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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七章 臉真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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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弟猛的瞇起眼睛,這樣的態度像極了溫言許對蓮蓮。

始終是高高在上的感覺,好像永遠對蓮蓮不屑。

也不知道他動手殺蓮蓮的時候,會不會也是這樣覺得蓮蓮活該!

招弟的眼神變的愈發的淩厲,這樣的招弟讓婆子心裏發毛,不過婆子自認是見過大場面的自然不能被一個黃毛丫頭給嚇住了,又給回瞪了回去。

“去死吧!”誰也沒想到招弟竟然從旁邊搬起了椅子,照著婆子便砸了上去!

這一幕若是喜弟在必然能想到,當初招弟拿著刀與胡氏周旋的時候,蓮蓮是她新生的逆鱗!

砰!

招弟砸的很準,一下子便砸到了婆子的頭上。

“血,血!”婆子覺得臉上些許的溫熱,似有什麽東西從額頭上流了下來,用手一捂滿手的血當時就一翻白眼直接嚇暈了過去!

長工們一看招弟都敢打了一個個也不是吃素的,直接進去就要與招弟動手。

溫家來的長工人不多,雙拳難敵四手,根本不是小庶女人的對手,到最後只能被打的抱著頭了。

這樣更是刺激到招弟,逮著什麽拿什麽砸,“你們殺了人還有理了,這天下有沒有王法,有沒有王法了!”招弟怒吼出來!

從溫家父母開始死了就白死了,現在又加上個蓮蓮,就因為他們不是官宦人家,所以命都不值錢是嗎。

這一刻招弟終於明白,喜弟為什麽費盡心思的想要擁有的太多,不是因為貪心而是因為絕望!

都說橫的怕楞的,楞的怕不要命的,招弟現在豁出一切的打發,小庶女跟前那麽多長工竟然沒占多少便宜!

聽著外頭吵鬧小庶女聽著厭煩,不過卻也生氣招弟不知深淺,也想著給招弟一些教訓是以一開始也沒開口,等著過了好一會兒才清了清嗓子朝外面喊了一聲,“讓她進來吧!”

招弟再不要命也畢竟是女孩子體力有限,臉上也被揍了幾拳有些淤青,這會兒進來卻挺直了身子,從氣勢上絕不被人壓倒分毫!

小庶女拽了拽杯子,整個人又往裏頭縮了縮,“看在你姐的面子我,我再與你說一遍,溫言許已經去了縣城,你要是不想吃虧就別鬧了,這事我父親會妥善處置!”

“怎麽處置,殺人償命嗎?”招弟想也不想緊著便問了一句。

小庶女沒好氣的白了招弟一眼,“怎麽處置就不是你該想的了,再則說你們那個姨娘也不是什麽好東西,若不是她賤也不會落得這般下場!”

蓮蓮如今人都去了還要被人這般羞辱,招弟自然氣不過,“你放屁,都是溫言許該死,是溫言許該死!”憤怒的時候,眼睛都紅了!

小庶女的火氣也跟著上來了,本來手裏面捧著熱水杯子,突然扔了下來,“常招弟你別給臉不要臉,要不是因為你姐我現在就能讓人把你打出去,你要再不出去你信不信我對你不客氣!”

招弟往前邁了一步,“好,有本事你就打死我,反正你們家手上也不差這一條命了!”

“你別以為我不敢!”小庶女憤怒的用手撐著坐了起來,指著招弟的手都開始有些顫抖了。

招弟的頭高高的擡起,她如今就想知道,到底要有多少人死在他們家人手上,師爺才會得到應有的制裁!

兩人僵持的時候,便聽著外頭有急促的馬蹄聲,而且到門口也沒停歇直接騎著馬闖了進來,眾人都朝外頭望去,來了得有五六個人,一個個連蓑衣都沒穿就這麽淋著雨來的,一看就是有著急的事!

“快去稟了姑娘,老爺要帶走常招弟!”一下了馬便朝裏面抱了抱拳頭!

這些人都是師爺派來的,小庶女微微皺眉竟然這麽快,看來師爺那邊也很忌憚常喜弟。

看了招弟一眼,小庶女擺了擺手讓人將招弟領出去。

“你們放開我,還有沒有王法了,你們會遭報應的,會遭報應的!”招弟一邊掙紮一邊罵,可剛才的爭鬥已經耗了許多力氣,現在根本不是人家的對手被人直接擡到了馬背上,揚長而去!

