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知道辰一念來了這裏，便不管不顧的跟著來了？”風舞沈聲問，“只是為了給娘報仇？”

“對！”蘇錦揚著小臉，說這些事情的時候，她一滴眼淚都沒有掉，風舞都不知道該用堅強形容她還是可憐。

這個年紀有多少王孫貴胄的孩子是在哭鬧著要享受的時候，她卻連回憶起自己最痛苦的經歷的時候都要強迫自己一滴眼淚都不要流。

“你怎麽就確定是辰一念殺了你娘呢？”辰一念著實是一副秘密很多的樣子，可是那怯懦的個性如何是能殺人的？

“一定是她，一定是！”蘇錦固執的說道，“娘親那日在宮中有那麽多的宮人陪著，而後知道娘親在湖中被人發現屍體，奴才們的記憶都是一片空白的。這不是邪法是什麽！”

風舞緘默，蘇錦冷笑一聲，“是不是覺得那樣年紀的孩子是不會殺人的？她那時候也只不過比我小了一歲而已，我三年前已經開始學會殺人了，她為什麽就不會為了抱住自己在父皇心中的地位選擇殺人？”

風舞微微吸氣，夜裏的寒氣入肺之中有些微微刺痛。

“你殺不了她！”風舞半響之後說道，“很不巧，你說的邪法，我今天見識到了，按著你說的，估摸著我真的就是她的下一個目標了。”

“你見到了？”蘇錦瞪大了眼睛，“是什麽樣子的？”

問這個問題的時候，她聲音抖了一下，眼眶紅了起來，風舞想……這是她娘死去的直接方式，或許對她來說是比母親已經死亡的這個事實還要殘酷的。

就像自己，直到現在千機媚接觸了自己心中的執念，一旦想起來霹靂雷電之中母親蒼白的臉色她已然覺得心如刀絞。

“凍結時間空間，一切！”風舞緩聲道，“我想你娘親死的時候沒有什麽痛苦吧，因為所有的思維感覺都停止了。”

“是嗎！”蘇錦苦笑一下。

“如果你逃不過被凍結，那就離她遠些，不要靠近，否則……”風舞欲言又止。

蘇錦年紀小，卻異常的聰明，風舞點到即止，她自己心裏有是有數的。

“不對！”蘇錦沒有風舞意向當中的落寞和沮喪，而是沈吟了一下立刻擡頭跟發現了新大陸一樣看著風舞，“你沒有被凍結對不對，所以才知道了她的過程！”

風舞一怔，然後點頭，隨後趕在蘇錦之前說到：“別想要讓我去做掉她，現在她是我的組員，必須活著。”

“那你教我，教我怎麽應對凍結。”黑乎乎的小手抓住了風舞的衣角，她仰著頭，臉上新傷舊傷到處都是傷痕，一雙桃花眼裏滿是期待和祈求。

“我都不知道為什麽我沒有被凍結，所以也不知道怎麽教你！”風舞一臉的抱歉。

“那我跟著你，跟著你學，早晚會發現為什麽你不會被凍結的，只要你讓我跟著你，什麽我都可以給你。”蘇錦一臉的篤定，“你就當我是你的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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