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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六章 納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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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麽一忙人多了的到了晚上飯也都是輪著吃的,這麽個忙法喜弟雖說沒直接發銅板,但也跟廚屋的婆子交代了多割點肉,讓下頭的人吃好了都。

倒是春葉這邊沒再往喜弟跟前晃悠,甚至有點躲喜弟,就是擦桌子都不去喜弟站著的地方。

一直忙到戌時才算是結束了,喜弟坐在床上直接倒在那了,要是身上黏糊糊的估計喜弟直接那麽睡了。

洗了洗身上腦子裏才算是清明,擡頭看著春葉那屋,到現在還是黑燈瞎火的,喜弟微微擰眉,卻在院子裏留了個燈。

春葉回來的倒不算晚,把大門落上鎖之後怕驚動喜弟,貓著腰悄悄的往裏頭走。

“去哪了?”手剛碰到大門就聽見背後有喜弟的聲音傳來,許是心裏有虛嚇的春葉抖了一下。

“也,也沒去哪,就是隨便的轉了轉。”春葉慢慢的轉過身來,不過眼神明顯有點回避喜弟,左顧右盼的就是不敢跟喜弟對視。

喜弟拿著燈籠往高擡了擡,看著春葉的衣服零亂不說,一陣風吹來吹起散落的頭發,一眼就看見上面的暗紅色的印記。

這明顯是一副剛跟男人在一起過的樣子。

“從明天開始你不用轉悠了,除了鋪子就在院子裏待著。”到底又不是自己家的親戚,喜弟也不能追究,只當時為了兩家之前的情誼將春葉看的牢些。

“憑什麽?”春葉當時就急了,剛說完看喜弟一個回頭,冷冷的掃了她一眼,又讓春葉把剩下的話給咽了回去。

嘟嘟囔囔的改了口,“我,我明天就會搬出去住。”

“你姨母知道嗎?”喜弟緊接著便問了句。

“我,我的事情我自己說了算。”春葉明顯有點心虛,直接喊了一聲,心裏還是有點對喜弟打怵,趕緊推開門回自己屋裏待著。

喜弟只在她門口站了一回兒,卻也沒再說別的。

第二日一早,喜弟一看見賬房先生直接把春葉要搬出去的事情給說了出來。

賬房先生倒是無所謂,甚至覺得這樣的禍害離著喜弟越遠越是好事。

“要我說先生還是回去與嬸子說說這事,她管不管是她的事,咱們說不說那是咱們在不在理的事。”喜弟說完就把賬房先生的賬本給搶了過來,“行了這兒我盯著,您趕緊回去說一聲。”

賬房先生還覺著有點著急了,就是晚上回去說也不晚,不過看喜弟這麽著急大約是怕那吳婆子知道後再跟她胡攪蠻纏,也就趕緊回去了。

不過是在做工時間賬房先生說完就走,也不聽她念叨,直接回去了。

賬房先生這邊回來還沒一會兒,那邊安大夫的婆子就來了,兩家也算是化幹戈了,喜弟自然要迎上說句話。

可還沒挨著安夫人安大夫晾著病人直接跳了起來,“你來做什麽,趕緊回去。”

“我,我這人家都求上門來了,我準不好推辭。”安婆子這也是一臉為難。

“求什麽求要我說離著那人遠遠的。”安大夫一邊說一邊擡手一直將吳婆子往外頭推。

“你這跟夫人說句怕什麽,這又不關咱什麽事。”安婆子得了空饒過安大夫直接站到喜弟跟前。

一看這事跟自己有關系,喜弟也不能光站著當看戲的,趕緊把人拉了一把,笑著與安大夫說聲,“嬸子不過是想與我說幾句體己話。”

接著領著人往屋子裏讓。

安婆子進去之後捧著喜弟給倒的茶,光這在那轉悠著好像有什麽難言之隱。

“咱們的關系,嬸子有什麽難處只管開口,只要我能幫上的一定幫忙。”喜弟她不好開口,自然是以為要有什麽需要幫忙的。

安婆子趕緊搖頭,“沒有,我沒有什麽難處,只不過一直想過來看看你,跟你說聲對不住。”

喜弟搖了搖頭,“上次的事咱就不提了,都是情勢所迫,咱們都有錯。”

