微笑道：“我挺喜歡吃糖醋排骨的。”
顧青詞立刻道：“我知道！”就是因為知道，所以她才特意讓文秋華教她做了這個，平時顧青詞雖然是無辣不歡，但是口味清淡溫和的食物裏面最喜歡的就是糖醋排骨。
顧清瑯吃飯的時候話並不多，很少會主動說話，大多數時候是顧青詞和他搭話他才會回答。
即使如此，也沒有任何不自在的感覺，好像就算完全不說話也不會覺得不適應，他們之間的氣氛就應該這麽輕松自在才對。
顧青詞很享受這樣的氛圍。
他倆把食物解決地幹幹凈凈，最後一塊土豆也被吃掉之後，顧青詞餮足地摸了摸肚子，呼出一口氣：“吃得真飽。”
顧清瑯看她一眼，目光裏面微微帶上了一點別的什麽。
像是在看return的時候的眼神。
片刻後，他站起身來，顧青詞趕緊擡起頭，補上那句話：“對了副部，生日快樂！”
顧清瑯正打算幫著收拾東西，聽她這麽一說，正探過去的手頓了頓，在空中換了個方向，最後放到了她頭上。
“謝謝。我很喜歡。”
他手掌溫熱，微微摸了摸她腦袋。顧青詞抿著嘴，只希望時間可以停在這一瞬間。
生活再次步入正軌，等顧清瑯手上的東西基本處理完的時候，顧青詞也就把這一個月的情況都和他匯報了起來。
最開始說的是岳蓓的事情。
顧青詞提起工作來就變得十足認真：“我之前分析岳蓓殺害何小姐動機的時候，說過是因為對對方忽然優秀起來，將自己襯為配角而覺得不甘和嫉妒。但是光憑這個就布置這麽一場精心的局也未免有點過於冒險，所以我在想，這裏面會不會有什麽更加深層次的東西。”
顧清瑯看著她之前的工作計劃表，點了點頭：“所以你拜訪了岳蓓的家人，還有何小姐的家人。”
“對。”顧青詞立刻承認，回想起之前和兩家人接觸的時候聽到的東西，和他說起來，“有些東西我覺得特別有興趣。”
“什麽？”
顧青詞說道：“岳蓓在高中的時候就已經和何小姐認識，兩個人關系一直很好。岳蓓是屬於強勢的類型，何小姐是屬於聽從的類型，她倆與其說是朋友關系，倒不如說是從屬關系——這個，之前我已經匯報給您了。”
顧清瑯點著頭。
顧青詞又說道：“我也打聽了一下岳蓓的高中生活，那個女孩子一直都十分優秀，對何小姐也是關照有加，不對，確切點說，是在享受自己偶爾對何小姐露出的溫柔，或者說，很多時候更像是賞賜一類的東西。”
“嗯。”
“何小姐高中的時候家庭條件不好，那時候她已經有了攝影的興趣，她的攝影機都是由岳蓓給她買的，這個攝影機一直用到了她死亡的時候。”
“嗯。”
“但是這樣貧窮的何小姐，後面有段時間，條件忽然變好了一點。我一開始並沒有把這一點放在心上，我想著，會不會是家庭條件變好了，畢竟何小姐的父母都還健在，父母忽然有錢了也不是什麽不可能的事情。不過在後來對何家人的拜訪中，我發現何家並沒有任何的經濟改善，從何小姐高中開始，從來都沒有，一直都克扣著何小姐的生活。”
“嗯。”
“也就是說，有一段時間，何小姐從不知道用什麽方式在什麽地方，拿到了讓自己手頭變得稍微寬裕一點的資金。但是這筆資金是從何而來，目前暫時還沒有查到。”
顧清瑯明白她的意思：“這個一會兒我會提交過去，讓信息部那邊幫忙查。”
顧青詞微微一笑，又說道：“然後是關於岳小姐的。”
“嗯。”
顧青詞說道：“據岳父所說，岳小姐在高中的時候，確切點說，是高三的時候進入了青少年的叛逆期。”
顧清瑯目光移動一下，似乎是在想著什麽，沒說話。
顧青詞繼續說道：“但是在後面的交流當中，我發現事情可能並不是岳父所說的叛逆期，因為在那之前，岳蓓在家裏一直是個比較乖巧的女孩子。她是某一天，突然就變得叛逆了起來。”
顧清瑯點頭。
“正常的青少年是會經過一段時間的醞釀逐漸變得叛逆起來，但是岳蓓並不是這樣，所以我覺得，可以排除是叛逆期。換而言之，可能是因為發生了某件事，讓岳蓓忽然充滿起敵意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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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青詞伸手戳了戳剛才被他揪住的地方，覺得沒有變形，這才擡眼控訴地看著他，鼓著腮幫子。
