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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章 休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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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了!”溫言煜擺手小跑著出去,去馬廄拽了馬出來也沒敢停,上了馬背上一邊走一邊吃。

外面天越來越暗了,喜弟吃了飯自己在屋裏待著無趣的很。

誠如主事先生所言,他做的賬自然沒什麽問題,喜弟很快便看完了,只能看著蠟燭不停的跳動,心裏多少是有些後悔的,早知道這般無趣,就不該將溫言煜攆走。

明明只回來了兩日,好像一下子就習慣了熱鬧。

嘆氣聲是一聲接著一聲。

“喜弟妹子。”突聽著喚了一聲,擡頭一看竟是李威從窗戶上跳了進來。

“你這是?”喜弟趕緊朝外面看了一眼,溫言煜的人都住在離著不遠的地方,若是聽到自己屋子大半夜還有男子說話的聲音,怕是會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李威進來後趕緊端起桌子上的杯子先灌點水進肚再說,“總算是將人找到了。”

李威癱坐在椅子上,將刀隨意的仍在地上雙手攤開這感覺卻是可算是放松了。

“這像是趕了好幾日的路一般。”喜弟看著李威這般情形,忍不住輕笑一聲,幹脆尋了個碗給李威倒上滿滿一碗的水。

“倒不是趕了好幾日的路,就今日路走的不少。”李威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一聲。“對了,這是東家留給你的東西。”

李威趕緊從袖子裏取出來,“原本是讓大姑娘給你的,可大姑娘說尋你不得便讓我給捎來了。”

“這是什麽?”喜弟狐疑的接過來,她便知道餘汝肯定會尋自己。

只是打開一開,喜弟卻沒想到竟是婚書,餘生的名字如輕風細雨已然寫在上面。

“東家說讓你先考慮考慮,等著哪日想清楚了便可直接寫下你自己的名字,你便是餘記的當家夫人。”李威一口氣說了這麽多話,嗓子又覺得有些不舒服,趕緊端起旁邊喜弟給留的碗大口的喝了起來。

“俺不若大姑娘那般能言善道,勸不得你。”末了還不忘補充一句。

喜弟冷哼一聲,“他既然讓餘大姑娘勸我,不會只有幾句空話吧?”

李威默默的伸了個大拇指來,“我便知道妹子心細如發什麽都瞞不過你,這些事東家自然不會與我說,只是不巧被我偷聽到了,說是藥田可以直接給你,契約單子都在餘大姑娘那,只要妹子願意隨時可以去拿。”

李威說完這一堆話,喜弟卻還突然笑了起來,“餘大姑娘這是好心思,連這種話都給你編好了。”

李威以前素來不離餘生左右,很多事情都不逼著李威,若是有心避開,李威也斷然不會有不巧的時候出現。

怕是餘汝想讓李威傳話,又不好那麽刻意。

李威再次被揭穿了,作勢有些苦惱,“我就知道我不擅騙人,這話確實是大姑娘讓我這般說的。”

喜弟歪著頭看著李威,“能讓餘大姑娘這般費心,看來東家也費了不少力氣。”

她可不忘,餘汝一開始是很不喜歡讓自己去餘家的。

不過一說這事李威的眼睛都亮了,立馬從凳子上起身湊了過來,“這事我是真知道,大東家答應姑娘放過姑爺。”

喜弟微微挑眉,“哦,這是何故?”

李威左右看了一眼確認沒人,才壓低了聲音說道,“這姑爺趁著大姑娘不在家,偷偷的拿著餘記的東西去賣,還,還偷了大東家的東西。”

雖說李威沒明提大東家什麽東西,不過想來該是重要的東西,不然也不會鬧的這般嚴重。

“大姑娘跟姑爺可真是伉儷情深。”喜弟低聲說了句,不然也不能做到這一步。

而且,餘汝為了要上個孩子什麽都能豁出去,大概也是因為彼此間的感情吧。

聽喜弟這麽說,李威的唇動了動,欲言又止卻也沒說出什麽來。

喜弟將婚書合上,“不過這東西我便不留了,回去轉告餘大姑娘,她該做的便做到了。”

李威微微擰眉,總覺著喜弟說這話好像別有深意,偏生他卻聽不明白。

“妹子,你再考慮考慮,我跟著東家這麽多年,還不見他對誰這般用心的。”李威沒去拿婚書,而是在旁邊勸道。

喜弟笑著搖頭,“以後大約會更用心,習慣便好。”

等著自己想做的事情做成了,餘生大概更會念念不忘,左右對那個人而言,最重要的還是銀錢。

李威皺著眉頭思索再三,“妹子這是等著要個好價格?”

