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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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那位裁決者所說，半年前開始，又有人開始陸續死亡，是以同樣的手法，漂亮密室殺人來進行裁決，現場留下一封裁決書。查案的人曾在現場采集到一枚指紋，意外的是，采集到的指紋正好就是四年前已經執行了死刑的那位“裁決者”的。
半年時間，到現在已經陸陸續續被裁決死了五個人了。這五個人都不是什麽清白的人，彼此之間毫無聯系，上到政客，下到普通的老師。
因為人都不是什麽好人，招到的怨恨自然也是不少，就算排除過好幾次嫌疑人了，剩下來的還是不少。
現在的可能性很多。
有可能兇手是同一個人，兇手的目標只是五個人中的某個人，其他人的死相當於是掩人耳目。
有可能兇手有幾個人，所有人都是目標，只是執行的人各自不一樣。
有可能所有人都是同一個兇手的對象。
因為案件涉及到了政客，查起來也算是相當有難度。再加上案件本身的覆雜和龐大，這就讓查案的人想要抓住任何線頭都變得極端困難起來。
人是有主觀意識的，並且會在鉆研的過程中，讓主觀意識越來越強烈。就好像看書的時候反覆看著自己喜歡的橋段，卻忽略了一些細節橋段。
現在傅景年整個團隊遭遇瓶頸，越是這樣的時候，就越有可能只是反覆查看疑點，忽略掉更加細致的地方。
能夠幫忙整理資料，也就意味著可能能把之前沒註意到的細節都抓起來。
顧清瑯平時對資料的各種歸類整理都做的十分細致，並且一眼能夠看明白，顧青詞平時幫他做整理的時候自然也就把那一套學了下來。
她這樣把所有東西都細細看了一遍，果然找到好幾個他們推論表裏面沒有列舉到的小細節，看起來好像並不怎麽起眼，不過經過幾次推敲就變得耐人尋味起來。
顧青詞一一標註了出來，雖然不太清楚到底有沒有關系，不過好歹是希望能夠派上一點用場，一丁點也好。
臨近下班的時候，部門裏面一個年輕人過來找到顧青詞，一臉期待：“青詞，我們大家商量了一下，打算給你辦一個歡迎會，你看你今晚有時間嗎？”
顧青詞記得這個年輕人，是傅景年組裏的，平時不怎麽說得上話。
“大家”這個詞很是暧昧，壓根不知道究竟是些什麽人，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麽人提出來的。
盡管如此，她還是抱上了一點希望。
實際上，顧青詞是對宴會聚會這種事情非常厭煩的，工作之後就想立刻回到家裏開始休息，可以做點好吃的東西犒勞自己，也可以無所事事在沙發上躺一個晚上，對於顧青詞來說，這是非常幸福的事情。
顧青詞微微一笑：“我家裏還有一個妹妹，我打電話問問她，稍後回覆你可以嗎？”
那年輕人很爽快：“行。”末了，又壓低了聲音在她耳邊說道，“可以的話，邀請副部一起來。”
顧青詞點頭。
實際上，她雖然和文瑜朵住在一起，但是兩個人也只是偶爾才會在一起吃飯，大多數時候都是各自過自己的。
顧青詞在自己位置上發了一會兒楞。
顧清瑯坐在她斜前方的位置，從她這裏能看見顧清瑯左手支在桌上，食指彎曲著，用中間的指節微微支著額頭，大概在研究什麽東西。
白色的大褂和他性格差不多，一塵不染，也沒有一絲褶皺。
顧青詞猶豫一下，緩緩站起來，走到他的桌邊。
