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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此去通途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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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此去通途35

整個晚上,外面的風雨都特別大。

偶爾有車輛發出刺耳的警報聲,但在雨裏,也顯得十分微弱。

大雨傾盆而下,狂風席卷整個滬城。

街上的商店提前關門,浦江上風浪翻滾,拍著兩岸的河岸。

盡管提前回了家裏,但三人和工程隊的其他人,都對鋼拱橋的安危十分擔憂。

大橋已經修了這麽多個日夜,就差最後幾項施工環節。

如果這個時候,臺風將兩邊的吊塔掛倒,又或者出現別的問題,都會對鋼拱橋造成致命的擊。

二十多個億,還有即將到來的世博會。

滬城無論是從金錢,還是時間上,都無法承受這樣的損失!

但天災就是如此可怕,在臺風面前,人的力量是微小的,他們沒辦法做任何事,只能在心中默默祈禱,在忐忑中等待!

終於,臺風離開了滬城,繼續朝北邊而去。

很快,這場從南邊的海上而來,給沿海造成極大影響的臺風,仿佛在怒號中用光了自己所有的力氣,逐漸在北方消散了。

雨還沒停,只是小了。

謝雁著傘,換了衣服就出門。

天都沒亮,岸邊的空氣濕潤而清新,江水裏都是泥沙,昏黃而渾濁,街上沒有多少人,倒是有滿街的枝葉和吹倒的路牌。

快到施工地的時候,迎面遇到了兩個人。

方斯聞穿著雨衣,蘇擎也是,三個人碰了個巧,都是第一時間就趕來看江邊的橋塔是否穩固。

四周都還是清冷的青色,距離日出還有段時間,三個人結伴而行,路上又遇到了工程隊的其他人,都是來看工地情況的。

很快,“彩虹橋”的施工現場就出現在了幾人的目光中。

橋塔依然屹立在兩側,橋梁毫發無傷!

沒有倒塌,沒有移位,也沒有受傷!

工程隊的人加快腳步,趕往橋塔進行檢查。

謝雁掃了眼江邊,鋟⑾窒旅媾孔乓桓鋈耍

她把傘遞出去,讓蘇擎拿著,自己沿著斜坡下去,翻過來——那人面色發白,只有微弱的氣息,臉上都是泥汙,還能有條命,已經是奇跡了!

她朝著岸上喊了喊,蘇擎和方斯聞下來,合力把人擡上岸,送去了醫院。

這個人謝雁正好認識。

“斷崖村,”

她坐在走廊裏,頭發被雨水濕,貼在臉側,“還記得那個帶人躺車軲轆的劉超嗎?”

蘇擎點頭,“那可不能忘。”

窮山惡水出刁民,劉超從小到大,一向貫徹著刁民的人設,從未崩塌。

“他當時找了前村長的媳婦,煽動斷崖村的人來攔路。”

謝雁說,“現在裏面躺著的那個,就是前村長的兒子,張小壯。”

方斯聞收到消息,過來通知他們,“吊橋塔沒事,一切正常,我們運氣好,臺風沒有傷到橋體。”

得到了確切的安全消息,三人才放下心來。

說回裏面躺著的病人。

自從前村長死後,張小壯受了不小擊,原本他在小學的時候,就在謝雁的影響下開始了學習,基礎沒有劉超等人那麽差,後來上了縣城。

家裏的變故讓他提前成長起來,在縣城努力學習,後來又考上了高中。

在那個時代和偏遠地區,能讀到高中,已經很有出息了。

等急救結束,張小壯醒了,謝雁進去才得知了他近來的情況。

知道是謝雁救了自己,張小壯十分感激。

“如果當時沒有認識你,可能我的命運會和現在完全不一樣,現在更感謝你了,沒有你,我連命都沒了!”

那個地方很少有人去,更何況他躺在下面,如果不是發現的及時,最後一口氣就沒了。

原來,高中畢業的張小壯讀了技校,後來出去工,因為學歷比別人高一些,他從底層的工人,做到了一些小的工程隊的領隊。

賺的不多不少,但是也足夠養活一家人。

如果當年沒有謝雁告訴他們要努力學習,可能他讀完小學就出去工了,依然擺脫不了貧窮。

不像現在,每個月雖然做的是體力活,但工資比在老家一年賺的都多!