喜弟在這一總結,倆人有算是又陷入尷尬,只能捧著水杯一口口抿著。

看安婆子還有心事,喜弟已經開了個頭現在也不是吱聲,等著安婆子想明白了自己說。

良久,安婆子在那突然嘆口氣,“從前我是個糊塗了,做了些連我自己都看不下的事,可,可你知道溫言許那混蛋就是個小人,他,他這又威脅我。”

對於安婆子的義憤填膺,喜弟倒是平靜,要是溫言許真做了什麽過分的事安大夫肯定就先沈不住氣了。

看喜弟不往下問,安婆子只能繼續說道,“當然,今時不同往日,她也沒那麽大的本事。就是想納個妾讓我過來傳過話。”

說完又怕喜弟想多了趕緊補充了句,“本來他一進門就該把他趕走的,可聽著這人跟您也沒有什麽關系,我這身子動不得氣,就先答應了他將他趕走了再說。”

喜弟聽了把茶杯往一邊一放,只是放的時候沒放穩茶杯與蓋子碰觸發出清脆的響聲,將安婆子還想說的話給壓了下去。

“我這裏總共就這麽幾個姑娘,既然跟我沒關系,莫不是看上了春葉丫頭?”喜弟微微挑眉,似笑非笑的看著安婆子。

安婆子本來想說是什麽都瞞不過喜弟的眼睛,可看喜弟的表情長大的嘴慢慢的閉上,尷尬的笑了幾聲,“是,說是叫這個名字。”

喜弟輕輕的揉著鬢角的地方,“她只是我們雇來的人,要真是說親事得尋到她的家裏,我這也做不到主,不過有句話我得跟嬸子說說,溫言許跟我們家那是過了命的仇恨,哪怕是山崩地裂,我們溫家大房絕對不可能跟他和解。”

喜弟的話直戳安婆子的心窩。

三個大夫裏頭數安大夫心思最重,他們跟溫言許也算是有仇恨,這次能幫溫言許出面無非也是因為溫言許看上了喜弟鋪子的人。

要知道當時溫言煜可是說了,別說是溫言許來醫館了,就是他給人看病那病人都不能在醫館拿藥。

就這種老死不相往來的關系,溫言許怎麽就能跟溫家的長工姑娘對上眼了。

再說句難聽的,溫言煜出門在外喜弟年紀輕輕的守了活寡,保不準會做出什麽事,溫家的仇恨到底跟人家這個外嫁婦沒有關系,再則雖說是溫家,可管家的是喜弟,要是喜弟跟溫言許有了交情,他們往後做事也不能做的太絕了。

“我,我不是這個意思。”看喜弟態度這麽強硬,安婆子臉上自然也覺得難看,甚至愈發顯得她的心思齷蹉。

“嬸子不必介懷,人不為己天誅地滅這個道理我都懂,只要咱們把話說開了沒有誤會了,以後這路咱們該怎麽走便怎麽走。”喜弟說完起身,直接把門打開。

安婆子還想解釋幾句,可這種事大多也是越描越黑,臨走的時候只說句,“今個是嬸子的不對。”接著離開。

看安婆子走的時候臉色不好,安大夫這也開始不安了起來,不過喜弟卻沒過去安他的心,過去推了賬房先生一下,“這次是逃不掉了,讓嬸子親自來一趟吧。”

看喜弟的神色不對,賬房先生哎了一聲也沒敢多問,趕緊回去叫人。

“我不同意!”等人叫來了,三個人往屋子裏一坐,喜弟剛提這事賬房先生急的開始踹桌子。

“這,這他倆怎麽會在一起的?”吳婆子這下也沒了主意,前些日子溫家出事賬房先生也她說個幾句,這個溫言許在她心目中那可是六親不認的畜生,肯定不是良配。

“這事我也跟嬸子一樣並不清楚。”喜弟說著直接開門去喊春葉,“這事還是得問問她本人才是。”

春葉這邊看著喜弟把吳婆子也叫來了,心裏知道八成是跟她有關系,拿了抹布擦門口的案子,正想法子聽的清楚點沒想到喜弟這邊突然開門,嚇的春葉抖了一下,手裏的抹布都掉在地上。

“好孩子跟姨母說說,溫言許那混賬怎麽盯上你的。”春葉低著頭跟在喜弟後面進去,還沒站穩就被吳婆子拉在跟前坐著。

本來今個她特意選個豎領的衣服,可莊戶人的衣服都是為了方便做活縫的,也僅僅只比平常的高了一點,吳婆子突然一拽她領子一斜,正好就把脖子上的印子給露了出來。

“這,這是誰幹的你告訴姨母,姨母一定饒不了他!”吳婆子抱著春葉,一邊落淚一邊拍著春葉的後背,“是不是那個畜生,他是不是逼你嫁給他?你告訴姨母,一幕就算拼了命也不會讓他得逞!”