燈光在身後散發出光芒，她站在辦公桌旁邊的時候，就有一片陰影灑落下來。
打他倆熟了之後，顧青詞在他面前就總是挺跳脫的。完全就是個朝氣十足，偶爾還夾雜著傻氣的姑娘，這才是年輕女孩子該有的活力。
不過現在這個挺跳脫的姑娘難得很安靜，臉上還有一點疑惑。
顧清瑯本來是打算繼續無視她的，不過老是被她用可憐巴巴的目光直視著，讓他後背都有些發涼，在給手上筆記又畫了個標記後，他終於停下筆，似乎很無可奈何，嘆了口氣：“又怎麽了？”
顧青詞半蹲著身子趴在他桌上，一雙圓眼睛從稍微下方一點的位置看著他：“副部之前說那種感情是因為期待被辜負了所以才誕生來，是嗎？”
顧清瑯抱起胳膊，臉上沒有太多表情：“嗯。”
“我以前並沒有過那樣的感覺。因為覺得都是理所當然的事情，我是什麽態度，那是我自己的事情。我壓根不會考慮會不會傷害到別人。”
“嗯。”
“但是前幾天，我體會到了這種感覺。”她抿了抿嘴，說道，“對對方並沒有抱有太多的期待，只是多少有一點。可是那一點期待，卻被毫不珍惜地辜負了，我覺得很難過也很生氣，有一瞬間還想要做些什麽壞事，讓對方長點教訓就好了。”
“嗯。”
“副部，你現在開著自動回覆模式嗎？”
“嗯。嗯？……我有在聽。”
顧青詞癟了癟嘴，滿懷期待地看著他：“既然沒法割舍，就是說還存在期待。如果說現在好好認錯，努力去完成對方的期待的話，肯定也能被原諒對不對？”
“嗯……”顧清瑯沈吟片刻，“不過，也不用太勉強自己。如果自己並沒有要繼續的心思的話，就不要再讓對方抱有希望。說明情況，然後好好道歉請求對方原諒吧。”
繼續的心思？
顧青詞稍微歪了一下頭，顧清瑯又皺了皺眉，臉上有一絲嫌棄：“不過，還喜不喜歡，想不想繼續下去的心思這種事情，你肯定沒有考慮過吧？隨波逐流才是你的方式吧？……算了，如果覺得心跳加速，那就好好享受戀愛吧。”
顧青詞想了想：“副部呢？”
“什麽？”
“剛才說的是我吧。”顧青詞看著他，“如果是副部的話，什麽才是喜歡呢？”
顧清瑯楞了楞，想了許久，才緩緩道：“在一起的時候輕松自在，不在一起的時候，想要立刻去到對方身邊吧。”
顧清瑯身上似乎並沒有浪漫這種因子，他的喜歡，平淡無奇到像是相處了很多年的老夫老妻。
顧青詞很快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既然決定了，那就要開始努力。
顧青詞給對方發郵件的時候，又問了一句：“副部，他們說今天晚上給我辦歡迎會，你會去的吧？”
她從背後看到顧清瑯似乎頓了一下，片刻後，才帶了一點歉意回答道：“抱歉，今天不行。改天我會賠你的。”
“哦……”顧青詞點點頭，把顧清瑯參加不了的事情也一並寫在了郵件裏面。
這樣的聚會如果全是男性，就顯得太無趣了。可是腦搜部總共就四個女孩子，有兩個女孩子還跟組去了出差的工作，只剩下劉曉玉和顧青詞兩個人，顧青詞是今天的女主角又並不能算入其中。
最後大家一合計，又把行政部那邊晚上有空的姑娘們給請了過來。
晚上的晚飯是在距離不遠的一家高檔會所吃的。
行政部那邊來了四個女孩子，李婷也在其中，看到顧青詞的時候就笑瞇瞇打了招呼，然後轉了轉腦袋，問道：“副部沒來？”
“嗯……”顧青詞點了點頭，暫且還是把想問的事情按了下來，笑笑，“他說今天有事，改天補償我。”
顧青詞幾乎沒有參加過這樣的活動，呆在人群裏面，心裏多少有些七上八下，只是這麽久的職場生活也不是白混的，就算是心裏像是波瀾四起的汪洋，可舉手投足間優雅風情，看起來無可挑剔。