“沒想到你也來了滬城,滬城真大,這些年我都沒遇見過你。”張小壯說,“滬城的工資高,很多活給的錢多,前陣子我聽我媽電話來,說你去村子裏修橋了,我還想,春節回去是不是能碰見。”

謝雁說,“我也才回來沒多久。”

敘完舊,方斯聞帶著買來的早餐進來。

幾人吃過早飯,蘇擎問他,臺風天怎麽躺在河邊了。

張小壯搖頭,“別說了,我和隊裏的一個工人有點矛盾,他把我暈扔下去的,估計是想著臺風來了漲潮能把我淹死,我後來往岸上爬了爬,但最後還是是失去了意識,可能這樣,撿回條命吧。”

等他狀態穩定了些,蘇擎報了警,因為身體還有些虛弱,所以張小壯是在病房裏做的陳述。

後來那個工人被抓了,涉嫌故意殺人未遂。

而張小壯的工作,說來也不簡單,但和一般的工程不同。

長江,從雪山而出,於滬城所在的吳淞口匯入東海,沿途經過大山、盆地、丘陵、平原……可以說,這條河見證了太多,也經歷了太多。

數千年的歷史,綿延萬裏的流域,它給兩岸的人們帶來了生命,帶來了發展,也帶來了災難。

決堤、改道、阻攔兩岸發展和交通……

就像有光的地方就有影子,這條美麗的母親河,給滬城帶來發展的便利和蓬勃生命的同時,也帶來了很多的問題。

其中一個問題,就是泥沙。

長江是淡水河,海洋鍤竅趟。

當這條大河匯入東海時,二者之間會因為絮凝效應而形成硬度極大的沙礫,沙礫越來越多,從而將入海口的河床擡高。

因此,也形成了一種奇怪的現象。

入海口以西的河流,水深數十米,入海口以東的大海,水深不可測。

但偏偏就是在入海口,水深有些地方只有幾米!

幾米的水深,無法讓大噸位的船舶停靠在入海口的碼頭,更無法進入內部的深水港。

泥沙,就像是一塊魚骨頭,刺在滬城的咽喉處。

滬城為什麽能成為經濟龍頭,為什麽沿海的發展速度,遠超內陸?為什麽政策,總是選擇沿海?

因為交通,因為航運。

發展到現在,江河已經無法阻攔滬城的發展,滬城的發展,陷入了另一個瓶頸,一個讓它無法在進一步的瓶頸。

那就是航運。

滬城要建成國際航運中心,要成為世界一流的國際都市,就離不開碼頭的建設。

當時開發浦東出的口號——“服務全國,面向世界”。

服務全國,它已經做到了,而現在滬城要真正地,進一步的“面向世界”。

從金融發展,承辦世博會,建立國際航運貨運中心,滬城正在一步步將當初掛在橫幅上的那簡單的四個大字,變作現實。

要將夢想變作現實,並沒有那麽簡單,滬城走向世界航運中心的——碼頭,或者說,港口發展,被入海口的泥沙和淺水位,卡住了關鍵性的脖子。

為了應對這個難題,滬城選擇的方式是——挖沙,沖沙。

這就是張小壯這些年常參與的工作。

挖沙,顧名思義,就是挖開入海後的泥沙,沖沙,則是修建一條狹窄的河道,使水流速度增快,利用河流的力量,將堆積的泥沙沖開。

毫無疑問,這兩種方法都是治標不治本,而且十分耗費人力物力。

公規院原本也是隸屬交通部的,謝雁也聽同事說過滬城的泥沙問題,交通部認為,通泥沙,將入海口的水深問題解決,就近就能建設深水碼頭。

但滬城鋝⒉幌胍用這種方法,經過實踐的證明,這種方法……只是想想就非常痛苦。

通泥沙要多少人力,多少物力,關鍵是,多少時間?

滬城修橋,兩三年就要修好。

發展浦東,沒錢沒路的困難一大堆,克服困難也要立刻沖。

在發展這條路上,滬城比蘇擎還急性子。

等泥沙掏幹凈了,再修建碼頭,得是猴年馬月?