這會兒被砸的婆子也緩過勁來了,趕緊跑進去看看下面的小庶女有沒有出事。一看小庶女安安穩穩的躺著,立馬跪在庶女的旁邊嚎了起來,“姑娘啊,你可一定要給奴才做主啊!”

小庶女被吵的耳朵裏嗡嗡的響,也沒心情說別的,只交代婆子趕緊準備馬車她要回去一趟,說完直接閉上眼睛養神!

雖說她跟秋姨娘有了關系,可這無端闖出來的禍事秋姨娘不一定會使盡全力幫她,一想到要應付師爺她的頭就大了,可留在這也不是個辦法,要是再不走估計煩心事就更多了。

下雨天陰冷陰冷的,庶女用被子包著直接讓人給擡上的馬車,不過臨出門的時候還是與溫家的長工說了句,“我欠你們東家的人情只能以後再還了,這件事若是你們東家聰明該是知道怎麽做!”

長工們應了一聲,誰都知道招弟與喜弟的關系,一得了自由趕緊往回跑。

這頭管事的先生也剛走了,因為下這個雨喜弟也沒出門讓賬房先生把人送出去便是!

不過這會兒勁頭已經下了,雨又成了淅淅索索的嚇著!

“夫人出事了,出事了!”長工們跑回來正好撞在賬房先生身上,可卻沒來的及與賬房先生打招呼,顧不得其他直接沖進了內院。

喜弟微微擰眉,本來想斥一句慌慌張張的做什麽,可看這幾個長工臉上都掛了彩了,心知這事不簡單,招手讓人進來慢慢的說。

等聽長工說完喜弟騰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欺人太甚!”

手緊緊的攥著,指甲都深深的陷入手掌中。

賬房先生看著苗頭不對送人後直接又回來了,在門口聽著長工把話說完,“夫人,我去趟縣城吧,一定把招弟姑娘給接回來。”看喜弟這個樣子,賬房先生生怕她沖動了再做出什麽過激的事情來,再不可收拾了。

喜弟深吸了幾口氣,冷冷的搖了搖頭,“我親自去會會這個師爺到底有多厲害!”

而後又交代了幾句,領著兩個長工立馬出門。

喜弟前腳一走,賬房先生後腳便去關了醫館的門,幸虧雨天人不多不然總得出什麽亂子。

路上地滑再加上喜弟也不會騎馬,一路怎麽到的喜弟都不知道,反正從馬背上下來的時候險些沒站穩倒在地上!

到了縣城喜弟直接去了衙門口,用力的敲打著鳴冤鼓!

鳴冤鼓響裏頭聽著有衙差的動靜,不過衙門的大門卻還沒有打開,一個衙差探出頭開看了喜弟一眼,又趕緊縮了回去,順便連帶著把門也給關上了。

看裏頭沒反應,喜弟再次用力的敲起鳴冤鼓,聲音大的驚動了對面的鋪子,一個個商戶都好奇的朝喜弟張望。

“溫夫人吧?”從衙門的側門出來了個小廝沖喜弟抱了抱拳。

喜弟微微額首,那人接著做了一個請的姿勢,喜弟想也沒想便跟了進去。

倒是她後頭的長工有些不放心,本來要一同跟過去卻被喜弟攔住了,“你們放心我不會出事的!”

喜弟都這麽說了這倆人也只能妥協。

進了衙門後頭七拐八拐的喜弟也不認得了,終於到了一個屋子外頭那人做了一個請的姿勢,卻是讓喜弟一個人進去。

喜弟站在門頭下頭停了片刻,雖說喜弟沒來過這樣的院子,可憑直覺要見她的人,一定不是師爺!

不過喜弟還是推門進去了,堂屋裏頭沒人帶著只隱隱的聽著內屋傳來了女子咳嗽的聲音,喜弟沒有遲疑的進去。

還沒見到人就聽著女子來了句,“本以為你是聰明的,怎也跟你妹妹一樣,這般的沖動!”

“做小月子的人,還是少費心的好!”喜弟走過去,尋了個位置先坐下!

庶女躺在床上忍不住一笑,“怎瞧著你看見我沒有一絲的驚訝?”