飯菜酒水上來之後，就有男孩子開始起哄：“青詞，今天的主角是你，你必須喝一杯！”
大家都一臉興奮期待瞧著她，顧青詞倒了杯啤酒，站起來：“謝謝大家對我的歡迎，還辦了這樣的歡迎會，讓我有點受寵若驚，這一杯是我敬大家的。”說罷，仰頭一飲而盡。
那群雄性最為激動，一邊喝彩一邊鼓起掌來，就差誇顧青詞巾幗不讓須眉了。
李婷坐在她身邊，偷偷扯扯她袖子，有點擔心：“青詞，別喝太急了，你能喝嗎？”
“沒關系。”
一杯才喝完，就有人反駁出來：“青詞，你這話說的不對，我們大家確實是歡迎你的，但是歡迎會不是我們策劃的。”
顧青詞楞了楞。
那人朝她擠眉弄眼道：“歡迎會可是我們頭兒辦的，你該謝他。”
顧青詞早先就為這個事有點心神不寧，聽到那個人這麽說，心裏頓時有點鼓動，眼神閃爍幾下，強裝鎮定朝著傅景年那邊看過去。
傅景年也正看著她，並沒有如她一般因為這件事就生起幾分暧昧，目光冷清倨傲，臉上帶了點似笑非笑。
手上夾著的香煙，寥寥升起幾縷煙霧，隔在面前又有點看不真切。
顧青詞心跳更快，端起杯子，對傅景年道：“當然，也謝謝傅、傅導關懷，我敬您一杯。”
這句話說完，顧青詞心裏反倒沒那麽慌張了，不過又生出一點別的什麽情緒來，不管是稱呼也好，還是敬語也好，都讓她像是極其不自在。好像回到了很多年前，傅景年第一次在她面前露出“你不如我”的表情的時候。
傅景年臉上笑容擴大了一點，有些譏誚。片刻後，他按滅手上煙頭，站起來把杯子稍微舉了舉，又晃一晃，說道：“應該的。祝顧小姐工作順利。”話音剛落，他便把杯子端到了唇邊，手腕一勾，仰頭喝了下去。
顧青詞也一口把杯子裏的酒喝了幹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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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年時間，到現在已經陸陸續續被裁決死了五個人了。這五個人都不是什麽清白的人，彼此之間毫無聯系，上到政客，下到普通的老師。
因為人都不是什麽好人，招到的怨恨自然也是不少，就算排除過好幾次嫌疑人了，剩下來的還是不少。
現在的可能性很多。
有可能兇手是同一個人，兇手的目標只是五個人中的某個人，其他人的死相當於是掩人耳目。
有可能兇手有幾個人，所有人都是目標，只是執行的人各自不一樣。
有可能所有人都是同一個兇手的對象。
因為案件涉及到了政客，查起來也算是相當有難度。再加上案件本身的覆雜和龐大，這就讓查案的人想要抓住任何線頭都變得極端困難起來。
人是有主觀意識的，並且會在鉆研的過程中，讓主觀意識越來越強烈。就好像看書的時候反覆看著自己喜歡的橋段，卻忽略了一些細節橋段。
現在傅景年整個團隊遭遇瓶頸，越是這樣的時候，就越有可能只是反覆查看疑點，忽略掉更加細致的地方。
能夠幫忙整理資料，也就意味著可能能把之前沒註意到的細節都抓起來。
顧清瑯平時對資料的各種歸類整理都做的十分細致，並且一眼能夠看明白，顧青詞平時幫他做整理的時候自然也就把那一套學了下來。
她這樣把所有東西都細細看了一遍，果然找到好幾個他們推論表裏面沒有列舉到的小細節，看起來好像並不怎麽起眼，不過經過幾次推敲就變得耐人尋味起來。