滬城不是沒有挖過,然而,九八年的大洪水一來,剛挖好的水槽,又多了四個億立方米的泥沙。

即便是今天挖好了,長江水奔流不斷,裹挾著從東邊而來的泥沙,會日以繼夜、孜孜不倦地繼續擡高河床。

深水港修好之後,難道每年還要花時間停下來,整治泥沙嗎?

那麽,按照滬城的想法,在其他地點選擇建設深水港呢?

選址在哪裏?怎麽協調工作?離滬城遠了,和滬城就沒太大關系,離滬城近了,泥沙又堵了。

選來選去,專家論證……

到現在,也還沒有一個結論。

謝雁聽完張小壯的話,想了一會,“長江口的泥沙肯定要進行整治的,但即便是整治了,這裏也無法修建深水港口。”

但至少未來很長一段時間,張小壯不會失業。

替他墊付了醫療費,張小壯的妻子也趕來了醫院照顧,謝雁三人這才離開醫院,因為收到了大橋安全的消息,也不急著去工地,先回家休息了一晚上,換了衣服,第二天再去江邊看大橋的情況。

他們去的時候,正好在吊裝拱形。

兩側龐大的吊塔,繩索拉住拱體,緩緩吊起的兩條優美弧形,在江面中間,完成了最後一塊焊接,成功合龍!

臺風過後,被狂風席卷過後的天空幹凈漂亮,像是深藍的寶石,而江中的泥沙也逐漸沈下,暗黃褪去,江水正在逐漸恢覆清明。

風還是有些大,

因為沒有了雲霧,又正好是七月,太陽出來了,光穿過宇宙,穿過大氣,被分散成七種絢爛色彩。

而這美麗的顏色,匯聚成一道彎彎的弧形,正好落在江上!

中間等待著鋼體膨脹合龍的缺口,是一道絢爛的彩色。

伴隨著施工的聲音,純白的橋體,潔白而美麗,如同長江發源地的雪山——緩緩填滿了原本彩虹所在的地方!

彩虹的七彩光芒,原本合在一起後就是透明的光。

就是光原本的顏色——

深藍的天空,湛藍的江面,頭頂寬闊,腳下波瀾,純白而流暢的橋體完全占據了彩虹原本的位置——或者說,它和真正的彩虹,合為了一體!

由此,許久沒看見晴天和彩虹的滬城人民,江邊圍觀的人們,翹首以盼的工程隊,還有站在江邊,看著彩虹的光和白色橋體融合在一起的三人全都歡呼起來!

那一刻,清涼的風吹過了江面,吹過了拱橋,吹過三張依然如同少年般的臉龐。

方斯聞說,“松了口氣。”

蘇擎問,“是彩虹吧?”

謝雁笑著答,“是彩虹!”

彩虹的光,落在橋上,橋也成了光,光也是一座橋。

人生就像修橋,修路,沒有前期的汗水、努力、掙紮和磨難,怎能有之後的美好和幸福。

臺風來了,又走了。

此刻的每個人,心裏都只有一句話。

不經歷風雨,怎能見彩虹!

這是世界上最長的全鋼拱橋,橋上百來根繩索拉住橋體,完美的白色弧形橫跨整條大江。

拱形成功合龍吊裝之後,工程隊開始吊起十五段通車橋面,橋面裝上輪船,送到安裝地點,一點點連接起來——

真正通車時,已經是來年的春夏之交。

在又一年的臺風季節來臨之前,兩岸的綠葉抽出,舒展開來,彩虹落下又消失,終於,在滬城和世界人們關註的目光中,這座江上彩虹,經過測試,經過風雨,經過兩年多的日夜奮戰——正式通車!

謝雁成就水平和相關資質,都達到了[高級工程師]的水平,蘇擎和方斯聞也是,兩人雖然年輕,但已經有多篇論文發表,且有豐富的橋梁修建水平。

系統:恭喜宿主,解鎖成就[彩虹鋼拱橋]!

[彩虹鋼拱橋]

地址:滬城浦江

類型:全鋼結構全焊接-中承式系桿拱橋

跨度:550米(主跨徑550米,跨徑組合兩側各100米,橋體全長38千米)

意義:世界第一跨徑鋼拱橋!