顧清瑯抱著胳膊，瞥她：“狗狗弄亂的？你是狗狗嗎？”
她撇了撇嘴：“我屬狗不行麽？”
顧清瑯眉一挑，語氣不善：“什麽？”
顧青詞立刻垂下頭乖乖不說話了。
副部長又看她一眼，這才坐了回去，繼續數落起她：“一個月時間，一通電話也沒有，田小姐的案子是我這邊定下來的，你去查過了，好歹也給我打個電話匯報一下啊。”
顧青詞眸子忽閃忽閃的：“我不想給您打電話。”
顧清瑯沒什麽好氣：“為什麽？”
“因為……”她略微轉動一下眼珠，把說辭改了，“因為電話費很貴。”
“你以為財務部不給你報銷嗎？”
她抿著嘴不說話。
顧清瑯沈下一口氣，擡了擡下巴：“好了，快點回你的座位上去，你這個顧二傻。”
顧清瑯叫她這個外號的時候簡直是可愛，顧青詞偏了偏腦袋，問他：“副部，你今天中午怎麽吃？”
副部又打算進入工作裏面了：“什麽？”
顧青詞強調道：“吃飯。”
顧清瑯略微點了點頭：“和平時一樣……”
話還沒說話，她就打斷了，很高興：“我幫您帶了便當，我們一起吃好不好？”
似乎不覺得這是個什麽好主意，也像是有點懷疑她的目的一般，顧清瑯略有狐疑地看著她。
顧青詞卻大睜著眼睛一副期待的樣子。她這雙眼睛看起來和return簡直如出一轍，顧清瑯可算是吝嗇地點了點頭。
顧青詞得令，這才開心地回了自己位置上。
從顧清瑯回來之後，時間又開始飛快地流逝起來。顧青詞沈溺工作的途中也時不時擡起頭看看顧清瑯的背影。
果然只有這個人坐在這裏了，她才會覺得安心可靠起來。
果然這就是副部長的特殊魅力，這種莫名的安定感，簡直是讓人沈迷。
她再垂下頭的時候，臉上總帶了一點竊笑。
到了中午的時候，顧清瑯果然等著她，然後一前一後去了供中午不離開的員工吃飯小憩用的休息小隔間。
顧青詞把之前一直放在保溫盒裏面的小便當盒一一在桌上擺好，顧清瑯看著她的動作，神色更是奇怪：“你到底做了多少菜？你有什麽打算嗎？”
顧青詞不說話，卻笑瞇瞇地。
最後，她從小包裏面端出了一個蛋糕。
很可愛的，小小的蛋糕，不多不少，正好是兩個人的分量。
顧清瑯像是想到點什麽，微微皺了一眉，擡起頭再看她的時候，眼神就漸漸變化起來。
顧青詞在他對面坐下來，笑得開心：“今天是副部長您的生日，對吧？”
顧清瑯像是有點什麽話想說，發出輕輕的一聲“啊……”，目光溫和，臉上的懷疑也漸漸變得溫柔：“是。”
顧青詞生怕自己弄錯，聽他承認，便放下心來。10月8日，真是個異常好記的生日時間。
她把切蛋糕的小刀遞給顧清瑯：“蛋糕是我昨晚在DIY教室讓人教我做的，可能有點臨時抱佛腳，味道不一定會多好，副部您要是受不了，可以少吃一點，純當心意就可以了。”
顧清瑯擡眸看她。
小姑娘嘴唇和眉眼都是彎彎的，皮膚細白，發絲烏黑，明明是成熟的打扮，可是臉上的稚氣怎麽都遮擋不住，仿佛像是誘人的水蜜桃一般。
這堆東西裏面豈止蛋糕是臨時抱佛腳制成的，就是擺著的各色菜品不也是臨時抱佛腳做成的，看起來並不怎麽美味的樣子。
顧清瑯抿了抿嘴，擡手將蛋糕對半切開，分成一模一樣的兩半，然後先遞給顧青詞一半，自己再裝上另一半蛋糕。
雖然顧清瑯平時經常嫌棄她，不過現在根本就沒有嫌棄她的蛋糕，顧青詞很是高興，舀起一口奶油嘗了嘗——味道還行，也沒有特別難吃。
她又有點擔心，看著副部長：“副部，您覺得怎麽樣？”
顧清瑯嘗了一口，點點頭：“嗯，很好吃。”
不是“還行”不是“一般”，也不是“可以”，他說的是“好吃”。顧青詞眼睛都要笑得瞇起來了，放下心來，開開心心地大快朵頤起來。
顧清瑯吃東西的時候並沒有任何端著的樣子，吃起東西都是大口的，偏偏動作優雅，讓人覺得看起來不僅很香，還很賞心悅目。人也好食物也好，都一副誘惑人的樣子。
他很快就把蛋糕解決完，然後默默吃起菜來。
顧青詞又問：“您覺得怎麽樣？”
顧清瑯依然點頭：“很好吃。”
顧青詞開心至極，也夾著菜吃起來，一邊想幸好讓老媽手把手教了自己，要是自己看著菜譜做菜的話，估計會很難做出好吃的東西來。
