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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女帝中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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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知歲避重就輕, 但卻說的全是實話。

女帝派人打聽的,大致也是如此,不過她著實沒有想到雲知歲會這般誠實,畢竟在宮中會講實話的人, 當真不多了。

女帝表面上十分倚重恒王, 只因她沒有女嗣, 但暗中對她還是頗為忌憚。

太醫院的院判是恒王家兒子的妻主, 整個太醫院算是在恒王的掌控之中,但李院判的醫術平庸,女帝早就想找人取而代之。

如今雲知歲是個可用之才,女帝眼下心中便有數了。

“好好在太醫院發揮你的專長,太女殿下賞識你, 將你送進太醫院, 無論日後如何,你也要記得當日恩情。”

“是,微臣謹記女帝教誨。”

“你替皇夫治好了頭疼的老毛病,朕也要對你論功行賞。聽聞你一直住在租來的小鋪子裏, 太女府北側有一處新宅空著,朕今日將它賞你了。”

雲知歲一聽,表面平靜謝恩,但內裏卻已經心花怒放。

要知道,想同太女當鄰居的人都擠破了頭, 那裏的私宅也不是光有銀子便能買下來的。

雲知歲來京兩個多月, 竟然能夠擁有屬於自己的房子,果然要想做出一番事,攀上皇室才是最佳的捷徑。

退出了禦書房,雲知歲難掩喜悅, 剛想要離開,誰知女帝身邊的宮人追了出來。

“雲太醫請留步。”

雲知歲連忙轉過頭,本以為是女帝有什麽事忘記吩咐,誰知竟然女帝吩咐宮人,帶雲知歲取新宅的房契和鑰匙去了。

而且女帝還給雲知歲半天的假,特意讓她帶著家裏人搬進去。

雲知歲風風火火,一路小跑回了家中,她一直想著換個正經的宅子給方家父子居住,沒想到這一日,這麽快就到來了。

自打雲知歲入宮當職,白日從來沒有回家過,今日突然回去,倒是嚇了正在繡絲帕的方家父子。

“知歲你怎麽回來了?”

方父驚訝地開口問著,而方初堯立馬走上前,接下了雲知歲背著的藥箱。

“爹、初堯,我租了個馬車,你們趕收拾收拾家裏的東西,咱們搬家。”

“搬家?”方初堯疑惑的問著。

雲知歲壞壞的勾起嘴角,將房契和鑰匙一起從懷中掏出,塞到方初堯手裏。

方初堯將手中的紙打開,這才發現,原來是一張房契。

“這,這是怎麽回事啊?”

方初堯有些激動的開口問著,畢竟雲知歲曾同他夜半私語,時不時總提起說想在京中置辦一個屬於他們的宅子。

“女帝因為我治好了皇夫的頭疼病,所以給的賞賜。今日還特意給了我半日的假,讓我帶著你們一起搬家。

皇恩浩蕩,咱們總不好違抗才是,你們快抓緊些,咱們先將平日裏要用的帶過去,剩下看看那邊還缺什麽,咱們再回來取。”

話落,雲知歲連忙回了房裏換便服,方父更是湊上前,看看方初堯手裏到底拿了什麽,發現是房契以後,方父也是十分的高興,連忙同方初堯忙活起來。

雲知歲他們在這裏住了兩個多月,所置辦的東西也沒有很多。

他們將被褥、衣物還有鍋碗瓢盆全都收好放上了馬車,屋子裏基本已經空了。

三人又看了一眼住了這麽些天的房子,心裏都有些不舍,畢竟他們初來京都,一直都住在這裏。

隔壁張琦聽到了雲知歲家裏的動靜,趕忙出來看,只見他們將家中的東西裝了小半車。

“知歲,你這是要搬家嗎?”

雲知歲本來想在臨走前去和張琦道別的,沒想到她竟先出來了。

“是啊,畢竟鋪子還是鋪子,一直住人還有些牽強。我爹上了歲數,初堯身子還弱,總住這裏也不是回事。”

張琦點了點頭,十分同意雲知歲的說法。

“不過你眼下就好了,已經成了宮中的太醫,現在又有能力換房。我早在初見你時,便覺得你差不了,果然已經越來越好,我真替你高興。”

張琦伸手拍了拍雲知歲的肩膀,看的出,她是真心高興的。

對張琦,雲知歲是萬分感激的,所以今日並非是離別,日後雲知歲肯定還是要回來答謝張琦的。

沒耽誤時間,張琦又同雲知歲說了幾句話,便目送她們離開了。

新宅就在太女府側身不遠處,若同太女府比,那是肯定比不上的,但同其他普通民宅比,這宅子卻好了許多。

雲知歲跳下馬車,拿著鑰匙上前開了鎖,原想宅子雖新,但一直沒人住,應該會落了灰,誰知裏面半分灰塵也沒有,看起來倒像是時常有人打掃的。

雲知歲連忙同方家父子將東西拿了進去,給了車夫銀子後,便鎖了大門。

宅子一共三間臥房,正堂、廚房、柴房一個不缺。

帶著方家父子走了一圈,裏面所有東西一應俱全,只要人到了便隨時能過日子。

“這宅子準備的這樣妥帖,定是女帝早先派人來整理過。”