顧青詞一一標註了出來，雖然不太清楚到底有沒有關系，不過好歹是希望能夠派上一點用場，一丁點也好。
臨近下班的時候，部門裏面一個年輕人過來找到顧青詞，一臉期待：“青詞，我們大家商量了一下，打算給你辦一個歡迎會，你看你今晚有時間嗎？”
顧青詞記得這個年輕人，是傅景年組裏的，平時不怎麽說得上話。
“大家”這個詞很是暧昧，壓根不知道究竟是些什麽人，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麽人提出來的。
盡管如此，她還是抱上了一點希望。
實際上，顧青詞是對宴會聚會這種事情非常厭煩的，工作之後就想立刻回到家裏開始休息，可以做點好吃的東西犒勞自己，也可以無所事事在沙發上躺一個晚上，對於顧青詞來說，這是非常幸福的事情。
顧青詞微微一笑：“我家裏還有一個妹妹，我打電話問問她，稍後回覆你可以嗎？”
那年輕人很爽快：“行。”末了，又壓低了聲音在她耳邊說道，“可以的話，邀請副部一起來。”
顧青詞點頭。
實際上，她雖然和文瑜朵住在一起，但是兩個人也只是偶爾才會在一起吃飯，大多數時候都是各自過自己的。
顧青詞在自己位置上發了一會兒楞。
顧清瑯坐在她斜前方的位置，從她這裏能看見顧清瑯左手支在桌上，食指彎曲著，用中間的指節微微支著額頭，大概在研究什麽東西。
白色的大褂和他性格差不多，一塵不染，也沒有一絲褶皺。
顧青詞猶豫一下，緩緩站起來，走到他的桌邊。
燈光在身後散發出光芒，她站在辦公桌旁邊的時候，就有一片陰影灑落下來。
打他倆熟了之後，顧青詞在他面前就總是挺跳脫的。完全就是個朝氣十足，偶爾還夾雜著傻氣的姑娘，這才是年輕女孩子該有的活力。
不過現在這個挺跳脫的姑娘難得很安靜，臉上還有一點疑惑。
顧清瑯本來是打算繼續無視她的，不過老是被她用可憐巴巴的目光直視著，讓他後背都有些發涼，在給手上筆記又畫了個標記後，他終於停下筆，似乎很無可奈何，嘆了口氣：“又怎麽了？”
顧青詞半蹲著身子趴在他桌上，一雙圓眼睛從稍微下方一點的位置看著他：“副部之前說那種感情是因為期待被辜負了所以才誕生來，是嗎？”
顧清瑯抱起胳膊，臉上沒有太多表情：“嗯。”
“我以前並沒有過那樣的感覺。因為覺得都是理所當然的事情，我是什麽態度，那是我自己的事情。我壓根不會考慮會不會傷害到別人。”
“嗯。”
“但是前幾天，我體會到了這種感覺。”她抿了抿嘴，說道，“對對方並沒有抱有太多的期待，只是多少有一點。可是那一點期待，卻被毫不珍惜地辜負了，我覺得很難過也很生氣，有一瞬間還想要做些什麽壞事，讓對方長點教訓就好了。”
“嗯。”
“副部，你現在開著自動回覆模式嗎？”
“嗯。嗯？……我有在聽。”
顧青詞癟了癟嘴，滿懷期待地看著他：“既然沒法割舍，就是說還存在期待。如果說現在好好認錯，努力去完成對方的期待的話，肯定也能被原諒對不對？”
“嗯……”顧清瑯沈吟片刻，“不過，也不用太勉強自己。如果自己並沒有要繼續的心思的話，就不要再讓對方抱有希望。說明情況，然後好好道歉請求對方原諒吧。”
繼續的心思？
顧青詞稍微歪了一下頭，顧清瑯又皺了皺眉，臉上有一絲嫌棄：“不過，還喜不喜歡，想不想繼續下去的心思這種事情，你肯定沒有考慮過吧？隨波逐流才是你的方式吧？……算了，如果覺得心跳加速，那就好好享受戀愛吧。”
顧青詞想了想：“副部呢？”
“什麽？”
“剛才說的是我吧。”顧青詞看著他，“如果是副部的話，什麽才是喜歡呢？”