喜弟哼了一聲,剛才拐了那麽多彎,便是說明這院子是偏的,師爺是什麽身份要見人肯定不會選在旮旯裏。

既然師爺不想見自己,總要尋個能在自己跟前說上話的人,這個人不用想也是這個小庶女。

喜弟臉眼皮都沒擡,“說吧,他想讓你對我說什麽?”

喜弟這樣的態度引得小庶女有些不喜,不過還是按照師爺吩咐的說上幾句,“溫夫人有些話我不是你也明白,溫言許這個人確實是混蛋,若是尋常時候你想怎麽處置我們都不會管,可現在溫言許一旦被定了殺人罪,我父親的面上必然無光,既然事關他老人家,他不然不會不管。”

看小庶女理直氣壯的這麽說,喜弟冷笑了一聲,蓮蓮的一條性命竟然只因為一句面上無光便可無視的?

不過想想也是,因為師爺家她們已經賠了兩條性命!

不過喜弟也沒跟個庶女在這爭論這淡淡的說了句,“然後呢?”

庶女還以為喜弟果真比招弟上道,立馬將師爺的意圖說了出來,“你放心招弟姑娘在我們這不會受什麽大苦,只要你們把那個蓮蓮姨娘好生安葬了,再保證不會追究此事,招弟姑娘便能安然無恙的回去了!”

怕喜弟心裏不痛快,小庶女趕緊說了句,“你放心,對外我們就說蓮蓮行為不檢勾引溫言許,被溫言許失手推倒摔在石頭上,雖是失手該有的懲罰是肯定有的,三五十板子下去怎麽也得要了他半條命!”

聽了這話喜弟的心裏便更憤怒了,感情蓮蓮白死了不算,竟然還要把臟水都潑在蓮蓮身上,就溫言許的罪行,早在郭氏的事的時候就應該處死了。留他活到現在,緊緊是因為師爺面上無光!

只能說,這師爺的臉真大!

喜弟擰眉壓下所有的怒火,只將視線放在床跟,庶女的繡鞋端正的放在那,不過卻濕透了,左右兩邊的地面都被浸濕了。

看喜弟久久的不說話,小庶女順著喜弟的視線看了一眼,看著她的鞋庶女的臉一紅不自然的縮了縮腳。

看庶女明白自己的意思,喜弟收回視線似笑非笑的看著小庶女的臉,“姑娘有這個心思,與其與我在這做無用的周旋,倒不如想著法子改善改善自己的處境!”

一個坐小月子的人最怕的就是受涼,鞋都濕成這樣了師爺都沒放在心上還讓她來傳話,可見師爺的心裏並不關心她的生死!

就算是她巴上了最得寵的一樣,依然只是生如浮萍的小庶女,苦依舊還是苦!

“你想說什麽?”被戳中心思,庶女的臉色拉了下來。

喜弟只淡淡的一笑,甩了甩腳邊沒有被蓑衣護住的裙擺,便站了起來,“我想說,我的事你做不得住,還是引我去見師爺才行。”

被喜弟小看了的庶女心裏自不服氣,“我倒是要聽聽,你能有什麽話我做不得住!”

喜弟擺了擺手根本懶得與小庶女解釋,“你是引我去見還是我自己找,你慢慢思量!”

“常氏你給我回來!”說著便聽著外頭開門的聲音,看喜弟真不與她談庶女便有些著急了,不由的放聲喊了一句。

回給她的,只有雨停後的風聲,空蕩蕩的再沒有其他聲音。

要是這麽把人放走出了什麽事師爺那邊估計又的怪她了,趕緊叫了婆子來去追喜弟。

喜弟這邊總算是找來到了師爺,正如喜弟是想的師爺所在屋子肯定得是正堂屋,比溫家不知要氣派多少倍,堂屋的門是開著的,裏正也在那坐著。

婆子先進去與師爺稟報了一聲,師爺允了喜弟進去,才讓出路來。

“早就聽說溫夫人巾幗不讓須眉,如今看來果真是名不虛傳!”作為主人師爺肯定要先說話,笑呵呵的看著喜弟,卻連站都沒站起來。

喜弟淺淺一笑,“早就該拜見師爺,只是一直沒得空,如今不想又有了機會。”

喜弟說完,卻是沖著裏正福了福身子。

師爺的臉色有些不好看,著實沒想到喜弟一上來就揭了他的短,“年輕人啊有些張狂是本性,可若是不懂得收斂,遲早是會出禍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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