方父開口說著,雲知歲點了點頭,她心中所想也是這樣。

女帝是心思極為縝密之人,定是她著人安排的,不然不會如此妥帖。

女帝待雲知歲不薄,雲知歲也不是忘恩的人,為了自己以後的前程,也為了答謝女帝和太女的賞識,雲知歲發誓一定要好好努力。

入夜,因為今日的大喜事,所以雲知歲同方家父子喝了些小酒。

晚飯後,雲知歲同方初堯洗漱好後,便回了自己的房間。

眼下雲知歲的臥房同方父是面對面的,但是兩個臥房相隔了一整個院子,雲知歲這邊就算有什麽聲響,方父那邊也是聽不見的。

相比於以前的房子,雲知歲同方初堯想做點什麽,還得避諱著,畢竟有些事到底是羞人的。

借著微微酒意,雲知歲越發的不安分,雙唇相交良久,直至方初堯整張臉都因缺氧變紅,雲知歲這才肯起身。

看著平躺在那裏瘋狂喘息的人,雲知歲舔了舔嘴唇,甜甜的。

於她來說,方初堯的唇仿佛蜜一般,讓她深陷其中。

手也不肯善罷甘休,從下慢慢爬上去,誰知方初堯一把抓住:

“好,好了,饒了我吧,我有些累。”

方初堯早已經軟成一攤爛泥,但是今日,他真的有些累。不過到底是因為什麽,他自己都不知道。

雲知歲一聽,連忙收了手,坐起身,雲知歲連忙關心:

“怎麽了?好端端怎麽還覺得累了,可是病了?”

說著,雲知歲下意識去拉方初堯的手腕,想要替其診脈。

方初堯搖了搖頭,回握住雲知歲的手,同她面對面坐了起來。

“沒生病,就是有些累,許是見你在宮中越來越好,還得到了女帝常識,所以心中一塊大石頭終於落下,所以才這樣。”

方初堯臉上淡淡的笑容,溫暖著雲知歲的心窩。

“這才不過剛剛開始,我會繼續努力,大好的日子還在後面呢。”

方初堯點了點頭,全心全意相信著眼前人。

自雲知歲被女帝召見後,給女帝與皇夫平日裏請平安脈的事,也全由雲知歲做了。

漸漸的,能夠揣測女帝心思的人,都開始十分尊重雲知歲。給雲知歲私下送禮之人,也越發的多。

當然,雲知歲知道何為寵辱不驚,但凡送來的禮,她一樣也沒有收,全都給人退了回去。

眼下太醫院的事情,無論誰人來,都會先問雲知歲,而張院判空留下個虛名,實際上的權力,已經慢慢被雲知歲架空。

看著每日來找雲知歲的人絡繹不絕,送禮的也好,請她醫病的也罷。本就對雲知歲從未滿意的張院判,妒忌的心終於按捺不住了。

女帝近來因朝中的事而睡不好覺,喝了以前太醫院配的安神藥,但一點作用也沒有。

皇夫擔心女帝的身子,所以傳了雲知歲到自己宮中。

雲知歲早先便翻過女帝的脈案,女帝失眠是平常事,同皇夫一樣,原因就是出在壓力太大。

但女帝同皇夫不一樣,她最討厭針灸,所以雲知歲還要改變法子。

皇夫見雲知歲皺眉不語半天,還以為是女帝身子出了什麽問題:

“雲知歲,你隔三差五便會替陛下請平安脈,是不是陛下病了?”

雲知歲見皇夫誤會,連忙擺手:

“其實陛下只是因朝政之事力壓身心,所以隔些日子便會失眠。陛下又不肯針灸,所以微臣在想兩全齊美的法子。

不過皇夫您也不用擔心,陛下身體康健,其他是半點問題都沒有。”

皇夫聽這才松了口氣,知道治這個也不是著急的事,又囑咐雲知歲了兩句,便放她回了太醫院。

雲知歲配了一副新的安神藥,熬好後送到了禦書房,誰知那藥極苦,女帝根本無法下咽。

雲知歲冥思苦想,終於想到了好的法子。果然立馬著手去做,女帝當天便生了困意。

用這個法子後的幾日,女帝失眠的癥狀已經減輕,可是又過了幾日,女帝竟然暈倒在朝堂之上。

整個太醫院的所有人地,得了被宣到了女帝寢宮。

女帝寢宮內,皇夫、太女、皇子以及恒王在內室伺候,親王及重臣在外室候著,其餘大臣均守在殿外。

進了內室,皇夫和太女的意思是要讓雲知歲診脈,但恒王極力反對,原因就是女帝的身子一直都是雲知歲在調,所以便讓張院判先行診脈。

畢竟張院判還是太醫院之首,所以由她先行替女帝診脈理所應當。

恒王權利頗大,皇夫與太女也不好多說什麽,更應了恒王的話。

雲知歲便同其他太醫,都等候在一旁。

張院判手搭到脈上還沒有多久,一臉驚慌的收回了手:

“女帝體內有中毒的跡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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