這話糙理不糙,在李威看來喜弟這般確實是像待價而沽。

喜弟看著李威碗裏剩下的水有些涼了又給添了些,“日後你便會明白的。”

李威又不死心的湊了過來,“可,可你該是缺地的。”

喜弟笑著搖頭,“我的夫君,會將我缺的都給送來。”

李威定定的看著喜弟,只是她的那一句夫君卻沒來由的讓自己的心裏一顫。

砰!

倆人正是沈默的時候,突然房門被撞開了。

“快來看啊,將軍夫人偷人啦。”胡漢中雙手攔著門,大概是怕李威跑了。

本來溫言煜的人住的很近,這一有動靜一個個都跑了出來,就算李威現在身手再好,也都跑不出去了。

“枉將軍對你這麽好,沒想到你趁著將軍不在做出這種茍且的事情來!”胡漢中痛心疾首的指著喜弟,像是對溫言煜有多麽忠心一樣。

“你再說一次!”李威拿起地上的劍,雖然只是一個簡單的環抱在胸前的動作,可配上他這臉上的刀疤,也都讓人瞧著兇神惡煞般嚇人。

“你,你想做什麽?”胡漢中嚇的一步步往後退。

“這還有你耍威風的時候?”士兵嫌棄的將胡漢中推到一邊,一個個拿起大刀指向李威。

李威最不怕的就是殺人,嘴角輕輕的翹起,“怎麽想一起上?”嘩啦一聲,抽出刀柄直接扔在地上,明晃晃刀直指最前面的那一位士兵。

“夠了,都下去!”喜弟皺著眉頭沖著士兵斥了一聲。

可這些人卻還沒個動彈的,“將軍對你那麽好,你竟然這般對將軍,你還是人嗎你?”

“這是我與你們將軍之間的事,無需與你交代!”喜弟冷冷的斜了眾人一眼,看著這些人還沒個動彈的,“怎麽這便是你們軍營的規矩?”

“你不配跟我們提什麽軍營不軍營的,現在馬上去給我們將軍請罪去!”

“請罪去,請罪去!”

一有帶頭的,其他人也跟著吆喝起來。

李威眉頭緊縮,已經有些安耐不住的往前走了。

喜弟想也不想直接伸手將人給拽住了,她可不願意讓李威作出這種自相殘殺的事來。

“當著我們的面還敢拉拉扯扯的!”

本來很自然是一件事,在外面人眼裏那便是如同火上澆油一般,過分的很。

“看桌子上還有婚書,他們,他們這是要私奔!”胡漢中一看這刀疤男也沒什麽危險,這會兒又跳出來喊。

他這麽一提醒眾人的視線全都掃了過去,那鮮艷的紅色可不就是婚書。

“你,你,快去請將軍,休了她!”這些人拿著刀的手都開始顫抖了,僅存的理智克制著不去與喜弟拼命。

喜弟垂眼看著桌子,人都說秀才遇見兵,有理說不清,其實也是有道理的,現在估計她怎麽解釋也都沒用了,幹脆安安穩穩的坐著,“那便去請將軍吧。”

等著溫言煜來了,有個人壓著他們這事也就好辦了。

既是決定要請,也都消停下來,不過李威卻沒放松警惕,抱著個刀在喜弟後面坐著,一臉是怒容的看著前面的人。

“這是怎麽回事?”溫言煜那邊剛趕到卻看著喜弟的屋子外前圍滿了,心當時就提了起來,從馬背上一躍而下連韁繩都沒仍上去直接往裏沖。

“將軍,將軍。”去請的人還沒出發,一看溫言煜回來了一個個激動的喊了起來。

“將軍您來的正好,您不知道這個賤人背著您偷漢子!”胡漢中率先跑了過來,指著屋裏頭義憤填膺的來了句。

“你說什麽?”溫言煜突然停住了腳,冷冷的看著胡漢中。

胡漢中又往前走了幾步,獻媚的說,“您可算是來了,可沒瞧見那賤人剛才囂張的樣子,小人真為您不值得。”

“啊!”

