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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二章 將軍是斯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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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喜弟的身子固定好,立馬去端稀飯。

舀了一勺子出來小心翼翼的吹了吹,用唇邊試著不熱了才送到喜弟的嘴邊。

喜弟卻直盯著溫言煜看,“你就這麽高興?”

溫言煜連連點頭,“那是自然!”

而後跟著便是一聲聲的大笑,笑的都讓喜弟無端的冒起火來了,可偏偏不等喜弟發作,溫言煜的眼神突然變的深情,“打從看見你第一眼,我便,便心裏有了你。”

側著頭想想當初,真的是因為逃婚後沒有足夠的銀錢過不下去了,還是其他,如今才想明白了。

又或者,無端的維護,不過是因為信任!

只怪當初年少,不懂那不一樣的心思到底是為了什麽。

手輕輕的搭在喜弟的肩膀上,“不過幸好,我懂得的剛剛好。”

如若那時候便明白了自己的心意,不過是徒留傷心罷了。

啪!

喜弟用力的拍了一下溫言煜的手背,“你怎麽不問問我願不願意?”

溫言煜聽喜弟這麽說,幹脆一貓腰重新躺在床上,特別還翹著腳在喜弟跟前晃悠晃悠,“那你就委屈委屈吧。”

以為溫言煜還得像之前那般說些個好聽的話,沒想到竟是讓自己的委屈。

砰!

喜弟一生氣直接踹了溫言煜一腳,“滾下去!”

只是喜弟的這麽一動明顯的感覺,有一個地方撕扯的疼痛。

溫言煜倒是無所謂,喜弟讓他滾他真在地上滾了兩圈,一圈是滾遠些,一圈是又滾回來。

看喜弟露出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溫言煜把下吧往床上一搭,“你讓我做什麽都可以。”

“那我讓你辭官不做。”喜弟試探的問了句。

溫言煜卻是連眼睛都沒帶眨一下,“只要你說能保護你的自己的不受傷害,我現在,即可可以不當這將軍。”

溫言煜的聲音洪亮,就跟生怕旁人聽不到似得。

如今已經是將軍府了,自然與巡邏的人了,喜弟分明聽見外面人腳步一亂。

喜弟無奈的輕眉心,他這是一點都不怕了,以後這種話還是少說,免得傳出去落在別人的耳朵裏,引的溫言煜獲罪。

“趕緊滾遠些。”喜弟故作無趣的踹了一下溫言煜。

只是腳尖一提掀起了溫言煜的裏衣,身上一道道的傷疤便露了出來。

喜弟側著身子當沒有瞧見,只是腦子裏全是想象著溫言煜在戰場拼命的場景。

原來有些情話,早就如同溫言煜的傷疤一樣,布滿了自己整個世界。

“將軍,夫人,餘大姑娘求見。”外頭下人稟報了句。

這麽晚了?喜弟微微皺眉,只能說看來這餘家比自己想象中的還要不太平,“領餘大姑娘到議事廳等候。”

看喜弟要起,溫言煜非常有眼力勁的把衣服給捧過來,“那個,我可以跟著過去嗎?”

“兩個婦人說話你過去做什麽?”喜弟接過溫言煜的衣服,一邊穿一邊還不忘白了溫言煜一眼。

溫言煜點點頭一想便就是這麽回事。

“那能不能跟你商量個事,你以後莫要再打我了。”趁著喜弟的心思不在這,溫言煜趁著要個話。

“不能!”喜弟說完,接著又在溫言煜的頭上敲了一下,“若是受不了可以滾。”

溫言煜一臉委屈的看著喜弟,“我,我只是怕你手疼。”

對於溫言煜賣慘喜弟完全不放在心上,穿戴整齊在銅鏡裏一照便走了出去。

溫言煜啪在門上伸著手還在張望著喜弟,那樣子大概是不想讓喜弟離開。

路過巡邏的人都下意識的把臉捂上,只覺得這樣的將軍,真真是見不得人。

得著喜弟沒影了,溫言煜才把手收回來,白了捂臉的幾個人一眼,“過來個喘氣的。”

一聽溫言煜吆喝,幾個人趕緊耷拉著腦袋過來,他們已經做好了挨打的準備,誰知道溫言煜蹲在地上,好半響也沒說個話。

“將軍啊,您要殺要剮給個痛快話,咱們要是皺一下眉頭那就不是男人。”幾個人撐不住氣了,不等溫言煜發落,幹脆自己挑明了說。

溫言煜狐疑的掃了一眼他們,“怎麽這麽想我,我有這麽粗魯嗎?”