運用多種世界首創的新技術,克服焊接、吊裝,抗風等多個難題,運用覆雜的多類型橋梁修建技術,在浦江上建起一座聯通兩岸,造型優美,如同彩虹的鋼拱橋,為迎接世博會的滬城,再次匯集了世界的目光!

不經歷風雨,怎能見彩虹?

從此,浦江彩虹,日夜可見!

獎勵愛國幣:3000

附加屬性:體力+2、記憶能力+2

數年後,當世博會的禮炮和煙花在滬城上空盛放時,當數百萬的游客、志願者來到這座華國城市時——穿過城區,將滬城一分為二的浦江上,一座座跨江大橋也亮了起來。

最先亮起的,是滬城首座跨江大橋。

從盤旋而起的車道,到一跨過江的江面,以“龍鱗”為構想的燈光,照亮了夜空。

倒映在江面上的,是一條盤旋而飛的東方長龍,龍身上,璀璨的龍鱗片層層疊疊,流光溢彩。

仿佛真的有一聲龍吟,從江上吟出!

盤龍昂首,一躍飛天!

這之後,是接下來幾座跨江大橋,燈光照在水裏,如同龍宮萬裏,燈火璀璨,車燈、橋燈交錯輝映。

一座又一座的大橋,如同一條有一條的盤龍,飛龍,逐漸展現在世界的眼中。

緊跟著,又亮起了一座跨江大橋。

然而,這座橋,鋝皇恰傲”。

它是一道純白而優雅的弧形,一道白色的光,潔白美麗,沒有一點雜色,一道跨過兩岸的弧形,和它原本的橋體一樣,瑩白的光,溫柔而奪目。

緊跟著,瑩白的光開始了分散,仿佛有水滴將它們折射開來,流光溢彩的效果過後,燈光連在一起,和橋體渾然一體,七種顏色毫無違和感地融合在一起,漸變從淺紫、深藍、青翠、橙黃……

如同一道璀璨而美麗的漸變彩虹,橫跨江面!

而在它的背後,在它的兩側,是同樣流光溢彩的城市,七彩的光,迎著滿天的煙花,將一個美麗到令人震撼的滬城,展現在世界面前!

這些橋,這些無聲的美麗建築,正在向世界介紹——

這裏,是滬城,

這裏,是浦江,

這裏,是華國東方最璀璨的一顆明珠!

張小壯出院後,上門感謝了幾次謝雁和蘇擎等人,很快,他又開始了工作。

而謝江飛因為這座出名的彩虹橋,終於得到了謝雁的消息,他想辦法找上門來,結果被趙圖強一腳踢了出去。

“這個時候知道有女兒了?當年拋棄妻孩,還要把謝雁送出去給別人養的時候,你怎麽不說她是你的女兒?”

趙圖強呸了他一臉口水,“在讓我知道你來糾纏他們,我就斷你的腿!”

謝江飛一臉氣憤,“她和你沒有任何血緣關系,你憑什麽這麽做?!”

“有沒有關系管你屁事!”

趙圖強回去就拿了菜刀,站在門口,“來啊,互相傷害啊?老子從十幾歲開始就在外面走南闖北,什麽樣的流氓地痞,不法分子沒見過?我還拿過拐英雄,你想試試看,讓我給你直接拐不?”

謝江飛滿臉漲紅,但看見趙圖強虎背熊腰,橫豎都比自己寬,又兇神惡煞的模樣,不由得戰術性後退了幾步,“我,我是讀過書的,我講道理!我不和你動手!”