顧清瑯微微笑道：“我挺喜歡吃糖醋排骨的。”
顧青詞立刻道：“我知道！”就是因為知道，所以她才特意讓文秋華教她做了這個，平時顧青詞雖然是無辣不歡，但是口味清淡溫和的食物裏面最喜歡的就是糖醋排骨。
顧清瑯吃飯的時候話並不多，很少會主動說話，大多數時候是顧青詞和他搭話他才會回答。
即使如此，也沒有任何不自在的感覺，好像就算完全不說話也不會覺得不適應，他們之間的氣氛就應該這麽輕松自在才對。
顧青詞很享受這樣的氛圍。
他倆把食物解決地幹幹凈凈，最後一塊土豆也被吃掉之後，顧青詞餮足地摸了摸肚子，呼出一口氣：“吃得真飽。”
顧清瑯看她一眼，目光裏面微微帶上了一點別的什麽。
像是在看return的時候的眼神。
片刻後，他站起身來，顧青詞趕緊擡起頭，補上那句話：“對了副部，生日快樂！”
顧清瑯正打算幫著收拾東西，聽她這麽一說，正探過去的手頓了頓，在空中換了個方向，最後放到了她頭上。
“謝謝。我很喜歡。”
他手掌溫熱，微微摸了摸她腦袋。顧青詞抿著嘴，只希望時間可以停在這一瞬間。
生活再次步入正軌，等顧清瑯手上的東西基本處理完的時候，顧青詞也就把這一個月的情況都和他匯報了起來。
最開始說的是岳蓓的事情。
顧青詞提起工作來就變得十足認真：“我之前分析岳蓓殺害何小姐動機的時候，說過是因為對對方忽然優秀起來，將自己襯為配角而覺得不甘和嫉妒。但是光憑這個就布置這麽一場精心的局也未免有點過於冒險，所以我在想，這裏面會不會有什麽更加深層次的東西。”
顧清瑯看著她之前的工作計劃表，點了點頭：“所以你拜訪了岳蓓的家人，還有何小姐的家人。”
“對。”顧青詞立刻承認，回想起之前和兩家人接觸的時候聽到的東西，和他說起來，“有些東西我覺得特別有興趣。”
“什麽？”
顧青詞說道：“岳蓓在高中的時候就已經和何小姐認識，兩個人關系一直很好。岳蓓是屬於強勢的類型，何小姐是屬於聽從的類型，她倆與其說是朋友關系，倒不如說是從屬關系——這個，之前我已經匯報給您了。”
顧清瑯點著頭。
顧青詞又說道：“我也打聽了一下岳蓓的高中生活，那個女孩子一直都十分優秀，對何小姐也是關照有加，不對，確切點說，是在享受自己偶爾對何小姐露出的溫柔，或者說，很多時候更像是賞賜一類的東西。”
“嗯。”
“何小姐高中的時候家庭條件不好，那時候她已經有了攝影的興趣，她的攝影機都是由岳蓓給她買的，這個攝影機一直用到了她死亡的時候。”
“嗯。”
“但是這樣貧窮的何小姐，後面有段時間，條件忽然變好了一點。我一開始並沒有把這一點放在心上，我想著，會不會是家庭條件變好了，畢竟何小姐的父母都還健在，父母忽然有錢了也不是什麽不可能的事情。不過在後來對何家人的拜訪中，我發現何家並沒有任何的經濟改善，從何小姐高中開始，從來都沒有，一直都克扣著何小姐的生活。”
“嗯。”
“也就是說，有一段時間，何小姐從不知道用什麽方式在什麽地方，拿到了讓自己手頭變得稍微寬裕一點的資金。但是這筆資金是從何而來，目前暫時還沒有查到。”
顧清瑯明白她的意思：“這個一會兒我會提交過去，讓信息部那邊幫忙查。”
顧青詞微微一笑，又說道：“然後是關於岳小姐的。”
“嗯。”
顧青詞說道：“據岳父所說，岳小姐在高中的時候，確切點說，是高三的時候進入了青少年的叛逆期。”
顧清瑯目光移動一下，似乎是在想著什麽，沒說話。
顧青詞繼續說道：“但是在後面的交流當中，我發現事情可能並不是岳父所說的叛逆期，因為在那之前，岳蓓在家裏一直是個比較乖巧的女孩子。她是某一天，突然就變得叛逆了起來。”
顧清瑯點頭。
“正常的青少年是會經過一段時間的醞釀逐漸變得叛逆起來，但是岳蓓並不是這樣，所以我覺得，可以排除是叛逆期。換而言之，可能是因為發生了某件事，讓岳蓓忽然充滿起敵意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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