聽溫言煜這般言論,在場的人不停的抖動自己的嘴角,這就叫粗魯了?戰場上那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頭難道不是他?

“是,是,將軍是斯文人。”幾個人言不由衷的說道。

溫言煜滿意的點頭,“去,給我找個針線笸籮來,還有,還有一方紅布來。”溫言煜說完還用手比劃了比劃,“大概有這麽大。”

“您要這東西做什麽?”下頭的人驚訝的問了句。

以前在軍營他們都還是普通的士兵,衣服破了都得要自己縫,可現在溫言煜已經是將軍了,自己家就有做繡娘的,再說了就算不指望鋪子,還有下頭那麽多伺候的人,怎麽也輪不到這麽大的將軍自己動手。

“我要做什麽還跟你稟報,跟你稟報!”溫言煜被問煩了,長腿一伸就朝對方踹去。

“將軍,將軍您是斯文人莫要跟他一般見識。”旁邊的人趕緊打圓場。

溫言煜這才想起來,“對,是斯文人。”說完下意識的看了一眼議事廳的方向。

左右的人無奈的搖頭,他們將軍啊是被夫人吃的死死的。

過了一會兒溫言煜要的東西都取來了,溫言煜又拿著繡線發呆,“你們說我繡個什麽好?”

“啊?”跟前的人都以為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了,他們沒聽岔吧?

“啊什麽啊,啊什麽啊,一個個一看就沒有娶親不懂得夫妻情趣!”溫言煜白了他們一眼,腦子裏一閃,“這夫妻,便該繡鴛鴦。”

拿著紅布晃悠,想象著喜弟每日用的都是自己的繡的帕子,每日心心念念的都是自己,該是有多甜啊。

看著溫言煜一臉憨笑的表情,左右的人都彼此使眼色,都悄悄的退了下去!

實在是,丟人丟的看不下去了。

一個個趁著沒人的時候,都拍自己的臉,幻覺幻覺,他們英明神武的將軍怎麽回府裏來,就跟變了個人一樣。

“餘大姑娘過年好。”另一邊,喜弟走了過來見到餘汝後,先抱福了福身子。

餘汝打下打量喜弟,這當了將軍夫人果真不一樣,瞧瞧這身上穿的頭的戴的,果真是人靠衣裳馬靠鞍,這猛的一看,喜弟的身上還隱隱的有一種貴氣。

餘汝立馬搖頭,貴氣?她定然是看錯了,就沖著常氏的閨名喜弟這倆字,她也不可能會有什麽貴氣!

“看溫夫人神清氣爽,這個年不問過的也該是,順風順水的。”喜弟畢竟是正兒八經的官太太是,對著餘汝見禮餘汝怎麽也該起身回個,可餘汝卻坐的安安穩穩的,一點起的意思都沒有。

喜弟倒是不介意,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端著旁邊的茶水輕輕的抿了一口,“我自然過的不錯,不過看餘大姑娘火氣不小,莫不是想,過河拆橋?”

說完喜弟低低的一笑,“不過,這河都還沒過完,這時候拆橋是不是太早了些。”

餘汝的臉色一變,“你是在威脅我?”

“我是在提醒你!”喜弟陡然擡高了聲音,“我這個人,素來沒有吃氣的嗜好,若你一直是這個態度,現在立馬可以離開了!”

餘汝的咬著唇輕輕的動了動,“好,你曾許諾的我的你可曾做到,如今餘生已經知道你我定然有約定。”

“既然你提起這事,我倒要說道說道,既然咱倆是合作關系,為何餘生下禮這麽大的事你都沒有提前與我傳個信來,若不是我早有安排,今日,我該如何收場?”餘汝這邊剛開一個口子,喜弟在直接反回了一巴掌。

餘汝拍著自己心口的位置順氣,“如此這般倒是為了自保了,這話我斷是不信的,你做的那個什麽保險,用的是我的私印,這麽周密的計劃想來你算計了也不是一兩日了,我看你是巴不得我沒給你傳信來。”

“是又如何?”餘汝這火氣上來了,喜弟卻不冷不熱的回了一句。

餘汝翻了幾下白眼,只覺得喜弟這是真小人。

啪!