吳婆子這說的動情,可春葉卻是一臉嫌棄,硬是掙脫開吳婆子的胳膊,重新整了整自己的衣服,“他沒有逼我,是我自願的。”

吳婆子腦子哄的一聲,一股子跌到椅子上,好半響沒緩過這個勁來。

“你,你這個傻孩子,你看上誰不好你怎麽就看上一個畜生!”吳婆子雙攤開一臉無措。

“我不許你這麽說他!”話還說完春葉直接跳了起來,“他哪裏不好,風流倜儻溫爾雅。是,他是跟溫家有過節,可我又不是溫家的人,他不會遷怒於我的。”

“可,可他六親不認!”吳婆子還想反駁。

可話才說了一半就被春葉打斷了,“這事也不能全怪他,那是上輩子的恩怨,說起來他也是苦命的。”

“好他的人品就先不說,可他已經娶了夫人,要是尋常莊戶的也就算了,人家可是師爺家的小姐,你嫁過去能給你好果子吃嗎。”吳婆子拉起春葉的胳膊,“聽姨母一聲勸,他不是良配,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吳婆子的手再次被甩開,“你懂什麽,她是師爺家的小姐又如何,不過是庶女上頭有嫡母寵妾壓著,誰有心思管她的死活,只要言許的心在我身上,我還會怕她不成?”

看春葉這般執迷不悟,吳婆子光著急不知該怎麽勸,“你這孩子怎麽就這麽擰,人家到底是師爺家的人就算是顧著臉面,溫言許他也不敢對人家怎麽養,你怎麽就不聽勸呢。”

被吳婆子念叨的煩了,春葉直接甩了句,“我就是非他不嫁了,你又不是我娘跟你沒什麽關系!”丟完這話,春葉直接跑了出去。

吳婆子光捂著臉在那哭,“我這怎麽跟她父母交代啊?”

就春葉這個態度賬房先生肯定也生氣的,“行了,你現在看清楚你這侄女的真面目了吧,要我說她的事你少管,只要她父母同意她願意嫁誰就嫁誰!”

“你說的什麽混賬話,我怎麽能眼睜睜的看著她往火坑裏跳呢。”吳婆子側過頭沖著賬房先生吼了起來。

賬房先生冷哼一聲,“你有本事你管啊。”

見這兩口子又吵起來了,喜弟在旁邊咳嗽了一聲,等他麽都看自己的時候,喜弟便說道,“我們與溫言許的關系,先生跟嬸子也都有數,溫言許的妾是絕對不能在我們醫館待著的,嬸子看您是直接把人領走,還是我攆走她讓她自己離開?”

喜弟在這一激吳婆子的心更亂了,“不,夫人你不能就這麽不管了,我把侄女放在你手裏她卻被人騙了,你,你得管管這事!”

本來喜弟起身準備走了,一聽吳婆子的話當時就拉下臉來了,“嬸子這話我就不願意聽了,你也看見了我這醫館成日裏忙的昏天暗地的,難不成我得把來的長工都得綁在腰上省的他們跟人跑了?”

“我,我不是這個意思,春葉,春葉哪能跟旁的長工一樣,她這不是還小。”吳婆子知道她這沒理,不管怎麽樣尋個話說。

“你這話更好笑了,我這招的是做活的長工,不是給你看孩子的地方,這下不管她跟不跟溫言許成都立馬把人領走!”喜弟當時就拍桌子發脾氣。

“你這娘們趕緊把嘴閉上了少在這胡攪蠻纏!”賬房先生都聽不下去了,直接扯了吳婆子的胳膊往外拽她。

吳婆子被拽了幾步之後,直接躺在地上正好把門擋上了,“我這也不是沒辦法了嗎,只能求夫人大發慈悲救救春葉這姑娘!”

屋裏頭鬧騰的動靜大,春葉在外頭聽的清楚,氣的她不停的踹凳子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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