說完,頭也不回地跑了。

謝江飛這種就是欺軟怕硬,喜歡甜言蜜語哄騙別人,苦不想吃,便宜鎿嫉謀人都快,真遇到硬骨頭,就沒辦法了。

結果他找謝雁的時候被常曉菱知道了,常曉菱出國幾年,再加上之前在滬城的生活,十幾歲的她還可能被謝江飛哄著,幾十歲的她敏銳度已經堪比偵探。

她讓謝江飛跪了一晚上地板,“你要再跟那兩個有什麽來往,以後你也別住這兒了,去找他們住吧。”

就連謝唯意都對他有些不滿。

以前,就是謝雁姐弟破壞了他們原本幸福的家庭,現在謝雁比他們過的好太多了,謝江飛還找上門去,丟的不是謝家的臉,是她們兩的臉。

常曉菱下了最後通牒,再有來往,就別過了。

原本偶爾被人問起他們家另外兩個孩子的現狀時,她就一肚子氣,謝唯意是在外企工作,可到底只是個秘書,隨時可能讓老板開了。

而且,也沒有成長空間。

實際山,如果這本文還是現代都市言情的話,謝唯意的秘書身份簡直就是女主標配,隨便一個意外,讓她有機會接觸到已經在另一個層面的宋修竹,兩人就能展開一段絕美愛情故事——

但現在來說,顯然不可能了。

因為故事的主線,已經在基建上狂奔而去,拉都拉不回來。

謝江飛在謝家——或者說,常家,完全沒有說話的位置,房子是常曉菱的,工資都要上繳,也沒多少工資。

他經受不起離婚的代價,只能寫下保證書,跪了一夜道歉。

常家雞飛狗跳的時候,謝雁早已經和蘇擎出國參加世界橋梁與隧洞會議,這也是謝江飛沒在趙圖強家堵到她的原因。

方斯聞的父親因為身體原因住院,他得留下來照顧人,走不開。

這次的世界橋梁與隧洞會議在意國召開,邀請了不少亞洲、歐洲和其他大洲的數個國家相關領域的專家和工程師。

每個國家派來的人,在橋梁和隧道工程上,都有一定的經驗和成就,當然,也有來交流學習的年輕工程師。

華國參會的專家,自然也不少。

他們兩提前觸發,抵達意國之後,謝雁先和蘇擎一起,游覽了意國世界出名的橋梁工程和隧道工程。

負責接待他們的人叫巴多洛瑪,他帶著兩人參觀了很多橋梁,用驕傲的語氣介紹自己國家的橋梁工程。

回去的路上,三人聊著天。

“我知道你們兩參與修建過很多座世界知名的大橋。”

走在路上,遠處是一望無際的大海,巴多洛瑪邊走邊聊,“比如世界第一的鋼拱橋,世界最高橋,那張照片——在雲上行走,如果有機會,我一定要去華國看看你們的高山和大橋!……對了,還有各種數不勝數的……”

“我還看過你們兩發表的論文,天哪,簡直是天才一樣的想法,而且,你們的建橋速度為什麽能那麽快?”

謝雁說,“不是我們快,而是華國的工程隊厲害。”

“只是拿設計方案,也足夠快了!”

巴巴多洛瑪說,“意國沒有那麽多大山,但是我們會面臨很多河流和海洋。你看這裏,大海,多麽美麗,可惜大海也是最難掌握的。”

他看向遠處,“要是能有你們的速度,我們早就跨過墨西拿海峽,跨過寬闊的海面,完成抵達西西裏的工程了!”

“對了,第二天的論壇由你主講,你們準備的主題是世界橋梁的發展和未來方向,可以透露一下,在你們華國人眼裏,橋梁的未來是什麽嗎?”

他好奇道,“要知道,現在發展的最快的斜拉橋、懸索橋還有很多別的,都已經到了一個瓶頸,即便是再往前發展,也只是材料和工藝上突破而已。”

謝雁笑道,“謝謝您當我們的向導。”

“在不同的華國人眼裏,我想,橋,都是不一樣的。”

有的人眼裏,橋,和路沒有區別。公路橋,將路和橋融合在一起。

有的人眼裏,橋是根據它的通途來分的,通車,或者行人,即便是通車,也有各種各樣的車,轎車、貨車、火車……

有的人眼裏,橋是救命的路,是發展的路,是改變世界的工具。

而在她、在蘇擎,在千千萬萬個華國的橋梁工程師眼裏。

橋,永遠沒有固定的形狀,沒有固定的用途,也沒有發展的終點。

只要人類在進步,科技在發展,交通在變化。

橋,就永遠在變化。

“如果您真想知道我們的想法,那麽,期待在當天的觀眾裏,看見您的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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