喜弟將餘汝的私印往桌子上一放,“我不就送了。”

“你這是在趕我走?”餘汝冷冷的盯著喜弟。

喜弟搖了搖手,“莫將話說的這般難聽,你氣勢洶洶的過來難不成不是為了討回你的東西,可別告訴我,你現在還有心情想著有沒有身孕的事?”

喜弟這話就跟刀子一樣直撮入餘汝的心口,“你還敢提這事,你說那馬氏是怎麽被你們抓到的,難不成你們在京城還有人?”

一開始下頭的人說馬氏不見了的時候,她第一反應跟梁從高的一樣,難不成那賤人又不長眼的得罪了餘生了?

可這一路走來她卻是冷靜下來,若餘生想收拾她必然光明正大的,萬全不需要耍這種手段。

只能是有人故意要引他們兩口子來。

這般一想,餘汝便人快馬加鞭的趕路,生怕梁從高中了計,沒想到還是晚了一步。

不過卻也讓她看清了,這事是喜弟的手筆。

“是啊。”喜弟倒是大方的承認,當然,她也不知道溫言煜是想的什麽法子將人弄走的,可真真假假的才能讓對方摸不清自己。

餘汝突然站了起來冷冷的盯著喜弟的臉,可隨即又笑了一聲,“我一直覺得你配不上我弟,可現在看來或許是我錯了,我此刻該展開雙手迎你進餘家。”

喜弟聽後只掩嘴笑了笑,“你們餘家的廟太大,我這小佛著實不敢登門,不然連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算你有自知之明。”餘汝這才慢悠悠的起身,將自己的私印小心的收了起來,“今日天色以晚,明日我再來備禮登門。”

“餘大姑娘年輕,身子應該恢覆的不錯。”喜弟緊接著便來了句。

餘汝輕輕的挑眉,“哦,你的意思是?”

“你明日不必過來。”

聽了這話,餘汝的笑意卻更濃了,“不,我知道你會想要我來的。”

說著,優雅的推門走了出去。

喜弟看著餘汝的背影有些發楞,不知道餘汝這話這是什麽意思,不對,該是她抓到了自己什麽把柄,可能有什麽呢?

喜弟思來想去卻琢磨不出來,如此只能靜等明日到來。

回到自己的屋子,就看著溫言煜此刻坐在凳子上,正拿著一根針在那縫著什麽。

“你這又再忙活什麽?”

喜弟突然出聲將溫言煜嚇了一跳,溫言煜下意識的便將帕子放在後面,“沒,沒什麽。”

看溫言煜這激動的臉都紅了,沒有才怪!

“你拿不拿出來?”喜弟也不去搶,攤開手掌放在溫言煜的面前。

“這,這不好吧。”溫言煜沖著跟喜弟幹笑了一聲。

“一,二。”喜弟也不跟他費話。

只是還沒數到三,溫言煜就乖乖的將自己的繡的東西放在了喜弟手上。

“原本我是想繡鴛鴦的,可實在是畫不出那倆鳥來。”溫言煜在一旁解釋道。

喜弟白了溫言煜一眼,心想著並不能繡鳥來該也是個動物吧,不想打開之後,只有大大的,“水到渠成”四個字。

沒來由的喜弟的臉跟著一紅,這四個字不正如她跟溫言煜之間,沒有什麽轟轟烈烈的海誓山盟,沒有什麽羞答答的打情罵俏,就是水到渠成,他喜歡自己不討厭,然後,就現在了。

聽著像是湊合著過日子,可,湊合也是獨一無二的湊合。

“餓了吧,廚屋給你留著飯呢。”喜弟這一臉紅溫言煜也跟著覺得好像有些不自然,趕緊尋個理由跳了出去。

屋子裏好像一下子安靜下來,喜弟瞇著眼睛只盯著水到渠成這四個字看。

越看越覺得,這是四個字總結的精辟。

另一邊,招弟坐在一旁穿著衣服,餘生斜躺在地上冷冷的掃了一眼招弟,“回去知道該怎麽說。”

招弟的苦澀的扯了扯嘴角,不過終是露出了個笑容出來,“大東家放心,我又不是大姑娘的身子,什麽事沒經歷過,自然不會說出去。”

聽著招弟這般自嘲,餘生忍不住多看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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