顧清瑯楞了楞，想了許久，才緩緩道：“在一起的時候輕松自在，不在一起的時候，想要立刻去到對方身邊吧。”
顧清瑯身上似乎並沒有浪漫這種因子，他的喜歡，平淡無奇到像是相處了很多年的老夫老妻。
顧青詞很快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既然決定了，那就要開始努力。
顧青詞給對方發郵件的時候，又問了一句：“副部，他們說今天晚上給我辦歡迎會，你會去的吧？”
她從背後看到顧清瑯似乎頓了一下，片刻後，才帶了一點歉意回答道：“抱歉，今天不行。改天我會賠你的。”
“哦……”顧青詞點點頭，把顧清瑯參加不了的事情也一並寫在了郵件裏面。
這樣的聚會如果全是男性，就顯得太無趣了。可是腦搜部總共就四個女孩子，有兩個女孩子還跟組去了出差的工作，只剩下劉曉玉和顧青詞兩個人，顧青詞是今天的女主角又並不能算入其中。
最後大家一合計，又把行政部那邊晚上有空的姑娘們給請了過來。
晚上的晚飯是在距離不遠的一家高檔會所吃的。
行政部那邊來了四個女孩子，李婷也在其中，看到顧青詞的時候就笑瞇瞇打了招呼，然後轉了轉腦袋，問道：“副部沒來？”
“嗯……”顧青詞點了點頭，暫且還是把想問的事情按了下來，笑笑，“他說今天有事，改天補償我。”
顧青詞幾乎沒有參加過這樣的活動，呆在人群裏面，心裏多少有些七上八下，只是這麽久的職場生活也不是白混的，就算是心裏像是波瀾四起的汪洋，可舉手投足間優雅風情，看起來無可挑剔。
飯菜酒水上來之後，就有男孩子開始起哄：“青詞，今天的主角是你，你必須喝一杯！”
大家都一臉興奮期待瞧著她，顧青詞倒了杯啤酒，站起來：“謝謝大家對我的歡迎，還辦了這樣的歡迎會，讓我有點受寵若驚，這一杯是我敬大家的。”說罷，仰頭一飲而盡。
那群雄性最為激動，一邊喝彩一邊鼓起掌來，就差誇顧青詞巾幗不讓須眉了。
李婷坐在她身邊，偷偷扯扯她袖子，有點擔心：“青詞，別喝太急了，你能喝嗎？”
“沒關系。”
一杯才喝完，就有人反駁出來：“青詞，你這話說的不對，我們大家確實是歡迎你的，但是歡迎會不是我們策劃的。”
顧青詞楞了楞。
那人朝她擠眉弄眼道：“歡迎會可是我們頭兒辦的，你該謝他。”
顧青詞早先就為這個事有點心神不寧，聽到那個人這麽說，心裏頓時有點鼓動，眼神閃爍幾下，強裝鎮定朝著傅景年那邊看過去。
傅景年也正看著她，並沒有如她一般因為這件事就生起幾分暧昧，目光冷清倨傲，臉上帶了點似笑非笑。
手上夾著的香煙，寥寥升起幾縷煙霧，隔在面前又有點看不真切。
顧青詞心跳更快，端起杯子，對傅景年道：“當然，也謝謝傅、傅導關懷，我敬您一杯。”
這句話說完，顧青詞心裏反倒沒那麽慌張了，不過又生出一點別的什麽情緒來，不管是稱呼也好，還是敬語也好，都讓她像是極其不自在。好像回到了很多年前，傅景年第一次在她面前露出“你不如我”的表情的時候。
傅景年臉上笑容擴大了一點，有些譏誚。片刻後，他按滅手上煙頭，站起來把杯子稍微舉了舉，又晃一晃，說道：“應該的。祝顧小姐工作順利。”話音剛落，他便把杯子端到了唇邊，手腕一勾，仰頭喝了下去。
顧青詞也一口把杯子裏的酒喝了幹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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