溫言煜突然一腳踹向胡漢中,這一腳可是用了十成了力,胡漢中慘叫一聲直接坐在了地上,捂著肚子不停的翻著白眼。

“將軍,他說的全都屬實。”旁邊人還以為溫言煜這是不敢相信,趕緊解釋了去。

只是剩下的話卻被溫言煜給瞪了回去,“你說的可是我的夫人?”

士兵不知道溫言煜怎麽會這麽問,只跟著傻傻的點點頭。

嗚。

還沒反應過來怎麽回事,溫言煜掐住了對方的脖子。

“將軍息怒!”左右的人一看溫言煜這是動了殺意,一個個趕緊跪下來求情。

喜弟聽著動靜不對,趕緊起來一看,“溫言煜!”下意識的喊了一聲。

聽見喜弟的動靜,溫言煜的臉色多少好轉了些,手也慢慢的松開。

得了自由的士兵感覺就是死裏逃生,腿一軟順勢也跪了下來。

“他們也是擔心你。”喜弟清了清嗓子,為了避免讓下頭人覺得溫言煜是被她給迷惑了,好歹不說露出個笑容來,態度總是要好的。

“你這是要為他們求情?”溫言煜背著手,不過卻是饒有興味的看著喜弟。

喜弟輕笑一聲,“並不是,我反而覺得還該罰,該重重的罰。”

喜弟掃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這些士兵們,“這般沖動若是在戰場上可是要不得的。”

溫言煜在旁邊低笑了一聲,他便知道喜弟睚眥必報的性格,怎麽可能白白的忍了罵。

不過是換了一個更大的名頭罷了。

“既如此,那便在這跪著好生的反省反省。”溫言煜袖子一甩,準備進屋的時候很自然的扶著喜弟。

“不過,戰場之上如何我以後會教,今日責罰僅僅是因為你們不懂尊卑,不敬夫人。”溫言煜這般卻是故意拆了喜弟的臺。

喜弟一聽這不是故意讓旁人對自己有意見,猛的擰了一下溫言煜的胳膊。

“疼!”溫言煜誇張的喊了一聲。

“將軍啊,你這是被她給迷惑了!”下面人一看都出這種事了,溫言煜還這般寵著喜弟,一個個捶足頓胸心痛的喊了起來。

本來都已經邁進一個腳的溫言煜,又給收了回來,“我與夫人如何那是我的私事任何都沒有資格說三道四,不說我家夫人對我情深意切,就是虛情假意我也認了。”

而後看向跟胡漢中,“倒是你,如何會在這院子裏?”

胡漢中心裏一咯噔,喜弟這一來就大刀闊斧的整治莊子,他也是沒底不知道喜弟以後會不會重用主事先生,便一直在這周圍晃蕩,想看看有什麽可靠的消息。

卻正好碰見溫言煜離開的一幕,知道喜弟落了單便趁著天黑的時候想偷偷溜到喜弟的屋裏,毀了她的名節,以後在這莊子裏還都是自己說了算,就是沒想到,會看到有陌生男人進喜弟屋子的一幕。

便想著這簡直是天賜良機,只要把喜弟給弄下去,將軍常年在外,這莊子還不是自己岳丈管制。

自然這面上不能這麽說,“小的,小的只是路過。不巧正好看見了這一幕。”

溫言煜饒有興味的蹲下身子來,“哦,那你到是說說你準備去什麽地方,能正好路過這裏。”

“我,我。”胡漢中結結巴巴的說了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來。

看見溫言煜的眼神越來越冷,胡漢中的頭上的汗越來越多,“將軍恕罪,將軍恕罪。”胡漢中一著急趕緊跪了下來,“小人,小人是有私心的,小人的岳丈年歲以大,若是以後沒有工錢了便是不能生活,小人今日過來是想求夫人看看能不能多用岳丈幾年。”

溫言煜長長的哦了一聲,“聽著是合情合理。”手指著胡漢中,沖著旁邊是跪著的士兵笑了笑。

“可是,你來求我夫人就是合情合理的事,怎麽旁人來見夫人便是有私情?”溫言煜慢慢的起身,居高臨下的看著胡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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